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御触电似的哆嗦了一下,嘴里闷哼了一声,不过这点声音在林美姿的动静跟前,太微不足道了,一点都没引起大家的关心。 “美姿,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柳成最先开口,担心的轻拍着林美姿的背部。 柳长书和柳长意也站了起来,围拢在林美姿身边。 柳长御迅速的拿了一杯水过来,递到林美姿手边,“喝口水。” 林美姿艰难的摇了摇头,拒绝了水杯,捂着嘴,对大家道:“咳咳,先躺一躺试试,不行再说。” 说完,她看向柳长御,“老大,你扶我上楼吧。” 柳长御忙点头,扶着林美姿站了起来,柳成一看,连忙跟上,一行人簇拥着往楼上去。 柳长意左右一看,把那杯没喝的水端上,颠颠的跟了上去。 楼下只剩下张家一家和柳长书。 柳长书这会儿正站在沙发后面,他干脆两手撑在那里,看向沙发对面的张家一家,“家母突然不舒服,招待不周,哦,对了,你们吃水果吗?” 张家的人是来联络感情的,结果没联络上,还平白受了一番奚落。 这会儿,林美姿出了“事”,那张太太的心里可不要太畅快,只是碍着还在柳家的地盘,不然,怕是会正大光明的笑出声来。 “不用了。”张太太站了起来,“我们来了也有一段时间了,也该回去了,下次有空,再来拜会。” 柳长书送走了张家人,正要上楼,就见张妈走了过来,问蛋糕怎么办?今天要切吗? 柳长书这才想起来,还有这么大一件事没做完呢,忙谢过张妈,端了蛋糕上楼去。 走到二楼小客厅,见果然一家人都在。 林美姿和柳成坐在沙发上,柳长意趴在沙发背上,正在给林美姿捶肩膀。 柳长御坐在一个被当成小板凳的脚踏上,因为脚踏特别矮,他缩手缩脚,像个佝偻的小狗子,只有一个脑袋露出在茶几上面。 柳长书见了,差点笑死。 “来来来,大家切蛋糕了。” 柳长书一边招呼着,一边把蛋糕放到了茶几上。 柳长意欢呼一声,“哦,我去拿餐盘蜡烛。” “我去拿刀叉。”柳长御像是得了赦令,也要起身。 谁知还没挪开屁股,就被林美姿揪住了耳朵,又拽了回来,“好好待着,谁准你起身了。” “妈妈妈,疼疼疼。”柳长御好不容易收回了耳朵的自主权,“不待这样的,我我我……我脚麻。” 林美姿哼了一声,“麻是应该的。” 不等柳长御再说话,林美姿又气哼哼的道:“你和那个宁琳的事,我是不会同意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以后你不许搭理她,电话也不行。” “妈。”柳长御抿了一口唇边的奶油,“琳琳她挺好的,不是你看到的那个样子。” 林美姿哼道:“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都多。” 柳长御:“那只能说明妈你吃的比较咸。” “你说什么?”林美姿柳眉竖起,似笑非笑的看着对方。 “没,没什么。”柳长御眼神一缩,很是能屈能伸,“妈,其实宁琳她不是你看到的这个样子。” 【老大有点不聪明,这个时候说话个,这不是在拱火吗?】 【不过宁琳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啊!】 柳家众人,俱是虎躯一震,无他,只是因为但凡柳长书听着耳熟的,几乎都会横生波澜,只是不知这宁琳会是哪般? 柳长书没注意大家都在竖着耳朵细听,自顾自的把原书的剧情又捋了一遍,终于发现了华点,开口问:“这宁琳怎么会是姓宁呢,她不是应该姓张的吗?” “是这样的。”柳长御赶紧给他解释,“宁琳是张家的外甥女,是张成功亲妹妹的孩子,这不是她父亲死的早,一直被亲舅舅养着。” 柳长书恍然大悟,“原来是她。” “谁啊?”抱着餐盘上来的柳长意听了个尾巴,开口问道。 “哦,没什么没什么,对了,东西都拿来了?我们来一起插蜡烛吧。”柳长书说着,接着柳长意手里的东西。 他没什么了,其他人心里却是痒痒的紧。 原来是她?原来是谁啊? 小书认识那个姓宁的女孩吗? 这其中,尤其以林美姿的心神最为忐忑,嘴里吃着蛋糕,心里却像揣着一只小猫似的,不时的挠上两下。 “小书啊?”林美姿忍了又忍,实在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你觉得这张家怎么样?” 柳长书摇了摇头,把蜡烛一一点燃,随口就道:“短视、趋利、吃绝户,不是好的。” 围着茶几等着吃蛋糕的几个人都顿了一下。 短视和趋利这两点是能看得出来的,可是这吃绝户……这没听说过呀! 正在开口询问,就听到了另外一串话。 【没记错的话,这宁琳的父亲该是宁沿平,人极有才华,手里攥着一个专利,只是因为一场意外,和妻子双双去世,只留下了宁琳一个女儿。】 【宁沿的家人都在外国,宁琳便跟了舅舅,由张成功抚养。】 几人听得入神。 柳长御盯着跳跃的火光,傻张着嘴坐在那里,像一条被泥巴糊住嘴的呆鱼,一脸的沉思。 除了他,还有柳成,也是心神摇动,偷偷问旁边的林美姿,“你记不记得,我们的班长?” 