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国强:“那小伙子怎么样?” “缝了几针。” 梁秋珍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听到翁小白进门的动静也只是瞥了一眼,并没有多理会。 她走过去,站在屋中央,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我猜到你可能会生气,但没想到你会动手,不过我还是想告诉你,我和程洛在一起了,这次回来也是想正式地告诉你们,我们打算结婚。” 梁秋珍挥挥手,嫌她挡了电视:“你站开点,不用再说了,我不同意。” 用无所谓的态度说不同意的话,翁小白心绪难言,至少此刻她还耐着性子说:“程洛对我很好,和他在一起我很开心,我希望他结婚。” 梁秋珍嗤笑。 “我不管他什么样,反正我不同意。” “为什么?我以为你们应该很希望看到我结婚才对。” 梁秋珍将遥控器一摔,站起来:“你还好意思问我为什么?几个月不和家里联系,一回来就说要结婚你去问问哪家父母会同意?对,我是希望你结婚,可我是希望你风风光光和对的人结婚,而不是随便找一个什么人。” “你都没有了解过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试图和母亲解释程洛的好。 “我用了解吗?你翁小白什么眼光我不知道?从来只会在垃圾堆里挑东西,没我在旁边守着你自己选的哪一样东西是好的?远的不说,就说你高中的时候暑假兼职挣的钱不说孝敬父母一分全都拿去报那什么美术班,你如果报个辅导班说不定就能考个更好的大学。还有你自己选的那个专业,要不是我强行给你改成了人力资源,你现在早喝西北风去了。 “还有自从你自己给自己选衣服开始,你这些衣服从上到下哪一样像个样子?再看看你选的朋友,就那杨笑,哪有个正经姑娘样?” 翁小白打断她:“够了!”她此时甚至连气都生不起来,只是悲凉道:“妈,我也是个人,有自己的喜好。” 她真的不明白,作为一位目前,梁秋珍怎么能够对女儿说出这些嘲讽鄙夷的话。 “你的喜好不重要,不能帮你过好这一生。没我帮你做选择,你自己只会过得乱七八糟。赶紧那人分手,我再给你介绍好的。” 翁小白忽然觉得争辩不重要了,因为面前这位名为她母亲的人永远不会改变她的想法。 所以她也不再逞口舌,只是说了结论:“我不会分手的。你不是问我为什么几个月没和家里联系吗?因为我天天在想着怎么去死,我不但没联系家里,我谁也没联系。那些时候都是程洛在陪着……” “能耐了啊,翁小白。”梁秋珍根本不等她说完,“拿死来威胁我?告诉你,没用,嘴上说死的人从来不会真死,要想威胁我,等你真有勇气去死的时候再说吧。“ 翁小白知道再争论下去也没有意义。 “我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去威胁谁,不值得。” 她惨然一笑,说,“不管你接不接受,实际上我和程洛已经领证。” 说完她往外走。 这句话终于激起了梁秋珍最大的愤怒:“回来,说清楚。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翁小白脚步不停。 听到身后母亲嘶吼地威胁:“你今天要敢踏出这个门,就不再是我梁秋珍的女儿。” 她顿了顿,又听母亲喊:“我没有一个为了男人和我顶撞的女儿,反正当年也不是我想生的,我就知道,这生的都是债。” 翁国强:“梁秋珍!” 翁帆:“妈!这话能随便说吗?” 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掉下来。 翁小白没有回头。 “好啊,反正你当时也没有问过我愿不愿意当你女儿。” “你你你……你有本事就说话算话,一辈子都别回来。” “放心好了。” 翁小白决然离去。 一口气冲下楼,才发现程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等在了那里。 他什么也没问,只是向她伸手:“我们回家。” ----
第36章 去兼职了 没有人会想和家里闹成这样。 家对很多人来说是休憩和依靠的地方,但对翁小白来说很多时候是一种比其他途径更消耗自己的一种折磨。 伤心之余,同时翁小白也觉得有一种千斤重负被放下的解脱感。 她甚至很冷静地在脑中复盘为何她和梁秋珍的关系会走到现在这种局面。 她想,是因为反抗吧大概。 从小梁秋珍就是她学习生活的导师,会给她做好一切选择和决定,当她有生出和母亲有不一样意见的时候,梁秋珍会用家长的权威掐灭它,重新把翁小白带上她认为正确的道路上。翁小白次次妥协,梁秋珍一直是这个家中的权威。 其实母女俩的矛盾很早就有了,在翁小白开始工作挣钱,有独立的经济能力,可以做出一些自主选择之后。 她自己找工作、自己买衣服、自己买公寓搬出去……这一切的不满都在梁秋珍心中堆积。 直到在结婚这件事情上,翁小白想彻底摆脱母亲的意见和选择自己做主,这无疑是调动了梁秋珍最细的那根神经。 所以梁秋珍想要用和她断绝母女关系这个方式来威胁她,好像也并不是一件值得意外的事情。 