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压也压不住。 他们赶到书院时,小鱼儿刚从里面出来。 余隐领着怀里抱着一只鸳鸯的余一,正问她:“怎么样?有难度吗?” 小鱼儿一边揪着余一脑袋上的小揪揪,一边得意道:“能有什么问题呀,我可是您一手教起来的。” 余隐黑线,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小时候,这货就是这毛病,眼高手低。 被他带了这几年了,半点没变,说起大话来一套一套的。 跟姐姐真是天差地别。 “明日我且问问廖夫人,你姐姐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学贯古今了,诗词歌赋,无一她拿不下来的。” 小鱼儿:“……” 你欺负我才读到四书。 太子见三人准备上车,忙从旁边走了过来,笑道:“先生,好久不见。” 余隐挑眉,两人四目相对。 太子心头一突。 余隐道:“殿下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前两日咱们才在圣上那儿见过面,还一道讨论了船只该不该再更新换代。” 现在的船所改进一些,但是总体来说,还是初代和二代之间的问题。 如果想要更新换代,就得换成别的动力发动,以节省人力。 他这次带着小鱼儿在外游玩时,有一次用的锅太紧了,结果,愣是半天拉不开,被里面的水汽给吸得紧紧的。 再后来,他陆陆续续实验了几次,觉得水汽的力量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大。 于是,便想着,可否把这种力量用在船只或者车辆上。 在他鼓捣造纸术的改进时,还发现了一个问题,如果,把造纸的机器略一改进,用在织布上面也不错。 是以,这几天他跟工匠和几位大人一道讨论过。 在打造模形的时候,要以试着改一下织布机,现在的织布机已经改了不知多少次了,但是原理基本上还是一样的。 所以,他这次想改的话,就需要改变动力装置。 太子只当没听懂,“先生这是要去书院吗?” 余隐点头:“带两个孩子熟悉一下环境。” 小鱼儿不管考没考上,都得来女院学习一段时间。 至于余一,余隐还没决定,他目前在京里的一家私塾学习。 回家后,司杰还要重点给他讲解风水易经方面的知识,所以,能不能进书院,也是个未知数。 太子道:“那挺巧,孤也打算去书院一趟,前几日刘山长报上来一批需要支助的生员名单,孤今日有空,刚好过来核实一下。” 余隐一直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你就鬼扯吧,现在都几月份了,才定支助的生员。 不过也没拆穿他,领着两个一道上了马车。 岂知,余一拉了下他的袖子,小声道:“祖父,太子在撒谎。” 小鱼儿双眼一亮道:“唉,你怎么看出来的?” 余一一本正经道:“从他的眼不由衷看出来的呀,而且,他一开口,我就知道了,他嘴上的风水与内心的想法不一样。” 余隐:“……” 老夫才知道,嘴上还有风水。 余一见两一都有点懵,摸着怀里的鸳鸯道:“爹爹说了,他第一次碰到祖父时,祖父就在撒谎,不过好在,祖父并未有坏心,他便记住了,但没说破。” 余隐:“……” “太子也没什么坏心,就是想跟咱们一道儿说说话,想在小姑面前刷刷存在感。” 小鱼儿噗—— 一口老血喷得老高,一个五岁的毛头,还知道什么是存在感。 余隐叹了口气道:“你爹说的对,知道但不说破,是中华美德。” 余一点头:“祖父又骗人。” 余隐:“……” 老夫不想跟你聊天了,真的。 你老子不懂得尊敬老夫,你也不尊敬老夫,简直太没天理了。 小鱼儿略一琢磨,笑得前俯后仰。 余隐伸手抽了她一下,小鱼儿还是没能停下来。 太子在自家的马车上,听到后面陆陆续续,随风传来的笑声,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余家的姑娘,大家都有一种别人没有魅力吧。 这话是贺景生上一次喝醉时的胡言乱语。 可他却记得清清楚楚。 贺景生喜欢余妙,是那种怎么说呢? 据说刚开始也瞧不上对方,可赖不住他娘经常在他面前提起,娶妻娶贤,于是便多住了几眼余妙,谁知,突然有朝一日,那个并不出众,甚至还有些笨拙的姑娘,明艳了起来。 像一朵盛开的海棠花,每一瓣都让人着迷。 后来嘛,余妙的名气越来越盛,容貌也与她的名气一样。 越发的动人,贺景生就像被勾走了魂一样。 他们几个还拿他开过玩笑,是不是余大姑娘让他去死,他绝不说不? 现在想想,他突然感觉,如果小鱼儿想要让他,他是不是也心甘情愿? 这种感觉,很奇怪。 明明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喜欢,可偏偏比想象中的还要喜欢。 听到她的笑声,就自个儿也开心,知道她不喜欢他送的动物们,他更想着法子送一个她喜欢的。 小鱼儿回家后,余妙正跟司杰坐在院里的桂花树下下棋。 余一和余隐把鸳鸯送去了后院。 余妙道:“考得怎么样呢?