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弘殷见他还能有说有笑,想着也应该没有什么大事了。就吩咐他做点后勤工作,不让搬搬抬抬的。 回来后的赵元朗见过几次刘承佑,那人估计是害怕了,远远见到他的影子就像老鼠见到猫似的。赵元朗露出一丝冷笑,这只老鼠他会找时间收拾的。 下班的铃声响起,赵元朗推着车子往大门走去。突然他眼睛一亮,只见那一抹熟悉的身影又活蹦乱跳地回来了。 “贞儿,你回来了?”赵元朗冲着她傻笑,见她气色恢复得不错。 “我今天刚回来的。一回来就被姐妹们围住了,来不及去跟你说。”贺贞微微一笑,“你的手好了吗?对不起,我哥哥他——” “没事的,他也是关心你。你没骑车吗,上来,我载你回家。”赵元朗指了指她的专属位置,却见她愣住原地,一脸为难。 “怎么了?”正当赵元朗不解之时,便看见贺怀浦骑着自行车,停在大门口。 “贞贞——”他像是没看到赵元朗似的,喊了一声妹妹。 贺贞双手合十,可怜兮兮地对赵元朗抱歉道:“我哥哥来接我,不好意思。” 赵元朗宠溺地笑道:“去吧,别让你哥等久了。” 贺贞点点头,笑着朝着哥哥方向小跑而去。一屁股坐在车子的后面,搂住哥哥的腰。 贺怀浦挑衅地看了一眼后面的赵元朗,扬起了胜利的笑容,踩动脚踏板。 如此幼稚的行径,赵元朗本来看不上眼,不过转念一想,还是不放心,就跃身上车,跟在他们后面一路护送到家。 “哥——”下车后,贺贞担忧地看看哥哥,又放心不下不远处的赵元朗。 “你先进去吧,放心,我保证不打他。”贺怀浦叹了口气,摸摸她的头,承诺道。见妹妹好不容易被劝进屋里,心中莫名有种自家养的白菜被猪拱了的糟心感。 贺怀浦停好车,走向几米远的赵元朗。 “今天我不会与你客气了。”赵元朗毫无示弱地说道,上次是他自愿挨打,不代表自己打不过贺怀浦。 “哼——今天我没有理由打你。你,下车,我们聊聊。”贺怀浦指了指路旁的小花园。 “有什么事快说,我还要回家——”赵元朗跟在他的后面,不耐烦地嚷道。 贺怀浦转身,扶了扶鼻梁上的金边眼镜:“你与贞贞是不可能的,放弃吧。” 闻言,赵元朗脸色微变,带着怒意坚定拒绝:“这事你管不着。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 贺怀浦冷笑几声,继续说:“其实我不是针对你,我们家没有门第之见。这话是为了你好,趁你们还没开始,现在放手比较好。” “既然不是嫌弃我的家世,我就不明白了,我真心对她,何苦要拆散我们。”赵元朗收起敌意,打破砂锅问到底。 贺怀浦深吸一口气:“上次在医院,你也听到了。贞贞有心脏病,是先天性的。她不能剧烈运动,不能跳不能跑,最重要的是女人要经历的生育过程于她来说更是一道难关。” “你的意思是……”赵元朗似乎有点抓住重点了。 “她这辈子恐怕无法生儿育女,还随时会病发死掉。你还会愿意娶她吗?” 贺怀浦说完此话,见赵元朗一脸沉思,心里耻笑天下男儿皆是如此肤浅。 “这……这个病可以医治吗?”许久,赵元朗只是问了这么一句话,这下可把贺怀浦听愣住了。 “这个现在我们这里的医学有限,要去国外才有机会。”贺怀浦如实回答。 “好,我知道了。出国的手续我想凭你和伯父办理不是很难吧,手术的费用我也会出一份力的。”赵元朗说完这话,漫步走到自己的车子前面。 “喂,你没听明白吗?”贺怀浦想不明白他的反应。 赵元朗默默回答:“我听明白了,也给了你反应了。这还不够吗?”丢下这话,他便飞速骑行离开,只留下贺怀浦在原地生闷气。 晚上,赵元朗数了数自己刚发的工资,与存款混合在一起,再将钱分了三份,拿着走出了房间。 院子里石家父子都在。 “石叔,这是我的租金和饭钱。”赵元朗递过去给石康。 “你这孩子,能吃多少。留着自己用吧。”石康推了回去。 “不行,以前我是没有收入,现在工作了,自然要按规矩办事。你若不收下,我都不好意思赖在这里了。”在他的说服下,石康只好收了起来。 “你们两兄弟好好聊,我困了先进去了。”石康挥着蒲扇打着哈欠回自己屋里去了。 “对了,上次找你借钱买车子,这是还你的。”赵元朗取出两封信封递给石守信。 “咦,怎么还多了一份?”石守信看了看,抬头问他。 “多的那份是我准备投进你放服装店的。你上次不是说在南边已经有这种入股模式吗?我想着放着也是浪费,不如搏一下。”赵元朗解释给他听。 石守信数了数:“你这也太多了,你是不是没给自己留点。” “放心好了,我留了点吃用足够了。” 石守信见他坚持,也不再劝说,就将钱收了起来。突然想到什么,大手一揽,靠近赵元朗的耳边,悄悄问:“说,你是不是在存老婆本啊。看来贞贞有福气了。” “遇上她,是我的福气才对。”赵元朗满足地说出心底话。 周末的时候,苗光义捧着许多书籍来找他。 “你怎么突然对医学感兴趣了,你都不知道这些书重得要命。”苗光义放下那一叠书与杂志,挥挥手。 “辛苦了,我只是想了解下关于先天性心脏病的事情。”赵元朗随意捡起上面的杂志翻了翻。 “对了,我让你打听国外专家的事情,怎样了?” 苗光义摸摸鼻子:“问了。