林美姿一脸的懵然,“什么班长?” 柳成拿拇指和食指比划了半个圆,在眼睛上贴了贴,示意给林美姿,“就是那个四眼,学习成绩特别好,外号教书先生的那个。” 林美姿回忆了好一会儿,终于从久远的记忆里扒拉出来这么一个人,那还是他们初中时候的班长呢。 “想起来了,怎么了?” 柳成舔了舔嘴唇,“他的大名就叫……”宁沿平。 最后三个字,他没说出口,只做了口型。不过这并不妨碍林美姿完整的接收到他传达过来的消息。 “那岂不是太巧了?”她左右环视了一下周围,见几个孩子没有注意他们二人的动静,这才又把声音放得极低,“要真是我们说的这样,咱们得好好查查才行。” 柳成用力点头,点完头就听柳长书催促,要他许愿吹蜡烛。他一深吸一口气,干脆利落的把蜡烛吹灭,又帮着收拾,就听柳长书又道。 【说起来这宁琳也是个可怜姑娘,亲舅舅不但吞了她父亲的专利,还把她特意养坏了。】 林美姿连连点头,义愤填膺,可不就是养坏了。 这姑娘可怜是可怜,但自己也不会就因为这些可怜的身世,松口同意她和老大的事,就是加上宁沿平的情面都不行。 心里腹诽完,还狠狠瞪了比众人矮了一头的柳长御一眼。 柳长御人在几边坐,白眼天上来,别提有多委屈了。 【只可惜老张家怕是要失算了,这宁琳可不是个好相与的。张成功吃她家绝户,还想利用她来联姻的心思早就被她识破了,干脆将计就计。】 柳长书搓了搓额角,有些失笑。 【这张成功想把自己外甥女推销出去,却是去一家,得罪一家,到现在为止,产业已经收缩30%了,也不知他有没有意识到?】 【怕也是察觉了,只是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第68章 剧组闹鬼 柳长御挨了亲妈一堆白眼, 正在殷勤的拿着小刀切蛋糕,闻言愣了一下,刀都不知道该怎么使了, 差点把“生日快乐”四个字给划烂,幸亏柳长意眼疾手快, 关键时候拉了他一把, 这才险而又险的避过了雷区。 还来不及感谢亲弟弟, 林美姿那眼神又像刀子似的甩了过来。 柳长御讪讪的笑了两下,轻轻吁了一口气,再不敢大意。 柳长书没注意他们的眉眼关司,犹自在吐槽。 【一来二去的,张家就急了, 又不知听谁说, 宁琳和大哥见过几面, 于是又盯上了柳家,擎等着柳家救命。只可惜, 宁琳不会如他们的愿。】 【说起来,这宁琳倒是真聪明,这么多年,舅家的那点把戏都已经看透了, 又知道他们昧下了宁沿平留给她的东西, 哪还甘心受他们的摆布。】 柳长御正在吃蛋糕,听到这里,眼睛一亮, 连佝偻的姿势都好看了些, 他擦擦嘴巴,聚精会神的往下听。 【大家子选媳, 挑剔的很,哪怕不是顶梁的小儿子的妻子,也准得拿得出手。宁琳偏不,她把贪婪、浅薄、轻浮、木讷、上不得台面……等等的一切轮番在那些当家太太跟前上演,背对着张家,做的又隐蔽,人家要是能看得上她才怪。这么转了一大圈,把圈子里得罪了个大半,个个都把她当成炸弹来防,张成功还懵然不知呢!】 林美姿差点把下巴掉了下来,怎……怎么还有这样的事? 那宁琳是在演戏? 她咧了咧嘴角,细细的想着宁琳的一举一动,丝毫想不出什么破绽来。这要不是柳长书说的话没有虚话,自己怕不是以为耳朵出问题了呢? 想着想着,心底里突然升起三分趣味来。 这宁琳,看起来挺有意思的哈? 要不要接触看看? 与林美姿的心思不同,柳长御就真的有点心疼宁琳了,他们曾经是同学,自己还偷偷喜欢过她来着。只是那时候对方一心向学,从不二用。 【从小寄人篱下,暗地里吃过的苦,如今都化成了肥沃的养料,滋养着她飞速成长。想来,她拿回被张家抢走的东西,指日可待了。】 柳长御听到这里,哪里还能忍得住,看着林美姿,可怜兮兮的撒娇,“妈妈妈妈……” 在座所有人,只有柳长书不明白他犯了哪门子病。 【喝大了这是?】 柳长意听了,噗的一声笑了出来,把嘴里的奶油喷了柳长御一脸。 柳长御:…… 他抹了把脸,爬起来就要去揍不省心的小弟。柳长意哪会看不出对方的意图,把手里的蛋糕囫囵往嘴里一塞,拔腿就跑。 - 《旅行日记》因为曳阳镇考古的原因,名声大振,缺失的顾问很快就有人顶了上来。李连城倒是还想用柳长书,江成容却不同意了。 笑话! 柳长书这种大杀器,走到哪里都能引起一片腥风血雨,哪能随随便便出借,就是辉煌内部想要用他,都要很小心的。 更别说,他还有自己的一点小私心。 他可不想私下里同李连城“胡闹”的时候,有人在外面喋喋不休。 那一次掉下床,简直是他半辈子的羞耻。 江成容跟着节目组走了,柳长书一个人享受一整层楼的寂静,没两天就又出来一件事。 说起来,这事倒同柳长书没有多大关系,是有人求到了他的头上,求他的不是别人,而是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李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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