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家欺人、贪污、舞弊、行贿等等罪状,一并牵连出户部侍郎、户部员外郎等下属官员,圣轩帝一怒之下连根拔除,便要将贪墨官员全家抄斩,岳正德一家也在其中。岳鹤庭念及对他尚有恩情的岳老太太,站出来劝阻,最后才保全岳家人一命,落个家财充公,流放岭南的罪名。 待朝廷大清洗后,圣轩帝便提拔岳鹤庭填补户部侍郎空缺,他这届的进士要么在当知县要么在翰林院,像他这样直接入朝廷中枢的根本没有。岳鹤庭自当尽心竭力,同新任尚书、同僚重计财政收支及预算、税收,清点田土地册和全国户口,忙了一个多月,事情才终于回归正轨。 这日岳鹤庭尚在户部校注查验文牒,却见乔鹭匆匆忙忙的赶来寻他。 众官一看是九公主,行过礼后都没人吭声。 乔鹭拉起岳鹤庭,“鹤庭哥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小……九公主,微臣还有要事在身……”岳鹤庭话没说完,就见乔鹭红唇一瘪,登时什么话也说不出了。 乔鹭飞快的将他拉走,坐上准备好的马车,往城外驶去。 岳鹤庭蹙眉道:“小鹭,你带我去哪里?” 乔鹭将他鸦青色的官服皱褶抚平,微笑道说:“马上你就知道了。” 马车飞快出了城,很快便来到一条前往岭南的必经之路,眼见得一群官兵押着几十口身穿囚衣、戴枷锁镣铐的犯人,岳鹤庭便明白了。 他一眼便认出人群中黥面的岳嘉麟,翻身下了马车,等在那里。 众官兵认出他是岳鹤庭,新任户部侍郎,见过礼后便没有多嘴,以为岳鹤庭是不舍岳家人,来看望他们最后一面。 “岳鹤庭,你来做什么!”岳嘉麟看他一身得体官服,面冠如玉,好不风光,心里又气又怒,却无计可施。 岳鹤庭见乔鹭还在马车上,这才肆无忌惮起来,他冷冷一笑,目光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和平常更是判若两人:“我来,自然是落井下石。” 岳正德一惊,怒道:“我真后悔生下你这不肖子!” 岳鹤庭猛然揪起他的衣襟,咬牙道,“把我生下来的人是秦淮河边卖艺不卖身的张六娘!不是你,岳正德!” “我是你父亲!” 岳鹤庭将他猛然推开:“你有什么资格当我父亲?我跟娘流落扬州十几年,而你却日日欢纵锦衣玉食!她盼了你多少年,就恨了你多少年!”他似乎觉得自己有些失态,捋了捋依然整洁的官服,俯首道,“当然,人死如灯灭,这些都不重要了。”他叹了口气,语气很轻,“真想把你杀了啊。” 岳正德一脸震惊,他知道岳鹤庭说得是真的,他真的想杀自己! 岳鹤庭又走到岳嘉麟身旁,从袖子里摸出一块碎银,命令岳嘉麟拿着。岳嘉麟莫名其妙,却不敢违抗,他刚接过银子,就听岳鹤庭冷哼一声:“岳家大少好威风啊,竟敢偷窃本官钱财?” “你血口喷人!明明是你让我拿着的!”岳嘉麟仿佛觉得烫手,一把将银子扔在地上。他拉住身边一名解役官兵,怒吼说:“你看见了对不对!是岳鹤庭诬陷我!栽赃我!” 那解役官兵又不是傻的,当即便一脚踹在岳嘉麟腿上:“胡说八道什么!明明是你妒忌岳大人,偷他银子!” 岳嘉麟浑身冰冷,如坠寒潭。 岳鹤庭摸了摸自己残缺的小指,朝那名小兵使了个眼色:“这手脚不干净的人,混在人群中难免会再偷你们东西,不如……把手砍了吧。” 那小兵立刻拔刀,吓的岳嘉麟瑟缩到岳正德脚边:“父亲救我!”说罢,才想起岳正德和他一样,泥菩萨过河。