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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时躲到他身后的汤校校暗叹躲过一劫，然而光速的察觉到了身前人的僵硬和隐忍代发的怒意。 这一瞬间，她就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突然开发出一个新的技能点——狐假虎威。 “什么规矩！不知道我们老大的规矩才是规矩吗！你们不先来交保护费就算了！怎么还敢出现在我们老大的面前！” 汤校校挺起胸膛，明明是最矮的一个，但是非要把自己的气势拉到一米八。 这话一出，对面死个人一愣，随之而来的就是嘲笑和愤怒，将矛头瞄准戚裕元，想来这个就是这个女人嘴里的“老大”。 戚裕元忍着恶心，几乎快要气笑了。 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又不能和汤校校算账，也把心头火对准了这四个不知死活的人。 汤校校则功成身退，悄悄往旁边退了几步，脸上还是“我老大最牛，天下第一厉害”的模样，小表情比以往不知生动多少。 回收站此时正是热闹的时候，其实用热闹这个词来形容不是很恰当，准确来说，这时候是人最多的时候，人多不代表热闹，起码在这里是这样的。 排队等待的那些人每个人手里都提着一个垃圾袋，面黄肌瘦的站在队伍里低着头，旁边几乎快要打起来的场景也不能让他们抬起头来看一眼。 他们应该是这片星土上最原始的居民，已经被蹉跎的不成人样，只勉强活着，多说一句话也许都是在消耗他们的生命。 回收站的工作人员也不拦着几人，这里太无聊，每天来的人活像一具具会动的尸体，每天都没什么乐子，难得看到如此热闹的场景，连回收工作也不做了，兴致勃勃的看着这一幕。 戚裕元被四人围在中间，一人一句说的他都烦了，出其不意的一拳打在眼前人的下巴上，直接把人给打的仰过去。 汤校校觉得戚裕元是故意的，不然怎么就正好打中了将口水喷到他身上的那个人呢！ 都说双拳难敌四手，但是在戚裕元身上这话明显不成立，他像是越打越进入状态，将四个人打的连连求饶，口口声声认错喊老大才勉强收手。 “老大威武！我就知道老大一定能赢！” 戚裕元看着满脸讨好模样的汤校校微微扬起嘴角，似笑非笑的甩了一个眼神过去，汤校校果断明白其中的含义，知道今天回去之后免不了被算账，低落的垂下头去。 但是回去算账之前，有一个更重要的事要做，她挽住戚裕元，走过一个人身边的时候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子。 戚裕元不明所以的看过去 ，被汤校校示意他去看那人的脖子，之间那人脖子上带着像是项链的东西，但是由于衣领的阻挡，只能看到一条细细的线。 回到家里之后，汤校校将自己的发现告诉给他。 “在他们排队的时候，他手里的袋子破了，里面的垃圾都掉出来，他弯腰去捡的时候，他脖子上的东西滑落出来，具体是什么东西我没看清，因为他很快就收了起来。 让我真正觉得奇怪的是，他自己的反应和其他人的反应。他捡垃圾的时候，旁边有一个很凶的回收站的人训斥他，看着像是随时能上去踹他一脚的样子。即便这样，他的动作也慢吞吞的，但是那个项链滑出来连几秒都没有，他就反应也别的快的收了回去。 还有当时站在他身后的那个人，她第一时间就侧过身子挡住了那个回收站的人的视线，动作很快，就像是随便一动，但是恰好就挡住了那个人的视线。 我当时就觉得很奇怪，所以刻意的往每个人的脖子上都看了一眼，那么多人排队，虽然少，但是起码有三四个人脖子上带了东西。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些原住民知道些什么，也许你母亲在事发的时候将那些东西或者重要的线索交给了他们？” 汤校校分析的很有道理，但是戚裕元却没说话，他想到了那时候他母亲的精神状态，一个发病时连自己儿子都认不出来，或者认出来也要刻意折磨的人，真的能缜密到这种程度吗？ 但是…… “你说的有道理，明天开始我们就留意一下这些人，尤其是带了东西的。” “为什么要明天？我们现在就可以去啊！挨家挨户上门要保护费，顺带就看了呀！” 汤校校说得非常理所应当，然而一对上戚裕元的目光就怂了一点。 “你真把我当老大了？” “咳，这不是，权宜之计嘛！” 戚裕元挑眉不知可否，将袋子扔到汤校校怀里，还不等她询问，就率先出声：“身为小弟，替老大拿袋子，理所应当。” “当然，当然。” 汤校校点头不停，心里却暗暗发誓迟早有一天要翻身成为人上人，也让他做一回拎包小弟！ 然而现在，汤小弟只能跟着戚老大去上门收取保护费。 找这些人的住处还是非常简单的，只要房子能勉强主人，里面八成就是会有人居住。 汤校校一路上充分的尽了小弟的职责，全然不用戚裕元开口说一句话，迂回婉转的试探着这些人能交出什么东西，以及他们是否佩戴隐藏了什么东西。 像这片星土一样的垃圾场是极少会有外人来的，都是奋力一搏的谋取出路，谁会选在捡垃圾的地方穷苦一辈子，这里大多数都是原住民，剩下的，就是戚桓放进来的人手。 