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志勇】—— 听到亲爹名字,韩璞脸上浮现一抹笑意,只是听到后面就笑不出来了,用力挣脱保镖,想要去抓卞烟衣领,却因肋骨的疼而最终软趴趴扑倒在地。 “我爸呢!你们把我爸怎么了!” “把他嘴捂上,吵死了。”也许是觉得自己过于失态,卞烟平静下来,满脸不耐烦地挥手。 两人很快被带上去,她也跟着上去。 察觉到还有一个人的祁天阳追到卞烟身旁,“车里是谁?” 卞烟:“韩璞的爸。” 她脚步微顿,恶狠狠瞪了眼不成器的家伙,骂道:“还不是你搞出来的事。他爸是退役老兵,单枪匹马摸到我们家找儿子,折了几个保镖的手才把他降住。这件事绝对不能被宣扬出去,在你爸发火之前必须处理干净。” 事情本来处理的很好,桑礼发现韩志勇报警,第一时间通知了顾家和学校,完美无缺摁了下去,然而没想到韩志勇艺高人胆大,竟然自个找上门。 卞烟抬手看向腕间镶钻的表,时间不早了,海运船很快出发,她不再说话,脚步匆匆上楼。 车停在别墅外面,地下室正对大门,保镖们迅速带着人出去。 保镖简单粗暴用毛巾塞住秦丝雨两人嘴巴,大门刚打开却见门口散落一地尸骨皮毛和血污,几个笼子被狠狠踩扁,里面的猫不见了,刚才出去丢猫的保镖也躺在地上毫无动静。 最令人惊悚的,大概是这位保镖两只手扭曲反折在肩膀处的恐怖景象。 很显然,是被人硬生生扭断的! 忽然,一只毛发打结的布偶猫惊慌失措钻进屋子,众人一惊,甫一抬头,本该熄火的车莫名其妙发动起来,两束刺眼灯光射入屋中,几乎让人睁不开眼。 追上来的祁天阳别开眼,可眼皮子像是预示到危险,忽然重重跳了两下。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只听马达声轰鸣,车子竟然如离弦之箭不顾一切冲了进来,有人喊了一声快躲,祁天阳这才回过神,拉住尖叫的卞烟往旁边躲。 “嘭”一声巨响,白色法式大门被撞了个稀巴烂。 冲进来的车头大半嵌入屋子,最终卡在沙发处无法再前进,灯光明亮的屋子里瞬间烟尘四起,卞烟尖利的尖叫声响彻黑夜。 祁天阳体格不错,立即扶着卞烟起来,谁知只是一个低头动作,余光已瞥到浑身黑衣的女人第一时间推门下车! 她动作出乎意料的迅捷,如同积攒多年怒气的愤怒女修罗,抽手两枚闪烁着寒芒的飞刀掷出,刀子还没扎入爬起来的保镖身体里,她更加快速抬高长腿翻身跨越车头,当即一脚狠踢在最近的一个保镖下颚处。 下一秒,两枚飞刀精准没入两个保镖大腿! 这还不算完,人刚倒下,她已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毫不留情甩出,并冲上前一脚一个,拦截剩下所以保镖的行动能力! 转瞬之间,尖叫狂飙,刚才还活蹦乱跳的人全部倒下。 “热心姐?”韩璞吃了一口灰尘,惊喜叫出声,还不忘去摇秦丝雨的肩膀,“哈哈哈哈我就说她会来吧!” 秦丝雨脑浆差点被他摇匀,她也又惊又喜,目不转睛盯着烟尘逐渐散去里伟岸飒爽的英姿。 两人还在发怔,副驾驶滚下来另一个浑身是伤的中年男子,翻着白眼骂道:“还不赶紧走!!” 韩璞眼一瞪:“老爸!” “还知道叫爸呢?”韩志勇忍着痛骂骂咧咧起来,连忙带人一起迅速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听言,祁天阳脸色一变,操了! 他算是第一次与热心姐正面对上,光是打个照面就感受到了汹涌澎湃的杀气。这种杀意无比真实,仿佛能感觉到一柄柄刀凌迟割来,让他下意识且头一回产生了名叫恐惧的东西。 他不明白对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用力咬舌尖来清醒,想起地下室还有暗门出去,于是连亲妈都顾不上转身往下跑。 “天阳!”卞烟没想到他竟然直接跑,哭叫着去拉,手臂伸出,却搭上来一只力道出奇大、戴着黑色战术手套的手。 她一惊,转头看去,脸上忽然结结实实印上了一巴掌。 “儿子犯事,你不想着好好调解教育,竟然助纣为虐,你不配当妈。” 冰冷指责声和清脆巴掌声一样响亮,祁天阳也听到了,到底因为不忍停住脚步,转身妄图出手。 可他还是被一身肃杀散发淋漓尽致的女人给震慑住了,竟然无意识停在原地,腿都有些发软。 “啪!” 又是一巴掌。 卞烟整个人被巴掌甩得差点要跌地上去,脑子发懵的当口,手臂又被攥住了。 她晕乎乎看向抓住她的神秘女人,看不清面孔,却仿佛能看到夜视镜下冰寒刺骨的眼。 女人一言不发,滔天怒火在燃烧,无言攥住她,一下、两下、三下……足足扇了五个巴掌才松手。 最后一记,卞烟左侧几颗牙齿终于被活生生扇飞,血糊在肿得像是烤熟的乳猪的脸上,哀叫着躺在地上呻yin。 …… “毫不犹豫决定对无辜人动手,你不配当人。” 怀玥低眼看着半死不活的卞烟,神情冰冷无比。 小季查到韩志勇最后定位在祁家出现,赶过去时发现他们往这里开来,便一直跟在后面。等卞烟进屋,她才动身救下韩志勇。 从韩志勇嘴里,她知道了卞烟心有多狠。 今日爆发的情绪是前所未有的强烈,谈不上生气,更多的是恶心。 这世界上有很多伟大的妈妈,也有很多不负责任的妈妈,前者无私后者自私,按照她的想法来说谁都没错,只是爱自己爱他人的区别。 只是她厌恶,厌恶不择手段毫无底线的人。 世界上哪有一个正常人,在知道自家孩子绑了同学,同学父亲找上门,第一反应是把人抓起来埋了? “果然恶人永远能刷新我的底线。”怀玥冷笑,她的叫唤都让人反胃,干干脆脆一脚将她踢晕。 屋子里彻底没了任何响动,唯独一道沉重呼吸急促。 她猛地抬头看向怔在原地的祁天阳。 只见他惨白脸上流露出浓浓的惊恐、愤怒与恨意,却像个窝囊废一般没出息被情绪拉扯在原地,身体颤抖,挪动不了一丝脚步。 怀玥真真切切体会到了更人令人作呕的一种情绪——鄙视。 她鄙视祁天阳。 天知道她在看到那一桶难以直视的血污时有多想吐。 从前当刑警时,和派出所民警聚餐时,总是听他们吐槽说老是有人报警有人虐待动物。 可是没法啊,没有健全法律也只能教育一番,那些王八蛋还偏就仗着这样装模作样道歉,转头继续虐.杀,又被抓到后再次怂得跟狗一样。 像祁天阳这种喜欢虐待动物的贱种,喜欢虐待欺凌弱小的低劣物种向来欺软怕硬,他们通常无法在正常社会里得到正面的喜欢,于是善于在无助可怜的动物身上获取征服的快感,但凡正儿八经碰上狠角色,比谁都跪得快。 赖皮贱人一个罢了。 她都不屑正眼看他。 秉持着这股恶心劲儿,怀玥咬牙切齿快步上前,在别墅安保赶到前,直接上去一脚把他踹下了地下室出口恶气。 “毛茸茸这么可爱,你都下手,你真贱得不知死活!” 祁天阳仿佛一个皮球一样滚下去,她居高临下站在门口往下看,丝毫没有同情。 要不是这地安保多,一定好好折磨他再走。 惨叫声伴随着乒乒乓乓声音散去,他似乎撞到了柜子终于停下。 怀玥准备动身离开,余光却瞥见几颗白花花的猫咪头骨从黑暗中滚出来。 “…………” 狗东西还搞收藏? 连环杀人犯才爱收集受害者物品以此来获取成就感与快感。她眯起眼,不合时宜地想起一件一直以来无法理解的事。 两步三跨冲下去,摔断腿的祁天阳正在疯狂大叫,没去管他,怀玥在屋里逛了一圈。 她这才发现地下室墙壁都贴了隔音棉,怪不得两人别墅这么近都听不到惨叫声,原来他也晓得这见不了光? 怀玥憋着一口怒气,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准备离开前,径直踩着他的断腿过去。 即便听到震耳欲聋的惨叫,她连眉峰都没动一下。 陈列柜是他犯下的累累血案,一张张剥下来的皮是他低劣人格的象征,整个地下室比她想象的还要让人难受,多呆一秒都得吐。 生命是平等的,在她看来这贱种最后也得被剜皮剥骨才算完。 外头骚动声愈演愈烈,看样子是安保来了。 刚抬脚,她余光撇到闪烁着微弱火苗的人头骨样式壁灯,脚步猛然顿住。 一种可怕的想法在脑海中涌现,凑近一看,尽管镀了金,人骨骼走向与触感还是很分明,果然是真人骨! 她一直想不通的事——史雁柔的头去哪里了。 这一瞬间,怀玥豁然醒悟。 什么人会去把一具尸体割下来的头特地挖走?有猜测过是凶手,甚至最大嫌疑是顾骁那人面禽兽。 可由于不确定因素太多,这成了她之前想不明白的事情,直到现在看到这一整个陈列柜时终于明白,原来是祁天阳。 是祁天阳杀了史雁柔。 他为此感到得意骄傲,在别人忙着撇清关系的时候,他悄摸把证据偷出来,制作成漂亮的工艺品欣赏,一种隐秘的、隐瞒所有人的快乐让他兴奋,更有可能积聚在心底,种下杀人狂的种子。 顿了两秒,怀玥果断回头。 祁天阳见她脚步突然戛然而止,还在看壁灯,心中顿时掀起滔天巨浪,不断往暗门爬去,途中还摸到了工具箱里掉出来的小锤子。 他举着锤子胡乱飞舞,打疯了还真有几下敲到了怀玥脚上,她恍若未觉,平静看着他发疯。 许久,怀玥冷沉出声:“为什么?” 为什么要对无辜的动物和人动手?为什么他丝毫没有负罪感? 问完,她又觉得自己可笑,何必去问一个罪犯这种根本不需要答案的问题。 这样做,仅仅是因为他们喜欢、可以。 显然祁天阳也觉得自己可以,他虽然不明白莫名其妙的为什么是什么意思,可在极度惊恐下他下意识就进行了辩驳:“你说虐猫?嘿,因为我比那些畜生强大,我想让它们活就能让它们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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