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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到什么程度呢？得熟到对方，看见他不好意思。 曹公安很高兴，不过墨铜却不高兴，他的目的还没有达到。 “我没有电视机。”胡大庆不想把自己的所有的老底都掀开，而且他都觉得姓墨的这家伙，肯定比自己想的还要心思多。 胡大庆猜的没错，就在他说没有电视机的时候，墨铜却突然哥俩好的搂住了他的肩膀。 “没电视机是吧？”墨铜点了点头，像是认可了胡大庆的说法。 “那我换一样吧。” “粮食。”墨铜这次的话说的斩钉截铁的，死盯着胡大庆的眼睛。 “我要粮食，很多粮食。” 胡大庆这次没有拒绝，他只是微微的撇了撇嘴，暗暗骂了句吸血鬼。 但是墨铜弄粮食，肯定是因为碰到了困难。 这些胡大庆都想到了。 毕竟他听说墨铜家里全是当兵的，他们家的人部队里很有声望。这样的人，急着要粮食，肯定不是自己家吃的。 “要多少？”胡大庆又眯了眯眼睛，他这么问是想知道墨铜的底线。 “至少50万斤。”墨铜也是在试探胡大庆的底线，想知道胡大庆到底能弄多少？ 甚至这波弄完了，下次还有没有？ 胡大庆一听，居然这么少。 按照他的估算，就墨铜现在所在的部队那边，就有好几个团呢。他也是之前听列小杰说的，几千号人，50万斤粮食，其实也吃不了多长时间。 胡大庆摇了摇头。 他现在不准备装了，反正那些粮食在他的空间仓库里放着也占地方，不如拿出来多做点好事。 不过他也相信，墨铜不是一个多嘴的人。 “没有50万你能弄多少？”墨铜稍稍有点失望，这小子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能干。 胡大庆继续摇头，伸出了一只手晃了晃。 眼见着墨铜眼里失望的神色越来越浓，他是“扑哧”笑出了声。“逗你玩儿呢。” “我说的不是5万斤，是500万斤。” 有的时候，某些东西用在能用的地方，反而让胡大庆心里舒坦了。 他的空间仓库里数不尽的粮食，这些量能贡献在全国人吃几十年的。 “你给我整个地方，不过你不能让人盯着我。” “那哪儿能呢？”墨铜笑得嘴都咧到了耳朵边儿了，一只大手在胡大琴身上用力拍了好几下。 “哈哈，就知道你小子不会让我失望。” “不过我那些粮食有一部分有进口商标。”胡大庆还是把这个事说出来了。 “你放心，这些粮食我会安排自己人来弄。”墨铜伸手拍了拍胡大庆的肩膀。 “你的这些粮食能救很多人的命，那些标签算什么呀。” 胡大庆这才放心，然后墨铜告诉他一个仓库的位置，就是在省城边上的一个仓库。 这个是墨铜自己租的，用来放一些装备和任务物资的。 墨铜的二哥就是专门管物资的，而且是全国跑到处调物资。 墨铜告诉胡大庆他二哥叫墨银，胡大庆联系好粮食，他就安排人过去取。 现在的墨铜还以为胡大庆的粮食，是真的走私进来的。所以他又问胡大琴还有没有什么好东西，全是外面时兴的。 胡大庆想了想，回屋拿了一个包裹出来，递给了墨铜。 然后叮嘱对方回去看。 墨铜感觉像书，但又像是杂志，也没有多想，就提着这个包先走了。 墨铜一回到宿舍，有小兵就告诉他团长找。他把手里的包袱就放在了桌子上，转身就出去了。 有俩个小兵好奇的打开了墨铜的这个包袱，入眼的就是光着大腿的金发碧眼的模特。 这两个小兵激动地把画着外国美女的杂志，打开又合上合上又打开，后来一人偷拿了一本塞进肚皮里，直接跑了。 没两天，关于墨铜连长给大家搞福利的事儿，在部队传开了。连上面的团长都惊动了。 本来沈团长找墨铜说的事，就是他要是再能立一个大功，有一定影响力的就可以升到副营。 墨铜心里有底了，也是因为他这段时间抓走私的事儿，得到领导重视了，给了他一个这样的机会。 本来墨铜想着到时候跟胡大庆弄点肉罐头，给自己下面的小兵搞点福利。他也是刚有点想法，部队就传开他给大家搞福利的事儿了。 墨铜现在还弄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想着自己睡觉说梦话了？ 结果就是被团长叫去训话了。 “啪”地一声，沈团长一脸的怒气，把一大摞杂志扔在了他眼前的桌子上，这撂杂志全是光腿的外国女人。 墨铜的眼睛瞬间就亮了，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沈团长。“团长，你行啊。” “怪不得现在到处传我给他们搞福利呢，原来是你在背后默默付出啊。” “付出你个头。”沈团长都要被气炸了，指着那摞不堪入目的杂志，手都抖了。 “这是我从你屋里搜出来的，被你嫂子看见了，我现在都说不清楚了。” 墨铜这才发现那摞杂志底下有一个包裹皮，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原来是胡大庆。 这小子就会给人挖坑。 “呵呵……”现在这事儿不认也不行，墨铜笑了几声。“嗨，咱们部队也不给人介绍对象，我看他们都挺寂寞的。” “你这是胡闹，都是什么烂玩意儿，伤风败俗。”