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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在校期间犯过错误的同学就没啥说话的权利，老师甚至连谈都不谈的，能给你分配工作就差不多了。只不过这样的人，即便是到了地方，档案上有污点，职位都不可能有什么大动的，基本上就那样了。 十一月下旬她们就没有那么忙碌了，开始体检，然后等着分配工作，忽然轻松下来，还有些不适应，倒是裴溪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裴大美人，想什么呢？这眉头皱得看得我都心疼了。”周佳禾凑到了裴溪身边。 “就你嘴贫。”裴溪笑着说了一句。 好一会儿才说道，感觉陆忱最近有点怪怪的，找他的时候，他都很忙。 众人立马凑了过来，竖起了耳朵。 “出什么问题了，裴大美人，快展开说说。”周佳禾算了一下，觉得时间不对啊，书里女主不是这个时候出场的。 陆忱怎么会突然回避裴溪。 “你们够了啊，至于这样嘛，”裴溪看着面前的三个人，有些哭笑不得。 “快说说快说说，出什么问题了？难道陆忱喜欢上别的女人了，快说说，我们帮你一起揍他去。”何敏竹抓着她的手臂说道。 “不是那个，他最近好像很忙，我们很难得才能见上一面，我昨天跟他见面的时候，他居然还问我，以后能不能不要孩子？” 周佳禾本来听得漫不经心的，听到这话也忍不住支棱了起来，目光灼灼的看向裴溪。 同时还呼唤着统子，询问它是怎么回事，统子最近也忙，黑眼圈都出来了，它打了个哈欠，告诉周佳禾，男主梦到了书里的剧情。 准备来说，是现实里的陆忱念力太强大了，影响到了书里的男主，让他梦到了剧情发展。 书里的陆忱醒来之后被吓得不清，梦见他娶了裴溪之后，结果她难产没了，然后他还对家里照顾孩子的保姆爱得深沉，甚至为了小保姆对他和裴溪的孩子不好。 他觉得那个梦很可怕，因为家庭的影响，陆忱始终没有办法理解陆老爷子，打听到妻子死了之后就再娶了，但凡他当年多打听一下，也能知道自己还有个儿子活着。 而且梦里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让他无法理解，自己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他醒来之后缓了很久，觉得幸好那只是个梦。 所以他才不敢见裴溪，毕竟他做了那种梦，感觉对不起裴溪，好像自己背叛了她一样，看见她的时候，还会心虚。 宿舍里的姑娘们却是没有多想，安慰她陆忱可能是太忙了，毕竟他可是提前修满了学分，进了实验室的人。 只有周佳禾表示，既然觉得感情出问题了，就面对面坐下来谈一谈，千万不要憋着不说，等积累的多了再爆发出来，可能最后要以离婚收场。 裴溪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她还是得跟陆忱再谈谈，话还是要说开了好。 这么想着，她就把陆忱约了出来，说坐下来谈谈。 陆忱看到裴溪约自己出去谈谈，内心也有些惊讶，他并不想把那个梦当一回事，可是看到裴溪的时候，总是会不自觉的想起那个梦，想起她会难产而亡。 以前他听人说，梦都是反的，他还觉得很可笑，现在是真的希望梦里反的，裴溪要长命百岁。 他之前甚至试探的问道，他们结婚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孩子。他很想跟裴溪说那个梦，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因为他在梦里贬低过裴溪，说她只是空有美貌，还是小保姆更有风情。 裴溪怎么会只是空有美貌呢，她是那么优秀的姑娘啊，他甚至觉得梦里说这话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他，他怎么会那么贬低裴溪呢？ “陆忱，你有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 面对裴溪的询问，陆忱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跟她说那个荒谬的梦。 私心里，他并不想让裴溪知道那个梦里的内容。 看着陆忱犹豫的模样，裴溪也皱起了眉头，“陆忱，我希望我们之间能够坦诚，不要有所隐瞒。” 陆忱苦笑，“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 “难道你真的喜欢上别人了？” “难道可能。”陆忱被她的话惊得直接站了起来，还把桌子上了水杯带倒了。 整个饭店里的人全都看了过来。 裴溪皱着眉头递了一块手帕给他，“你先别激动，坐下慢慢说。” 陆忱接过手帕，随意擦了一下身上的水渍，然后又坐了下去，“小溪，你相信我，我没有喜欢上别人，我喜欢的人只有你。” “那你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告诉你，但是你听完之后能不能不要生气，那个真的不是我的真实想法。” “你先说，说完我再考虑一下。” 