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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有什么君臣之礼吗？卫伉，我说的对不对？”李若惜冷冷的望着卫伉。 “是，太子妃娘娘。”卫伉一改刚刚对卫长的亲热，毕恭毕敬的回答道。 “那本宫没记错的话，卫伉你现在不过是一介布衣，纵使是皇亲国戚，也应该向本宫和长公主行礼。而非像你刚才那样吧。”李若惜从头到尾都是冷冰冰的话语，却如晴天当空的响雷一般，把卫伉和卫长公主当场惊呆了。卫长是不明白若惜为什么拿君臣之礼压个自己曾经深爱的人；而卫伉却清楚明白若惜是多么记恨于他，所以才屈辱他。 话虽没错，做为太子妃和长公主是君，可怜的是卫伉连臣子都算不上，要是真拿这君臣之礼压他，他也无话可说。但是毕竟他们是同辈，别说卫伉跟若惜是那种关系，就是卫长和卫伉之间也不能在私下以这个君臣之礼来伤姐弟之情吧。 既然是若惜要他受辱来解心头之恨的话，自己就顺了她心愿吧。“草民卫伉见过太子妃娘娘和卫长公主。”他的膝盖是为建翎而弯，而这一跪是为了解若惜心中的愤恨。或许现在的若惜与漠北时的建翎根本已经是两个人，但他却还是把对建翎的亏欠全部都还给眼前的太子妃。只是跪的时候还保持自己一贯的高傲表情。 卫长看不下去了，用眼瞟了瞟身旁的李若惜。 “起来吧。”又是冷冷的一句。 “谢太子妃娘娘，谢卫长公主！” “卫伉，刚刚有些出格的话你也别放在心上，本宫只是深知这宫闱险恶，你如果再不注意，可能连皇后和大将军都保不住你了。” “谢太子妃娘娘的教诲！”是吗，如果真是这个原因，为什么你的话是那么的冰冷。即使你亲口说是为了解恨，为了让卫伉屈服在你的面前，为了让卫伉后悔；我也毫无怨言。有些东西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到了，这个道理我明白。现在的你，践踏一个没有官职没有爵位的卫伉的自尊心是轻而易举的，何必把理由说的那么富丽堂皇，让我还有幻想。 “伉儿，你进宫来有事吗？”卫长想打破这种尴尬的局面。 “是因为恭贺皇长孙出世的事。”卫伉回答道。 “那你去过东宫吗？” “还没有，我想好久没机会来看看姐姐。所以就先来宣仪宫了。”卫伉本来是想避开李若惜，所以才没先去东宫，可没想到还是相遇了。“公主姐姐，卫伉先告退了。”如果还是如现在这般望着李若惜，卫伉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疯掉。 “姐姐，有什么东西要让我带给太子的？”等卫伉退去，李若惜问道。 “若惜，你把这桂花糕带给据儿吧。” “桂花糕？”李若惜一惊，望着那已经远离视线的背影。 “不知为什么，从小据儿和伉儿都喜欢这桂花糕，”卫长述说着。 卫长后面说的话李若惜都没听清，她只是想着卫长说这个什么意思，是说明自己跟卫伉的关系她早已知晓，还是纯粹是证明太子和卫伉相似的爱好。她竟然不知道太子——自己的丈夫最爱的东西。卫长的话让她重新审视了自己对太子的感觉，自己还是为了那个已死的李若惜跟太子在一起，或许是同情他，但绝不是爱，否则她怎么会作为太子妃而未能为太子的位子的稳固做点事情，未能在刘彻和卫子夫面前做个好儿媳呢？明知道刘彻和刘据父子间有隔阂，但是一次又一次让刘据为了她而顶撞那个高高在上的父亲。拒婚，太子替她求情；无子，又是太子替她顶着。可是自己把这一切好的是那么理所当然的，她亏欠太子太多太多了，多的压得她心头很痛很痛…
第33章 第三十二章 这几年，刘彻迷恋起神仙，长生不老术了，想想古往今来，有几个皇帝不想长生不老？秦始皇就不用说了，就连被称为一代圣君的李世民都曾叫人炼制丹药的。 刘彻这一迷恋，竟然为自己女儿找来了一个自认能找到神仙的人做驸马。李若惜在那个时空看到这段历史时，对卫长的遭遇非常同情，你说嫁给一个骗子做妻子，而且这个丈夫没过多长时间就被发现欺君，被刘彻宰了。守了两次寡让卫长最后竟然疯了。哎，没看到神仙反而赔上了自己心爱的女儿，已是悔之晚矣。 可是在看到栾大的时候，李若惜不得不怀疑自己的判断，那就是卫长疯的原因，可能不是因为守了两次寡吧。 第一次见栾大是在皇上设的宴上，眼前这一张俊美的脸，剑眉若飞，眸似月，叫人不禁为之一叹，绝色当为此人。那幽深的目光仿佛穿越了时光，又似堪破了人间俗事的仙人，此刻的他嘴角还带有似有若无的淡笑，他的坦然一点不像是骗子。不过骗子又不是写在脸上，这是栾大给李若惜的第一个印象。 再次见栾大是在他与卫长的大婚之夜。在刘彻为他新建的府第中，太子妃李若惜不喜这么热闹的场面，只是平时受卫长的照顾，今天是她的大喜日子，也不好意思不来，所以在婚礼仪式结束后，李若惜走出屋内，来到这个乐通侯府的花园里。望着天上的星星，不得不为那个时空的人感到惋惜，这满天闪耀的星星是很难在那里看到的。 今夜是满月，幽幽光华一泻千，院中如洒了满庭银粉似的明亮。配著月下怒放的花卉树木，端的是一段好景致。李若惜幽幽吟道：“多情只有春庭月，犹为离人照落花。” “好一句‘多情只有春庭月，犹为离人照落花。’” 