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上的这些消息打扰不到金角翼龙帮这边。 去接应佘文的兽人踏上了最后一班航船。 最是忙的时候,教父却下了命令,让所有人都回去休息。 越是急,越不能乱。 这是池慎一贯对待紧急事况的方式。 后面还有得忙,他需要下面的人在休息过后,拿出最佳的状态来。 话是这么说,到了晚上他却头疼得厉害,半点睡意也无。 戴上眼镜后,便随意翻了张报纸来看。 他揉眉心的时候,门刚好被敲响了。 “可以进来吗?” 他听见柴雪的声音。 痛意短暂的舒缓了下,池慎摘了眼镜,走过去开门。 柴雪穿着睡裙,身上裹着之前那条毯子,灰白色,清雪的味道让这颜色烘托得更加浓烈。 “睡不着?”池慎这样问,又侧身让她进来。 柴雪帮他关上门,走到桌边,看见了上面的报纸。 官媒加班加点赶出来的,上面还能闻到印刷过后的纸厂味。 她道:“嗯,觉得你也可能没睡,便过来了。” “喝酒吗?”他方才便听到她藏在灰白毛毯下的手里,叮当响的酒杯碰撞声。 柴雪也不遮掩,举起了双手,一只手夹着两个玻璃杯,一只手拿着上次请池慎喝过的红酒。 夜晚喝红酒,最合适不过了。 养神、助眠。 她那儿有一箱“波尔丽”。 波尔丽位于弗兰西斯国的西南部,魅丽的城市生产出的酒也风情万种。 但这些都抵不上,池慎眼中喝醉后的柴雪。 她的酒量实在算不上好,没喝多少就上了头。 池慎正考虑着把喝醉了的雪豹抱回去,还是像之前那样,就让她在这里过一夜。 私人房间不同于书房,他记着她有很重的领地意识。 犹豫着,一只手便捏上了眉心。 柴雪手心里的茧长的地方与他的不同,指腹还是柔软的,池慎一下就想到了一个古词——柔夷。 喝醉的人浑然不觉,“我见你今日揉了几次,可是还疼?” “刚才有点儿,”池慎没躲开,无论是攻击,还是亲近,他总是躲不开柴雪的动作,“喝了点儿酒后,好一些了。” 柴雪笑了,嘴角的窝子盛满了月光,连白色的睫毛都在发亮,“看来我来对了。” “那是自然,”他顺势将人揽进了怀里,“你不来,我还不知找谁喝酒。” 一只柯尔鸭哄骗着大型的雪豹。 雪豹尚且有几分理智,却又半点没发现自己坐的地方,换了位置,“教父还能找不到喝酒的人?” 陈生不知,至少伊利亚能从大洋彼岸游回来。 “真找不到。”他笑。 这笑让灰白的头发,看起来都不拒人了。 柴雪一直想说,他们的教父长得真真漂亮,去君兰街,一定能混上头牌。 被迷惑后,剩下的几分理智也没了。 “那我以后多来找你喝酒。” 得逞后的池慎答应,“好。” 帮教父捏了鼻翼后,她又替他贴心地揉着太阳穴。 她学东西是真的快,力道同那天池慎教导的那样,不轻不重,磨得人痒。 喉结动了动,池慎问她:“怎么没换成原型?” 她最是喜欢那种状态,上次来喝酒,他也未说假话。喝多后的柴雪上了床,没多久就换成了雪豹的样子。 幸而床结实,没被这突变的重量给压塌。 真是只那么大的豹子。 “你不说,我还忘了。”她退了几分。 池慎以为她要开始转变,思量着一会儿怎么将豹子抗回床上去。 却见她撩起了自己的睡裙,褪到大腿根部,里面的小裤若隐若现。 黑色的瞳孔微微瞪大,他握住了柴雪作乱的手,不重,但能刚好压制住。 “做什么?”声音顷刻就哑了,察觉语气重了些,他又换了个说法,“是不是热了?” 雪豹喝多了,是容易发热。 柴雪却坦然,“我穿这么薄,怎么会热?” 秋季犯了懒意,又怕热的雪豹,一件秋季的睡衣都未找出来。 按喝醉前的想法来说,盖了被子,裸/睡都暖和。 她又要往上拉,被教父遏制。 池慎有些无奈,“那这又是如何?”从动作开始,他便知道她不是为了换原型脱衣服。 “不是睡不着?”柴雪拍拍胸脯,“帮你睡个好觉。” 此睡觉非彼睡觉,他懂了她的意思。 要睡也不是这么个睡法儿。 “说什么浑话。”池慎要替她拉下衣服。 拍胸脯的手,转而压住了他,“我喝醉了,却也是清醒,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池慎对上她稍清明些的眼,愣了半晌,叹了口气,还是帮她把衣服拉了下去,“小雪,我比君兰街真正的鸭子重/欲。” 他还记着她用“鸭子”叫他的仇。 “你若是不想进展太快的话,最好老实点儿。” 风吹进来,柴雪的眼睛更清明了,“我答应结婚,就不在乎快慢的问题。性在我们雪豹之中很开放。另外,你还需要酒助兴吗?” 能让大脑放空,不去想烦人的事,无非两种方法。 一种是用药物或者酒精一类的东西,麻痹神经,另一种则是身体上的兴奋,占据大脑。 