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中还弥漫着浓浓的情、、、、、、、、欲。 沈菱歌轻轻推了推他,“现在,还不是时候……” “为什么?”他声音低沉暗哑,带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与无助。 为什么? 她如何向他解释,她来自外部的世界,而他只是书中的人物。对现实世界的她来说,他只是一个纸片人。 沈菱歌是活在现实世界的人,他们如何能在一起? 然而,她终究没有开口,只因她不知如何开口。 许久,他终于放开了她,却没有立即抽身而退,而是抵住她的额头,静默看着她,“好。我不会勉强你。我等你……” 听他如此说,她心里更是一痛。 怎么等?结局就是两人要分开,等,有什么意义。 想到这里,眉头不禁蹙在了一起,已经停下来的酸涩又涌上心头。 “怎么哭了?”余时安被她这突然的泪水,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替她擦去脸颊上的泪痕,声音低沉而带着诱哄的味道。 可他越抹,眼眶越红。 他对自己这般包容,这般爱护与心疼,自己又如何忍心拒绝他。 她含着泪微笑着,抬手抚摸过他坚毅完美的侧脸轮廓,“来吧,我准备好了。” 然后,缓缓地闭上眼睛,等待他的亲吻落下。 他的确不知道她心中的顾虑,现下又得了她的应允。 温热的指腹轻轻摩挲过她细腻光滑的肌肤,这才缓缓低下头,准确无误地吻在她的唇瓣之间。 俯身吻住她娇艳欲滴的唇瓣,辗转反侧、缠绵悱恻…… “咚咚咚……” 两人正情到浓时,外面突然传来敲门声,打破了屋内暧昧迷离的气氛。 “姑爷,王公公在前厅等候多时了,嘱托奴婢特来寻您。” 外面侍女恭敬的话语让余时安不禁眉心微皱,看向身下早已瘫软如泥的女子,眼神里透着难以掩饰的失望与懊恼。 见他脸色如此,沈菱歌像是明白了什么,立马调笑起他来,“好哇,明知道有事,还故意这般……” 被人看穿的余时安毫无尴尬之意,反而伸手挑起她的下颚,凝望着她那红润欲滴的嘴唇,“美人在侧,哪还管得了其他的。” 沈菱歌娇嗔地瞪了他一眼,随即坐直身体,双手攀上他的脖颈,柔声道:“王公公?你此次联系上宫中的人了?” 衣衫滑落在她修长的双臂间,露出雪白的肌肤与精致的锁骨,以及…… 春光无限好,他的视线流连在她曼妙的曲线之上,似没有听见她言语一般,而没有回答她的话。 顺着他灼热的目光,沈菱歌发现了他所注视之处,俏脸一红,拉起自己衣衫,挡住这一片春意。 瞧见她羞恼的模样,余时安这才将她衣带系上,抬眸看向她,笑得邪魅:“走吧,等见完王公公了,我们再继续……” 听到他的话语,沈菱歌脸色更红,那双明亮的眼眸里透着一抹嗔怒,却不知道这风情万种的模样让人心头火热。 余时安低笑出声。 这“图谋不轨”的笑意让沈菱歌本就红透了的脸颊,更是如同烧起来了一般。 无奈,她只得推开他,自己悻悻然下了床榻,寻了件得体的衣衫,稍作打扮后,与余时安一同去了前厅。
第50章 圣上与权臣,您选一边吧 沈菱歌二人一步入前厅,便对上已等候许久的王公公。 刚刚来得路上,余时安简单介绍了一下这位王公公的来历。 那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 当今圣上自小便是他看着长大的,而他在宫外早已没了亲人,这便再没有出宫,一直留在圣上身边伺候着,深得圣上信任。 看着二人走来,他那双因年迈而看着有些混沌的目光闪过几丝精明之色,上下打量着沈菱歌。 本也是第一次见这位王公公,瞧见他这么打量自己,沈菱歌开始在脑海中搜索原主的记忆中是否有他的存在。 火速搜索一圈,自然是全无所获。 见沈菱歌脸色已有探究之色,王公公本也是圆滑世故之人,连忙笑脸迎上,“哟,沈老板醒了?那难怪余相公会姗姗来迟。” 也许王公公只是随意的寒暄。 但在明明知晓刚刚在屋中发生何事的两人,分明在这话中听出了弦外之音。但两人也都是心思深沉,分得清情况的人,自然将这层理解藏在深处,未曾表露出些许。 “失礼了,让王公公久候。”余时安这语气,像是与王公公十分熟稔。 “是啊,公公身份尊贵,让您在前厅中等我二人,实在过意不去。”沈菱歌微微躬身,“菱歌在此给您赔礼了。” 瞧她如此懂得礼数,王公公笑道:“沈老板烧瓷技艺确是当世无双,咱家见过不少珍奇玩意,就想知这次沈老板制出这纹路是何名字,又是如何制成的?” “回公公的话,因其纹路颇似冰面裂开一般,故名曰‘冰裂纹’。”说起烧瓷来,沈菱歌自然滔滔不绝,“裂纹制法主要分为两类一种是填充型,在烧成的釉裂纹中填充煤烟或者硫酸铜等色剂。一种是覆盖型,在焙烧后的底釉上覆盖一层颜色釉,再次焙烧,呈现裂纹,露出底釉颜色……” 一番介绍下来,王公公大概是没听懂沈菱歌之言,面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瞧我们,怎么还站着,坐着聊不是更好。”