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脸近在咫尺,他身上不着一物,翟容与不敢细想,双手压住自己的胸口,将提到嗓子眼的心按了回去。 “没、没干嘛!” “没干嘛?”君策挑眉看她,“那你心虚什么?” “心虚?”翟容与讪讪一笑,“不可能,绝不可能。” “谁心虚了?反正不是我。” “砰、砰、砰——” 心跳声格外清晰。 君策眉梢扬起,忍笑听着她的心跳声,“哦”地拖长了尾音,语调慵懒地打趣她。 “确实,容儿做事一向光明正大。” “怎会心虚?” 翟容与咕咚咽了口口水,尴尬地对上他的视线。 幽深的眼愈发黑沉,里头似乎有漩涡一般,只消扫上一眼便会被吸进去。 翟容与慌得一批,赶紧调开视线。 “我发誓!我绝对没有偷看!”她竖起三指贴脸作保。 说完呸呸两声,恨不得当场咬舌自尽。 【我有毒啊!】 【怎么关键时刻不打自招……】 她偷瞄着君策,却见他心情大好地勾起唇角,单指挑起她鬓边的一缕湿发,哑声道:“容儿想看,何不直言?” “反正,也是你的东西。” 【我的东西?】 【什么东西?】 翟容与愣了一瞬,反应过来后,白皙的脸瞬间涂上一层艳粉,比天上的霞云更盛上三分。 “去去去!” “什么你的我的,休要胡言。” “我可没想那些不干不净的东西昂!” “再说了,那也不是我的东西!” 君策垂眸闷笑,见她一脸欲盖弥彰的样子,坏心眼地低下头,在她耳边低语。 “容儿可知,何为物尽其用?” 翟容与懵懵地看他。 淡绿色的裙摆漂浮至水面,她还未反应过来,双腿却陡然被分开,挤进一具火热的身躯。 她当即绷紧全身,慌乱地抓着木桶边缘,骨节都泛白了。 “你你你想干什么?唔……” 语调破败,溃不成军。 君策轻轻啄吻她的唇珠,抵着她的额角溢出几声叹息,“乖,别乱动。” 否则,就真的控制不住了。 他忍着窜动的邪念,压下身子贴近她。 “可吃到教训了?” “下次遇到危险,还敢不敢回来拨火?” 翟容与吓得脚指头都蜷起来了,夹着他的腰不敢再动。 小小的脑袋搁在桶边,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不敢了不敢了……” “再也不敢了……” “以后遇到危险,我立马跑!” “跑得远远的!” 君策退开了些,伸手捏住她一侧脸颊。 “嘴上作保,心中惦念,到了紧要关头才知道害怕。” “容儿一向如此。” 翟容与瞪着眼看他,“谁惦念了?!我告诉你,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昂!” “姑奶奶思想清白,道心坚不可摧!” “若有半句虚言,天打五雷……” 轰隆隆隆—— 门外雷声乍响,震耳欲聋。 【老天爷!我要把雨伞放到你屁股里打开!】 君策低笑出声,眼底柔光漫开,“嗯,容儿道心坚定。” “绝没有馋我的身子。” “谁馋你身子了!”翟容与狂拍水面,强迫自己的视线从他的胸肌处移开,“你别再说这种话了嗷,再说过不了审了!” 君策挑眉,捧起她的脸。 “没馋我的身子?” “那容儿三番四次地来撩拨,难道是想提前履行妻子的义务?” 见翟容与憋着不说话,还坏心眼地补了一句。 “嗯?王妃?” “我才不是!”她涨红了脸辩驳。 “而且,我帮你涂药,可不算是履行妻子的义务了嘛?”她越念越小声。 “本王的妻,没有照顾我的义务。” “那有什么义务?” “爱我,以及……”他低声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翟容与脸轰地一下烧着了。 “阿序!”她羞恼地叫了声。 君策搓搓她的脸肉,“行了行了,不逗你了。” 再戏弄下去,可就哄不回来了。 小姑娘脸皮薄着呢。 * 魏国公府。 魏国公夫人哭哭啼啼地掩着帕子,“老爷,银心那丫头是留不得了,她虽伺候了我多年,可一朝被妖怪附身,便是大大的不祥!若再留在府中,万一以后做出什么对国公府有损的事来……” 魏国公脸色阴沉地挥了挥袖。 “一个丫鬟而已,既有威胁,拖出去打死便罢。” “倒是姝儿……那翟家怎么说?” 皇上的病都是那翟容与治好的,姝儿如今这不明不白的昏迷,少不得要求她一二。 魏国公夫人怒从心起,狠狠揪紧了帕子。 “那翟家兄妹三言两语,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还对姝儿好一番羞辱!” “老爷!我们国公府,何时受过这种气?” “老爷可要为姝儿做主啊……”她说着又绞着帕子哭起来。 魏国公双眼一眯,怒道:“那翟家虽功勋卓著,可也万爬不到我们国公府头上!” “既然他们如此不识抬举,本国公就给他们点颜色看看!叫他们知道,这京城,究竟是谁说了算!” 