这两种人非常好区分，面黄肌瘦身上看起来没有二两肉的就是原住民，膀大腰圆看起来就不好相处的就是后来的。 今天找茬的那四个人就是后来的，像他们这种小啰啰是没有实权的，但是他们也自诩身份不同，轻易不做捡垃圾的事，每天无所事事，便以欺压原住民为乐。 好巧不巧，一连走了三四家，遇到的都是这种后来的，还正巧遇到了今天找茬的其中两人。 那两人还以为是戚裕元没打够，吓得把家里的存量和一点星币交了上来，希望能避免一顿打。 他们不是没想过去寻求有实权的人的帮助，比如天哥，但是他们也知道天哥的性子，是决计不会帮他们的，甚至还会嘲笑他们是废物。 虽然收获颇丰，但是汤校校也忍不住泄气，一连几家都没找到人，被找上门的人竟然还有的抢着当小弟
第50章 分头行动 找了一会儿, 终于在一间外表破烂，看起来就是经年危房的房子里找到了沉默寡言的原住民，虽不是今天看到戴项链的那个人, 也好过再收小弟。 原住民对于“新任老大来收取保护费”这件事并没有多大的反应, 表现的一如既往的平静，转身回了屋子里拿出一支营养液出来交给汤校校。 看得出来，这是今天刚发下来, 还没来得及喝的。 但是，对于汤校校的问话, 原住民的反应顿时奇怪起来，迅速伸手想要将门关上，被戚裕元及时拦住, 虽然原住民看起来瘦弱不堪，但是不知为何，力气出奇的大。 两厢争执之间, 本就摇摇欲坠的门终于结束了它的生命，“轰”的一下倒在地上，激起一层灰来。 “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原住民崩溃一般喊道，但是气虚无力, 就连呼喊的声音都不是很大。 “我们不过就是想问一点过去的事, 你的反应是不是太大了点？” 这明摆着有鬼的样子让汤校校不得不怀疑他是在做戏, 能在群架现场面不改色的人，竟然只是在一句简单的问话中变了脸色，这着实奇怪。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原住民的态度很坚决，即便戚裕元表现出了武力威胁也没能让他开口。 总不能真的把人给打一顿, 这皮包骨的模样, 恐怕还挨不住一拳。 汤校校和戚裕元对视一眼, 看懂了对方眼里的含义，下一秒就开始行动起来。 然而—— “那我们就先走了……” “什么都没有那就搜身看看吧……” 两人一同开口，然而所说意思却截然不同，且两个都是行动力超群的人，汤校校的告别伴随着她已经走到的门口，戚裕元的搜身也扒掉了那人的半件上衣。 两人彼此对视，尴尬尽在不言中。 原住民被这场景也给尴尬住了，一时间无限的沉默弥漫在危房里，汤校校保持着微笑，拉着戚裕元快步离开。 绕到危房不远处了垃圾山后，她长舒口气，总算把刚刚的尴尬气氛给摆脱了，又回头看刚刚毫不犹豫动手的戚裕元。 “你刚刚怎么动手扒人衣裳？” “你的眼色不就是让我动手吗？” 戚裕元也很无辜，刚刚走的时候还得到了那人看变态一样的眼神。 “我是让你赶紧走！算了，没关系，反正不管怎么样都已经打草惊蛇了，现在我们就等蛇出洞就好。” 汤校校仔细考虑过原住民刚刚的反应的原因，无非有儿，一是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觉得他们两个人的问题奇怪；二则，就是被太多人问过这个问题，于是干脆养成了条件反射般的做戏，这两种可能的比例大概是二八分 。 这些原住民没有智脑，想要彼此联系并不容易，在半夜遇到他们二人的来访，如果身为身怀秘密的人之一，他一定会忍不住联系其他人。 所以，他们现在要做的，只有等。 夜慢慢沉下来，好在两人收获颇丰，填饱肚子不成问题，虽然戚大少爷对于这种“劣质”营养液颇为挑三拣四，但还是喝了下去。 等了许久，等到汤校校怀疑自己的判断是否出了问题的时候，那原住民终于行动了。 借着微弱的星光，两人隐蔽的跟在他身后，然后在一个拐弯处突然消失了身影。 跟丢了？ 汤校校先是一阵诧异失望，随后手腕就被戚裕元紧紧握住，他站的笔直，目光放在斜后方一处。 过了几秒，四周突然涌上大群人，刺眼的灯光从四周亮起，被光包围的最中心的汤校校只觉得心中一凉。 这是中计了！ 忍着眼睛的不适，汤校校竭力往四周看去，果然他们已经被包围，只是她怎么也想不通，究竟是为什么。 “好了，快收收，别吓着我们小少爷了。” 一道声音响起，刺眼的光也随之转移到四面八方，将这一小片天空点亮。 汤校校眨眨眼收回因生理反应而出了泪水，一睁眼却看到领头的人竟是那日在中心区见到的天哥！ 他身边还站着半是怀疑半是犹豫的李武，周边包围住他们的有膀大腰圆者，也有瘦弱不堪者，原住民竟然也是站在他们那边的！ 这个认知让汤校校无比震惊，实在想不到为什么被压迫者可以毫不犹豫的站在压迫者身边，但是最让她疑惑的，是天哥说的话。 小少爷…… “看来小少爷是认不得我了？我是楚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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