陆忱深吸一口气，把自己的梦境告诉给了裴溪。 “就因为这样一个离谱的梦所以你要躲着我，你爱上了梦里的那个女人？”裴溪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心里也确实觉得这个梦荒唐。 “不是的，我没有爱她，我就是害怕你会……” “像梦里那样死掉？” 陆忱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点头。 “如果你会因为孩子死掉，那我宁可不要孩子。” 知道了原因，裴溪也淡定了起来，撑着下巴看了他好一会儿，突然笑了起来。 “只是一个梦而已，你怕什么？” 陆忱沉默了好久没有说话，一个梦确实不怕什么，可是如果梦会成真呢？ 他之前跟裴溪认真的讨论过他们的未来，也说好了毕业就结婚，梦里也的确是这样。 裴溪撑着下巴看向他，“那你梦里的那个女孩子呢，你怎么喜欢上她的？” “我一点都不喜欢她。”陆忱皱眉说道。 他做梦的时候，甚至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他很烦那个女人，可是却还要去触碰她。 只要想到那个画面，陆忱心里便不舒服。 自己怎么会允许别的女人穿裴溪的衣服，还睡在他们的床上，甚至让他们的孩子喊她妈妈。 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荒谬。 “那她长得什么模样，你有见过她吗？” “我不记得她长什么样子了，我从来没见过她。”陆忱对梦里的事情很深刻，却唯独记不起来那个女人的脸。 “别怕，这只是一个梦而已。” 陆忱抬头看向她，也跟着笑了起来，“是啊，只是一个梦。” 两个人把话说开了，关系似乎更亲近了一些。 又说起了分配工作的事情，陆忱原本想要继续考研，可是这样的话又应了那个梦。 “你不要被梦影响了自己，你既然想要考研，那就继续考啊。如果你的心不够坚定，就算是不按照梦里的路走，最后的结局还是那样。” 之前的辅导班，陆忱冷着脸上课，大家也不太喜欢，不过他带出来的班成绩却是意外的不错。 她还真是想不出，陆忱带孩子是什么样子的。 裴溪倒是没有继续考研的打算，也把这个想法告诉给老师了。 两个人都很冷静的讨论了一下将来的事情，周佳禾坐在角落里背对着他们安静的听着，感慨这两个人心态真好。 后面裴溪还跟着陆忱见了家长，就是见陆老爷子，陆忱的爸爸妈妈暂时回不来，不过还是拍了电报，写了很长的一段话。 电报是按字收钱的，一张纸上满满都是字，可见他父母的重视。 随着电报一起发过来的，还有陆忱父母寄过来的礼物，虽然没能见面，但人家父母也没因此怠慢了她。他们工作特殊，裴溪也不能要求人家怎么样。 在学校的最后一个月，除了要为毕业论文忙碌，最多的就是分配问题，以及考研。 每次出成绩，她们宿舍几个都名列前茅，作业完成的也很漂亮。老师都很看好她们，再次把她们喊了过去，还是想劝她们考研。 八二年一月份他们就正式毕业了，工作分配也下来了。 对于大家的分配，尤其是那些成绩优异的同学，该怎么分配，老师还是认真思考过的。 何敏竹决定读研，她是应届生考上来，是宿舍里最小的姑娘，觉得自己再念个几年书也没什么。最主要的是，那个钱鹏真是伤到她的心了，好不容易有点恋爱的苗头，就这么被他掐断了。 毕业之后，家里免不了要张罗她的婚事。继续念书，便给了家里一种她还是个孩子的错觉。 钟韵也是打算继续念书，以前家里就是她的噩梦，她很喜欢坐在教室里听着老师的感觉。她还申请了公费留学，去国外读研究生。 钟燕读研，但她支持钟韵的决定，知道她要去国外，还跑过去问她，“你是不是去了国外就不回来了，现在好多人都往国外去了。” 改革开放后，好多人都觉得国外的月亮比国内圆，走就走吧，走得时候还要说一堆贬低自己国家的话，听着可气人了。 “我是公费留学，如果我不回来，国家是要追究我的责任的。如果我真想去国外，直接走就是了，何必这么麻烦。”钟韵无奈的说道。 “那好吧，是我误会你了，那你一个人去，好好照顾自己。” 钟韵看了她一会儿，把原本的话咽了下去，“你也是，爸妈就麻烦你照顾了。” “那是我爸妈，我本来就该照顾他们的。” 两个人难得坐在一起没呛起来。 钟燕被分配到了新闻宣传部。 周佳禾和裴溪都被分配到了电视台，虽然两个人是在一个地方工作的，不过所属的部门不一样。 临别前，她们又聚到一起吃了一顿饭，地点是周佳禾选的，选了一家烤鸭店。 这回周佳禾没敢把酒拿出来喝了，毕竟是在人家店里，万一喝醉了也不好带回去。 吃完饭就要收拾东西准备走了，何敏竹突然就哭了起来，相处了四年，就这样走了，还真是舍不得。 可终究还是要走的。 周佳禾又去和李晚玉还有谢琳琳聚了一下，她们两个都被分配会自己所在的省份了，谢琳琳还挺开心的，毕竟她爸妈就在那边，要是和爸妈分隔两地，她还是会觉得有些慌的。 李晚玉也觉得不错，和父母离得太远，怕照顾不上。 周佳禾是宿舍里最后一个走的，大家走之前把钥匙都交给了她，托她统一交上去。 眼看着宿舍跟来的时候一样空了，她心里说不上来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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