余时安适时地开口,又唤来侍女换了些茶叶糕点。 三人终于入座,沈菱歌继续道:“不过是些粗鄙的技艺,公公身份尊贵,哪里需要知道这些。” 这一言也算是给了王公公台阶下了,他露出赞许的目光。倒觉得这个姑娘,有些经商的脑子,又有出类拔萃的技艺,还有一张能言善辩的巧嘴。 “沈老板过誉了。其实今日咱家来这富云县,乃是奉圣上之名,邀请沈老板到京师一叙。”王公公看起来和蔼可亲的模样,但语气确实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闻此,沈菱歌面上带着笑,视线飘向身边的余时安,似在与他确认王公公这意思,他事先是否知晓。 目光才落到了余时安身上,他立马领会沈菱歌的意图,接下了王公公的话头,“王公公,其实这次我们沈家幸免于难,乃是圣上鸿福庇佑。” 余时安之言倒是令王公公满意地一笑,“余相公如此想,也不枉费圣上施以援手。” “王公公,恕菱歌冒昧。前几日被余、张两位大人禁锢烧制青瓷,实在不知这外间发生何事。如今听你们二人说起,菱歌仍是一头雾水。”沈菱歌见他们两人一唱一和,倒是没有直接应下。 “沈老板说的是哪里话。事情还得从珉族说起……” 她说得自是实话,对于外界之事,她全然不知。王公公听她所言,便为她解释起来。 此事的确源自于珉族。 丰国物产丰富,能工巧匠居多。珉族乃是北方的游牧民族,兵强马壮,对丰国的手工艺品趋之若鹜,尤其是青瓷。 余时民两人有一事说的不错,那就是前几日丰国败于珉族,前线守将连自仁紫玉关临阵脱逃,下落不明。致使珉族长驱直入,好在国舅宋一铭拦住珉族南下攻势,但无紫玉关天险可守。 丰国一时间也难以获胜,于是圣上便提出休战,同时命人邀请珉族前往京师和谈。 知道珉族喜好,使人来富云县邀请沈菱歌上京,途中遇见了经过一番周旋才逃出围困求援的余时安。 现下王公公也只是命人将余时民和张砚辞关押,暂未发落,想来也是在观望此二人幕后之人会有何举动。 “沈老板应是应是知晓,当下这形势,不入局想独善其身已是全无可能。圣上对于先前沈老板不与他人为伍的做法十分满意,这才派咱家特来邀请沈老板前往京师。”王公公笑道。 这王公公话已说到了这份上,沈菱歌自知是皇命难违了。而且这情势看来,她只能选择皇帝指给她的这条路。 “圣上相邀,那是何等荣耀,菱歌自然没有不从的道理。只是……如今天下能烧制出青瓷的并非沈家,不知这郁家……”沈菱歌斟酌着语气,小心翼翼地问道。 “说起郁家,沈老板的胸怀当真不输男子,愿将这看家本领倾囊相授。”王公公赞赏道,“不过,郁家技艺哪里能同沈家相较。天下要争,也当先争沈家不是。” 闻言,沈菱歌不禁亦为郁家捏一把汗。 现下圣上与首辅刘鸣悸争权,都知青瓷在珉族的作用。两家相争,都朝着沈家来了。 经此一役,余时民与张砚辞一番举动,无疑是将沈家直接推给了圣上一边。那刘鸣悸这边,下一个目标,自然是郁家无疑了。 沈菱歌陪笑两声,只得应和道:“不知依公公所见,菱歌何时上京更为合适?” “明日。”王公公眼神闪了闪,回答的十分干脆利落。 不由得暗惊一阵,沈菱歌的脸色却丝毫没有显露出来,点头称是后,便送走王公公。 只待王公公走远后,沈菱歌道:“你是怎么想的?” “你的决定,便是我的想法。”余时安看着身旁的女子说道。 听此,沈菱歌不觉失笑,“我都没说我的决定,怎就成你的想法了?” 余时安并未答话,而是伸手拉起她的小手儿放在自己的胸膛之上,道:“无论你是怎么想的,你的决定就是我的决定。” 感受到那突然跳动的心脏,沈菱歌微微抬眸,眼底闪烁着点点星光。 自此,他们被时势逼着,最终选在了圣上这边。 虽说圣上是名正言顺的丰国之主,但从无实权,处处受着刘鸣悸的制胁。 两边权势,谁胜谁负尚未可知,而朝中臣子皆被迫选边。 皇权之争,向来无人可以幸免。更何况,珉族对青瓷的青睐,也由不得沈家身在局外。 亦可知,此行前往京师,乃至之后,此路是如何凶险。 所幸,行路之时,身侧有人相伴。 “其实,我还有一个想法……”沈菱歌话还未说完,又被厅外风风火火跑来地沈傲打断,“堂姐!” 他这进来的太过突然,沈菱歌的手还在余时安的手中,附在胸膛之上。 被沈傲撞见,她倒是未觉得有什么,反倒是沈傲微微侧过了头,“抱歉,恕我唐突。” 看着他略显不好意思的神态,沈菱歌忍不住勾唇轻笑,“无妨,此时又非天黑之时,不算是唐突。何事?” 说着,沈菱歌顺势也收回了手,余时安自然也识趣地将前厅留给这堂姐弟二人。 反正在沈菱歌这里,沈傲也曾为了安浅要生要死嚎啕大哭过,此时心急如焚,顾不得其他,直接开口道:“安浅如何了?怎么我再打听不到她的消息了?” 看他这样焦急,沈菱歌可以想象她一回来被余时民关押的这些时日,沈傲该是如何焦虑,能撑到这时才来询问,也是颇为不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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