发现掌心传来温热感,而后整个手被包住。 她勉强笑了一下:“我没事。” 程洛牵着她,并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只是提议:“找时间去见见我爸妈?” 翁小白应了一声。 这是应该的,两人都是背着家里领了证,说起来还挺新潮。 她发现经过刚刚梁秋珍那一通发作,她竟然在此时听说去见程洛父母的事情没有半点觉得紧张或者是其他情绪。反正情况再糟糕也坏不到哪里去,她不觉得他的爸妈也会抡起东西来砸她。 大不了,他俩就一直自己过……如果程洛愿意的话。 家里两个小的毛孩子或许也察觉到了她的情绪不高,全都跳到沙发上一左一右挤到她身边,挤得程洛都没坐的地方。他这个病号只能孤零零地坐到一旁的单人沙发上去。 抱着毛绒绒,翁小白不是很走心底摇了摇两个小的,催促:“你们去一个到爸爸那边。” 听到她的话,狗狗怀特倒是摇摇尾巴,支起头来看她,却一点儿挪窝的意思都没有。 猫猫布莱特连眼睛都没有抬一下,就像只是换个地方打盹而已,软趴趴地团成一团,跟个任人摆布的毛绒玩具没什么两样。 程洛这个得不到毛孩子宠爱的大可怜坐了一会儿,眼见她身边没他什么事儿,还带着伤去厨房做饭。 翁小白丧够了,踩着拖鞋哒哒哒哒去了厨房,身后跟了一串毛绒绒…… 程洛正在切菜。 从背后抱住他,以她的身高,只能够把脸埋在他背上。 程洛手上不停,带着她这个腰部大挂件在厨房腾挪居然也一点儿没有影响到他的操作。 今天大概是炖椰子鸡,程洛处理食材的时候还时不时反手投喂一只白胖清甜的马蹄,又或者是一块软滑的椰肉。 翁小白都不用动手,直接伸脖子张口就能把食物叼住。 “吃归吃,别把口水滴在我背上。” 她咀嚼的动作顿了顿,当她是怀特那个见到食物就掉口水的家伙吗?! 被吐槽的小家伙一无所知,蹲在他俩脚边吐着舌头等待是不是能有一块儿食物喂到它嘴里。 翁小白愤愤,伸手打算掐他腰侧的软肉。 一掐,没掐到。 再掐,还是没掐到。 这不科学,难道是丝感面料的家居服太滑? 掀起衣摆,却也只摸到精瘦的腰腹,皮肉紧紧的,难怪她掐不到。 啊,有点羡慕。 她甚至能摸到那流畅的人鱼线,嗯……有点好摸,再摸两把。一时间都忘了要掐某人的初衷。 某人“嘶……”了一声:“哪里来的女流氓。” 她被吓了一下,手一抖,落到了一片毛绒绒上,触感有点奇怪她还抓了两下,然后才反应过来…… 脸爆红,就打算出去:“吃饭叫我。” 她一走,两个毛孩子也跟着出去,然而翁小白却被捉了回来。 “女流氓调戏完良家夫男就想走?”语气很危险。 她的气焰顿时矮了一大截:“我不是故意的。” 程洛关了厨房门,怀特在外面挠门。 “我是故意的。”说着,他托着她的腋下直接给提到台面上坐着。 她立马就想下去,却被某人拦住去路,抵在身前。他抬起她的下巴,吻下去以前似乎轻笑了下,似耳语般撩人:“我喜欢你在家里穿裙子。” 这话听得翁小白一头雾水,不解其意。然而也容不得她多想,被迫回应起他的炽烈的亲吻。不回应不行,她会更像一只待宰的猪崽一样,那也太可怜了。 很快她就知道这个男人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可是为时已晚。 她就不是故意撩拨他的好吗,那就是个误会! 可这个男人不但当了真,还来真的。 她哭唧唧地试图装可怜:“有点凉。” 他动作一点不停,把她稳稳托住:“盘紧。” 那更吓人! 反正翁小白为自己的一时手贱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她以前完全低估了这个男人可以无耻的下限。 结果是尽管程洛记得中途把锅子关了火,但椰子鸡还是炖得老了,口感有点柴。 手软脚软的翁小白被安置在了餐桌前,面前是一碗椰子鸡汤,里面有她最爱的炖马蹄。 某人完全不似她的惨状,气定神闲。 拨开她汗湿的头发,一点儿也不嫌弃地在她额上亲吻安抚。 然后拍拍她的头:“你先吃,我去把地拖一下再来陪你。” “……” 这个人怎么可以如此厚颜无耻说这些话! 翁小白装作没听到,脸都要埋到汤里去了。 直到晚间。 她才发觉那之后她一整个下午都没有再想起过梁秋珍那些恶毒和绝情的话。 所以,其实,这也是一种解压的方式? 降温不想出门的日子里,翁小白也很“繁忙”,忙到她都有点想躲着程洛走。程洛也乐得跟她躲猫猫,他说她比以前有情趣。 “……” 此法不通,她再生一计。 带着怀特和它爸出门爬山消磨精力,小区依山而建,其中一个侧门就开在上山步道旁不远的地方。 程洛一副听从安排的样子,倒是怀特兴奋得很,在山道上来回跑。 然而下山时,累坏的怀特被程洛给扛回家。 她自己也走到脚痛。 某人完全不受影响,一边给她按脚,一边还笑她来着。 “你说你是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好吧,看来她的小心思他门清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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