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对这份礼物期待已久, 每天都路过门房八百回,看看七宝斋的人来了没,门房大娘都被他问烦了。他今天一得知礼物到了, 便迫不及待地去寻应如风。 “到底是什么?”红袖端起盒子就要打开。 应如风摁住他的手背, “先别拆,这儿人多。我们回屋再看。” “搞得这样神秘, 让人家好着急呢。”红袖直勾勾地盯着盒子,企图从缝隙中窥得一线天机。 应如风在他眉心点了点,“都已经在你手里了,还急什么?” “妻主贯会吊我胃口。”红袖抱紧盒子,不满地嘟囔着, 微微噘起的嘴角甚是俏皮。 应如风与烛心对视了一眼,见她眨了下眼睛,便揽过红袖说道:“看来你是真的饿了。放心, 这些礼物绝对能把你填饱。” “这是吃的吗?”红袖注视着应如风,试图从她的神情里看出答案。 “等会你就知道了。”应如风抬腿离开了厅堂。 红袖加紧步伐跟了上去。往日他为了最大程度的展现自己的风情, 走路都是不疾不徐的。这会儿像是换了个人一样。火急火燎的,恨不能插翅飞到房间里, 看看盒子里面到底装着什么东西,让应如风这般讳莫如深。 然而应如风像是故意不让他如意一般, 她摁住红袖的肩膀,把人带到怀中,“走这么急。东西又不会飞走。” 红袖使起小性子,嗔道:“妻主真坏。” 这几日,红袖的演技愈发的成熟,妻主两个字他能喊出十八种叫法,时而字正腔圆,时而小意温柔,时而勾魂摄魄。任那些知道实情的人听了都以为她们假戏真做了。 应如风在女尊世界待久了,听到妻主就像是听到老婆一样,并没有觉得有什么特别的。然而红袖变着花样的叫法,每次都让她心潮澎湃,时常想着该如何管教这个不知端庄为何物的假夫郎。 行到主院中,应如风对红袖说道:“到我房中来吧。” “可以吗?”红袖惊喜地抬起头。 这十来日,两人虽然顶着妻夫的名义住在一个院子里,但实际上各有各的房间。他知道应如风必须要清心寡欲,免得引起情蛊发作,但他私心里其实阴暗地盼着她偶尔发作一次,他便能借机成为她的发泄对象。 应如风刮了下他的鼻尖,“你不是早就想进来了吗?每天在我房门前转悠,以为我没看见呢?” “原来妻主看到了呀,也不唤我进去服侍。”红袖嘴角往下垂去,雾眼含怨地瞅着应如风。 这副欲擒故纵的小表情,勾出了应如风心底最深的罪恶,十分想把人抵在墙上好好蹂躏一番。 “我要是真娶了你,怕不是两个月就被吸成人干了。”应如风带着红袖踏过门槛,啪嗒一下重重地甩上门。 丝丝缕缕让人意乱情迷的香气飘了过来,红袖抬眼望去,看到两根龙凤红烛立在床边的案台上,香气正是从红烛中散发出来的。 应如风的床帐和被褥全都换成了大红色,上面铺满花瓣,和新婚之时的喜床没有半分差别。 红袖的舌头像是打了结一般,“这,这是?” “既要做戏,怎能不做全套?”应如风笑着坐到榻上,用桌上的小银壶倒出两杯酒。 “怎么演?”红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但大红色对他有着致命的刺激,他头脑发热,有什么东西快速在脑中划过,却怎么也抓不住。 “过来,我教你。”应如风勾了下手,红袖听话地抱着盒子挨着她坐下。 应如风单手环过红袖的脖子,伸出一根手指顶起他的下巴,另一只手端起一杯酒,喂入红袖口中。 温润的酒液从舌尖滑过,流进喉间。红袖喉结快速滚动着,酒还未下肚,便觉得有些晕晕乎乎的。 他歪着头靠到应如风肩上,伸出舌头,在她的锁骨上舔了一口。 “好大的胆子。”应如风扣着他脖子的手瞬间缩紧,指尖摁入他的咽喉,眼中蒙上深沉的欲丨色。 这一个月来东躲西藏,又要抑制蛊毒,应如风被迫禁欲,现在已经饿到前胸贴后背,还得强忍着不能快进到吃正餐的环节。 多年来的皇家生活让她养成了一个坏习惯,那就是吃东西必须从前菜,正餐,到餐后甜点,一道道的来,绝不能跳过任何一个步骤。 应如风重重地吸了一口红袖的耳珠,舌尖在耳洞边拨弄着,游走在他的耳廓上。红袖被应如风的一波又一波的攻势弄得浑身发颤,嘤嘤哼叫着求饶。 应如风玩了一会,直到手中人的声音有些刺耳才满意地放开,若无其事地说道:“把礼物打开看看吧。” 红袖这才想起手中还抱着惦念已久的盒子,喘息着嗯了一声。应如风听得喉头发痒,掐了掐手心才缓和下来。 红袖双手颤抖着掀开盒盖,只见里面整齐地摆着一套奇怪的玉器。 “这些是什么?”红袖抽出一根玉器,举在光线下看着。玉器有三寸那么长,触手生温,通体没有一点棱角,十分圆润,“是发簪吗?怎么这样素?还很细?” “的确是发簪,但不是用来簪头发的。” 红袖望着应如风幽深的眸子,顿时有一种不妙的预感,“那是干什么的?” “你见过喷泉吗?”应如风忽然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 红袖不明所以,但还是认真地答道:“在京城时见过一次。地上有一个小孔,时不时地往外冒水花,可有趣了。” “若是将喷泉口堵上,你猜会发生什么?”