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特助欲言又止地看着谢晴,他觉得对方不懂。 毕竟谢晴还没到29岁与30岁的交界,她不知道那有多难熬。 这段时间没经过alpha信息素标记的omega可是每次经期都疼得想死,就算吃了去痛片也依旧不舒服。 有时候刘特助会怀疑他们这个世界的造物主制造alpha跟omega的时候脑子里想的是什么,难不成他们所在的世界其实是里番世界?所以造物主才会给alpha跟omega的DNA里强制性刻上繁衍本能。 纪春潇被谢晴说了一句之后,他立刻从长椅上起身,抬脚就往上山的台阶上继续爬。 一生要强的omega可受不了她的挑衅! 然后他一口气哼哧哼哧地爬了十四级台阶,又动不了了。 他走走停停没看见登顶的曙光,倒是等来了鹅毛大雪。 虽说下雪的时候不冷,积雪融化的时候冷。 但是架不住北风卷着鹅毛大雪一个劲地往纪春潇的身上扑,本来他就已经是强弩之末,这下爬山的时候那更是步履维艰。 谢晴看着他颤颤巍巍的模样,她感觉自己八十多岁的姥爷走得都比他快。 在纪春潇再次抬起脚迈上一级台阶的时候,他忽然踩到了一块被游客踩到过份光滑的石头台阶,他脚下一滑整个人差点跪在那里。 这时有一双手从他的身后搂过来,将他捞进温暖的怀抱里。 那人说话时低沉磁性的御姐音仿佛是贴着他的耳畔响起:“干嘛这么不小心?嗯?” 前半句话没什么,但是后面那声从对方喉咙间发出的酥酥麻麻的尾音,弄得纪春潇半边身子都麻了。 “没、没不小心。”纪春潇磕磕绊绊、含含糊糊地回应,“是、是石板太滑了。” 话一出口,纪春潇不好意思地缩了缩脖子。 太丢人了,这夹子音好像在撒娇! 想到这里,纪春潇燥得整张脸都红了。 谢晴是从他身后将他抱住的,自然看不见他脸上不自在的神色。 纪春潇站稳之后,谢晴就松开了手,刚才她要是没将人搂住,这会儿纪老板就表演在线下跪了。 看到他出丑的场面,刘特助还能保住职位,她这个临时工就不一定了,这让谢晴一阵后怕。 她主动对纪春潇提议:“纪总,剩下的路我背您上去吧。” 这让纪春潇怎么好意思? 纪春潇说:“十四是个不吉利的数字。” 谢晴:“……” 痛经痛成这样还能惦记迷信,她真是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 谢晴卡顿了一下,接着无奈地问他:“那您觉得那个数字比较吉利?” 纪春潇眼神飘忽:“十谐音是死,我想要二开头。” 谢晴:“……” 行吧。 谢晴扶着纪春潇又上了几层台阶,刚想停下脚步时纪春潇抬头看了她一眼:“二十一,二死一,这个数字也不吉利。” 照纪老板这个说法,一百以内就没个吉利数了。 看出来谢晴脸上的沉默,纪春潇声音冷了几分,不似刚才的柔软:“26比较吉利,我要到26级。” 他是老板,老板会任性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他只是让她多爬几层台阶的老板,又不是一晚上让她按照需求改十几版方案,最终只要第一版的傻缺乙方。 纪春潇虽不好伺候,可谢晴还是选择从了他。 扶着哼哧哼哧的纪老板爬到他规定的台阶数之后,她将背上的背包卸了下去,接着背对着他蹲下身去,她说:“上来吧,纪总。不然等到雪积得更厚,这山就更难爬了。” 到时候他不摔断几根骨头,他都不姓纪。 谢晴分析完利弊,没多久她感觉到自己的背上一重,接着便是一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下一秒,她双手分别圈住纪春潇的两条大腿,一用力便将他整个人背了起来。 纪春潇因为忽然的失重,他的双手从谢晴的肩膀处下滑,直接搂住了谢晴的脖颈。 谢晴深吸一口气,接着开始大踏步地背着纪春潇往上爬,一边爬她一边想。 很好,这算是大早上起床搞无氧负重爬山了。 纪春潇毕竟是在谢晴的背上,他的头不可避免地与谢晴挨得很近,有几次在颠簸中他甚至感觉他的脸都要跟谢晴的挨在一起去了。 要死了真是!他这样都算得上是杏骚扰omega女下属了! 纪春潇越想越气,他回头瞪了一眼在下几级台阶气喘吁吁跟着的刘清河,刘清河正低头看山路,没注意到老板在瞪他,这让纪春潇本来就暴躁的情绪变得更加暴躁。 纪春潇气得选择以鸵鸟埋沙子的姿态将自己的脸埋在谢晴的颈间,这样又能避免更女下属脸颊有亲密接触,又能短暂地离这个烦人的世界远一点。 今天的风很大,纪春潇与谢晴面对面站着都闻不到对方身上的奶糖味。 但是当他趴在谢晴的背上与她紧密依偎的时候,他不仅嗅到了奶糖味,还嗅到了淡淡的松木与香根草芳香。 那味道大气又沉郁,让纪春潇想起了低调内敛也兼具着野性的大地。 纪春潇越闻越软,整个人的身体顺着谢晴的背往下滑。