不过现在出国不容易,基本都是公派的,少有私人出去的。你再等等,师父说也许会有机会。还有,那手术费用也贵得离谱,成功率也仅仅只有一半的可能。” “不管怎样,一半也算一个希望。”赵元朗没有放弃,“钱的方面我已经在凑了。剩下的就是等时机。” “恩,也只能如此了。对了,我今天来还有一事要同你说。”苗光义兴奋地说道,“我师父说联系上外国的一个朋友,他在唐人街的古董店里看到一本书,上面画的便是我的那道符咒。他现在在想办法把那书买下寄过来给我们。” “这真的算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赵元朗松了口气,连着几日奔波,总算一切事情都在圆满地进行着。那么接下来,是时候该开始捕鼠行动了。 ----
第7章 第7章 ===== 为了抓到刘承佑的错处,赵元朗静静观察了许久,发现厂子里都是刘知远给自家傻儿子安排的人手,无处下手。那看来要在厂外找了,不过由自己出马,太过明显。这时,赵元朗的脑海里突然想到一个适合的人选。 “高老板,忙吗?”赵元朗踏进店里,就见到坐在里面无聊到要抠脚的高怀德。 “忙不忙,你没眼睛吗?”高怀德不客气地回道,语气毫不客气。 “喂,姓高的,你客气点。”一旁的石守信不得不为好兄弟出头。这两人都是火爆脾气,眼见又要吵起来了。赵元朗一手搭着一个,开口阻止。 “好了好了。我们今日来不是吵架的,是来谈合作的。不知道你还要赶人吗?” “合作?怎么合作?”高怀德觉得赵元朗这人有点意思,见他态度如此诚恳,便急忙问道。 赵元朗笑了笑,拉着石守信坐了下来。 “正所谓‘二人同心,其利断金。’你细想一下,如果你们两家联手合作,不就成为这条街上最大的服装店了?” 赵元朗一边讲一边观察对面的神色。 只见高怀德沉思了一会儿,才松了一点口:“这也不是不可以。但我们两人怎么分?” “什么两人,还有元朗那份呢,是三份。”石守信瞥了他一眼,指着赵元朗说,“这家伙还是大份。” “我有固定的工作,平时也没有太多的消费。可以出大份作为你们两的进货资金。然后你俩平分剩下的。如果生意再好些,每人再拿出一些投入到新店里去,还可以招人……” “还能开新店?”高怀德觉得这就像是做梦一般。 赵元朗嘴角含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坚定地回答:“当然可以。守信又找了许多时下最流行的服饰,还招了好几个漂亮的姑娘来店里上班。到时穿着那些服饰,往店里这么一站,还不是一个活招牌。” 高怀德等不及他将话讲完了,直接拍着桌子:“好,我答应了。说起做生意我的确不如老石,加上他身边还有你这么个军师,我更是毫无胜算。不过我这个人还是有个可取之处的,那便是肯服软肯听劝。我信你,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爽快——”石守信听完这番话,开心得咧嘴大笑,“我们既然如此投缘,不如结拜为兄弟得了。” “是个好主意。”高怀德赞同。 “论年纪,元朗比我大几个月,你最小。那就元朗为大,我其次,你末尾。”石守信伸出手指算了算,说道。抬头见高怀德一脸不乐意的样子,笑着拉他窃窃私语。 “你傻啊,以后再招几个比你小的进来,你还能继续垫底吗?” “是是是,我这脑子没你转得快。”高怀德连连点头。 而赵元朗看着眼前颇为熟悉的场景,心里感慨无论经历多少岁月洗刷,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对了,我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赵元朗突然想起另一件要事。 高怀德听都没听是何事,一口应了下来。 “你路子多,朋友遍地。我想请你帮我打听一个人。” “这有什么难的,是哪一个?” “刘承佑。”赵元朗报出名字。 这种事交给高怀德不到一夜,便将刘承佑的事情打听得一清二楚。 关了店门就跟着石守信来找赵元朗汇报。喝了一口水,高怀德这才慢慢说起来。 “败家的我见多了,这样的货色还是第一次遇到。要不是他那副厂长的爸爸一直给他兜底,只怕他早就没命了。” “怎么,这人惹事了?”石守信有点八卦地靠近。 “这小子好色好赌。你想想这两个但凡沾染一个,便是倾家荡产,结果这小子都涉及了。不过他还算小心的,赌得都不大,就是人菜瘾大。好色无非就是调戏厂子里的小妹妹,都因为他爹被压了下来。” “我不清楚这里赌的话,会有什么处罚?”赵元朗好奇问道。 “金额不大且不以经营为目的的话,基本就是十五天拘留。会不会留案底不知道。”石守信解释道。 十五天拘留?听起来也不错。赵元朗笑道:“那就让他进去呆个十几天吧,长长脑子。那你知道他基本什么时候攒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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