李若惜回过头，看是今天的主角新郎官栾大，本无恶意，但是想到历史书看到的那些史实，不得不讽刺说道：“驸马爷不在屋内陪宾客和公主，来这花园干吗？” 栾大笑着说道：“太子妃娘娘，我不过出来醒醒酒。”李若惜不得不承认栾大笑起来很帅，虽然是个三十多岁快要跨入中年的男子，但是不知道他是如何保养的，使得他就如二十多岁的青年一样。如果这世上真的有神仙，他恐怕就是其中一个吧。 “太子妃娘娘，刚才说念的词是自己做的吗？”栾大问道。 李若惜摇摇头，因为在文科方面，她就历史好些，虽然读过许多诗词，但是永远不可能做出诗词来。这南唐诗人张泌所作，她可不想侵权。 “那娘娘认为，今日之月比之昨夜的有何不同？” “有什么不同，‘古人不见今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月亮只有一个，每天升起的都是一样的。” “可是我却听过‘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月亮只是年年相似，今日之月也非昨夜之月了。” 李若惜吃惊的望着他，不是因为他别有一番见解，而是这诗明明是唐朝的张若虚所作，他如何而知？ “娘娘不用困惑，娘娘是如何得知这些诗词，也是在下如何得知的。”栾大竟然又一语点破李若惜心中所想。 “新郎官，快进来吧！等你了！”屋内的宾客早就吵着要灌倒栾大，现在还不达到就不见他的身影。 “太子妃娘娘，看来我要进去了。娘娘请自便！”说着，留在一个迷一般的身影给还在愣住原地的李若惜。 “如嫣，你知道吗?你是那么的像你娘，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心情就不会充满着负罪感。”卫伉望着他那只有三岁还朦胧不懂的女儿说道。 本来卫伉不打算把秦如嫣接到自己身边，只不过上次在大将军府，看到七岁的霍嬗在那里嬉戏，他突然想到自己的女儿，虽然说几乎半个月他都会去看她一下，但是天伦之乐却一天也没有享受过，曾经担心看到如嫣会想到若惜，但是现在才发现他只有这个女儿了，他不会在失去这个唯一连接着他和若惜关系的女儿了，所以上个月他把秦如嫣从她养父母家接了过来。一开始如嫣跟他很生疏，但是他想反正自己是庶民一个，有很多空闲时间陪在如嫣身边培养感情。 “爹！”秦如嫣甜甜的喊了这半个月来第一声爹。 “如嫣，”卫伉听到她的第一声爹很兴奋，可是如嫣后面的话却让他无从回答。 “爹，我娘呢？娘怎么都不来看看我？”秦如嫣嘟囔着小嘴问道。 要卫伉怎样告诉女儿，她娘在宫里，所谓“一入宫门深似海”，这辈子又能否走出宫门，即使能出来，又怎么会认她。当年的王美人成为太后后才敢承认在民间的女儿，若惜现在是不可能吧。三岁的孩子是没有回忆的，因为在人的一生中五岁之前的记忆都是空白的，他随便编个理由就可以回答女儿的问题，但是他又不愿意欺骗女儿。卫伉想到这，心中苦笑：自己欺瞒着若惜还少吗？送她回来是欺瞒，霍去病离去的原因是欺瞒，甚至是当日在御花园中他还是骗她的，有时他宁愿自己对她的感情都是骗她的，这样至少自己好受些。 “你娘在很远的地方，如果如嫣长大后，可能你娘就会回来看你。”只能说些安慰女儿的话。 “那如嫣一定好好吃饭，快快长大。好早一天见到娘亲。”秦如嫣说道。
第34章 第三十三章 “栾大，你是不是真能制出长生不老药？”李若惜问道。 “太子妃娘娘，你也算是有千年智慧的人，难道这世上有没有长生不老药。你会不知道？”栾大若有所指的说道。 “什么千年智慧？乐通侯是在开玩笑吧。”李若惜压住自己心中的不安说道。 “其实我和娘娘是同一类人。还记得在下问过关于月亮的问题吗？” “记得，怎么了？” “我记得娘娘当时说‘古人不见今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我和娘娘应该都是见过今时月的古人吧。” “你的意思是…” “我在我那个年代是个发明家，可惜我发明的时间机器出现了问题，把我来到了这里。” “你…你也是穿越过来的？”李若惜惊奇道。 “其实我算不上穿越，娘娘穿越过来是只带来灵魂吧，而我是整个一个人都来了。” “那你这话的意思是本来这大汉朝没有栾大这个人。” “没有栾大，还会有栾二，栾三…这不是事实的本质。而是这世上本没有神仙。” “能告诉我，你是从哪里过来的？” “2132年XX城。” “2132年？”没想到都是未来的人，但是年代却不同。李若惜想自己穿来时是公元2006年，这么说这个假冒的栾大别看他现在三十多岁，算来还是她晚辈。 “你那个时间机器是怎么回事？是像多啦A梦那样的吗？还有既然能把你送到这里，应该可以回去吧。”李若惜惊奇的问道。 “我想娘娘在那个时代就听说过如果乘坐在一个超过光速的机器中离开地球一个小时后，再次到达地球时将会发现时光已经过去一年，几年。” 李若惜当然知道，这是根据相对论得出的结论，只是…“那我们能不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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