可有把握过关?” 小鱼儿点头:“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 余妙刚吐了口气,司杰就毫不客气道:“放心吧,就算是考得不好,也不敢不让她进门呀,毕竟这可是准太子妃,万一传出去,太子妃学识不行,你说皇后是退婚还是不退?” 小鱼儿伸手便去掐他,“哥哥,就知道笑话我。” 余妙道:“我相信妹妹肯定行的,要不我替你占上一卦。” 小鱼儿摇头:“不用了,一一都帮我算过了。” 余妙:“……” 司杰道:“糟糕,他是不是还跟父亲说了什么?” 小鱼儿点头:“不过真的,我觉得你儿子,跟你简直一模一样,把爹气得差点吐血,哈哈……” “……” 余妙除了满头黑线,已经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余隐这个人,怎么说呢,对自家的女婿们都有点不太待见。 在没成为女婿之前,看对方还是顺眼的,时不时的夸上两句,缺点也能说成优点。 就比如司杰,不爱说话,直来直气,都能说对方那是耿直,没什么坏心眼,这种人最难得…… 后来嘛,好家伙看你哪哪不顺眼。 就算现在孩子都生两个了,他还看你跟眼中钉似的。 是以,现在看太子,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两人正下着棋,小鱼儿正一口一个枣子的往嘴里塞。 余一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道:“小姑给银子。” 小鱼儿震惊,“真送来了?” 余一傲然,“两只小鹿。” 余妙还有点懵,小鱼儿却趴到桌上,嚎了一声:“鬼啊,他是想送个动物园吧!” 真的,有毛病吧。 人家送什么衣裳首饰,胭脂水粉的,哪有人天天送动物的呀。 小鱼儿气哼哼地领着余一去院里拿银子去了。 余妙挑眉,“太子这是唱的哪一出呀?” 要说跟小鱼儿有什么感情,还真没有,小鱼儿小时候跟九公主一道,顶多两人就是见个面,说个话,彼此存在感挺够。 但是若说别的,余妙不相信,太子有那啥那啥情节。 下意识的就想起卦。 司杰一把按住她的手道:“有时候,喜欢一个人,并不是真的喜欢,可能他喜欢的只是那种感觉……” 一瞥一笑,一举手投足间的感觉。 有一个人,恰好在那个时间段,撞进了那种感觉。
第96章 大黄番外 余隐发现事情有点不对头, 是在小鱼儿成亲后,快要生孩子的时候。 望着走路虎虎生风,毛发旺盛, 且毛色光滑油亮松软的大黄, 他一时间有点恍惚。 大黄来家的时候, 小鱼儿才三岁。 如今小鱼儿十八了,成亲也有两年了,他仔细一算, 大黄这货, 就算是当时刚出生没多久, 如今也有十五六年了。 十五六年的老狗…… 余隐打了个哆嗦,心头砰砰直跳。 居然还活着。 最近他发现大黄依旧到处招蜂引蝶, 一出门, 就勾得邻里家的狗子前赴后继。 更夸张的是,有的狗子看到它, 居然茶饭不思。 余隐:“……” 老夫是个正经人儿。 居然养出这么一只不正经的狗子。 待司杰回来后, 余隐一把把他揪进书房, 关好门窗:“你家大黄到底多大了?” 太吓人了, 要是按他算的年纪, 大黄起码要不行了才对呀, 可现在看他的样子,明明龙精虎跃的,再活二三十年没问题。 司杰掐指一算,看着余隐道:“父亲, 今年也有六十三了吧!” 余隐白他, “说正事, 大黄今年到底多大了?” “父亲, 六十三看起来跟三四十没区别,大黄多大了,跟它目前看起来的样子又有何区别?” 余隐心头一冽。 “父亲,一一都快十岁了。” 余隐心头砰砰直跳,默了一会道:“你看出什么了?” 最讨厌他们家大女婿了,总是一幅我知道,但偏偏不说破的样子。 余隐在心里呸了他一口。 “父亲也知道我师父现如今在外人看一也有一百多岁了,然而事实上,师父今年有二百三十岁了。” 余隐:“……” “所以,父亲不必担心,人可以超过普通人的寿命,为何狗不可以?” 直到司杰走后,余隐才觉得,这货根本又没说什么。 反而一幅高深莫测,把他忽悠得不要不要的。 从司杰这儿没得到什么答案,他只能自己个儿琢磨了。 先前说与他一样的那位飞鱼道长,后来又变成了普通人。 再后来说自己回家种田,娶老婆了,这些年余隐时刻派人注意着那边的情况。 如今的飞鱼道长,完全是一个老头儿,且一年比一年老,只不过心情不错。 而他这边,倒是自己个儿吞了系统,一切按部就搬的进行,空间里面,他依旧想进就进,想出来就出来。 跟他吞了系统之后得来的那段记忆完全不一样。 余隐自个儿也说不上来到底怎么回事。 反而是他能感受到一些,自己想知道的东西。 这就很微妙了。 余隐摸不透,但是看到大黄那得瑟的小样儿。 他就有点…… 这一日余隐带着二丫头到后院看动物。 二丫头跟小鱼儿小时候一样,胆子特别肥,揪着大黄就爬到了它的背上,大黄也不嫌弃她,直接驮着人往后园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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