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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二人交谈之间，那个马车调转了方向，来这边时有多慢，回去之时九皇子就有多快。 “不过我似乎能够体会九皇子的想法了。” 暗流和暗风徒步追着一辆奔驰的马车，到了地方时竟有些气喘吁吁了，此刻暗流对暗风说到。 “为何？”暗风是不解的，或者说他根本没想着弄明白九皇子是为何。 暗流缓了口气，随后站在他面前问他：“若是主子对你这般好，到最后只是想要利用你，借着你的能力往上爬，你会作何反应？” 暗风听到这话本能地皱起眉，他想不到这个场景，但不妨碍他坚定地否认，“主子不会和这般对我的。” 暗流停顿了片刻，随后有些无奈地强调，“仅是假设而已。” 暗风抿唇，心中再次说了句’不会‘。 “你会如何想！”暗流催促了一句。 “即便如此，我也会心甘情愿让主子用，能够帮到主子让我做何事都可以。”暗风之后不带迟疑地说到。 暗流闻言一怔，引来了暗风的侧目。 “你不愿意？”暗风从他的表情中瞧见了什么不一样的东西，于是眼神变得危险起来。 “你胡说，我没说不愿意。”暗流急忙否认。 “可是你迟疑了。”暗风毫不留情地指了出来。 暗流摇头，他方才不是迟疑自己的答案，而是震惊他与暗风有相同的答案，若是将他们代入到九皇子之中。 那么九皇子心甘情愿被太监利用，也并非不可能啊！ 这是一个不好的猜测，暗流有些怀疑他们的挑拨是否会起效。 “暗流，你若是敢对主子有不好的心思，即便我们相识多年，我也是不会放过你的！”暗风眯着眼警告暗流。 “不是你所想的。”暗流皱眉，“之后回去同你说，快看，九皇子又去那里了。” 暗风被暗流强制地转移了注意力。 九皇子所去的地方，也的确能够引起暗风的关注。 “他今日受伤拿的不是猫啊。”暗流辨别着九皇子手上的东西，此刻它还有着轻微的挣扎，但并不能听见它的声音。 “变态！”暗风咬牙骂了一句。 暗流点头，的确，不管九皇子手上拿的是何物，都是变态无疑，因他是以折磨人为乐的。。 暗流突然又想到，九皇子这般变态，方才到了太监的门前都没勇气进去，他们不会真的没有挑拨成功吧？ 秦湘暖听了他的这番担忧之后，让他放心。 “他的心里都扭曲了，对那个太监也不过是一种依赖罢了，他们这些人身上哪里来的真情？”秦湘暖说到。 “秦小姐，可是九皇子他从小就被那个太监带在身边，那是陪了他那么多年的人，况且瞧九皇子对他的信任，想来先前也是被细心对待过的。” 暗流还是止不住的担忧，于九皇子而言，太监的存在跟江霖对他们的存在是有相似之处的。 “那又如何？”秦湘暖说，“九皇子叫他义父，想来也是贪恋他带来的特定依赖感，若是将这中情感一点点挑破，让他明白一切不过是一场虚空，九皇子还会如此吗？” 暗流被秦湘暖的话镇住了，他不自觉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等暗流接受到江霖诡异的目光时，他才惊觉口不择言了。 “主子，我不是这意思，不管主子如何待我，我都不会背叛主子的。”暗流连忙保证到。 对于誓死效忠江霖这一点儿，暗流是敢做保证的。 秦湘暖闻言笑了起来，她对暗流说到“暗流，即便你这么说，可是当你发现江霖以往待你都是虚情假意，你不会这般想的。” 秦湘暖的一句话，引来了三道不同的目光。 暗风欲言又止，暗流不知所措，江霖……神色淡然。 “当然。”秦湘暖让他们放松，“本质上，你们同九皇子和太监他们是全然不同的。” 暗流虽还没听懂，但不妨碍他对这句话表示强烈的赞同。 暗风也肯定到：“主子是真心待我们的，这一点儿做不得假，而太监从一开始便是带着不良的目的接近九皇子的，是以我们定不会走上相同的道路。” 秦湘暖挑眉望着暗风，竟是他先瞧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暗流说的正是，太监的密谋是从遇见九皇子那一刻就开始的，是以九皇子的这么多年，也不过都是虚假的罢了。” 第五百二十七章 江霖出京 暗流听了他们的话之后算是彻底放心了，也认为那个太监是无法同江霖相提并论的，他就是一时糊涂，居然会那般去想。 暗流心有愧疚，愈发觉得那个太监和九皇子之间的勾当应早日停止，便积极同江霖申请。 “主子，九皇子如今还没有开始去调查那个太监，不如我们直接将证据给他瞧罢！” 江霖却是摇了头，“这种时刻还是须得他自己去认清，不然之后会给太监留下倒打一耙的机会。” 暗流皱眉，点了点头，随后又欣喜地望着江霖，“主子，那我去添油加醋一番可好？” 暗风在一旁瞧着不消停的暗流，拧眉问他如何添油加醋。 “暂且保密，等事成之后我再告于你。”暗流神神秘秘地说着。 江霖没有拦着他，只是让他小心一些。 “明白。”暗流欢快地应到。 “我也要去。”在暗流要转身之时，暗风在他的背后说到。 