于是膝行到岳鹤庭面前,砰砰磕头:“二弟!从前是兄长不对!不该嫉妒你文采过人,不该起陷害你的心思!你看兄长如今都要流放岭南了,不要砍掉兄长的手啊!” “哦?你陷害过我?” 岳嘉麟时至今日也不敢隐瞒:“是,都是我的错,是我让人把你推进池塘,也是我让人撞的杜姨娘落水早产,是我栽赃你偷东西!为了赶你走,我自己给自己下毒,你看那砒霜的剂量十分低,谁毒死人只下那么一点儿呢?我教唆刘洋欺骗你,简直不是人!血浓于水,你大人不记小人过,饶恕兄长一次吧!” 岳鹤庭微微一笑:“血浓于水?” 一旁的岳家人听见这些话还有什么不明白,岳正德更是厌弃的踹开岳嘉麟,要不是这个孽子,惹怒了岳鹤庭,岳家无论如何也不回沦落到抄家的地步!看看以前对岳鹤庭好过的岳老太太,一早便被人接去了别院,不用受流放千里的苦! 岳嘉麟还在磕头求饶,乔鹭登的不赖烦了,脑袋伸出车窗,催促道:“鹤庭哥哥,你快点儿,我一个人好无趣!” 岳鹤庭闻言,心下一软,朝乔鹭笑着颔首。 他也不想再看这位兄长做戏,给领队的官兵叮嘱了几句,便转身离开了。岳嘉麟还在嘶喊求饶,两个小兵走来,一人按住他肩膀,一人手起刀落,砍断他一双手! 岳嘉麟立时便疼昏过去。 岳正德惨叫一声,脸色煞白,那小兵走到他跟前,毫不掩饰的鄙夷:“莫慌,岳大人方才交待过了,这一路上好好对您几位,务必要把你们活着送往岭南。” 岳正德想到一路上地狱般的生活,双眼一翻,人事不知。
第十一章 受尽迫害的庶子(11) 时间一晃过了半月,九公主大婚的消息也随皇榜告示天下。 驸马爷不是别人,正是今科状元郎岳鹤庭,当真是应了那首“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有岳鹤庭开先河,梁朝掀起重文之风,一个个读书人只想像他一样考取功名,抱得公主,不枉人生。 乔鹭却不怎么开心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岳鹤庭还不幸福。 当岳家人流放岭南后,乔鹭问他幸不幸福,他只管点头,自己仍没有变化;后来乔鹭费心抓到了刘洋,将他砍了,也没见岳鹤庭幸福。当岳鹤庭求亲,她只有硬着头皮答应。 岳鹤庭择了吉日向皇家行纳采礼,次日,圣轩帝于保和殿两处设宴,请了岳老太太及岳鹤庭相好同僚,岳鹤庭一一见礼后才能入宴。转眼到了大喜之日,举国同庆,乔鹭身穿大红织金彩雀吉服,被两名命妇搀扶坐上华贵车舆,内务府校尉抬行,前面是敲锣打鼓的皇家仪仗,后面跟着送亲命妇,这一队人浩浩荡荡皇宫移驾驸马府。 岳鹤庭如今算得上孤身一人,因此仪式也不繁琐,乔鹭拜过天地后,便被人送入了新房。 忙活一天,她什么东西都还没吃,肚子饿得难受,拚退左右,便就着桌上的喜糖、干果大吃特吃起来。 岳鹤庭甫一进屋,便看见乔鹭趴在桌上揉肚子。 他以为她肚子痛,忙快步走过去,将她打横抱起,放在外间锦榻上,担忧的问:“小鹭,你怎么了?” 乔鹭摆摆手,一脸菜色:“方才饿久了,又吃的急了些,这会儿胃有些不舒服。” “我去传唤太医。” “别!”乔鹭一把拽住他大红喜服,这才仔细看他,发现红鸾烛光之下,岳鹤庭这一身红彤彤的喜庆打扮,煞是英俊。 她一定是眼花。 乔鹭娇嗔道:“大喜之日你叫什么太医,让人看笑话吗?我没什么,喝点儿热水就好。” 岳鹤庭立刻给她端来温热的白水,他仔细的吹凉了,才送到乔鹭嘴边。 乔鹭被他这副温柔的样子弄的有些不好意思,但很快就淡定下来,她喝了水,躺在锦榻上,放松身体。 