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歌,我们好好的,好不好?”余时安柔声中带着恳求,他怕他对她失而复得后,她又冷漠地拒绝。 听到他的低声央求,她望向他的双眸。在他一双深邃的眼中流露出无限的柔情,而她像是坠进如深潭一般的眸中,鬼使神差地点点头。 似是意外于她会直接同意,余时安眨了眨眼,好像再判断这是不是梦境。确实眼前之人是真实地靠在他的怀中,那酝酿在心头许久的情感,拥着她,傻笑起来。 看着余时安卸下那纨绔的面具,傻乎乎的模样,她忍不住捏了捏他英俊的脸蛋,“笑什么呢?” “你说呢?”余时安反问。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沈菱歌嗔怪道。 “你知道......”他拉着她的手贴在自己滚烫的胸口上,低沉的嗓音中透出一丝暗哑,“我想说的,都在这里。” 手被他握住,沈菱歌便由他握着,忍着笑意,低下头,好像怕他窥探到自己心底深处的真实情绪。 可又在低下头的一霎,那笑再也忍耐不住,自嘴角绽开。 忽然,她像想起什么来,抬眼对上不知何时站起,正望着他们的秦闻笙。 目光交触,虽然秦闻笙脸上挂着笑容,可敏感如她,仍是捕捉到了他眸中一丝晦暗不明。 只是眨眼的功夫,那眸中之色全然不见,就好像那一瞬,是她的幻觉。 “沈老板与余公子都安然无恙,便好。我们主仆二人便不再打扰,告辞。”秦闻笙引着复林躬身拜别沈菱歌二人。 他走了过来,沈菱歌也自然地离开了余时安的怀抱,拱手道:“秦公子万事小心,静待时机。” “多谢沈老板,救命之恩,在下定铭记在心,他日必以命相报。”秦闻笙没想到在这时,沈菱歌还记着他的事,加以叮嘱,心中一暖。 “秦公子莫开玩笑了,举手之劳,无需以命相报这般严重。”沈菱歌笑道,“不过你身子弱,昨夜又受了寒,多加保重。” “一定。”秦闻笙又一躬身,微笑拜别二人,“咳咳咳……复林,走吧。” 看着余时安沈菱歌两人这样和谐美好甜蜜的画面,他在此处,只会碍眼,早些离去才给尽体面。 见秦闻笙已然走远,沈菱歌的手又被身边之人握住,“你们昨日可是跳湖逃生的?” “你怎知?”沈菱歌回望向他,不曾想他这么聪明,这都能猜到。 “那……那你又不会游水,可是他为你渡气了?” 这语气中呛人的酸味呼之欲出,沈菱歌刚想说是自己根本不需要。可转念一想,余时安可是知道她不会游泳的,这回能为秦闻笙渡气,又该如何向余时安解释。 “那,那你介意吗?”沈菱歌扯着他的手,仰头问他。 眼眸仍是亮如星辰,光明磊落的模样。 “我……”余时安心思一转,接着她握着他的手劲,向回一扯。 她一个踉跄,再次跌进他的怀里。 而接下来,脑袋被他轻轻捧起,他温热的唇便覆了上去。 两人紧贴着,沈菱歌感觉到唇上传递而来的温度和熟悉的气息,心跳骤然加快了许多,脸上不知不自觉地红透了。 他的唇一样柔软,在他的舌尖缠绕时,她只觉整个口腔都酥麻起来。 他的吻很用力,仿佛要把她整个人都吸、吮干净。 而沈菱歌,只能闭着眼承受,浑身一软,她像在水中一般无力。一把紧抓住他身前的衣缘。借着这个力气,她才将将站住之际,腰间一紧,几乎要将她从地上抱起。 知道她快要呼吸不过来时,余时安才慢慢放缓了速度。 两个人的唇瓣分开,额头相抵,气氛暧昧。 沈菱歌倚着他,脸色绯红,呼吸还有些急促。 这时的余时安,看着她娇俏的容颜,目光掠过一丝满足,“我才不介意呢。” 说完,便再次封上了那诱人的双唇。 “唔......”被这么突然一袭击,沈菱歌脑袋瞬间空白。 这好不容易才得到的人儿,他又如何能轻易放开…… 直至日头渐起,郁家的马车才到达湖边。 见那马车精准找到了他们的所在,沈菱歌笑道:“是你告诉他们的?” “当然,不然他们能这么聪明吗?”余时安微扬起下巴,倒是一副得意的模样。 其实她也还未来得及问他如何找到她的,他又是如何脱险的,但突然也没那么重要了,两人都平平安安地,不是最开心的事情吗。 一上马车,发现竟是寅礼,“老板,寅礼有罪。昨日应该与你们同去,兴许便不会发生这危险之事。” “这与你有何关系,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大家都无事,此事也不必再提起。”沈菱歌简单交代了几句。 “是。”寅礼转过身,驾着马车向利州城而去,“原本郁老板是要亲自来接您的,但听说郁家出了些事情,让您先行回客栈休息。明日再去。” 车内的二人对视一眼,沈菱歌对寅礼道:“好。” 随即,她又说道:“郁家看来是出了大事,不然以郁家那样重视礼数。知晓我险些出了意外,郁老板肯定是要亲自来接的。” “你呀,先别管别人那么多了,自己灰头土脸的,一夜未眠,瞧你那眼窝。”余时安倒是没有与沈菱歌继续郁家的话题。 “你以为你不是灰头土脸吗?”沈菱歌见余时安嘲笑自己,自然也不会退让,反唇相讥。 可话音一落,两人相视一看,谁比谁好多少呢? 顿时笑作一团…… 回到客栈,小二已为二人备好了热水。 沈菱歌抱着包袱站在原处,余时安收拾了几件干净衣服,抬眼一看,“菱歌,你站在那做什么?快去洗洗,去去寒。” “可……”沈菱歌看向屏风后那冒着烟的浴桶,为难地说道,“只有一个桶呢。” 说到这里,余时安可算是明白了她的顾虑。他故意步步向她而去,语气轻佻而蛊惑,“那……不如……” 他步步向前逼去,她步步后退。 不知是他的声音太过诱惑,又或是太阳升起温度升高。她只觉自己已是面红耳赤,吞下一口津液,抿住嘴唇。 这样一步步后退,未曾想撞到了椅子,她便跌进椅子中。这头的余时安,顺势双臂撑住扶手,将她拢在自己的阴影之下。 她只得仰着小脸看他,身体微颤,双颊通红,呼吸也不自觉急促起来。 看他俊朗的五官在他面前不断放大,看他望着自己的目光深邃而炙热。 “你......你要做什么?!”她咽了口唾沫,艰难地发出沙哑的问话,却也掩饰不了声线里透露的颤抖。 “我要做什么?你说呢?”他微勾起薄唇,露齿笑了。 “这……” 一句话尚未说完,只觉一个吻落在她光洁的额头上,随时是一个得逞的笑容,“傻瓜。” 说完,他直起身来。 原本拢住自己的温热气息陡然消失,沈菱歌心下也随之一空,又见那人抱着衣物丢下一句,“我去寅礼那,等会见。” 那人一走,室内一空,她急促地呼吸着来缓解刚刚的紧张。 等等? 他刚唤她什么? 傻瓜? 他居然敢唤她作傻瓜? 这小子!
第40章 郁家秘事 一夜饥寒交迫,沐浴之后,浑身放松了下来,换了身干净舒服的衣衫,躺在榻上合衣而眠。好像困极之时也感觉不到饥饿。 不多时便坠入梦乡…… “沈老板,不好了……” 感觉还未入眠半晌,便听得一声声急促地敲门声。 沈菱歌乍然惊醒,入眼即是一张熟睡的俊颜。同她一样,也被这敲门声吵醒。本是美好时刻,却被陡然唤醒,又望见天色已暗,语气稍显不快,“何事?” “冒昧打扰,还望沈老板、余相公饶恕。奴婢是大夫人的贴身丫鬟,大夫人出事了,特请沈老板相助。”门外的丫鬟声音哽咽、急促,隐有苦苦哀求之意。 榻上两人闻言心知情况不妙,这大夫人应该就是郁家大哥的夫人,即是安浅。 不知此事是郁老板与安浅私情撞破还是如何? 当下拿捏不准…… 原是郁家私事,可沈傲提起安浅,那近乎疯批的状态,若是安浅真是出事了。还不知道沈傲会折腾出什么乱子,只得硬着头皮道,“姑娘稍候,待我整顿好衣容后便随你去。” “多谢沈老板!”门外丫鬟连连磕头。 言罢,沈菱歌低头看看自己衣装整齐,放心地叹了口气,而这情状却落入身旁人眼中。那人眼底含笑,“怎么?怕我趁你熟睡行不轨之事吗?” 她原只是检查下而已,被人当众说破,怎好像是自己做错了事一样? 闻言,沈菱歌轻咬嘴唇,从榻上起来,准备穿鞋更衣,跨过余时安腿间,忍不住狠狠踩了他一脚。 “啊……”余时安小腿上传来一阵疼痛,可这声痛吟却因着沈菱歌捂住了他的嘴,生生咽了下去。 瞧他吃痛,她微眯起那双水灵的大眼睛,“嘘,小心让人听见,你余相公连这点痛都受不住。” 说到这里,余时安狡黠一笑,他向来脸厚,何曾在乎过他人的眼光。忽而握住她的双肩,翻身一卧,将她反压在身下。 这下还不待沈菱歌惊呼,那视线便又与他相遇。 不争气的心跳又开始加速,她推了推位居上方的男子,“别闹了,人家还在外面等着呢!” 那人笑意更深,低头轻啄了她唇瓣一记,这才道:“起来吧,我与你同去。” 言罢,余时安坐起身来,握住沈菱歌的手,将她也从榻上拉了起来。 心系安浅安危,两人也不在玩闹,速速着了外衣,简单绾了发髻便开了门,与安浅的丫鬟一同去了郁府。 灯火通明,门口除了几个看门的下人,再无他人。 二人表明了身份,似是已然得了交代。 看门下人并未阻拦,由得他们跨过门槛,步入正厅中。 那厅中吃食还未撤下,满屋子的下人低着头,一丝声响都不敢发出。 郁涵予与他大哥居上座,而他大哥脸上的苍白与秦闻笙过之不及。 想起沈傲之言,安浅嫁给郁家大哥也只是为了冲喜,所谓冲喜,也不过是迷信之言,图个心里安慰罢了。 正厅中,只跪着一个女子,斜撑着地面,身形摇晃,仿佛顷刻间便会殒灭,想来她便是安浅了。 “你……还是不肯供出那奸夫吗?”郁家大哥声音飘渺,却仍能听出盛怒之意。 也是这时,沈菱歌二人已步入众人视线中。 一见他二人,郁涵予脸色微变,连忙起身,迎上两人,躬身道:“两位昨夜遇袭,本该好好休息,怎得劳烦又来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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