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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个人情社会。 三天后考试，考试范围明度当时就跟门卫打听到了，三天时间足够准备了。 这三天郑圆圆都来找她，两人一起准备的。 李美兰看着高兴，也总算放下了心，没跟着明度了。 回来碰到她俩学习，还给准备了吃的，还特意泡了麦乳精。 连卫国知道那叫一个馋啊，却也只是馋一馋，毕竟这是给他姐补脑的。 至于郑圆圆，要不是她他姐哪里能得到消息。 应该的应该的。 明度看到那小脑袋还煞有介事的点了点，有些好笑，人小鬼大。 三天转眼即逝，明度和郑圆圆一起到红卫食品厂，进去之前明度看到了宋志国的身影。 呵，跟原主说着要下乡，自己却在这里努力留下来。 不过，明度看着宋志国挤在准备考宣传干事的人堆里。 不管有没有考上，宋志国最后都不会留下来。 这她就安心了。 “你看什么？”郑圆圆顺着明度的目光看去，看到了宋志国，暗骂一声：晦气。 正想着怎么劝明度，出来一个人喊着：“考试了考试了，都跟我进来。” 所有人都进了考场，车间工人分笔试和面试。 第一场是笔试，笔试通过才能进行下午的面试。 一场考一个小时，在食堂考，这里地方大。 没办法，别看二十个名额很少，来考的就有二百多人。 而且这会儿工人就是砸不破的铁饭碗，二十个名额真不算少了。 明度走了下神，试卷到手瞬间集中注意力，奋笔疾书，一点都不带犹豫的，和其他人形成鲜明的对比。 让监考的常月往这看了好几眼，最后还是忍不住走了过来。 看着明度的答案连连点头，她还想继续往下看，被同事杵了一手肘，眼神示意后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试卷收上来，同事打趣，“不就一个考试，你还在那看个没完，不知道还以为你看到啥宝贝了。” “给你给你，都是宝贝。”常月把试卷塞给同事，同事赶紧缩手，开啥玩笑，她可改不了那么多。 人还没出去，郑圆圆就迫不及待的说：“芬儿啊，你写的也太快了，就那刷刷刷就给写完了。” 郑圆圆在明度旁边坐着，本来写的还淡定的，看明度那么快整个人都慌了。 “我实在心里没底，什么遇到火灾，我们身为车间工人该怎么做，我们之前准备的内容里也没这个啊。” 她想破脑袋才挤出来一点，越想越感觉胡写一通，拿不到分，“这要是没考过我就只能去当临时工了。” 不能和芬儿当同事了，不要不要。 郑圆圆一个人就能聊的嗨起，原主也不是一个多话的人，配在一起，异常和谐。 车间工人一个小时，宣传干事一个半小时，明度和郑圆圆在外面等结果的时候，宋志国和其他人一起出来了，他们也没走，在这等结果，下午也有面试。 郑圆圆宋志国干扰明度，直接站在明度面前挡住了，就是…… 明度低头看着比自己矮半个头的郑圆圆，确定不是徒劳无功吗？ 郑圆圆：可恶！ 她踮起脚，努力超过明度视线。 明度拉着她转过身，“这样就看不到了。” 郑圆圆：“……”我傻了，我真的傻了，在芬儿面前丢大人了。 明明芬儿才是书呆子啊。 宋志国没看到明度和郑圆圆，他找了个地方站着，心里预演着如何面试。 直到车间工人考试结果出来，他才被打断，往这边看了一眼，不屑从眼底一闪而过，同时心里期待着考试结果。 郑圆圆拼命往里挤，还不忘拉上明度，明度无奈一笑，反拉着郑圆圆，成功挤到了里面。 郑圆圆都没感觉有什么不对，盯着名单，“第一，你是第一！芬儿我就知道你可以。” “我呢？我呢？有没有我？”她又慌着找自己的名字，不是不是，这个也不是…… “你在这。”明度在名单上飞快点了点，足以让郑圆圆看到，却又不妨碍其他人。 “啊啊啊！我也过了！”郑圆圆抱住明度。 “知道结果了就赶紧出去，别妨碍我们看。”一个大嗓门吼道。 明度和郑圆圆赶紧出去了，郑圆圆依旧一脸的激动。 “还有面试，不用高兴这么早。” 郑圆圆也不嫌明度泼冷水，对着面试可能会问到的问题。 不过她是白准备了，面试是让她们揉面团。 郑圆圆就会吃，别说揉面团了，酱油和醋都分不出来，这样的级别，结果就是面粉里倒了水，成了汤糊糊，揉都揉不成。 还好不会浪费，都送到食堂加工一下做给工人。 面团对明度自然不是问题，又拿了第一。 当场就宣布了结果，明度从今天起就是红卫食品厂的正式车间工人一名。 郑圆圆只能回学校，等着毕业去国营饭店当服务员。 “唉~”郑圆圆叹了口气，“以后咱俩就要分开了。” “据我所知你工作的国营饭店到我这只要十分钟。”明度提醒。 “那不一样。”这么说着郑圆圆还是高兴了起来。 “等我先去熟悉熟悉，咱俩再约时间。” * 明度回家，难得一家人整整齐齐坐在饭桌上。 