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不靠谱了吧。 朱宁站在大夫身后,猛地拍了她一下。 大夫被吓一跳,转过头来想骂人,一看是朱宁,酒终于醒了一半。 “别磨蹭了,快给他看看。”朱宁道。 石头穿着一身粉红色衣服,小脸蜡黄,手腕枯瘦,一看就是长期营养不良。 大夫认真给石头把了脉,然后去掀他的眼皮。 摸了摸自己蓄的胡子,给出结论,“没什么大病,就是饿晕了,把他摇起来,喝点粥,吃点清爽小菜就好。” …… 一众人都没想到是这个结果。 原来自从石头被领回来后,就被遗忘在这个偏僻的房间里。 他若是下人,还会有人来安排他工作。 但他是家主小侍,算半个主子,但又是最低等、最不受重视的主子,家主不发话,下人们不知道该怎么对他。 石头从小生活在乡下,第一次到城里,第一次到这么大的府里,没人让他干活,也没人管他饭。 他曾经想出去找个人问问,但府里大家都很忙,好像在忙家主的婚事,没空搭理他。 他怕乱说话得罪了主子,被赶出去,也怕找不到回房间的路,毕竟这里实在是太大了。 所以只出去过一次,便再也不敢乱走,饿极了他就喝水,啃点树皮,在老家也是这么过来的。 但昨天突然有人过来,给他一身新衣服穿,让他在屋子里呆着别动。 他便老老实实地坐在床边,不敢乱动,渴了也不敢喝水,饿了也不敢啃树皮。 终于支撑不住晕倒了。 朱宁看着床上这可怜孩子,她对小萝卜头没兴趣,但人是她买回来的,还是稍微负责一下吧。 “管家,找个人来照顾石头,按照大夫说的做。” “是。”管家吩咐下去,很快,下人领着一个小男孩进来,说是叫小双,看起来没比石头大多少。 让一个小孩照顾另一个小孩,真的可以吗? 但小双看起来挺机灵的,跪地拜见家主,拍着小胸脯说保证完成任务。 回去的路上,朱宁随口问管家,“对了,石头多大了?” “回家主,上个月刚满十四。” 朱宁觉得有些冷,拢了拢衣衫,在心里骂原主禽兽,未成年都不放过。 回到花月院子里。 花月正披着衣服在门口等她,看到她过来,眼中顿时蓄满泪水。 “妻主,奴家是做错什么了吗?” 花月的声音里满是委屈,秀眉皱在一起,泪珠大颗大颗地从眼角滑落,顺着脸颊坠在精致小巧的下巴上。 哭也是一门技术,有的人哭起来五官凑成一团,涕泗横流,但有的人哭起来梨花带雨,让人倍生怜惜。 花月无疑是后者。 朱宁走过去哄他,“石头晕倒了,我只是去看看他,你看,我这不是回来了?” 花月止住眼泪,凑过来抱住朱宁的腰,湿漉漉的小脸在朱宁的胸前蹭了蹭,撒娇道,“那妻主今晚不能再出去了。” “嗯,睡吧。”朱宁揉揉他的脑袋。 盖上被子后,朱宁觉得有些热,于是把胳膊拿出来,拿出来没一会儿,又觉得冷,身上冷热交替,有些难受。 好不容易要睡着时,花月的小手突然摸过来。 “家主,奴家好热~” 朱宁被花月摸得浑身一颤,身体似乎被什么东西点燃,有点不对劲。 现在一点都不冷了,身体很热,很燥,呼吸都是热的。 思绪却很混沌。 而她身侧的花月,脸颊上飘着两团酡红,目光迷离,小嘴微张,看起来难受极了。 朱宁想抓住花月在她身上作乱的手,结果不知怎的,大脑断了一根弦,直接翻过身去,扯开了花月的衣服。 片刻后,房中传出花月断断续续的□□声。 “妻主……轻点……” ---- 新故事开始啦,欢迎收看~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子衿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chen酱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9章 花月的技术实在是好,虽然夜间床单上落了红,是第一次,但显然经过细致专业的训练,给朱宁带来了床第间从未有过的感受。 朱宁第二天原本想干点正事,一城首富,不就是现代版霸总嘛,应该有很多工作要做吧。 但管家告诉她,原身之前交代过,新婚头三天不要来打扰她,朱家产业都被管事们打理得井井有条,短期内不需要朱宁出面。 于是朱宁像被花月勾了魂,没日没夜地在新房和他腻歪了三天。 第四天,朱宁觉得自己要精尽人亡,腿脚发软地让管家扶着自己回房。 花月则面带桃花,依依不舍地在门口送别。 回房后,小厮说主君邀请她一起用早膳。 朱宁摆摆手,说改天再去。 自己在八仙桌前,就着几样小咸菜,喝了一碗八宝粥。 她觉得自己有点虚,需要休息一下,吃点清淡的养养。 接近中午,朱宁想起梁玉那温和恬淡的双眸,决定还是去看看。 她和梁玉有联姻的性质,梁玉的母亲是朱家在南方的主管,这段婚事也是朱广裕决定的,并非原身本意。 原身喜欢花月这种娇憨美丽爱撒娇的,不喜欢梁玉这种温和无波太正经的。 朱宁记得,梁玉好像也没有多喜欢她,对她从来都是相敬如宾。 但不管梁玉对她有没有感情,妻主娶了侧夫,正夫总不会是高兴的。 