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青思看一眼蓝夷,蓝夷快速一摇头,他是命青工取水族的水神元珠,但是青工还没有及取,水容衣先前食的是魔族留下的水神元珠。 “容衣一直与我和太子殿下在一起,她根本不可能拿什么水神元珠,水君听了谁的谗言?” 木青思冷冷问。 白尧也道:“太子妃一直与我在一处。” 水君道:“若不是她盗了水神珠,她哪有那样大的力量搬海水淹羲族,是不是她我一测便知,若她体内没有水神神力,我必定向天君奏明真相还她清白。” 糟糕,木青思心一沉,偏偏水容衣身体里有水神神力,这下便说不清了,蓝夷伸手一拦。 “她体内确实有水神之力,但不是盗的,是本君给她的,怎么,天下只有你水族有水神元珠么?水神神殒神力汇入川海,神力元珠何止千万片,本帝君有几块碎片,有何奇怪。” “帝君……” 合虚帝君辈份比天君还高,水君不敢造次,急忙行礼,见蓝夷护着水容衣水君只得道:“除她之外,只怕难有旁人。” “太子殿下,水神元珠丢了已有一年之久。” 这时一旁一个白衣少女突然上前行礼道,少女十八九岁的模样,生得娇丽,她是水族三公主水丽君。 水丽君道:“四妹在一年前确实曾经回过一趟碧海宫,我曾亲眼看到她在祭神殿徘徊,水神元珠丢失后有人以假乱真用假的神珠代替瞒骗了父君,才会至今被发现。” 一年前,那不就是容衣离开天宫神秘怀孕的日子…… 木青思目光一动,那时候白容还没有穿过来,难道真的是原主水容衣盗了水神元珠?还有,难道容衣腹中孩子父亲便在这碧海宫! 水君表面尊重蓝夷,实则上派人来守在水月宫外,进殿内,木青思把水容衣放在小竹篮里,还盖上小毯子,水容衣龙眼含泪。 “爽,我要睡大床,你给我整个篮子,我总感觉自己是条狗,内心很凄凉。” 木青思扑哧喷笑,“你跟我睡我半夜翻身我怕把你压成龙披萨。” 木青思本来打算提孩子父亲的事,她看水容衣没精神便没再提这事。 “帝君,要怎么才能救容衣的神脉。” 水容衣躺在小竹篮里呼呼大睡时,木青思拉蓝夷白尧避到里间商量,“不是说我的神力能治神脉吗?可我跟容衣都是女孩不能上床怎么给她神力啊。” 蓝夷端着茶杯沉默不动,木青思一看他的神情就知道有戏了,她急忙问:“有办法的是不是?” “……倒是有办法。” 蓝夷放下茶杯,他犹豫了一下,“……剜你半心给她。” “不行!” 白尧沉着脸立刻截住蓝夷的话,蓝夷便不再说下去了,木青思冷静地问:“我剜半颗心给容衣就能治好她的神脉了是么?” “神的力量,一为元神魂力,一为肉身神力,肉身神力都凝聚于心,神要渡神力,只有两种办法,一为男女交合以精元之力渡出,二是剜心,这种方法更方便直接,但是需要原主自愿,若非自愿,神力不会离心。” “不行!” 白尧看木青思,双目沉沉,“我知道你关心水容衣,但是剜心太危险了!会极大的折损你的寿命,更可能会要你的命!” 蓝夷手压在桌上,手指轻轻摩挲茶杯,他道:“白尧说的没错,剜心确实会折你的寿,更会有生命危险。” 知道办法后,木青思一身心事走到后花园,白尧立刻紧随着她来到后花园。 “你不要冲动。” 她向来主见,白尧就怕她一意孤行,“天君忌惮水容衣的神力,她这时候断了神脉反而能保她的命,你拿命换水容衣的神脉,天君也不会放过她。” “你怕我剜心渡他神力,没神力救你了啊。”木青思扭头慢吞吞说。 “我是怕你折寿怕你死!” 白尧冲口而出,说完他自己都愣了,木青思也愣住了,心突突跳的快起来,两人各自偏头都盯着旁边的水晶树沉默,片刻后木青思免不得又想起了他与滕灵若的那一抱,她立刻就冷静了下来。 木青思突然烦躁起来,他什么意思?他明明心里爱的是滕灵若,还在这表现的多在乎她关心她,相处一年了,他还在跟她玩伪装么? 其实他哪是怕她折寿,他不就是怕她神力没了治不了他的神脉吗? “这件事我自己会处理的,你就不要操心了。”木青思冷淡着脸说,她心里烦转身便走。 白尧站在原地同样沉着脸,他也没有去追木青思,她为了一个水容衣命都不在乎!在她心里除了一个水容衣,就没有别的了是么! “……” 白尧站在院子里,抬头看到一点白光,他立刻抬手,白光化成一只极光鸟,极光鸟是羲族灵光所化,能瞬间万里,是羲族专门用来传信用的。 白尧展开那信纸,他面色微微一变! 木青思正守在水容衣的小竹篮旁边,她心不在焉,白尧走进殿中没有与她说什么便离开了。 木青思抬头看一眼。 归海海边,有一个神庙,庙堂明亮,烛火透亮,里面村民供的水神像,神像是一个人首龙尾的威仪女子。 “灵若。” 白尧走进神庙中。 滕灵若被捆仙索绑了,躺在地上,她脸颊通红双眼紧闭,白尧谨慎的打量四周,有人绑了滕灵若教他来这里救人。 “你果然来了。” 一道略身阴沉的声音突然从白尧身后响起,白尧回头,“果然是你。” 白未阳一身白衣,他掀唇一笑:“当然是我。” 白未阳走到烛台前,烛台上燃着香,香味浓郁古怪的,白未阳手摸了下供台。 “你闻到这香了么,这是妖族的媚骨香,号称天下第二的迷情香。” “你到底要做什么?” 白尧沉声问。 白未阳扭头笑得极其无邪,“没什么,就是见不得你好过,想喜欢你的人恨你,想你众叛亲离尝尽痛苦罢了。” 说完白未阳走到门口,他挥手在庙门口设了道结界,然后站在门口好整以暇的等着白尧发疯变为禽兽。 媚骨香与欢兰香不同,欢兰香加果狐酒,迷的是男女的情,而媚骨香,纯粹迷的是男女的欲! 滕灵若的捆仙索已经被解开,脸潮红,扑到白尧怀中紧紧抱着他,白嫩的脸汗浸浸。媚骨香已经起效,白尧眼前眩晕,他的意识已经不受控制伸手去搂滕灵若。 …… 神庙在漆黑的夜里极其明亮。 木青思走近神庙,便听到男女情动的声音,她犹豫了一下,慢慢走近,走到门口—— 她猛地睁大眼睛! 她看到滕灵若上身赤,裸浑身潮红,双臂缠着白尧,与他抱在一处,白尧衣衫也凌乱。 木青思倒退了一步,她脸苍白,然后猛地转身飞身离开! …… 深夜。 漆黑。 木青思站在海边,双拳紧握,海风扬起她的头发,她面如寒冰。 白尧果然一直在欺骗她。 他对她的关心,表现的情意,都是假的! 她差点信了。 白尧一个人出来,木青思不放心他,怕他有危险,于是便出来寻他,没想到会看到他和滕灵若在神庙幽会。 木青思紧闭双眼,心乱得如同这海风下风浪! …… 深夜,木青思回到碧海宫,蓝夷坐在小桌子旁,他手撑着脸颊正守着水容衣,瞧见她回来,便问道:“怎么一个人,没寻到白尧?” “没有找到他。” 木青思坐下来。 蓝夷倒了杯热茶给她:“脸色不好,这么白,外面很冷么?” 木青思接过热茶捏紧,她低头道:“很冷,心都要结成冰了。” 木青思喝了茶,低头看竹篮里的水容衣,她深吸一口气突然心便平静了,她低头不语默默深思,过了一会儿,她突然伸手按住水容衣的龙脑袋,掌心一团青光钻进水容衣的龙身,片刻后在青光在水容衣的脊背上凝出一条藤骨。 蓝夷露出微笑。 “我倒没想起来,如此更好,用藤骨暂时充当龙骨,虽然不及龙骨,但她总算能活蹦乱跳了。” 木青思也松了口气。 蓝夷夸她道:“你倒是很聪明。” 水容衣在小竹篮里惬意的翻了个身,由躺着改为趴着睡,张着嘴吐龙泡泡,小尾巴一甩一甩的。木青思和蓝夷看得相视一笑。 蓝夷道:“我也不赞同你此时剜心救她,白尧说的有几分道理,她此刻神脉断了反而能保命。” 木青思点头:“我知道。” 她心中有数,她不是个冲动的人,当然知道现在不适宜剜心救容衣,待日后吧。 清晨的时候,白尧从外头回来了,木青思坐在殿中,她慢吞吞的喝茶,抬眸看他。 白尧换了身衣裳,头发整齐,不见一丝凌乱,只是,他腰间从不离身的思音铃,不见了。 想是,脱衣时落下了,或者是,直接送给了滕灵若吧。 木青思眸中现出一丝冷笑,她并不问,也不点破,只问,“你去哪了?” 白尧神色平静。 “昨晚出去了一趟。” 木青思看着他,嘴角露出一丝冷厉的笑意,“见了什么人么?” 白尧平静道:“没有,只是心情不好,在碧海宫逛了逛。” 木青思笑了声,他真是高手啊,若不是她亲眼所见,她根本不会怀疑他的话。 ----
第34章 = 水容衣一觉醒来发觉自己长了脊椎骨能站起来了,激动的她围着大殿一圈一圈跑八百米停不下来! “还是我的爽爱我!” 水容衣握着一双龙爪跳到木青思面前骄傲的猛甩龙尾巴!这条藤骨柔软强韧,她真是太喜欢了,真是比她从前的龙骨还灵活。 “还真是合适。” 白尧看着笑道:“有了这藤骨,我看都不用再给她换龙神的龙骨了。” “她的龙骨一定要换,你不用叨叨了,我的神力我自己做主你也左右不了。” 木青思说话语气冷硬,白尧扭头看她,他皱了下眉头,蓝夷发觉两人之间不对,目光在他们身上转了转,只有水容衣翻着肚皮躺在地上打滚还在兴奋,她大线条根本没发觉气氛不对。 木青思在厨房做饭,白尧走进厨房,木青思看他一眼低头继续剥手中的玉米棒子,白尧感受到她对自己冷淡。 “还在生我的气?” “我真的只是怕你剜心给容衣会折寿会有生命危险,我们认识这么久了,难道你真的认为我只是为自己担心你损耗神力么?” 木青思表情冷漠,面对他的话丝毫不为所动,白尧语气温柔以为她会触动,见她依然不搭理自己,他抿了抿唇角,突然按着她的双肩将她扳正逼她面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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