(亲爱的审核,他俩不是那种do的姿势,他俩是穿着完整的衣服一个人背着另一个人爬山。) 谢晴怕身后的人掉下去,驮着他的大腿往上颠动两下,同时身体前倾得更厉害,让纪春潇在她背上趴得更稳。 他的手原本是环在她脖颈处的,这个时候也无力地垂下来。 察觉到不对劲的谢晴站住脚,关切发问,“纪总,您还好吗?” 纪春潇感觉自己不太好,他后颈的腺体躁动得太厉害了,他需要扎抑制剂。 真的太不敬了,在堂堂佛门圣地之中,他的身体居然进入了情潮期。 之前忙着爬山的时候不觉得,这会儿谢晴停下脚来将注意力放到纪老板身上,才发现对方情潮的呼吸全都喷在了她的侧颈处,弄得她那里泛起阵阵的痒意。 虽然没直接接触到她后颈的腺体,可还是对谢晴产生了一些微妙的影响。 alpha最难熬的易感期在20岁那年,下个月谢晴就将正式进入到自己的19岁,她已经越来越能感受到那种信息素带来的折磨。 她的脑子里开始不受控制地产生幻想…… 假如她这个时候将纪老板背到更深的没有人经过的树林里,她会将他按在粗糙的树干上,掐着他的脖颈深吻他。 她会将她的手从他的衣服下摆里伸进去,去抚摸他的皮肤,她会将他翻个身,从后面亲吻他的脖颈,她会一口咬住omega的腺体,往里面注射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她会脱下他的裤子,然后…… 打住。 纪老板在经期。 谢晴瞬间清醒过来,接着她用更快的速度背着纪春潇往山顶上爬去。 她好像知道他为什么会变得软绵绵了,这就跟她变得英镑镑是一个道理。 这种地方很显然不是扎抑制剂的好地方,到了山顶之后带纪老板借无人的禅房注射一下就刚好。 刘特助就那么一晃眼的时间,忽然看见谢晴就像打了鸡血一样背着纪春潇就往天上飞。 他上次看见这种飞天的速度还是在古装武侠剧里。 刘特助发呆的那一会儿,谢晴已经背着纪春潇飞上十几级台阶了,刘特助惊恐地喊道:“你带着我老板去哪儿?你等等我啊!” 谢晴的声音像是从天上飘下来:“你太慢了,你快点上来跟上我们!” 纪春潇整个人趴在她的背上被她带着爬山,他被颠得都想吐了,他无力地说:“谢晴,慢一点……” 听见他软绵绵的腔调,谢晴怎么敢慢下来。 她背着一个一米八出头大男人快速爬山她也很累,但是她不能停,“您忍一忍,我已经看到希望的曙光了。” 纪春潇热得头晕脑胀,他虚弱地问:“什么……曙光……” 谢晴呼吸粗重地说:“钟声,我听见了寺庙在敲钟,从这个声音大小能分辨出我们离寺庙不远了。” 纪春潇竖起耳朵去听,好像真的听见了敲钟的声音。 他的脑袋靠在谢晴的脖颈边,他现在该强硬的地方不强硬,不该强硬的地方瞎强硬。 两人贴得这么近,谢晴肯定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异常。 纪春潇觉得难堪,他轻声跟谢晴道歉:“对不起……” 她好心背他上山,还要被他杏骚扰。 但是他真的控制不了自己的生理反应。 “没事,别放在心上。”剧烈运动让谢晴的声音格外的沙哑,她安慰道,“这是人之常情。” 她刚才也对纪老板想入非非了,他们两个这也算是打成平手,谁也别怪谁。 纪春潇没告诉谢晴的是,他从后颈处燃起的热意不仅让他四肢无力,还让他趴在她的背上时,脑子里开始闪过一些不堪入目的画面。 比如他依旧是挂在谢晴的身上,也依旧是双脚不着地。 只是谢晴并不是背对着他,而是跟他面对面接吻。 她会把他亲得快要窒息,他会受不了地用手扒着她的肩膀,并且将下巴也搭上去。 他会完整地将自己的后颈展露在谢晴的面前,引诱她啃咬上去,她会朝他的身体里注入她的一部分,两人会衣冠不整,两人会合二为一。 谢晴察觉到纪老板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贴在她侧颈的脸颊也是越来越烫。 她不自在极了,想要伸手将他的脑袋扒拉到一边去,但是又没有多余的手。 谢晴想用精神体把他扒拉开,但是想想又不能这样做。 毕竟她的精神体是黏糊糊的触手系,如果直接与他的脑袋进行接触,那alpha的信息素将会以液体的形式正面冲击纪春潇本来就混沌的脑子,弄不好会让他彻底失去理智。 谢晴的膝盖跟小腿上的肌肉都开始酸痛了,但是她不能停下来。 山林间下着纷纷扬扬的大雪,还好谢晴赴约之前用洗洁精在眼镜片上凝了一层保护膜,这么冷的天也不会起雾。 只是她的脸上出了一层汗,再加上她整个人都处于快速爬山这种剧烈颠簸的运动中,这就让她的眼镜摇摇晃晃随时有掉下去的风险。 纪春潇这种有自主意识的人类都差点从她背上滑下去了,更何况她不是人也没长爪子的眼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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