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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星星和小圆圆两个小娃娃不像别的孩子，刚出生的时候可能看不出男女，小星星和小圆圆两个小娃娃让人看过去第一眼就绝不会认错的。 元秋蓉笑着道，“是妹妹，小圆圆是哥哥。” 孙玉梅温柔地抱着小星星，头都没抬，只眼睛放光地望着小星星，逗着她玩，“真是乖宝宝哦，也不认生，真是太招人喜欢了。” 孙玉梅和两个小娃娃玩了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把他们放下，这会儿陆云川才从书房过来，招呼孙玉梅和元秋蓉她们去外面吃饭。 孙玉梅立刻就起身，“去外面吃干什么，费那钱，就在家吃吧，我去做。” 她说着就要风风火火地去找厨房，还是被元秋蓉及时拉住了胳膊，笑着，“婶子，云川都订好了饭店了，我们直接过去就行了，您都来京市了就让我们请您吃一顿京市烤鸭好不好呀？” 孙玉梅还要拒绝，元秋蓉却晃了晃孙玉梅的胳膊，娇声道，“那家烤鸭很正宗的，特别好吃，皮酥肉嫩，正好我也想吃了，您就当陪我去行不行？” 陆云川这会儿却看了元秋蓉一眼。 元秋蓉倒是没留意陆云川的眼神，孙玉梅哪里招架得住元秋蓉这娇娇的劲儿，晕头晕脑地就满脸笑容地答应了，“好好好。” 见孙玉梅答应之后，元秋蓉这才松开了孙玉梅的胳膊，旁边的陆云川已经把两个孩子都用包被包好了，严严实实的，一手抱着一个，看着也是毫不费力。 只不过哪怕到了车上，孙玉梅还是忍不住念叨，“孩子这么小，带出去可千万别受了凉，这外面多冷啊，孩子受得了吗？要不还是让云川去打包回来算了。” 这会儿陆云川已经坐在了驾驶座，元秋蓉和孙玉梅两人一人抱着一个小娃娃，元秋蓉笑着道，“哎呀，打包回来的哪有现烤现吃的好吃呢？打包回来的皮都软啦，您就安心吧，两个孩子皮实着呢。” 像是听到元秋蓉的话了似的，小星星哼唧了下。 也许是被包裹着不舒服，小星星很是不老实。 说话的功夫，车子已经行驶了出去，一路上孙玉梅关心地问了元秋蓉不少问题，两人闲聊了一会儿，也就到了陆云川定好的烤鸭子店外。 陆云川定的倒也不是包间，这家店是没有包间的，客人都是坐在大堂里，厨师更是就在大堂的一边现烤现上桌。 他们进了店里的时候，大堂里已经坐了有几桌人了，扑面而来的就是热热闹闹的人声和烟火气，还有果木烤鸭的香气。 一下子就驱散了外面的凉意。 陆云川和元秋蓉两人实在是引人视线，他们进来之后，坐的几桌客人，都不自觉地看了他们好几眼。 尤其是看到他们还抱着孩子之后，说话声音都不自觉地放低了，至于刚才还夹着烟在抽的同志，更是立刻就把烟头摁灭了。 陆云川和元秋蓉他们来过这家店几次了的，店老板是个挺爽快的X北汉子，虎背熊腰的，他好热闹，这会儿正和一桌子人坐在一起喝酒，他是认识陆云川和元秋蓉他们的，见他们来了之后，没一会儿便笑着上前去招呼了。