朱府的建筑是苏式风格,小桥流水,庭院错落,朱宁在自己家里,和个路痴一样,去哪儿全靠管家带路。 好在管家有些习以为常的样子,她总是笑眯眯地跟在朱宁身边,看着朱宁时,像是看自己的亲女儿或者亲孙女。 梁玉的院子很大,入门是两排盛开的粉白色芍药,花瓣随风自在地摇曳,好看极了。 朱宁伸手,轻轻碰了碰芍药层层叠叠的花瓣,抬眼往堂屋看去。 好家伙,里面挺热闹呢。 朱宁走进去,看到花月正苍白着一张小脸,跪在地上,看到她来了,抬起眸子泪汪汪地看着她。 梁玉原本坐在主位,此时已经走到朱宁跟前,“妻主,您怎么来了?” 朱宁原本对梁玉有隐隐的歉意,但看到这一幕,歉意便消散了。 怎么看都像是正夫在欺负新入门的侧夫。 “怎么,不欢迎我吗?”朱宁反问,抬腿坐在主位上。 “怎么会,正好有事想请教妻主呢。”梁玉温和地笑着,看了身侧的嬷嬷一眼。 嬷嬷心领神会,张口道:“家主,打扫的丫头发现侧夫在房中使用催·情·药物,这种药物对女子身体伤害极大,在府里是严禁使用的,主君责问侧夫,侧夫坚持自己并不知情,家主还好您来了,您可一定秉公处理,正一正我们府里的风气呀。” “催·情·药?”朱宁回想起第一晚的燥热,确实有些不同寻常,像磕了药似的。 “花月,真有这回事吗?” 听到朱宁语气中带了责问,花月眼眶里的泪水瞬间留下来,“家主,不是的,花月真的不知道,她们说催·情·药在花月的香囊里,但这个香囊是管事爹爹临走前送给我的,花月戴了好几日,都没有任何异常,花月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请家主明察!” 朱宁皱起眉头,花月看起来委屈极了,但转念一想,他这样的人,应该是惯会装可怜的。 这具身体本就被酒色掏空,虚的一批,前三天毫不节制地纵欲过后,她的小腹一直有些酸软。 要是再中什么催·情的药,简直是雪上加霜。 “把香囊留下,我自会找人来验,花月你先回去吧,好好休息,没有我的允许不要出院子。” 这是变相的禁足了。 花月听后,身子晃了一下,胳膊撑着地慢慢起身,原本明亮的凤眼此刻无神地垂下,看起来可怜极了。 朱宁看花月离开的背影有些踉跄,问道,“他跪了多久?” 嬷嬷见朱宁又被那狐媚子的把戏勾起怜悯之心,不情愿地回道,“回家主,也就跪了一个时辰,他一直不说实话,主君也不知如何处置他。” 一个时辰,也就是两个小时。 花月这三天侍奉她,可以说是使出浑身解数,并不轻松,他本应好好休息的,却一大清早的被罚跪两个小时。 朱宁恻隐之心微动,起身道:“梁玉,这件事你就别管了,我会让人去查,我还有事,先走了。” “是。”梁玉送朱宁出去。 朱宁走后,嬷嬷在梁玉身边愤愤不平:“家主果然还是偏心那贱人,人证物证具在,他否认也没用,早就该上家法了。” “嘘,”梁玉示意她安静,“他应该不会干这么傻的事,或许真不知情。” “催·情·药不是他下的,还是我们下的不成?就算他刚开始不知情,家主受影响时应该也能看出来,家主这两年可从来没有这么勇猛过……” 最后一句嬷嬷说得很小声,梁玉看向她的目光中带了严厉,示意她闭嘴。 花月回房后,趴在床上一边哭,一边用拳头捶床。 绿儿蹲在花月身边,“公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他跟着花月去给主君请安,但是被拦在外面,等了一个多时辰好不容易把人盼出来,结果却被禁足。 “说我的香囊里有催·情·药,怎么可能!他们一定是看我受宠就诬陷我。” 花月的声音既生气又委屈,还带着点一定要报复回去的意味。 绿儿思索片刻,沉吟道,“公子,会不会是花楼里的人搞鬼,公子走的那天,白霜他们结伴过来看你的喜服,我记得有个人拿起过那个香囊。” 花月停了哭声,似乎想通什么,“白霜就是个笑面虎,只知道在爹爹面前扮乖,但其实一直嫉妒我比他漂亮,这次肯定是他搞的鬼。” 绿儿站起身,“公子,我去找家主解释。” 绿儿跑到院门口,发现大门已经被锁上,门外还站了两个守卫。 他顿时像霜打的茄子,目光黯淡下来,看着禁闭的大门,喃喃道:家主好狠的心。 两天后,朱宁收到管家的调查结果。 香囊是花楼的管事爹爹送的,自然没有催·情·药物,花月被管事爹爹买了个好价钱,朱家又财大势大,他自然要包“售后”。 他常年浸淫在这类场所,闻一下香囊就能知道是何种药物,很快便找出了放药的人,是白霜手底下的一个小厮。 为了给朱宁一个交代,小厮被乱棍打死,白霜被罚赏钱一个月。 朱宁知道冤枉了花月,领着管家去找花月道歉。 走到门口,发现门上不仅挂着一把大锁,门前还有不少未扫的落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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