第271章 主打的就是一个死道友不死贫道 魏国公夫人收起哭腔:“老爷是想……” “那翟季清不是快要科考了么?”魏国公冷冷一笑,“他既然这么看不上我魏国公府,那便让他带着他的笔杆子,一同入狱去吧!” “去把乔净远叫来。”他转头吩咐小厮。 一个时辰后。 乔净远:“拜见国公大人。” “不知国公大人叫乔某前来,有何要事?” 魏国公转过身来,笑眯眯道:“科考在即,准备得如何了?可有信心?” 乔净远一愣。 他拱手道:“多谢国公大人关心,乔某尽人事,听天命。” 他掀眸看了魏国公一眼。 “国公有话,不妨直说。” 魏国公笑了声,“好!本国公果然没有选错人。” “我就知道你是个聪明人,可堪大用!” 他使了个眼色,下人将一叠文书放到乔净远身侧的椅子上。 乔净远瞥了一眼,“国公大人,这是?” 魏国公微抬下巴,“看看。” 乔净远打开,登时大惊! 里面赫然是今年的科举考题! 他慌忙跪下,“国公大人,我乔某虽学问不精,却也不是这般没有风骨之人!这……” “欸”,魏国公挥手打断他,“乔小友说的哪里话。” “谁人不知这学堂中,唯你学问最好。” “乔小友何必自谦?” 他走过去,扶起乔净远,“但你可知,为何你在学堂中,总被那翟季清压了一头?” 乔净远垂眸,眼神微闪,“他文采斐然,自有过人之处。” 魏国公嗤笑了声。 “当朝为官,哪里需要什么文采?” “左不过因他是尚书府嫡子,是以学堂先生和你的那些个同窗,都愿意捧着他罢了,哪儿有什么真本事?” “若你也有靠山,何愁比不过那翟季清?” 乔净远握紧拳头,低下头。 “乔某出身微寒,哪儿来的什么门第靠山?自然无论如何也比不过他。” 魏国公笑笑,压下眸底的阴翳。 “门第,都是自己挣的。” “正所谓兵不厌诈,你一辈子循规蹈矩,别人却能靠着家里一步登天,让你多年努力毁于一旦,你可甘心?” “你不想走捷径,有的是人想走。” 他意味深长地看向乔净远,“乔小友,机会来了,就要懂得抓住,否则,一辈子都是人下人,别人踩死你,就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朝堂之争,向来残酷的很,可不像书中描述的那般温和良善,岁月静好。” 魏国公不屑地笑了笑。 “我且问你,你是要做读书人,还是要做人上人?” 乔净远捏紧拳头,挣扎片刻后,终于将手伸向那叠试卷。 魏国公缓缓勾起嘴角。 * 云山,抱朴道观。 翟容与落在屋顶,望着底下密密麻麻的人头,张大了嘴。 【这这这这么多人?】 “翟二小姐。”花影飞身至她身侧。 翟容与抱住她的一只胳膊,语气撒娇,“花影姐姐,多谢你这些日子帮我看着道观~” 她晃晃手上的星河月影镯。 【嘿嘿,我就知道挖墙脚有用!】 花影瞄了她发顶一眼,忍住揉一把的冲动,有些艰难地撇开视线,“翟二小姐客气,我来这里也是躲个清静。” “躲清静?”翟容与眨巴着眼。 半晌后突然悟了。 “躲狗是吧?”她竖起一根食指,啧啧点评,“你那只狗确实有点粘人,该躲,该躲。” 【哪个好人家的狗爱啃主人嘴巴子啊?】 她忽然凑近花影,眼巴巴道:“花影姐姐,你能不能别再叫我翟二小姐了?” “听着怪生疏的。” 语气颇有些委屈。 花影轻咳一声,瞥了她一眼,吐出两个字,“容儿。” 说完赶紧转开头,脸色有些不自然。 “诶诶诶~”翟容与嘻嘻笑着,抱住她的胳膊就是一阵乱拱。 花影忍不住弯起唇角。 两人闹了一阵,翟容与才想起自己的正事。 “差点忘了,我今天是来替人消灾解惑的。” “为了攒功德?”花影道。 翟容与猛猛点头。 花影立刻帮她搬来一张桌子,放在道观正殿旁的一间小屋内。 “这里是特意留出来,以备不时之需的房间。” “如今正好派上用场。” 翟容与满意地在屋内逛了一圈,一屁股坐下,很快迎来了第一个香客。 “道长——” 一个满面愁容的青年抹着泪进来,见到翟容与就要跪下。 “诶诶诶!不至于不至于!” “坐这里就好。”她招呼青年坐下。 开玩笑,她如今不是金身,若是人人都要跪她,真怕把功德给跪没了。 青年只好起身,在她对面落座。 “你有什么困难?” 青年苦着脸道:“我有一好友,我真心待他,可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感觉他在故意针对我……” “针对?怎么个针对法?” 青年娓娓道来。 翟容与听青年一番描述,立马了悟。 【这不就是现代版你夹菜,我转桌;你喝水,我刹车;你拿麦,我切歌?】 事儿倒都不是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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