再者,她亦不能保证她所救下的人皆无二心,但她还是想尽量扩大其可能性。 盛荷蓱自然没有圣母到白白帮人,她做了相助之事,便要别人同样为整个基地做出贡献。 那些造反之人倒是聪慧,他们行事隐蔽,未曾大肆声张,若非凌绛苏暗中留意跟着些举止异常的人偶,否则很难发觉。 他们弄了个地下组织,行事隐蔽,暗号颇多,但心细如发的凌绛苏还是抓到了几个人的把柄。是否有将全员查到他就不得而知了。 并且,先前外寨安插进来那三人竟和那地下组织无甚交流,这倒十分出盛荷蓱的意外。 她还专门去调取监控查看那三人行踪,只见三人每日干活都十分卖力,是奖励的常客,消息也不送了,晚间食完饭后就抱着月钱在房内嘿嘿嘿傻乐。 盛荷蓱不禁有些汗颜,他们真的记得自己混进来是干什么的吗?难不成其他寨子不发月钱吗? 此事令她甚至想命人在别寨门前竖个牌子,告知他们这里发月钱,随后那些寨子里的人都跑来她这儿,如此便能兵不血刃又简捷了当地将主线任务给完成,岂不美哉。 想象终归是想象。 要是任务如此好完成便不会是系统给她设的主线了。 但光凭此下判断那三人与此地下组织毫无联系,她定是不信的。转首她遂将此事告知护卫队,命他们多多留神。 队内多是少年人,满腔热忱,有几人谈完便要冲去将那几人揪出就地正法。 盛荷蓱拦在门前,一副优游自如的模样。 被拦住的人费解地瞧着她,忍不住语调变高:“领主大人,那些人就在领地里作乱,您一点儿都不放在心上吗?” 她小幅度摇首,让他们稍安勿躁。 接下来几日,并无大事发生,两方势力一个在明,另一个在暗两厢僵持着。 直到一个月明风清的静谧昏夜,凤翥岭浸泡于夜色内,深深沉眠,唯有守卫手中持着的火把,在无光之际亮着星点火光。 一群人披着夜色出门,借着星光在某处碰头,避开巡逻的守卫,随后缓缓往领主所在之房屋,屋内漆黑一片,似是全然未曾注意到危险降临。 为首之人不禁露出一抹快意,他们悄然贴着房屋行动,摸索到正门,尝试性轻推。 此门竟在他们的力度下,竟被推出一条头发丝般细的缝。 那夜袭之人俱是大惊,随后大喜,这领主既然是如此不设防之人,他们便早该动手。 数十人接着相互用气音交流一阵,旋即在为首之人一声令下,所有人拿着刀急急冲进屋内。 待全员尽数进入后,为首之人掏出火折子,将其点亮,试图看清屋内构造。 在火折子即将亮起的那一刹那,一颗子弹穿破黑暗,直直射入为首之人心口。 子弹将衣服打出一个洞,发出沉闷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明显。 被发现了!地下组织的人神情一凛,旋即警惕地排起阵势。 继而飞驰而来的便是枪林弹雨,冲刷在夜袭之人身上,如此猛烈的进攻持续了一阵,直到再无声音发出。 冷热兵器的差距如此明显,轻易便能 某处亮起火光,是聂柳,她借着亮光去查看一楼的状况,待看清后,她却震惊得瞳孔一缩。 虽有几人躺倒在地,无法行动,但绝大多数人都直挺挺的站着。 他们手上拿着坚实的沙袋,护着要害之处,身上衣衫到处都是破洞,不断流出细沙。 隐藏于各处的护卫队人员被此种未曾想过情形竟会发生!他们见惯了领主单拿着把枪便能大杀四方,认为先前领主吩咐之事定能轻轻易解决,今日却被人反咬一口。 此刻聂柳身旁的护卫队人员慌忙欲将子弹填入,竟摸到了一手空,声线带着丝恐惧道:“聂姑娘,子弹、子弹没了!该怎么办啊?” 聂柳惊诧地回首看着那人:“领主不是给了一大包吗,怎么会用得那么快?” “我、我也不知道!”那人仓皇无措,说出的话语都染上哭意。 他们被任命至护卫队之时,便想着要为盛荷蓱扫平一切忧虑,拿着枪训练了许久,但终究还是些孩子,他们头一次使用,自然难免有些差错发生。 但如今的这个差错,却让他们的性命危在旦夕! 为首之人听闻两人的对话,不由地放声大笑,自若地勾起嘴角狞笑道:“没武器了?果然是些小毛孩,倒不如乖乖投降吧,还能饶你们个全尸。” 他的同伙也嬉皮笑脸地帮腔道:“等我们老大当了新的领主,肯留你们全尸已是最好的下场,若是等我们将你抓住,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什!”聂柳神色一滞,怒容满面道“领主大人好心在你们走投无路之时收留你们,你们却妄想抢夺她的领地!” 为首之人不悦道:“小孩儿懂什么,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哪个男子汉愿意屈居于女人之下,女人能管好领地么,倒不如直接将其让给我这种顶天立地男人!” 这番话激得聂柳“忘恩负义之人,也配说这句话!” 为首之人的危险地眯起眼睛:“真是不知好歹。”旋即领着手下持刀往护卫队所在之处疾速冲去。 聂柳等人备着些刀具一类,但他们是首次同人对峙,一时竟愣愣地站在原地,拿刀的手欲想往前挥,却止不住地颤抖。 