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坏事做多了就会有报应!” 舒沐清他们顺顺利利的冲上高台来到了自己闺女面前! 盛晚夏定定地看看了好几下身前如花似玉的少女,伸手猛地抱住了她,眼圈红红的,语气哽咽,“我的宝,原来你是有资质的,娘心里开心,也好难过……” 那双眼角总带笑的杏眼仿若隔世,激动过后只剩下心酸。 舒沐清正站在一旁脸色沉沉,手指却激动的颤抖,视线定定的看着那根殷红的柱子。 十六年前那里是一片白的,台下寂静一秒后的哄堂大笑更是令那时的他抱紧了怀里弱小无知却害怕的闺女,那一幕这么多年时不时都还会浮现在脑海里。 都是因为自己资质不好才生了绾绾没有资质,受尽世人嘲讽,所以对她尽量好,希望她开心。 然而现在却告诉他都是假象,眼前的才是真相! 如果刚才不是和舒牧林在酒楼二楼,他刚好坐窗边,就不会看到飞鸽上的书信! 他上去抱抱她们,一滴泪颤颤落下,“闺女没事,爹一直也没怪你。” 谢承隽看着大家叽叽喳喳的讨论声,眺望着人群外的人,幽深的眸光似乎在密谋着什么。 此刻落后一步的舒牧林拿着手里的纸条,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绝望的气息。 完了完了,全完了。 舒念绾拍拍母亲单薄的背,也抱抱舒沐清,勾着明媚的笑容,“娘亲,以后让我来保护你和爹爹!” 舒沐清和盛晚夏开心不已,“好,好。” 这一场众目睽睽下的检测让她打了一个漂亮的翻身仗。 二长老直白的问她要不要拜师,不过她拒绝了,想要用剩下的时间做更加有意义的事情,毕竟不少她都会,要说她好奇什么,那就只剩下炼器了,可阿隽会,到时候偷偷师应该可以。 舒沐清收回激动的情绪,转身的瞬间神情冷漠无比,看着在人群堆里脸色难看的舒牧林。 趁着这个机会和他脱离兄弟关系,因为父母已不在,舒家一直是他当家,如今把他从族谱里逐出去轻而易举。 舒牧林顿时反抗,不顾形象在众目睽睽之下大喊,“凭什么?怎么也要分我一半财产!那是爹的产业,凭什么要我净身出户!” 在这里要是不说,那么事情已成定局,还有谢家公子撑腰的大哥就更加不可能把钱给他了! 舒念绾拉过自己爹爹失望冷漠的身影,挺身而出,语气寒冷如覆薄冰,“本小姐来告诉你!” “就凭你因为爷爷把家产留给爹爹而心生不满,然后喂他喝了相生相克的中药死了,你就该死!” 舒牧林的眼珠子瞬间瞪大如铜铃,吓的腿都不受控制抖了起来,立刻反驳道,“你在说什么?你这是污蔑!大哥,你是不是要做的这么绝?为了钱不顾兄弟情?虽然我做的不厚道,但是也不能这么污蔑我谋杀亲爹!” 舒沐清已然怔住了,脑海里回荡着闺女那句话,父亲竟然是牧林用中药杀死的? 当初大家都以为是病死的,并没有起疑,而他忙着接收繁杂的家业根本无暇顾及。 舒念绾眼神轻瞥舒牧林狡辩的样子,回眸对上了一双独有自己的深邃眼眸,问男人,“听说太玄山的真言符非常灵验?” 谢承隽顿时领会到她的意思。
第215章 落幕,下雨 舒牧林霎时脸色一白,脚步猛的后退,掉头就想走。 然而看热闹的百姓见牵扯了这么大的事情出来,赶紧拦住他。 “跑什么?难道你心虚?” “舒老太爷一世名声高望,想不到生出了这样的儿子!” “快拦着这个弑父者!” 舒牧林疯了一般,拿出了一张金色的符箓,还有一个圆形法器,周围百姓目露惊慌。 舒牧林恶狠狠的对着百姓举起攻击性的爆炸法器,“你们走开!” 谢承隽气势凌人,面色骤然一冷,轻功闪身飞到了他的面前,制止了他的动作。 “既然你说没有那就证明自己吧。” 下一秒,舒牧林就被真言符入身,手上的攻击性法器被夺走,符箓也被夺走了。 谢承隽冷声问他,“刚才绾绾所说的是属实吗?” 舒牧林想要住嘴,却发现嘴巴哔哩吧啦说了一大堆真话: “对!就是我做的!反正他都躺在床上半年有多了,死了不是更省心,谁让他把家产全都留给了舒沐清?我就分了座宅子和一万两黄金,实业一点都没有!!给这么少喂狗啊!” 舒牧林整个人都愣住了,慌忙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然还是抵抗不住真言符的厉害,把那件已经没有任何人知道的事情来由还有他心里的怨恨都抖了出来! 舒沐清眼眶骤然全红,赤目欲裂,猛地冲上前一拳挥过去,“你该死!” 周围百姓全都露出了鄙夷厌恶的神情,舒牧林成了人憎鬼嫌的对象。 “快把这个敢弑父的恶人抓起来!” “真是恶心!一万两黄金还嫌少?我每天才挣一两银子,照样活的舒坦!贪心不足蛇吞象!抓起来!” “弑父都做的出来,大家别忘了他的女儿也是这么恶心,四岁就能和父亲欺骗堂妹的天赋!躲远点!” “舒小姐说的没错,真的是心胸狭窄,小家小气!” 舒牧林成功凭着几句话惹了众怒,古代孝为先的观念非常重,此刻为了钱可弑父,那他日会不会因为口角之分杀人灭口。 最后大家闹的沸沸扬扬,全京城都知道了这件事,舒牧林直接被控制住了。 