沈团长抖的手又用包袱皮把那摞光腿的杂志，给记得严严实实的。 “赶紧处理了。” 墨铜给团长敬了个礼，提着那堆伤风败俗的玩意儿回宿舍了。还没到门口呢，迎面就碰上了一个小兵。 这个小兵是急得一头汗，明显是有事儿。跑过来先冲他敬了个礼。“报告，连长。” “我家人来了，我请个假。” 墨铜摆了摆手，这个小兵刚要转身时，墨铜突然把手里的包裹扔了过去。 “送你家里人了，拿去玩儿吧。” 这个小兵转身就跑，也没有看是什么东西。 这个小兵就是胡大庆的小跟班，石铁蛋。 胡大庆本着知己知彼的原则，跑部队来了解墨铜了。不过他一想，好久没有见自己的小跟班了。 当初石铁蛋最大的愿望就是跟着胡大庆当二流子，他能到部队来安生的当兵还是听了胡大庆的话才来的。 当时铁蛋妈差点因为这事儿晕过去，生的儿子听外人的话，还是她最看不上的二流子。 好在石铁蛋老老实实的来当兵了，铁蛋妈对胡大庆的程坚这才慢慢放下了。 胡大庆提了一兜的好吃的，来看望自己曾经的小跟班了。 石铁蛋见了胡大庆后，还跟以前一样，庆哥长庆哥短的。这让胡大庆有种小小的满足感，立即先从包里掏出了两个包放在了石铁蛋的怀里。 “一包酱牛肉切成片儿的，另一包是油烙饼，朱婶大早上就给烙的。知道我来看你，朱婶连夜给你煮了20个茶叶蛋。” “庆哥，你们对我太好了。”石铁蛋都感动的要哭了，然后把手里那个包裹扔给了胡大庆。 “庆哥，这是我们连长让我送给家人的，你就是我哥，这个给你啦。” 胡大庆的表情微微僵了下，这个包袱皮他当然认得，只是上手微微捏了一下，就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 这…… 怎么又送回到自己手上了？ 石铁蛋还不知道自己送出的是什么，赶紧用油烙饼卷着酱牛肉吃开了。 他吃着吃着就哭了。“我就说不当兵吧，都不如家里吃的好。” “庆哥，你把我领回去吧。” 胡大庆白了他一眼，就知道这小子天生没出息。然后，微微琢磨了一下，压低声音地说了个事儿。 “帮我盯个人吧，嗯，正好练练你的侦察任务。” 石铁蛋没想到胡大庆能这么信任他，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庆哥，你说吧，让我干什么保证完成任务。” “墨铜。”胡大庆立即说出了目标人物。“你帮我查查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平时喜欢干什么。嗯，只要关于他的，你都帮我查出来。” 石铁蛋还以为有胡大庆能说出什么大事儿呢，结果就这事儿。 “不用查，我都知道。” “墨连长最喜欢折磨新兵。”石铁蛋说出了一个新兵蛋子最真实的想法。 “尤其刚到部队那个月，他把所有叫铁蛋的人都叫出来，加倍训练。” 胡大庆立即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 刚认识墨铜的时候，他无意提到他们村有个叫铁蛋的人当兵了，然后他还给石铁蛋吹了一把。 好么，这就被这人记恨上了。 胡大庆心有余悸的拍了拍心口。“那他知道你跟我认识吗？” “不知道。”石铁蛋嘴里塞得满满的。 胡大庆赶紧给他倒了一缸子水，心想这活一直就是个吃货，什么事儿都干不了。 看来要把墨铜了解清楚，还得去找那个列小杰。 因为他听列小杰说过，与墨铜同学。 随意叮嘱了石铁蛋几句让他好好训练，不要给自己丢人后，胡大庆离开了部队。 他还是从空间仓库里拿出了小电驴，绕路去了一趟墨铜说的仓库，确信附近没有人后，才打开看了看。 仓库里面空空的，地上都堆着乱七八糟的袋子。 胡大庆离开仓库很远后，才骑的小电驴，去了火车站。问了好些人后才找着了列小杰的宿舍。 胡大庆一进宿舍就把那个包裹放在了桌子上，列小杰以为胡大庆给他送的东西。 列小杰高兴的还搓了搓手。“早听说你上哪儿都带的东西，没想到是真的。” 呵呵呵。 胡大庆刚笑了两声，很自觉地给自己倒了一缸子水。喝了几口后，发现这水里有渣子。 不好喝。 “城里的自来水，哪有你们村里的地下水好喝呀。”列小杰知道很多地下水都是泉水，这点城里是比不了的。 “要不我给你买瓶汽水去吧？” 胡大庆摇了摇头，用手指了指外面。“上次让你破费了，今天我请你吃饭。” “行，那我换身衣服。” 他们去的还是上次那个国营饭馆，这家的鱼和烧鸡特别不错。 胡大庆跟列小杰随意聊了几句，然后就把话题扯到了走私上面。而列小杰了解的情况也确实多，一下就提到了墨铜。 原来墨铜不仅盯着走私，还有投机倒把的事儿，主要是为了刷军功，能尽快升上去。 “家里有人就是不一样。”列小杰也感慨直了两句。 胡大庆也算明白了，那个墨铜并不是盯着自己，而是碰巧这个投机倒把与自己有关。 那他贡献出那些粮食，也确实能刷到很高的好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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