在此间不容发之际,不知何处传来一声极其巨大的声响,伴随着流星一般的火光将领主房门炸开,直冲冲将门口那一行人炸得血肉粉碎,鲜血像戳爆一颗装满水的气球那般,溅得四处都是。 聂柳等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在原地不住发抖,为首之人也因这剧烈的爆炸四分五裂,炸得还剩一大半的头咕噜咕噜滚到聂柳脚边。 聂柳不禁有些面色发白,比她反应更大的是她身边之人,他们第一次见到如此血腥之场景,被吓得魂不守舍,抓着同伴的手瑟瑟发抖。 此时三个捆得严严实实的男人从炸得破碎的门中进入,被狠狠地砸到领主屋内的地板上,死人的血肉块糊了他们一脸,因行动不便,只能在地板上不住地扭动。 同时,门口闪现出一个人影。 “哎呀,怎么没想到炸得这么厉害,这下要收拾起来可头疼了。”来人肩上扛着一个长筒状的物品,瞧着这一切摇首。 屋内的护卫队人猛然发觉,那是领主大人的声音!领主大人来救他们了! 她舒了口气,将肩上的重物放下,换手提着:“真沉啊。” 盛荷蓱在这场景面不改色,她初来便为了求生而杀人,如今早已见惯。 屋内之人,以防蹭到满地的血顺道踩在三人背上,借他们做桥,上前询问他们:“你们还好吗?可有伤到?” 随后她余光中又瞥到了放在地上的枪与空荡荡的子弹放置处,还有几人仍然不住地紧紧握着砍刀。 旋即她敏锐地意识到:“嗯?你们把子弹打空了?那么大一包呢。” 提至此事,护卫队皆有些羞愧,跪下朝她道歉:“对不起,辜负了领主大人对我们的信任!要打要罚请领主大人吩咐。” 盛荷蓱却指着门口那三个在奋力扭动地躯体道:“先帮我将那三人抓起来,跟我走。” 护卫队人从中回神,忙不迭从原处跑向三人所在之处,将其掀起,拿刀顶着三人。 盛荷蓱摸着下巴道:“你们将功补过的机会,很快就会……” 护卫队之人尚不明白她何意思,但下一刻,忽得有一人气喘吁吁地跑进屋内,大喊道:“领主大人!门外有——敌袭!”
第25章 护卫队几人尚未来得及放松少许,便被着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惊地干干站在原地。 那来报信之人仍喘息未定,不由半蹲扶着膝盖道:“凌队长让我来跟领主报信,领主快快跟我走吧!” 此刻他才恍然发觉周围这凌乱不堪且骇人惊悚的景象,吓得腿脚发软,一屁股即将坐到满是血迹的地板上,又硬生生别扭地拐到某干净之处去。 相较于其余人惊慌的神色,盛荷蓱却轻笑一声,眉目松快:“鱼咬钩了,比我想象中的快呢。” “什、什么?这种事情领主大人也预料到了吗?”如此大量的信息霎时间塞进聂柳的脑中,让她头晕目眩。 盛荷蓱并未做出回答,她绕过血迹,径直走至那被护卫队们用刀抵着的三人面前,虽面目被血迹沾着满脸但仍能看出五官,正是先前她留下的细作三人组。 她在发觉地下组织后,给鸽子装了个针孔摄像机,根据回报过来的情报推断出他们今晚要有大动作,因此先让护卫队埋伏在领主屋内,自己则是躲在旁近暗中观察。 盛荷蓱匿于灌木中之时,偶然惊觉另一处的草丛中亦有些诡异的晃动,当下匍匐着潜行靠近,睇见那三人鬼鬼祟祟地躲于其中,当下便袭击了那三人,将他们绑成一团。 她将手中长筒的重物用劲儿砸将三人的脑袋各砸一遍,那三人不住地发出被砸的吃痛声,疼得涕泪泗流。 尽管手上的动作狠辣,但盛荷蓱面上不愉仿佛在成列的华服中,欲要挑选最称心合意那般为难,娇嗔道:“都怪你们,把我的门给炸了,要怎么赔我啊?” 她一面用少女的口吻说着,一面大力用发射过尚且炙热的金属筒敲着三人,筒口将三人的脸烫出红痕,继而又被撞击得肿起大包,一时只剩下三人的呜咽声。 护卫队睁眼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不禁倒抽口气:领主大人生气真的好恐怖!以后千万不能惹她不开心呜呜呜! 发泄一通后,盛荷蓱总算心情愉悦,她回首瞥眼一直张着大嘴瞧着她的护卫队,灿然一笑道:“该去门口应战了吧,对了,把这三人和原本关地牢里的人给带上,一起过去。” 护卫队遂颔首,旋即一行人去了趟地牢,随后赶至领地门口。 先前门口处前寨主特意用砖头砌了道坚牢的城墙,盛荷蓱在此基础上又加固了一层,将上沿垫高,还用建模把大门换成钢制的。 这让前来攻打凤翥岭的人马一时呆愣在原处不知该从何处进攻。 盛荷蓱带着人扛着东西上了城墙,定睛一看,外边似是有三方人,各自举着战旗。 她掏出望远镜细窥,只见金虎寨、十绝寨和茂云寨的战旗皆有,此地的山贼们齐聚一堂。 盛荷蓱冷笑一声,他们这是联合起来妄图将她的势力一击毙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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