突然腹部一重,却是岳鹤庭按住她的腹部,轻轻的揉搓,关心的问:“小鹭,好点儿了吗?” 乔鹭能说什么呢,他愿意伺候就伺候吧。 她点头:“我好多了,就是头上的凤冠重的很。” 岳鹤庭于是又仔细的帮她摘下沉重的凤冠,将她挽紧的长发披散开来,取了象牙篦轻轻的梳顺她的长发。 头皮放松,乔鹭也舒服极了,她虽然有些纳闷岳鹤庭为什么会如此小心温柔,但也没也多想,毕竟那家伙喜欢她喜欢到了骨子里,这样对待也不足为奇。 她哪知道此时岳鹤庭看她的眼神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今晚是他们的洞房花烛之夜,岳鹤庭期盼了好久好久,他已经不甘于每日的索取她的樱唇,他要乔鹭成为他的妻子,他这辈子唯一的爱人。 岳鹤庭这会儿轻柔的对她,是想着保不齐今晚要折腾多久,他的小鹭身子娇气,要是受不住怎么办,于是所以处处小心。 如果乔鹭知道岳鹤庭此刻真实想法,一定目瞪口呆,然后打死他! 乔鹭差些被他温柔的抚摸催眠入梦,幸好想起了自己的任务,陡然惊醒,一把握住他的手腕,问:“你幸福吗?” 岳鹤庭吻了吻她的脸庞,“当然。” 乔鹭默数着一二三四,发现自己还在该死的新房之中!她气恼的抓了抓头发,为什么为什么!难道非要自己献身?万一献身不够,还给他生孩子呢?!生了一个孩子不满意,还得生两个!两个不行还得生三个!万一他不想当户部侍郎,想当皇帝呢?万一他不想当皇帝,想当皇后呢? 乔鹭被自己的想法震惊了,看了眼岳鹤庭,哆哆嗦嗦没了办法。 她要让他幸福,就得让他开心,所以一丁点儿都不能忤逆他的意思,只有顺从。 当岳鹤庭抱起她的那一刻,她僵硬了一秒,立刻放松下来。 她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烛光摇曳下投下一片阴影。 乔鹭双手交叠在腹前,脸上飞满红霞,如每一个新婚之夜的妻子一样,娇羞期待的样子毫无破绽。 岳鹤庭喉结滚动,看见娇妻这副模样,浑身气血都涌入了下面。他温柔的解开乔鹭的衣衫,仿佛剥开了一枚新鲜的鸡蛋。 这个时候还有些冷,皮肤触及空气的一刹那,乔鹭便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细微的颤抖没有逃过岳鹤庭的眼睛,岳鹤庭声音沙哑,问:“小鹭,很冷吗?” 乔鹭点点头:“有点。” 突然男性的气息袭来,乔鹭下意识的睁开眼,便见岳鹤庭不知何时已经脱光了衣衫,双手撑在她肩膀两侧,将她娇小的身子完全覆盖。 乔鹭也没经历过,有些心虚,不甘心的想再问他一次幸福吗,刚张开嘴,就被岳鹤庭堵上了。 她已经十分熟悉岳鹤庭的气味,久而久之习惯,顺从的攀附着他的颈脖,笨拙的回应他密集放肆的吻。 岳鹤庭一只手伸入她的肚兜,顺着柔滑的细腰按上那两团柔软,乔鹭浑身一僵,却换来岳鹤庭更猛烈的进攻,他的手在她身上点起一串串火焰,即便乔鹭不是心甘情愿,这会儿也被他撩拨的意乱情迷。岳鹤庭突然翻身,扯掉乔鹭身上唯一遮羞的肚兜,不等乔鹭遮掩,便埋头含住那粉嫩的茱萸,乔鹭被那酥麻羞耻的感觉牵引,情不自禁的挺了挺胸,大腿也缠上了岳鹤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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