应如风撩起红袖的一缕头发,在手指上缠紧。 “再拔开的时候应该会喷得更高吧。” “真聪明。” “这簪子跟喷泉有关系吗?有这么小的泉眼吗?”红袖不解地问道。 “等会你就知道了。再看看别的吧。”应如风从他手中抽走玉簪,放回了盒中。 红袖又拿起一对铃铛摇了摇,“这是耳坠吗?妻主为什么不做成针穿的,而是夹子状的?” 他捏开一个夹在指头上,指腹被咬得紧紧的,不一会儿就充血了。 “有点痛。”红袖取下夹子甩了甩手指。 “没事,它不是夹在耳朵上的,你的耳朵是不会痛的。”应如风捏了捏红袖薄到透明的耳垂。 “那夹在哪儿?” “我来教你。”应如风抱起红袖往床上抛去。 红袖惊呼了一声,下一秒便落入柔软的被褥中,溅起一圈花瓣。 应如风食指伸进红袖口中,勾着软舌搅了搅,啵唧的水声让空气急剧升温。 叮当…… 扣子滚落一地,滴溜溜地在地上打着转。 红袖平日里的风情全都没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处子才有的羞涩。他随手抓起一个枕头,抱在身前遮挡住□□的身体。 应如风毫不犹豫地抽出枕头,扔到他够不着的地方。 红袖又拿起另一只枕头,还没抱住,就再一次被应如风抽走扔掉。 “真是不听话呢。看来该让你知晓些厉害了。”应如风勾起一抹邪性的笑,俯身吻了下去,舌尖叩开牙关,肆意挑逗。 红袖张开唇,失神地望着从天上垂落的大红床帐,呼吸声越来越急促。 “小狐狸,该还债了。” 龙凤红烛燃了一夜,烛火将灭的那一刻,响亮的哭声从主院中传出,哭声中没有半分悲伤,是纯粹的压抑到极致后得以释放的快乐。 第二日下午,红袖被应如风抱上马车的时候,每个人看他的眼神多少都有点奇怪。 寒冬时节,红袖依然挑选了一件能够露出半截脖颈的小袄,青紫色的痕迹若隐若现。 红袖凭着男人的直觉,居然发现江淼的眼中闪过羡慕的情绪。 一夜痛并快乐的折磨仿佛顷刻间从记忆中消除了,红袖抱紧应如风的脖子,犹如宣誓主权般撒着娇,“妻主,腰好痛。” “那给你揉揉。”应如风的手掌摁在红袖腰间,轻轻地摁压着。红袖想起昨夜她正是用同样手法揉捏自己的,脸顿时红到脖子根,埋进应如风的颈窝里,不肯再抬头。 “还有哪疼?也给你揉揉。”应如风唇角浮起一抹坏笑。 “明知故问。”红袖气恼地在应如风颈窝中啃了一口。他双手捂住胸口,耳边又响起了那如同噩梦般的铃声,脑海中浮现出那根和自己完美嵌合的细簪。 “这么有力气,看来不怎么疼。”应如风抿唇一笑,转向江淼道,“出发吧。” 禁欲一个月是她的极限,昨日忍不住把小狐狸吃掉后,除去情蛊的心更加急迫了。情蛊的效力实在过于惊人,两次都把人折腾惨了她的欲望才勉强平息。这样下去,谁能顶得住? 更让她不安的是,早上她睡下后,做了一个奇怪的梦,真实到让她分不清幻境和现实。梦中有一个模糊的人影,她怎么都看不清长相。那人不停的唤着她的名字,似乎想要把她永远留在梦境中。 “咦,那不是伊恒王子和蜜瓜吗?他们怎么也在这?”红袖的声音打断了应如风的思绪。 应如风往车窗外看去,大街上的一家成衣店外,两名官兵正在盘问伊恒主仆二人。 应如风让江淼把车赶了过去,向官兵问道:“两位,发生了什么事?” 官兵见是裴府的马车,客气地说道:“这两名男子鬼鬼祟祟的,问他们从哪里来,也不肯说。我们正要把他们带回衙门盘问。” “他们是我在喀兰的远房亲戚,裴某正是来接他们的。”应如风说道。 “他们两个是裴家主的亲戚啊。那没事了。”官兵客气地让开了,示意伊恒两人可以离开了。 哪个富人还没几个穷亲戚?这两名官兵不疑有他。更何况裴家不是她们这种底层小兵能得罪的起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伊恒一听到马车里的声音便愣住了,只是心中不大敢相信。直到上了车,才发现确实是应如风。 她旁边还坐着那个风情万种的红袖,只是红袖看上去似乎与以往有些不同。 伊恒问道:“居然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为什么会在这儿?我就为什么会在这儿喽?”应如风答道,她往车窗外看了一会,回头说道,“好了,那两个人已经走了,你们下去吧。” “不行。你之前说好会送我回喀兰的。我现在回不去了,你必须帮我。”伊恒原本想让应如风帮他找恩人,但又怕她嘲笑自己先前被劫持的事情,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来。 “那我派人送你回去。当日你离开我府上后,我派了人在约定的地方等你,只可惜他们没有等到王子,不知王子去了哪里?”应如风装作毫不知情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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