她在用后者,来帮助他摈弃杂念,好好休息。 “你……想清楚了?”他判断不出来,这是否是趁人之危。 柴雪笑了,“你是教父,何曾畏首畏尾过?” “对上你,便开始了。”他看着她的眼睛。 未下雨,月色迷人又带着冷意。 凉意渐渐的月光浇在两人身上,怎么也没浇灭两人身上的热意。 柴雪没有说谎,性在雪豹族群里确实开放。 但她是只乡下豹子,带来的红酒都用来壮了胆。 这是她最为冲动的一年。 爆炸里,那样的保护轻易触动了一颗心,或许再早一点,在他用宽大的翅膀裹住她之前。 向她飞来的瞬间,她就已经松动了。 她向来自由,随心答应下来是必然之举。 答应了,她也会负责,只比自己小六岁的儿子,也认下了。 母亲这个位置坦然接受。 思考事情也学着用整个帮派母亲的位置去考量。 做这种事的时间该往后推推,找一个风平浪静的时间段。 可她没办法睡着,就想麻痹自己一瞬。 柴雪在想,或许教父也想到了一块儿去。 池慎确实同她想到了一起去,但仅仅是喝酒。他怕委屈了柴雪,给了她一个不正式的第一次。 兽人世界早就不在乎这种第一次了。 他在这种事上还算古板,觉着柴雪的第一次该有玫瑰、红酒、一个定好的婚期,且在没喝醉的情况下,一起度过美好的一晚。 而不是靠着酒精,去催化性的行为,进而麻痹自己。 他们关系的开始,也不够正式。 他还受着伤,穿着不够得体,在一个黑灯瞎火的房间里,被她拿走了主动权。 也应该补偿一个。 在她喜欢的自然里,打扮过后的他会送上一束花,单膝跪下时,递上刺青刀,让她为自己刻上雪豹一族的族徽。 她不喜欢束缚,所以即便他爱她,她也永远自由。 为了不让一位女士的主动难堪,池慎思虑着措辞,“小雪,你的第一次,不该是这样。” “有酒,有你,足够好了。”这句话是她唯一能说出口的情话。 他被情话晃了神,主动权再次失了出去。 翅膀的伤好了部分便能收回去了,她却想在这时,看看那失了羽毛的肉翅。 “让我看看你的翅膀。” 肉翅应声展开。 月光压着柴雪低了头,她坐在教父的腿上,干了些大逆不道的事。 地毯上举起一只手,拿下了酒柜上的“黑色大丽花”。 教父能轻易拒绝每一个人,但从来不会拒绝他的雪豹。 池慎想,他确实需要一点酒精迫使自己清醒。 那句情话完全糊涂了他的脑子。 酒的浓香散开,从两人紧密贴合的下颚,逸散至下。 等久了的黑色大丽花终于被开了封。 黑色大丽花,我神秘的爱人。 回到床上,睡裙已然变皱,喝下去的“大丽花”上了头,她哆哆嗦嗦地去解扣子,试图喘匀呼吸。 躺在床上的教父擦掉了她眼角的湿润,带着她的手慢慢往下。 “……扣子在这儿。” 她缓缓坐下,一声雪豹的嘤/咛。 位置再一倒换,能撑住一只雪豹体重的床,只是晃着。 垂下的床幔间隐约传递出几声轻唤:“教父……教父……” “我是谁?” “啊,教父。” “还有?” “池慎……啊。” “谁的?” “啊……我的池慎,啊,我的教父……” 这时的雪豹意外乖巧。 玩笑话以外的池慎,确实不对柴雪说话。 他重/欲,结束已是深夜,给柴雪清洗完,放空大脑后,他们睡了个好觉。 月色和朝日的替换间,池慎醒过来,拿着手机走到了窗边。 一通越洋电话打到了普宁岛。 顶着猫耳的教父裸/着上身,从床上坐起,腰腹换着一双纤细的手臂。 陈生同他的妻子,也胡闹到了很晚。 “何事?” 池慎咬着烟,“线脱手了。” 他在外面度蜜月,事情全权交给了代理人,听罢皱了眉,“后天下午到。” 挂掉电话后,他开除了那个不上报消息的布偶,开始订自己和妻子的机票。 昼夜还未彻底替换,池慎回到床上,同自己的雪豹睡了个回笼觉。 ---- 过年,发点糖,咱们甜一下
第143章 Chapter18 “佘先生。” “怎么?” 转身过后,面前的人齐刷刷地向他行礼。 “刚才的礼献给教父,接下来的礼,是我们献给您的。” 右手横亘在腰腹上,他们单膝跪下。 “我们将永远行走于黑暗,您是我们追求的光明!” 少年的义气,认定一人便满腔热血地为其卖命。 画面一转,五颜六色的蛇类标本。 蛇属三队,全体死亡。 盘踞在地上的青蟒惊醒,竖瞳泛着凉意。 躯体扭动间,碰倒房间里的果酱罐,换成健壮的人形。 佘文走到床边拿起衣服套上。 还有一个……德特里斯克堡。 利米坚国的秋季温度不算太低,同国内南方的天气差不多。 衬衫外搭一件棉麻的短装外套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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