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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惜，你知道吗？当我第一次见到你后，我就一直在晚上看星空，我在想星空中少了那颗星星，就知道你是那个星星下凡了。” 李若惜没想到刘据把令狐冲那一套搬出来了，早就知道星星下凡说不是起源于令狐冲了。“那你找到了吗？” “没有！”刘据过了会说道：“我想现在月宫中一定是冷清的。” “月宫本来就是冷清的，要不然嫦娥就不会后悔吃了仙丹。” “所以嫦娥耐不住寂寞，又下凡来了。”刘据笑着说道。 没想到刘据的跳跃力真不错，从星星下凡跳到了嫦娥下凡了！如果不亲身经历，又怎么会相信这些话是从刘据的口中说出来的。 “多谢你自夸你娶了个天仙般的妻子。可是我自己怎么觉得自己是织女星下凡呢？” “为什么呢？”刘据饶有兴趣的望着她。 不管怎么做，跟子闳的距离是越来越远了。“殿下你想，织女每年只能见牛郎一面，剩下的364天怎么过呢？” “按你这样说，织女和牛郎的纯真的感情是那么不堪。织女耐不下寂寞又想着下凡了。” “可是故事总归是故事，这世上真的有那么纯真的爱情吗？反正我是不相信。”至少经历两世，李若惜还没看到过这种感情。 “那我们之间也不是吗？” “我跟殿下之间是最没有这种可能的。” “为什么？”刘据脸上似带有怒色。看着刘据，李若惜想谁说子不类父，至少刘据生气的样子活脱像和刘彻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我和殿下之间再怎么说都是皇上赐婚的。” “但是我当时心中早有了你！” “我知道，可是如果皇上赐婚让殿下娶其他女子呢。正如惠帝娶张皇后，先帝娶薄皇后还有当今皇上娶陈皇后那样。” 听了这番话，刘据沉默了。或许他应该庆幸父皇赐婚的对象是自己喜欢的人。 “不是纯真的感情不代表没有感情，只不过身上背负了其他许多东西，而这正是不同的爱情有不同的故事的原因。只不过若惜不是皇亲贵胄，没有有权势的家人。皇上到底看上我哪点？” 第二天清早，照常是向皇后请安的。李若惜终于有机会正面看看卫子夫这个传奇皇后，上次刘彻赐婚的时候，满脑子都想得是怎样拒绝，都没机会看卫皇后。 “儿臣见过母后。”一句话，两个人的声音。 “起来吧。”柔和的声音如刘据一样。 “谢母后！” “若惜，你过来。让本宫好好看看我的好儿媳。” 李若惜看了刘据一眼，见他示意她上前，她就走上前去。 李若惜这才仔细看着卫皇后，恬静平和，贤良淑德，只是脸上少许的皱纹提示着她已经是做外祖母的人了，她的外孙曹宗已经四岁了，跟霍嬗同岁。 李若惜想古代成亲真早，想卫皇后此时的年龄比那个时代的母亲还小，但现在皇后都是抱孙子的人了。而自己呢，16岁已经有个女儿了。 此时卫子夫也在端详着自己的儿媳，才发现她真的很美，肌若凝脂，气若幽兰，灿如春华，皎如秋月。难怪伉儿和据儿能被她迷倒呢。 后来，卫子夫留下他们吃了饭，因为李若惜想回去看看宁夫人，于是就向卫皇后告退。 李若惜心道幸好她嫁的太子是以仁孝闻名的刘据，否则隔谁也无法容忍太子妃第二天就出宫，还是一个人出宫。 “若惜，要不要我陪你一起。” “不用了，我一个人去就行了。你是太子，你跟去的话难免又要说些君臣之礼了。” “好吧，若惜你如果晚上留在李府的话，就叫小茹通知我一下。”小茹是她的随嫁丫鬟，也一直跟在李若惜身边。 刘据不是傻子，他早发现回来后的李若惜跟以前不一样了，他们之间像隔着什么，她一直在包裹着自己，使得刘据怎么都猜不到她心里的想法。四年的时光真的让她忘记了他们间的誓言了吗？而是他的身份让她背负的压力太大太多。 “小姐，你就这样跟太子殿下一直耗下去。”小茹自从在双喜楼知道李若惜跟卫伉的关系后，都不得不为李若惜遗憾。 “算了，走一步是一步吧。或许以后我会忘了子闳，可以好好跟太子在一起。”李若惜叹了口气说道。
第27章 第二十六章 到了李府，宁夫人和李陵的妻子徐氏出门迎接。李陵已经成为骑都尉，每天操练士兵很忙，此刻并不在家。 李若惜扶起要行礼的宁夫人和徐氏，说道：“这里是李府，要行礼也是行的家礼，伯母，嫂子，你们这样就把若惜看的太见外了。” “太子妃娘娘，有你在，陵哥终于出头了。” “嫂子，你这话就不对了。哥哥是凭自己本事和皇上的圣明做上骑都尉的，还有别老叫我太子妃娘娘，就如以前那样直接叫我若惜好了。” “若惜，在宫中住的习惯吗？”宁夫人依然如李若惜出嫁前慈祥溺爱着她。 “恩，很好！太子他也对我很好！” “若惜，早日为皇室添子，母凭子贵，知道吗？” 李若惜现在最怕别人提到孩子的事，但看在徐氏是不知之失，也就不见意了。 宁夫人看出李若惜难言，就拉了拉儿媳，转换话题说道：“若惜，你是不是吃完晚饭再回宫？” “不了，我怕太子等我着急，等我祭拜了祖父和父亲，就回去。” “那也是，不能让太子等呀！”