第90章 烤鸭店老板此刻已经站在了陆云川和元秋蓉他们桌子旁, 笑着道，“早就听说你们添了两个小娃娃，今儿可算是见着了。” 他说着话便已经从兜里掏出了两个银镯子, 笑着, “不值什么钱, 也算是我这个伯伯的一点心意。” 烤鸭店老板拿出来的两个小银镯子还挺精致的，不过确实也不算什么贵重的礼物，陆云川和元秋蓉他们对这个烤鸭店老板印象还不错，陆云川便也没有驳了他的面子，笑了下, “那我就替两个孩子收下了。” 陆云川接过了两个小银镯子, 元秋蓉便随手给两个孩子带上了，他们的举动让烤鸭店老板立刻笑容更盛了, 明明是虎背熊腰的长相, 但是却也不让人觉得害怕, 他脸上还长着大胡子，小星星看到了竟然还睁着乌溜溜的眼睛看了店老板好一会儿，让店老板脸上都快笑出来花儿了，“这小娃娃看来还挺喜欢我，你们看，她盯着我都不转眼睛的。” 烤鸭店老板笑着道，“要不是我身上有油烟味儿, 咋也得抱抱这小娃娃。” 烤鸭店老板也很有礼貌地和孙玉梅打了招呼，也没有过多逗留，怕打扰他们吃饭。 烤鸭很快就烤好了端上来了, 片好的鸭肉薄薄的，竟然还有水灵灵的黄瓜, 旁边还有葱丝，薄如蝉翼的饼皮，元秋蓉先给孙玉梅裹好了一个鸭肉卷，笑着递过去，“您尝尝，可好吃了。” “我吃了好几家，就觉得这家最好吃。” 孙玉梅有点局促地接了过去，尝了尝，眼睛便亮了，忍不住点头，“好吃、好吃。” 小星星和小圆圆被放在旁边的椅子上，很识趣地乖乖玩自己的小手手，也不打扰他们吃饭。 大堂里坐着的其他桌的人这会儿慢慢不自觉地声音就大了些。 离元秋蓉他们不远的那桌坐着的是几个年纪不大的同志，也不知道说起了什么，越说越是起劲儿，语气兴奋得很，“……大飞机试飞成功的消息你们看到了没有？” 他也没等别人说话，立刻噼里啪啦地兴奋地道，“咱们国家生产的大飞机可是飞越了‘空中禁区’！时速达到了九百多公里，达到了高亚音速！国外可就只有l国、y国和m国的飞机能达到这个速度啊！”（注1） 陆云川他们也听到了那人说的话，不过元秋蓉和孙玉梅都没有留意，陆云川倒是没想到会在这里再次听到大飞机试飞成功的消息。 没错，陆云川之前便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儿，当然是陈中清告诉他的，陆云川这会儿都还记得陈中清那激动兴奋至极的神情，恐怕和眼下正在旁边那桌正在说话的那人神色差不多。 骄傲自豪又兴奋激动，几乎热泪盈眶的神色。 那桌坐着的年轻同志有的听说了，也有没听说的，不过在听了刚才那人的话，没听说的立刻就露出了相似的表情，听过了的也难免再次兴奋起来。 “我听说了，看到报纸上的报道了，”有人立刻也兴奋地道，“可惜了，没能去现场，我看大飞机试飞成功落地之后，可是有不少人在现场呢。” “要是能在现场该多好，还能看到领导人呢。” 另一个人的关注点在旁处，不过也同样很是兴奋和自豪，“这下好了，我们国家也有了自己的大飞机，以后可就方便太多了！” “咱们国家发展得真快啊，看现在谁手里没有个手持电话，不同地方的人们联系起来方便了多少，现在又有了大飞机，这么快就赶超了其他国家，搁前几年谁能想到呢。” 那人说着，似乎因着有酒意，让他的情绪更浓烈一些，眼睛竟然都湿润了。 “可不只是大飞机，我还听到了一件让人很是痛快的事情！” 其他人赶忙追问，“什么事儿，快说来听听。” “我有个朋友不是被派去国外淘设备吗？前天刚回来，他跟我说他本来看好了某家国外厂子的设备，不过那家厂子明明就是淘汰不要了的设备，还非要很多钱，很不公道的价格，价钱一时就没谈拢，结果咱们国家不是研制出了六万吨级的模锻液压机吗？” 