江霖没有参与他们之间，最终是暗流点了头，随后两人一同离开了。 秦湘暖在听见暗风他们所说九皇子的变态行为之后，一直在想，能否利用这一点，让他们将九皇子彻底弄疯。 如此以来，九皇子不会再做出有威胁的事情，太监也没法子利用九皇子。 “暖暖，此法太过……”江霖不知该如何表述。 江霖雨九皇子之间没有深厚的兄弟情，二人也不过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可……或许在某一方面上，他们是有些同病相怜的。 九皇子或许仅是想为自己讨一个公道吧，最初的江霖怕也不是这般想的。 不过，江霖比九皇子多几分理智，也没有被一个不怀好意的太监养大，心中是清明的。 若是将九皇子弄疯，那他彻底就没有一处理智的地方了，何苦成为一个人呢？ “此法的确不妥，哪能我说成就成呢？”秦湘暖发现了江霖眼底闪过的纠结与不赞同，随后笑了笑说着，将这话仅当玩笑罢了。 如今九皇子与太监反目不过是时间问题，他们还可以等的起。 秦湘暖之后岔开了话题，问起了江霖要回朝的事情。 “就着两日了。”江霖说，“我今晚会到城门外与他们汇合，你同暗风暗流一起，在家中等我便是。” “好。”秦湘暖应到。 之后的日子，秦湘暖大概可以预料到不会太平了。 江霖趁着月光离开了，从边境出发的人一直以江霖称病为由，没有让江霖在众人面前露过面。 但愈发接近京城，有些人不免惶恐，忧虑江霖被其他事情绊住脚没办法出现。 此刻真的见到人了，一颗心才落稳了。 “边境可有发生何事？”虽说他们不时也会收到边境的传信，但也总会有新鲜未曾提及过的。 不过，在军营中发生的事情，秦广还真就一件件都交代清楚了，未听到旁的。 秦家倒是发生了一些事情。 “边境百姓日子安稳之后，他们又开始在摆弄那些货物了，他们不满如今的生活，先前同三小姐出去过的人，召集了更多人一起出去了。” 江霖倒是不曾想这些人还有这般魄力，如此也好，他们总该自己去做事情，不可万事依赖秦湘暖。 “这次出门的出了秦公子之后，暖阳也跟着前去了。”暗卫继续说到。 “暖阳？”江霖皱眉，“他……” 江霖话未出口，认为不该将暖阳当作特殊的，但他……的确做不了事情，还须得事事让人照顾。 “其他人最初也觉得不妥，之后是江老大说他可以一路上照看暖阳，其他人也才勉强点了头。” 江霖也点点头，“去便去罢，其他可还有何事？” 暗卫摇头，在停下来之前忽然又道：“主子，恕我们无能，官员的那位堂哥我们至今都未寻见。” 江霖说：“这么久了，人怕是早就不在边境了，找不见就暂且放下罢，只让几个人留意便是。” 事情都了解完之后，江霖还有片刻的歇息时间，等翌日清晨之后，他们就到了京城之外不远处。 不料竟是在这里见到了一个不速之客。 “江世子一路远道而来，想必辛苦坏了，不如我请江世子好好放松放松，不然这幅模样觐见了皇上，怕是要被笑话的。” 江霖眯眼盯着九皇子，不知他此行何意。 但对九皇子的话，江霖自然是不会听的。 “不劳烦九皇子了，明日见圣上之前，我定会让自己精神抖擞，望九皇子也能如此才好。”江霖不急不慢地说到。 九皇子被暗流他们挑拨了一番，听见江霖的话之后，不免猜想，江霖是否给自己挖了什么坑，不然他为何这般轻松。 “江霖，你最好不要惹怒我！”九皇子咬牙切齿地说到。 “我可曾主动出现在你面前？”江霖反问，“我以为是九皇子自己来找不痛快呢！我原还好奇，九皇子竟是这般人。” 九皇子拳头紧紧地握了起来，恶狠狠地盯着江霖，“你不要太得意，你以为你身边也都是些忠诚的人吗？” 江霖的视线缓缓从他身上掠过，出乎意料地对他摇了摇头，“不是。” 九皇子怔了一下，这个回答同他预想的不一样。 “九皇子。”江霖似是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但九皇子不确定，“你若无事就放我离开，若是误了觐见的时辰，怕是对谁都不好。” 九皇子瞧着江霖云淡风轻的模样就来气，好似任何事情他都未曾放在眼中，皇位如此，他也如此。 “江霖，你会后悔的。”九皇子蓦地对江霖说了这一句，随后就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 江霖皱眉盯着他离去的方向，觉得不甚欢喜，九皇子的状态不对，别是秦湘暖没有逼他疯掉，他自己就先一步将自己折磨疯了。 “主子，我们可以走了。” 前方已经没有了拦路的，可江霖停在原地也没有上前，暗卫不由轻唤了一声。 江霖收回视线，抬起手，一行人继续上路了。 九皇子那边等到了无人的地方之后，忽地一拳凶猛地砸了出去。 第五百二十八章 父子相见 暗流的添油加醋，暗风本以为是要在九皇子身上施展的，却不料他是找到了太监这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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