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侍寝叶贵妃的心倒是凉了许多,“太热了睡不着。” “皇上赐的甜瓜都冰好了,我给小姐拿些来解解热。” 锦儿乐呵呵地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就端着切好的甜瓜回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小姐,您看谁来了。” 叶贵妃漫不经心地侧过头,看到来人的一瞬间脸上便升起了笑容。 “娘,您怎么来了?这会儿正是最热的时候。” 叶夫人笑眯眯地依着规矩行礼拜见,亲热地拉住女儿的手,脸上的笑遮都遮不住,“今日晌午媗儿和正君在家里吃饭,媗儿一副恹恹的样子吃什么都没胃口,我以为是天气太热她脾胃失调就请了大夫来看,谁知她竟有喜了。” “真的吗?这可是大喜事。”叶贵妃被叶夫人情绪感染,也十分喜悦。 “可不是,媗儿上次小产大夫还说她伤了身体怕是很难有孕,我还特意找人给她调理身子,当真没废了那一碗一碗的苦药,媗儿真是争气。” 锦儿搀着叶夫人让她坐下,“夫人这下可放心了吧,瞧您这一头的汗,吃块甜瓜凉快凉快,这甜瓜可是贡品,除了皇后宫里只有咱们小姐有呢。” 叶夫人笑着四处打量一眼,锦儿心领神会让其他人都出去,自己也关了门守在门口。 “媗儿有了身孕,鸢儿过些日子也要嫁入平王府,等明年就是安儿了,他们三个人我都很放心,唯独是你最让为娘忧心。” “娘说的什么话,我在这宫里吃喝用度都是最好的,皇上看重爹爹还许娘随时入宫相见,你们总不是还想让女儿做皇后吧。”叶贵妃强颜打趣道。 “你这孩子,”叶夫人轻轻拍了她一下,“皇后娘娘在王府时就最得宠,如今还有太子,你爹对皇上忠心耿耿,后宫那些下作之事咱们可不能沾染半分,为娘是想让你有个孩子傍身,我上次给你的药方你可每日都服用了?” “您把锦儿搁在我身边,她每日都替您看着我呢。” 虽明知身边没有外人,叶夫人还是凑得更近一些,在叶贵妃耳边轻声道,“皇上的身体大不如前了,你可不能掉以轻心。” 叶贵妃微微蹙眉,她平时不怎么见皇上,虽然也知道开春以来皇上的咳疾就一直断断续续不曾痊愈,可侍寝的时候,她分明觉得皇上的身体孔武有力,这几年来从未觉得他力不从心。 “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娘可不能乱说。” “宫里的太医都是…你爹和太医交情很好,这是今早太医悄悄告诉你爹的,你爹便赶着让我知会你一声,要不然只为着媗儿的事我也不用顶着大日头进宫,娘知道你不是个谄媚的人,可你也不能干等着,要多去皇上面前走动走动,你得让皇上多宠幸你才行啊。” “娘您跟我说实话,太医究竟怎么说?” 叶夫人犹豫了片刻,看着女儿焦急的面容,还是和盘托出,“太医说,至多不过一年。” ----
第17章 无辜受累 = 白念在笼子呆了一会儿就觉得腰酸背痛,这真不是人呆的地方,这个王爷也真是没人性,让这些人厮杀也不给人家吃饱住好,这样的条件活下来都难。她掉转头跪在楚山跟前,扯了一条自己干净的衣服,把男人的脸仔细擦干净。 “楚山,真的是你,”白念开心起来,“我是白念,在秦州外和你们遇见,你们把我带来的,你记得吗?” 楚山眼神呆滞,仿佛根本听不见她说话,白念拍了拍他的身子,又拍了拍他的脸,“谁把你弄到这儿来的,是阿力木的手下吗?” 旁边笼子的男人挪动了一下,靠在栏杆上对白念说,“这里的人大部分都是他这个样子,又呆又傻,他不会回答你的。” “那他以后还能好吗?” “我这有好东西,你给他服下他就能好。” “真的吗?”白念的眼睛闪闪发光,“快给我。” “你把手伸出来。”男人背过身仿佛在找什么东西,白念把自己的身体贴在栏杆上,用力把手臂伸出去。 男人也握拳把手伸了出来,在碰到白念纤弱柔软的手时一把握住,接着又伸出另一只手在白念的手上不断抚摸着,白念先是被吓了一跳,之后又觉得十分恶心狠狠将他甩开。 “哈哈哈,”男人笑了起来,“小姑娘的手果真是细皮嫩肉,我真是后悔方才没有应一声,若是把你和我关在一起该有多好。”男人把手放在嘴边不停地嗅着。 “活该你被关在这里!”白念把手在衣服上反复擦了许多次。 有了这次的教训白念乖乖地坐在笼子里,楚山现在痴痴傻傻地还好,若他变得和那个男人一样,白念想想就浑身打冷颤。 不知道等了多久,沉重的开门声传来,白念猜想肯定是徐景苍来了。 徐景苍依旧带着面具,款款走到白念的笼子边,笑得后槽牙都露在了外面,“抬到马车上去,这次我亲自看着他。” 白念心知这次是真的逃不掉了,她安安分分呆着,也不看徐景苍,她知道他一定是得意洋洋,马车出城后路有些颠簸,她在笼子里不知被磕碰了多少次,可她还知道躲避,楚山就像是一摊烂肉,额头都被磕破了。 白念十分心疼,她调整了自己的坐姿,让楚山靠在自己身上,双手护着他的头避免他再被磕到。 徐景苍见她很是关心楚山便问道,“他是你的情郎?” “他是我的朋友。” “倘若将来被你的情郎知道你这样抱着一个男人,他会吃醋的。” “连这点小醋都吃,他就不配做我的情郎,王爷不要以己之心度人,难道王爷的心眼就这么一点点?” 