听到这人说到这里，其他人就有人机灵地开始抢话了。 “哎嘿，咱们不需要他们的那件设备了是不是？” 那人意气风发地，“嘿，你小子脑子转的倒是快，没错，咱们当场就说不要了！我朋友说那国外厂子的负责人脸色当场就变了，还酸溜溜地说什么咱们国内都能生产了，还去他们厂子耍他们玩太不地道之类的话。” “他也不想想，他们办事有多不地道，我朋友他们在那家厂子可是没少被欺负，明里暗里的。” 其他人拍了下大腿，着急地追问，“那外国人说了那酸溜溜的话之后，你朋友就没说啥？” 那人一听有人问，立刻就是眉飞色舞地，得意极了，好像看到了当时那个外国人的反应似的，“那哪能，我朋友当场就扬眉吐气了，立刻就说了句，哦，我也没有想到我们国家的技术发展得这么快呢。” 这人说话特别有情绪渲染力，后面那句话还故意怪模怪样地模仿了他朋友说话，立刻逗得众人大笑，只不过也有人悄悄擦了擦眼角的湿润。 这么些年他们受的委屈和打压太多了，眼下国内的科技发展让他们忍不住心酸又自豪。 这几个年轻人说话间意气风发的，说话还很风趣，烤鸭店老板本来就是个爱凑热闹的，早在他们说起大飞机的时候就忍不住凑过来听了，待听到那年轻同志说起来那朋友在国外遇到的事情，还有后面说的那句话的时候，直接拍桌子叫了好。 哪怕满脸大胡子都能看到他激动兴奋得涨红了的脸，“今儿我高兴，在座的诸位饭钱都免了，今儿这顿我请了！” 孙玉梅前面那些话没留意，不过后面那年轻人说起来朋友在国外说的话的时候，也留神听了，这会儿又听到烤鸭店老板的话之后，也忍不住笑着道，“真好啊，咱们国家发展的越来越好了，”说完看了眼烤鸭店老板，赞赏地，“这老板人倒是真爽快。” 这店里吃饭的人也不少呢，要真都免了，烤鸭店老板可也算是大出血了。 刚才孙玉梅都偷偷看过菜单子了，这一顿饭可不便宜呢。 陆云川和元秋蓉两人也都看向了那群年轻人，何止那些年轻人，店里的其他客人，也有眼眶红了的，显然都听到了那人说的话，他唇角不自觉地就翘了翘，眼神都柔和了许多。 不光是陆云川，元秋蓉看着他们，心情也有些受影响，低声喃喃地，“真好。” 也不知道是在说这群人们真好，还是这个国家真好，亦或者两者皆有。 从烤鸭店离开的时候，陆云川仍旧留了钱在饭桌上，元秋蓉也留意到了，不光是陆云川，其他的客人也有人都把饭钱放到了桌上才离开了的。 有好几个人都喝面红耳赤，从烤鸭店里离开的时候，还有着之前听到那段话之后的激昂的情绪，还有几个人搭着肩膀唱起了歌。 陆云川和元秋蓉还都没有听到过这首歌，猛然听起来，竟也有了感动和激昂的情绪交织。 陆云川面上看不出什么，元秋蓉却忍不住投过去了视线。 小星星和小圆圆也不知道是听懂了还是怎么样，两个小娃娃还从包被里吭哧吭哧地像是想要探出头来看似的。 孙玉梅这会儿也有些沉默，不知道在想什么。 几人有些许沉默地回了陆家，家里的傀儡早已经把孙玉梅要住的房间收拾了出来，被褥也都铺好了。 孙玉梅毕竟年纪大了，又陪小星星和小圆圆玩了一会儿之后也就去睡了。 倒是陆云川，他在两个孩子都睡了之后，亲了亲元秋蓉的额头，“你先睡，我去书房有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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