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基站着没躲,那水泼到他裤子上,看她这副样子,他暗叹一口气坐在岸边的石头上。 过了一段时间,乔基再次说到:“我了解科里,你这样做改变不了他,只会让他想逃离,他迟早会爆发。” …… 正如乔基所说,当佳兰继续实施她的控制后,科里到达了忍受的极点,他收拾东西打算搬出营地。 佳兰阻拦着他,不让他走,直接把他手里的东西抢过来摔在地上。 “你疯了吗!” 科里终于对她吼出声,“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简直就是个疯女人!” 佳兰红了眼,她尖锐的反驳回去:“是我想变成这样的吗!这不都是你逼的!” “是你对不起我,才把我逼成这样的!” 这种指责的话科里这段时间,听过无数遍,他嗤笑一声又大喊着:“是,是我逼疯你的,那又是谁逼我的?!” 他上前一把抓住佳兰:“你说啊!是谁逼我对不起你的!” “你混蛋!” 佳兰想扯回她的手,却被科里牢牢抓住。 科里声音沉浸下来,他忍不住湿了眼眶,“我逼迫过你吗?你不愿意做什么我尊重你的意思,可你想过我的感受吗?” “我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我出轨了,但那是我愿意的吗?比起睡外面不爱的女人,我当然想和你做。” “我就对不起你一件事,你就要折磨我,想把我逼疯!” 佳兰加大力度甩开他的手,“你够了!” “你他妈离不开床上那点事儿吗?!” “你要是真离不开女人,你怎么不出去卖呢!”佳兰怒极生笑,讽刺的看着他,“那多好啊,做着你喜欢的事情,还能赚卖身钱!” “正好你这张脸,指不定还能被七老八十的富婆看上,过上小白脸的日子,也不用被追着狼狈的东躲西藏!” 科里崩溃的胡乱抓着头发,他再也受不了和佳兰相处,直接吹了口哨把温妮叫过来。 佳兰看他要走,抱住他不准他离开。 科里也是被逼着没办法,狠心把她推开,佳兰踉跄的摔在地上,正要爬起来,就见科里骑上马,头也不回的跑了。 一下子就哭出来,佳兰起身抹着眼泪,一边哭一边去牵老马,要去把科里追回来。 结果乔基拦在她面前。 佳兰流着眼泪瞪着他:“你让开!” 乔基非但没让,还拉着她往营地里走。 佳兰扯着手,用上另一只手使劲拽,也没能从乔基手里挣脱。 她突然崩溃的大哭着坐在地上:“你们都欺负我!” 乔基看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既没阻止也不出声安慰,就站着一边等她哭完。 差不多一小时后,佳兰从大哭变成抽泣,她的手腕还被乔基拉着。 “……放开我。”佳兰麻木的说出口。 “你找不到他的。” 科里跑出营地就是为了躲避她,自然不会让她找到,就算找到,他现在也不会跟着佳兰回来。 佳兰觉得心痛,从喉咙嗯了一声,带着隐隐的哭腔说到:“我不去就是。” 乔基看了一眼她的表情,才松开手。 那只手得了自由后,佳兰就抱住腿,坐在地上一动不动,把脑袋枕在膝盖上,泪水顺着她的脸打湿了裙子,眼泪似乎永远流不尽。 她静静想着,为什么他们会变成这样? 想来想去,她明白了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还没在一起时,她不就料到,不管她和谁在一起,都不会有好结果吧。 她这辈子就不该招惹任何人的,在经历了那些,变成了一个不太正常的人,怎么还能去追求幸福呢? 她该孤独终老的。 她该远离。 不该把她的痛苦,带给别人去承受。 如果科里爱的是别人,他是不是不会做这种事情? 就像他说的,是她逼着他出轨吧…… 摸到手上那枚戒指,佳兰想把它取下来,还没完全取走又重新戴回去。 她觉得自己好可笑。 连摘下那枚戒指扔还给科里的勇气都没有。 也许是因为,她是自私的。 她不甘心就这样放过科里。 是他先来纠缠她的,那就要纠缠到底。 他是她的。 她要抓住他一辈子。 他们永远都在一起。 …… 轰——隆—— 天上响起闪电。 原本晴朗的天,突然乌云密布,没一会儿下起了大暴雨,豆大的雨水噼里啪啦的打在佳兰身上。 佳兰坐在地上没想着躲雨,反而抬头望向天,雨水混着泪水,她也分不清流下来的是眼泪还是雨水。 没一会儿,她被淋成落汤鸡,地上干燥的泥土得到雨水的侵灌,变得泥泞不堪,哗啦啦的雨水打在地上,形成一个个水洼。 乔基本想放任她不管,因为这种时候谁劝也没用,不如她静一静。 但见她坐在地上不肯动的样子。 他看不下去了。 上前去拉她起来,佳兰脾气倔上来就是不肯走。 乔基直接把她抗在肩上,到了防水布做成的棚屋下,才放下她。 佳兰一落地,就忍不住撑着地干呕起来,刚才他一路扛她过来顶着她的胃了。 等缓和下来,她坐在木板铺的地面上,呆呆的看着外面。 