徐景苍哽了一下,“牙尖嘴利,你是什么人,从何而来?” “夜明珠已经还给你了,虽然我偷吃了你瓜,可我也提醒你有人要害你,咱们算是扯平了,你凭什么审问我?” “偷东西不是还了就可以,那是要被砍掉双手的。” “偷东西就要被砍掉双手,那生死窟里有多少无辜的人被打死,你手上沾了多少人的血,你该受什么惩罚?” “你只看到死了多少人,没看到活到最后的人能拿多少钱,他们很多是自愿进的生死窟,只是他们把赚钱想得太简单了。” “敢做不敢认,伪君子!” “我是不是伪君子无关紧要,你是谁才要紧,”徐景苍踢了踢笼子,“你若是乖乖交待,回去之后我会找个大夫医治你的朋友,否则我就把他送回生死窟,你有的是开溜的本事,不知道你这位朋友的本事比你如何。” “你真无耻,你比阿力木还无耻。” “既然说到阿力木了,那就先说说他是什么人吧。” 回到王府时徐景苍已经弄明白了白念的来龙去脉,不过越支族他从未听过,可这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事,最主要的是他根本就弄错了,白念不是救叶青安的人。徐景苍把白念带进了书房,楚山被带下去请大夫医治。 “阿力木到底中的什么毒,你给我的树根是什么东西?” “王爷,杀人也要喘口气吧,你再问天都要亮了,我困了。”白念席地而坐把头埋进膝盖里装睡。 “你老老实实交代清楚不要顾左右而言他,我就不用跟你浪费时间了。” “我跟你说了一百次了,阿力木也许是病了不一定是中毒,我是看在楚山的面子上才帮他去找药,”白念头都没抬,说话瓮声瓮气,“那个树根就是我随手砍的,我根本就不想救阿力木。” “谎话说多了自己都无法自圆其说,是你亲口说那树根是解药。” 白念愣了一下,心想自己还真是忘了,“我随口说说骗你的。” 徐景苍被她气得头昏脑涨,“可它偏偏解了你的毒。” “巧合听过吗?无巧不成书听过吗?” “满口胡言!”徐景苍用力地拍下桌子,“你说自己是越支族人从未到过中原,可你一个初来乍到的西域人如何得知玉灵谷所在,又为何能在谷中寻得解药?” “玉灵谷又不你一个人的,要是去玉灵谷也犯了你们的王法,你把玉灵谷封起来好了。” 徐景苍不想再跟白念废话了,白白搭了许久的工夫,好在他手里还有楚山,不怕问不出真相,他跑了一天也乏了就让人把白念带了下去,特意交待找两个丫头看着她,一步都不许离开她身边。接着又吩咐徐来继续查洢水河两岸的人,救叶青安的另有其人。 叶青安接到徐景苍十万火急的消息便出了门,谁知刚走出将军府不远就看到徐景苍坐在马车上朝他招手。 “敢问王爷把我骗出来究竟有何要事?” “带你去个好地方。”徐景苍挥手让他上车。 叶青安不情愿地上了车,“看你的样子就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地方。” “你总是一眼就能把我看透,真乃我当世知音。” “快说要去哪儿?” “我带你去见个人,大名鼎鼎的若离姑娘。” 叶青安自然也是有所耳闻的,他也曾好奇过究竟是怎么样的女子能让赵正中流连忘返痴迷不已,竟然还亲自给她作画。 “我可不想碰见赵正中,过几天我爹六十大寿,万一他在宴席上胡言乱语,岂不是让我难堪吗。” “你放心那小子肯定不会出现,他能下床去赴宴就不错。”徐景苍挑挑眉毛示意自己知道内情,让叶青安问他,叶青安却不接话,硬生生憋着他。 “你这人真没意思,告诉你吧,赵侯动了家法,把赵正中打得皮开肉绽,现在正在家里养伤呢。” 叶青安惊讶片刻,赵侯有多宠溺赵正中京城人人皆知,否则也不会放纵他随意纳妾流连青楼,若逼得赵侯动用家法,那必是犯了滔天大错。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没听说?” “有些日子了。” “你快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累了先睡会儿,到了叫我。”徐景苍闭上眼。 “停车!”叶青安高喊一声,徐来急忙停下,掀起帘子问怎么了。 “我府里还有许多事,调头送我回去。” 徐景苍朝徐来摆摆手让他不用搭理叶青安,徐来又驾车前行,“你这人真是没劲透了,告诉你吧,国舅家的小姐有喜了。” 叶青安一脸茫然,“不是说赵正中吗,与旁人何干?国舅…我怎么记得他女儿还未出阁?” “国舅大人怕皇后孤单想把女儿也送进宫,便请了赵正中教女儿画画。”徐景苍对自己的未卜先知无法掩饰地得意。 “又是赵正中,赵侯再这么放纵下去,只怕早晚要惹祸上身,”叶青安突然有点疑惑,“这样有损门风的事他们巴不得藏起来烂在肚子里,你如何得知?” “这你就不用管了,我好心告诉你是让你留个心眼,国舅的掌上明珠是进不了宫了,这样一来国舅肯定要在宜临城的青年才俊里挑一个做女婿,我怕你做了冤大头还蒙在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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