因为传进宫里了,皇上知道此事,下令把他看押起来,因犯人已经亲口承认,便直接择日问斩。 舒美晴在看到事情不受控制的时候就立刻离开了现场,还真被她逃掉了,成为了通缉犯,那白色的画报沾满了满城。 外人只以为她逃跑了,而此时此刻只有她自己知道困在鬼窑被恶鬼撕扯吞食而死是多么的痛苦。 …… 秋天到来,距离舒牧林被斩首后已经过去半个月了。 舒牧林的妻子被关押,女儿不知所踪,舒沐清感觉心头大石放下了,整日盼着自己出意外的弟弟不在了,整个人都容光焕发,一家家铺子更是经营的蒸蒸日上。 舒念绾在家附近开了一家小铺,给人算吉凶,只看有缘人,渐渐得了一些信仰值,突然顿悟,摸索到了或许可以回去的方法。 期间还发生了一件令百姓们诧异又恶心的事情,一个除妖师和狼妖突破人妖禁忌在客栈搞那事,狼妖却因精力耗尽死掉了,正好被小二送餐时撞见,那个除妖师一夜成了过街老鼠,不堪受辱后跳河自杀了。 琉璃苑。 今日天气有些暗沉,没有阳光,风渐渐拂过小院子,带起一片凉爽,片片黄叶飘零。 一男一女衣着轻便,气质慵懒闲适,相对而坐在槐树下的石桌上下围棋。 棋盘上黑白子相互错落。 白子困于黑子中,又重重突围,剑拔弩张,杀气腾腾,反观黑子有种瓮中捉鳖的悠闲。 舒念绾拿着白子,娇媚红润的小脸深思,微微抬眸,突然放下了手中的白子,释然道,“我又输了。” 谢承隽俊美的脸庞勾笑,一脸认真,拿过她的白子放在了一个位置上,嗓音懒懒的,“放这里不就好了。” 舒念绾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个位置要是放了她不也是一会就输了? 凤眸单薄的眼皮缓缓掀了起来,瞪了他一眼,“你真直男。” 什么直? 谢承隽一时听不懂她的话,“哪里直?” “你啊。” 在他们俩沉迷棋盘上的黑白子时,天渐渐黯淡无光,阴沉下来,在大树的遮蔽下他们没看清,以至于从毛毛雨下到了大雨,他们才惊觉。 舒念绾站起身,抬手遮额,眨了眨眼望他,“怎么突然下雨了。” 下一秒就被箍紧了细腰,臀挨上他的大腿,背脊靠在他身上,男人的荷尔蒙气息从背后紧紧地包围着她。 然后轻功带着她来到了闺房门口。 后方伸出一只修长好看的大手撩起她额间的湿发绕到脑后,耳边响起他低醇清冽的嗓音,“绾绾真可爱,是不是输了不开心?” 好吧,他不直,撩的自己心都失常了。 而这样亲密的事情缘由是因为三天前她在出去游玩时在温泉里终于按捺不住亲了他色泽粉红柔软的薄唇一下,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两人的感情就这样捅破了那张可忽略不计的窗户纸,算是他追求成功了,每天的体贴入微,还有牺牲色相诱惑自己,也是委屈他了。 要是他有记忆也不至于这样。 回过神来,她转过身,背对着淅淅沥沥的大雨,抬眸盈着细碎的星光,轻喃,“那你干嘛非要赢我呢?” “因为你凶凶的样子好可爱。” 她万万没想到是这个理由,故作凶凶地踮起脚尖,四指附在他颈侧,拇指摩挲着有些尖锐的喉结。 那微微凸起的喉结随着她的动作,还轻轻滚动了一下,像是在回应她。 “这么紧张干嘛?不是你说想要凶凶的?” 谢承隽浑身肌肉绷紧,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微微低着头,勾着一抹惑人的笑,低哑诱哄,“你想怎么凶?”
第216章 甜 “你能怎么凶?”特意拉长的尾音慵懒娇媚,撩人心弦。 如此近的距离,她微微一抬头就碰到了他光洁的额间,浓密的睫毛轻颤,下一刻唇就被叼住了。 含着轻轻碾磨。 雨打在层层叠叠的槐树叶上,发出清脆的声音,滴答的雨滴声像是落在她的心上轻轻敲打,以至于心跳的特别快。 谢承隽亦是心乱如麻,搭在她肩上的大手转而温柔按在她的后脑勺上。 撕咬逐渐深刻。 轻柔的雨声落在屋顶之上,顺着层层叠叠的瓦片流下,落在屋檐下的台阶,声似击玉,雨如飞珠。 凄美的雨景、沉浸在温情中相拥的男女,成了一副绝美的画作。 过了许久…… 她回过神来,喘着细细的粗气,耳边响起了他暗哑的几乎听不见的声音,“不生气了,我不凶你,我只想爱你。” 爱你…… 好动人心弦的话。 她双手抱着他精壮的腰肢,仰着脸,眸带春光眨了眨眼,细想一下。 好像当初连表白都是霸道的让他做自己男朋友,喜欢都没有说过,笑着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很轻很轻的说了一句: “我也爱你,是由浅浅的喜欢逐日浓烈变成的爱。” 少女偏软的嗓音轻柔像一根羽毛拂过他的心尖上。 他的喉咙滚动,下颚线紧绷,双腿绷直,整个人处于一种极其兴奋的状态,却只是微不可查的轻应了声,“嗯。” 那双漆黑明亮的眼眸却一眨不眨的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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