她这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乔基只觉得烦躁。 看着她全身都打湿了,他不带情绪的问她:“你还有干衣服吗?” 由于雨下的太突然,她那个睡觉的棚车没来得及盖上防水布,被淋透了,上面的衣服估计也湿透了。 得不到佳兰的回应,乔基淋着雨出去。 过了一段时间暴雨停下,他才回来,手里拿着油纸包的东西给她:“去换上。” 佳兰撇过头不理他。 乔基不客气的说到:“那我给你换。” 被他威胁的眼神注视,她气呼呼的从他手里拿过东西。 这个棚屋是乔基住的,里面有屏风,佳兰走到屏风后,把湿衣服脱下来穿上干衣服。 等她穿上才发现这衣服一点都不合身,裙摆都拖到地上。 她扯下头上的丝带,绑在腰上,又提着裙子,把长出来的部分压在腰带上。 这才勉强能穿。 乔基看到她穿着不合身的衣服出来,有些尴尬的咳了一声。 外面的天出来太阳,佳兰坐在椅子上什么都不想干。 乔基先去看了她的车棚,马车上的东西果然全都被打湿,今天晚上是睡不成了。 他帮佳兰把湿掉的东西都搬出来挂在绳上,里面的被子垫子也通通拿出来,放在干净的地方晒着。 晚上是乔基做的饭,他拿着食物,放到到棚屋里的桌子上,开口示意佳兰吃饭。 听到佳兰应了一声,乔基就离开了,再次回来的时候,看她根本没动。 不知怎么想的,他语气冷淡的说到:“你这样虐待自己,科里可不会看见。” 佳兰听了这话,不高兴的瞪着他:“我只是不想吃,并不是要给谁看。” “不吃就睡觉。” 乔基把勺子丢进碗里,也不惯着她。 …… “睡就睡。” 佳兰想回马车上。 乔基一把抓住她:“马车睡不了,你睡这里。” 见佳兰不愿意,他又补充:“不然你去睡科里的床。” 佳兰选择睡这里,她坐在床上:“你出去。” 乔基直接走开。 这一晚,并不容易睡着,她脑子里全是白天科里绝情的样子,忍不住为自己落泪。 乔基睡在科里的棚屋里,其实这两个简陋的卧室,中间只用防水布当作墙壁分隔。 平常科里基本不在这里睡,他要么不回来,要么就和佳兰一起睡马车上。 这还是乔基第一次感受到隔壁有人。 稍微有点动静,他听得一清二楚。 他翻身看向挡着他视线的防水布,他知道佳兰就在这布的后面。 听她哭,他心里烦躁,干脆闭上眼睡觉不理会。 但那声音就是在他耳边挥之不去。 折磨他一整晚。 * 第二天佳兰起来,换上晒干的衣服,摸着身上合身的衣服,这些都是科里买给她的,每一件都很合身。 还没吃早饭,佳兰牵来老马,她轻抚手上那把左轮上的刻字,把木仓放在腰上,骑上老马。 她要去镇上找科里。 骑马了两个小时到达红岩镇,佳兰一来就去酒馆找科里。 这一次不管佳兰怎么问,酒馆老板一直说科里不在这里。 佳兰不信,她要自己去看。 上了楼也不管别人怎么看,一间间敲了房门询问,有些不开门的她就拼命敲,等到人骂骂咧咧的开门,她越过人朝里面,没有看到科里的身影才作罢。 就这样把二楼检查完,佳兰又去酒馆的后门查看,彻底确认科里不在后,她才去小镇其他地方,转了好几圈也没找到科里。 她不甘心的回到酒馆,这里是他常来的地方,她找个位置坐下,等着科里上门。 可想等的人没等到,却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你好啊,奥斯顿小姐。” 杜克探员脱下圆礼帽行绅士礼,“能够再次见到你,是我的幸运。” 拉开佳兰对面的椅子,杜克探员坐下。 佳兰把手放在木仓上。 看到她握木仓,杜克探员安慰到:“别紧张。” 他把腰上的木仓卸下来放在桌子上,又示意站在身后的威廉探员卸掉武器。 威廉探员有些不甘愿的脱下武器。 “什么意思?”佳兰先出声询问对面的杜克探员。 杜克探员亲和一笑,两手交叠放在桌面上:“其实你真不该和莱恩兄弟混在一起,你没做什么坏事,在葛兰登杀掉的那个人也是被迫反击。” 佳兰静静的看着他。 杜克探员把话题先放下,问起佳兰要喝什么。 “有什么直说。”佳兰拒绝他的好意。 杜克探员只好放下招酒保的手,继续说到:“你可以和我们合作,帮助我们抓住莱恩兄弟,至于你是正当防卫,还是故意杀人这都好说。” 佳兰突兀的笑起来,和杜克探员预料的不一样,她痛快的答应和他们的合作。 “你确定?奥斯顿小姐。”杜克探员向她确认。 “当然。”佳兰站起来。 她视线放在旁边的威廉探员身上:“我记得你。” 啪! 不等威廉探员反应,佳兰突然打了他一巴掌。 酒馆里的人都被这动静吸引过来。 佳兰重新看向杜克探员:“既然要合作,我们是不是得先扯平。” “在焦水镇时,他打我一巴掌,我还他一巴掌,很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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