连拥军张了张嘴，又闭上了，过了会儿又张嘴，又给闭上了。 李美兰翻了个白眼，这磨叽的，“考的怎么样？考上了吗？考不上也没啥，妈的工作给你，本来妈就打算给你的，你弟也不急，要是到时候他没工作就让他下乡，一个男孩子没啥关系……” 刚开始还是问，后面吧嗒吧嗒的就安慰起来了。 连卫国：“……”妈我还在这呢？ 我不指望你的工作，但也请不要伤害。 他的心情没人理会，明度也赶紧打住了李美兰的滔滔不绝，“我考上了，从今天起我就是红卫食品厂的一名光荣的车间工人，明天就可以去厂里办手续。” 连拥军：“真的？！” 李美兰拍了他一下，“你说啥，孩子怎么可能说假话，好好好，明天你把过年那件衣服穿上，你雪花膏用完了没有，这会儿百货商店也关门了……” 连卫国：“妈我姐是去工作，不是相亲。” 李美兰揪住儿子的耳朵，“瞎咧咧什么，我这是让你姐以最好的面貌迎接她崭新的未来，迎接她当工人的好日子。” 李美兰说着说着笑了起来，全家都笑了起来。 夜里，李美兰躺在床上，“芬儿要当工人了。” 他们家三个工人，三个！ 女儿不用下乡，她也不用让工作，这日子，真好。 “拥军你明儿别骑自行车了，给女儿骑，免得第一天迟到。” “要不还是买辆新的？买辆女式的咱闺女也好骑。” 连拥军没觉得李美兰的话有啥问题，“行，我找人换自行车票。” 两口子就这么决定了下来，明度都不知道自己喜提一辆自行车，这会儿人人眼中的宝马。 第二天，她一大早就被李美兰叫醒了，家里有个闹钟，明度一看五点。 比自己预计的早了半小时，她索性也不睡了，活动活动筋骨吃了李美兰准备的早餐。 “骑你爸的自行车去。” 明度：“不用，我坐公交很方便。” 不等李美兰再说什么，明度背上放着茶缸子和饭盒的书包袋子就往外走。 慢一点迎接她的就是一连串的念叨，直到她答应为止。 买了车票，坐上公交，其实她是挺想骑自行车的，没别的，省钱。 明度哀悼她逝去的两分钱。 系统315：“……” 系统315：“………” 到了红卫食品厂，办理好入职手续，明度就被分配到了饼干车间。 常月带着明度到了烤饼干的机器前，“你先学着怎么烤饼干。” “老金你带她。”这话冲着金大姐说的。 金大姐应了声，跟明度讲着怎么烤饼干，手上将饼干翻过来，两面都要烤得均匀。 这主要就是一个盯，操作好机器就行，没什么难度。 明度也没嫌简单，跟着金大姐操作，让她能腾出手看饼干烘烤的怎么样。 早上就这么一晃就过去了，到了饭点，金大姐：“拿上饭盒，跟我去食堂。” “这菜到了后面就只剩菜汤子了。” 金大姐灵活的在人群中穿梭，她突然想起来自己忘了新人，一转头看到旁边的明度，眼里闪过一丝诧异，“我还怕你没跟上。” 明度笑了笑，没说自己还可以加速。 还没进食堂，金大姐就闻到味儿了，“今儿居然有红烧肉，这是大师傅看厂里来新人了，高兴呢。” “金大姐，我看大师傅是看你们辛苦了，才做红烧肉犒劳你们的。”明度这话说的金大姐心里舒坦，跟明度说的话也就多了。 指点着明度，要排哪个队，哪个师傅打饭打菜速度又快又多，还有啥时候有荤菜，什么时候能出个大菜。 虽然只是观察就能知道的事，但有人指点也方便明度打菜了。 明度中午就打了个红烧肉，一个清炒大白菜，再来个二两米饭。 吃完饭，休息一下就要继续上工了，没有太多的休息时间，不过有一点好，完成每天任务量就能下班，一般四点半就能结束。 这在加班日常的现代，简直是社畜福音。 明度还去国营饭店看了郑圆圆，明度上班了，她也不想再在学校混日子了，昨儿就说好今天也去报到。 明度还在郑圆圆这里混了两个饺子。 明度嘴角微勾。 系统315：没眼看没眼看，宿主你还记得你上个世界山珍海味都吃腻了吗？ 明度：不好意思，不记得，她现在缺肉。 明度回了四合院，就看到了坐在院子里的宋志国。 宣传干事今天出成绩，瞧宋志国那苦瓜脸就知道他没过，既然没过，这不急着找工作坐在这…… 二大妈放下手里的菜篮子，坐在院子里择菜，“小芬儿啊，昨天你们家乐啥，笑那么开心？” “没什么，就是我成工人了，全家为我高兴呢。” “啥？你成工人了？”二大妈就是好奇随口一问，没想到问出个这么惊人的消息，那可是工人。 她的嗓门大，一大妈也出来了，“谁成工人了？” 二大妈说：“小芬儿，她说她成工人了，这可是大好事儿。”不用下乡，还能赚钱，可不是好事儿嘛。 “哟，是好事儿，在哪个厂啊？”一大妈都酸了，她家还有个老三，她的工作让给了老大，老二下乡了，老三明年也要毕业了，要是没找到工作也是下乡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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