宁夫人说道。 说是祭拜，也仅仅是在他们的灵位前烧一炷香而已。李若惜想，祖父李广将军她是未见一面，但是父亲李敢…她想到狼胥山那追寻自己的眼神，可惜她当时根本不知自己是李敢的女儿，想到父亲没有因为算命先生的一言，一味着拿自己换取权势名利，或许是不屑吧。她却可能是连累父亲的罪人。 “爹，女儿还是如当年算命先生所言成为太子妃，即使是很辛苦，我也会尽力为李家做点什么。”李若惜自己也没想到，这声爹竟然是她第一次喊李敢的。 就这样，向他们烧完香后，李若惜就带着小茹离开了李府。 长安街上人来人往，李若惜走着走着，就饥肠辘辘了，吩咐小茹去买些馒头，就当先垫垫肚子。小茹领命去了，只剩下李若惜一人。 李若惜就随意在周围转转，等着小茹回来。 “大嫂，这是你家的孩子吧，好机灵可爱呀！”是个卖水果的女小贩对一个二十多岁的少妇说的话。 “也算是吧。”那个少妇叹了口气。 李若惜开始并没有在意这些。但是那个婴儿的哭声传到她的耳边时，李若惜莫名的感到心痛，她不自觉的看了看那个婴儿。婴儿手上的手链吸引着李若惜的目光，那条手链跟卫伉送给她，而她又转戴在如嫣手上的手链竟然一模一样。难道真的上天不负有心人，如嫣，娘来了。 李若惜是悄悄的跟在少妇身后，来到她的家。少妇的家在长安城的西郊，赶到那里，天已经暗了下来。但是想到快要看到日日思念的女儿时，李若惜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可是站在别人家门口已经半个时辰了，李若惜还是迟迟犹豫没有叫门，她现在能认如嫣吗，肯定不可能。不过只要能看她一眼，自己就心满意足了。 于是上前敲了敲门。 “谁呀，”是个男子的声音。 “过路的，想向主人家借杯水喝。”李若惜答道。 男子开了门，见是个衣着华丽的年轻女子，就让她进来了。还吩咐妻子给她拿茶水。 那个少妇热情的招呼李若惜进屋。李若惜进了屋，看见那个婴儿就在自己摇篮中睡得很香。李若惜走上前，看着熟睡的婴儿，那脸的轮廓那么像卫伉，嘴唇又那么像自己，说起来自己已经三个月没看到过她了吧。 少妇见她被婴儿吸引，觉得是正常不能在正常的事了，只是她的一句话刺痛了李若惜的心，“姑娘是不是也认为这孩子很可爱，是个美人胚子。可惜不知道她亲生父母到底有什么苦衷，竟然把她送人。” 李若惜定了定神，说道：“这么说这不是你们夫妻的孩子？” “我们能有这样的孩子就好了。”边说边把茶水递给李若惜，“几个月前孩子的父亲把孩子交给我们，托我们抚养时，孩子才两三个月大。” “那他告诉你们，他姓什么吗？” “没有说，我想应该姓秦吧，他说孩子叫秦如嫣的。” 姓秦？不过也好，总比让人知道他姓卫好吧。毕竟那个“生男莫喜，生女莫愁，独不见卫子夫独霸天下”的歌谣是长安城人人皆知的事。 如嫣，你知不知道娘来看你了。卫伉既然没把女儿改名字，说明他并不阻止自己跟女儿相认，但是肯定不是现在。 “说起来，孩子她爹还真不错，至少半月来看一趟，至于她娘…” 我知道，在旁人眼里，我这个做娘的一点不像娘亲的样子。李若惜心道，可是她今时今日才知道女儿的落脚点在哪，而且依自己现在的身份，恐怕比卫伉更难靠近如嫣吧。 或许卫伉说的对，与其让如嫣在亲生父母间选一个，还不如让她在养父母那里得到一个完整的家吧。想到这，就以茶水的名义对这对女儿的养父母郑重的道了声谢，然后离开了。 可能这里离未央宫是有段距离，等到了和小茹分手的地方时，已人迹罕见了。皇城的宫门可能已经关了。想到小茹找不到自己一定会急死的，刚才只顾着如嫣了，而太子呢，就是他说过自己可以在李府住几天，但是他的内心深处一定是希望自己回去，更何况自己现在还不是在李府呢。 如果现在有狗仔队的话，太子妃露宿街头一定是个很轰动的消息。
第28章 第二十七章 迷迷糊糊的时候，若惜好像看到了跟卫伉，如嫣在漠北那段美好的时光，然后不知从何方飘来一个圣旨，转眼间卫伉和如嫣就不见了。 “子闳，如嫣！你们不要走！”若惜想抓住卫伉的手，但是连他的衣袖都没碰到。 “若惜，你醒醒。” 李若惜睁开眼，发现自己又睡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眼前的女子很眼熟。“这里是哪？” “平阳侯府。” “平阳侯？那你是卫长公主吧。”李若惜想难怪看着面熟，原来是跟诸邑一母同胞的姐姐。 “若惜，你大婚之时，我也在场，所以我认识你。昨晚我和曹襄从平阳回来，发现你倒在宫门外，所以先把你带回来了。” “原来是这样。”刚才原来是一场梦，李若惜一时间恍如隔世，不知道刚才的梦话，卫长听到了没有。她是卫伉的表姐，不会不知道子闳是卫伉的字吧，另一方面她是公主，是刘据的亲姐姐，她怎会允许太子妃红杏出墙的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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