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会吧?真是宋太后为何不与宋相相认?更何况宋太后在人家晋国都快临盆了……还有分身术不成?” 朝臣七嘴八舌地议论了许久也没得出什么有用的结论,直到太监的唱诺声再度传来。 “宣,姜氏远瑶,入殿觐见——!” 朝臣们,包括太皇太后都伸长了脖子,望向大殿正门。 一位身量纤瘦,浑身书卷气的少女垂首款步而至。 她穿着青绿色梨花底摆的纱绸罗裙,上身罩着同色薄纱轻衫,行动间犹如一朵娉婷盛开的白玉兰。 众人的视线就像是牢牢粘在了她身上一般,从头到脚,打量了无数个来回。 姿色气质确实引人注目,但会引得人这般细细审视的原因,还是因为,她冰肌雪肤如常,并没有半点受伤的痕迹。 不光是脸蛋干干净净,薄纱隐约透出来的半截臂腕也看着十分光洁。 这……当真是那个传言中被禁锢在深宅,打得遍体鳞伤的姜远瑶? “臣女姜远瑶,叩见太皇太后,摄政王。” 太皇太后是见过姜远瑶的,此刻从将信将疑到满脸震惊,只用了片刻功夫:“你……抬起头来,给孤好生瞧瞧!” 姜远瑶似是极不情愿,但迫于天家威仪,还是硬着头皮抬起了脸。 周遭的议论声更大了。 “这姜姑娘根本就没有受伤嘛!” “闹了半天,是她自导自演?” “会不会是她的伤口都在隐蔽处,我们瞧不见?” “你看她面色红润行走间步伐稳健的模样,哪里像受了重伤的样子?” 萧御辞始终不说话,只斜倚在王座上,似笑非笑地盯着太皇太后看。 太皇太后颇有几分恼羞成怒:“姜氏!你派人送出府的家书究竟怎么回事?! 姜远瑶瑟瑟发抖,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吧嗒吧嗒往下掉:“臣女所言句句属实……臣女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你还在空口白牙胡言乱语!”太皇太后气得狠狠拍了拍桌案,“你分明没有受伤,为何还派人来向孤求救?” “臣女真的被打了!”姜远瑶哭嚷道,“臣女的丫鬟亲眼所见,臣女甚至都破相了,眼镜肿得根本睁不开……要不是实在走投无路,臣女也不会找上太皇太后……” “那你如今怎么好好的站在这?” “臣女也不知道……今晨一觉醒来,好端端的,那些狰狞的伤口都痊愈了……”姜远瑶顿了顿,恍然大悟般开口道,“臣女知道了!定是王妃有妖术!她就是用妖术把摄政王迷得七荤八素的!又用妖术来对付臣女……” “一派胡言!”萧御辞打断她道,“姜姑娘不妨听听自己在说什么?你素来谎话连篇就算了,众目睽睽之下还敢嘴硬!” 朝堂风向瞬息万变。 从姜远瑶出现的那一刻,原本帮她说话的几名朝臣都像是被噤了声一般,全部退到了人群之后。 姜远瑶百口莫辩,环顾四周又见无人信她,只能啼哭不止着跪地求饶:“臣女真的不知道事情为何会变成这样……求求太皇太后和摄政王开恩……饶了臣女吧……” “污蔑王妃是重罪!本王摘了你的脑袋都师出有名。”萧御辞冷眼看她,“但念在你父兄忠义,还是先将你收监查看吧,待姜家人到了,本王再与他们商量如何处置你。”
第214章 幼帝是野种 太皇太后本就不占理,此刻也不敢质疑萧御辞的决断,只得瞪了姜远瑶一眼,又问:“姜家这位小姐怕是无缘与摄政王结缘了,不知另外两位……” 萧御辞沉声道:“本王知道,三位世家女都是太皇太后用心挑选出来的,出于孝道,本王也已经尝试与她们接触过,不仅没能结缘还闹出这样的祸端,太皇太后觉得,本王还愿意再收用其中哪位?” 太皇太后无奈叹气:“孤知道了。” 尹毓秀一直在旁看着,此刻终于忍不住开口道:“既然摄政王不满意三位世家女,不妨再重新选秀?” 萧御辞冷冷瞥向她:“妙空师太说是遁入空门不问世事,怎的对本王这般关心?” 尹毓秀干笑道:“贫尼……也是心疼太皇太后日日为摄政王的婚姻大事烦忧……” “哦?”萧御辞好整以暇地看着太皇太后,“本王已经娶妃,连孩子都有了,不知太皇太后还有什么可烦忧的?” 太皇太后不满尹毓秀突然插嘴,眼风冷冷扫过她:“这儿哪有你说话的地?还不快退下?!” 尹毓秀神色惊恐,跪下认罪后退出了金銮殿。 云夕跟在她身后问:“没想到这回风波竟然这么轻易就被他二人躲开了……娘娘,咱们还有什么别的办法?” “没想到姜远瑶竟是个草包!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尹毓秀脸色阴沉,眸底全是恶毒的恨意。 “太皇太后也不是真想与摄政王闹僵,”云夕道,“否则以她对宋太后的了解,怎会认不出来摄政王妃与宋太后分明就是同一人!” “宋音书……”尹毓秀暗自念了遍这个名字,“她就是变成鬼哀家也能认出来!她休想偷天换日!” “可是如今摄政王对王妃百般维护,咱们如何能证明她确实就是宋太后呢……” 尹毓秀闭上眼睛沉思半晌,喃喃开口道:“想来……还是得为她和宋家人制造些机会了。” “娘娘的意思是……” “什么样的场合,才能叫她亲口承认自己是宋家人呢?”尹毓秀眼神飘渺,苦思冥想起来。 云夕想了想道:“奴婢倒有一计,不知是否可行。” 尹毓秀看向她,示意她凑近相商。 云夕附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尹毓秀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此计,甚妙。” 主仆俩相视而笑,满眼都是阴狠而狡猾的算计。 “只要摄政王妃的身份败露,凭借两人在先帝驾崩后珠胎暗结一事,摄政王迟早身败名裂。”云夕道,“只要摄政王在朝中的地位岌岌可危,娘娘就有翻身的希望了。” 尹毓秀弯起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尹家倒了又如何?只要皇儿在,哀家就始终都是太后。” 云夕闻言,幽幽叹了口气:“只可惜……宋二公子落在了摄政王手上……否则多多少少也能帮上娘娘和陛下的忙。” 听到宋寅的事,尹毓秀眼圈微红:“也不知道……哀家此生还没有机会再与他相见……” — 宋寅自从被押解回京,日日都在被严刑拷问。 萧御辞用刑十分刁钻,总是往极痛却不致命的地方打,加上宋音书还时不时来“救治”一番,宋寅根本生不如此。 就这样日复一日,他几乎已将神戈教的隐藏势力全盘托出了,萧御辞还是不满意,仍旧没日没夜地折磨着他。 “萧御辞!你不如干脆杀了我!”宋寅噗的吐出一口血沫,愤恨地咒骂道,“你跟宋音书的不伦恋,迟早会被世人唾弃!我变成鬼也会诅咒你们俩!” 萧御辞慵懒地倚坐在藤椅上,微微挥动手腕,示意睚眦上烙铁。 “本王这人没什么耐心,你趁早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也好少受点苦头。” “我还有什么没说的?”宋寅呸了一声,“我将整个神戈教都交到你这恶魔手上了,你还不知足?” 萧御辞冲他摇了摇手指:“你明明知道,本王想知道的,并不仅仅只有这些。” 宋寅闻言眼神微微一滞:“……你还想知道什么?” “本王想知道,”萧御辞猛的抬起眼睑,眼神如利剑般刺向宋寅,一字一顿地问,“当今幼帝,究竟是谁的野种?” 宋寅瞳孔剧烈地收缩起来,紧跟着,浑浊的眼珠也开始四下闪躲:“……陛下早已荣登大统,先帝在世时也不曾怀疑过陛下的身世,你为何敢如此大逆不道?!” “究竟是本王大逆不道,还是你心中有鬼?”萧御辞死死盯着他,咬牙切齿地问,“本王只问你一遍,你究竟是不是幼帝的生父!” 怀疑归一回事,笃定地说出来,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宋寅早已被吓得魂飞魄散,颤抖着声线骂道:“你……你莫要胡言乱语!” 萧御辞凝视着他,忽然笑了起来:“无论你承不承认,本王都已经确定了。” 说罢,他对睚眦沉声吩咐道:“请宋二公子,在认罪书上签字画押!” “不……不是我!”宋寅惊恐地盯着认罪书上的字,拼命挣扎着不肯签字画押,终于灵机一动道,“我知道是谁!” 萧御辞双肘抱胸,眉梢微扬:“是谁?” “是……我大哥,宋淮之!” 萧御辞审视着他:“你怎么知道?” “我自小就嫉妒宋淮之,不管他做什么,我都会暗中观察。”宋寅道,“三年前,我是亲眼见他在宫宴上喝醉酒,误打误撞摸进了尹毓秀的屋子……那以后没多久,尹毓秀就怀上了龙种,不是先帝的,那必然就是他的!” “你空口无凭,可有证据?” “宋淮之自那以后,每月十五都会将自己关在屋里忏悔,我都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的。”宋寅道,“你不信的话,大可以去宋府打听!” 萧御辞脸色阴沉,狠狠剜了宋寅一眼:“若本王查出这些都不属实的话,本王一定会亲手拔了你的舌头!” “我既然敢说,就不怕你去查。”宋寅说着又咧开嘴狂笑起来,“说起来,摄政王跟宋淮之又有何不同呢,不都都玩了先帝的女人吗?哈哈哈哈……”
第215章 小满医馆 萧御辞闻言,额头青筋暴起,满眼都是怒火,抽出佩剑就要往宋寅身上刺。 睚眦见状赶忙拦住他:“主子,宋寅已经奄奄一息,经不起这般折腾了。” 宋寅留着还有用。 萧御辞闭上眼睛,好容易才将心头熊熊燃烧的火焰强压下去。 “给他用人参吊着,留一口气就行。” — 三位贵女搬离王府后,宋音书想要出门开医馆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 萧御辞在床笫之间向来好说话。 在宋音书第无数次喊出“御辞哥哥”之后,某人终于大方开口:“本王早就帮你选好店铺了。” 刚经历过急风骤雨的宋音书眼神还有几分迷离,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此话当真?” 男人翻身离开她,转而伸手将人揽入怀中,哑声低语道:“本王知道你的本事,上回收拾姜远瑶时简直神乎其技,但你开医馆,可不能这般乱来。” 宋音书乖乖点头:“那是自然,我这段时日也学了不少医理,又不是只会依靠月光石。而且我在晋国时早就有过经验,知道怎样给人治疗才不会露破绽。” “狻猊和睚眦,你中意哪个?” 宋音书有些诧异:“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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