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月亮都被夜风撞击得发颤。 赏你个大头! 偏偏他还缠着她,磨着她问月色美不美。 云朝容被缠得没办法,声音破碎地说:“……美” 苏靖远贴近她光洁的背,哑声喘着:“虽美,却不及容儿万分之一。” 月亮爬得越来越高。 云朝容的嗓子都叫不出了,有气无力地骂苏靖远: “你……个混蛋!” 苏靖远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抱着云朝容在房间内来回走。 “是,我是混蛋。” “我没伺候好容儿,没满足容儿。” “要更尽心尽力才是。” 云朝容挂在苏靖远身上,一个劲摇头: “很满足……不需要再尽力了!” 苏靖远情动时搂紧她,衣带晃得飞快: “容儿,不要看别人。” “只看我,好不好……” “那些花样,我都可以满足你。” “不要看别人,只看我,容儿, 只吃我……” 云朝容哭哭卿卿地答应,说了好多遍“好”,指望苏靖远把她放下来。 等她终于双腿落地,腿软得都跑不掉,转个身就被苏靖远抵在门边。 苏靖远继续折腾她: “容儿不是只喜欢吃我?为何要跑?” “我……我吃饱了。” 苏靖远眼角绯红,笑得如勾人心魄的妖孽: “容儿撒谎,今晚,为夫要喂饱容儿才行。” “苏、苏靖远呜呜呜……” “乖,容儿叫夫君。” “……不叫……” “果然没喂饱,为夫还要再尽力。” “呜呜唔夫君……” 云朝容长发散开,如晕开的墨渍一般,檀口微张,眼角挂着泪珠。 在暗夜中,她的每一声娇呼怒骂都勾出苏靖远心底最深处的邪念。 他双目通红,身体里的血液因渴望而沸腾不息。 在看见那个檀木盒子,想到她可能会看上别人的那一瞬,他承认他失控了。 失控到往昔的伪装在这一刻全部破碎。 真正的苏靖远撕裂了夜色闯出。 那个阴暗的、疯狂的、占有欲极强的他欺身而上。 怀里的人于他而言,如日光辉。 她是他的太阳。 他不会允许任何人与他分享。 他要把太阳从天上拉下来。 把太阳抱在怀里。 把太阳藏起来,锁在身边,不顾一切地占有太阳。 就像今夜,他和她紧密不分。 他早就想要这么做了。 桌上、榻上、地毯上、书桌上、屏风边、木门框……在每一处彻彻底底地占有他的太阳。 在每一处角落与她合二为一。 天上地下,生死轮回。 他只有她。他只要她。 在她身边的,也只能是他。 他会满足她要的一切。 她若要他的心,要他的命,他都可以给她。 她若要一片森林,他会不惜烧光原野—— 只余他这棵枯木,为她独木成林。
第122章 被踢出来了 翌日。 云朝容一觉睡到晌午。 醒后,直接将两样东西踢出瑶芳院。 一个是长公主送的檀木盒子,另一个是苏靖远这个狗东西。 映夏被吩咐将檀木盒子送回给长公主府上。 苏靖远则不许进入瑶芳院。 府中的下人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以为是公主驸马昨夜吵架了。 驸马被公主赶出来了。 公主还下了令,半个月不许驸马进门! 觅春开始也不明白公主怎么突然就发脾气了。 夫妻之间的事情她不太懂,不好劝,玉嬷嬷最近又告假回老家去了,没人指点。 “公主,可是有什么不顺心之事?” “哼,他做的好事。” 觅春本来还觉得驸马一早被赶出去挺可怜的,等到服侍公主穿衣时,看见雪肤上密密麻麻的痕迹,心里不由得也将驸马爷暗骂了一顿。 “公主小心。”觅春扶着云朝容去用早膳。 云朝容只觉得自己腰酸腿软,手臂肩膀臀部没有一处不酸痛的。 她想到昨晚的画面,后牙痒痒的: “觅春,让大家把瑶芳院的门给我守好了,没我的命令,不许他进门!” “是,公主。”觅春给云朝容舀了一碗粥。 云朝容连拿起勺子喝粥的手都酸得发颤。 她艰难地吃完早膳后,决定接下来必须过一个月无欲无求的生活。 云朝容让人搬了躺椅到院子里,身上盖着薄毯,半躺着在微凉的风中小憩。 桂花甜腻腻的味道绕在鼻尖,她闻了就觉得心情好。 “公主,驸马爷在外面求见。”觅春轻声禀报。 云朝容慵懒地睁开眼,眼角余光瞥到院门口那个芝兰玉树的身影。 他敏锐地捕捉到她的目光,殷切地凝望这个方向。 方才还疏离冷淡的清眸,瞬间就变成一双渴求主人怜爱的小狗狗眼。 要不是见过他昨晚疯批的样子,云朝容还真要给他骗了。 她算是明白了。 这男人白天装得是只病弱小狗,晚上露出真面目就是匹饿狼! “哼,不见。” 云朝容绝情地扭过身子,把屁股那面朝着院门。 觅春返回院门去回复了。 没过一会儿,脚步声又靠近了。 “公主,这是隔壁青玉院送来的信。”觅春送上一封信。 云朝容转回身子,见院门口已经没了人影。 她接过信,展开来一看,俊秀的字体: 【卿卿容儿,昨夜月色甚美,思之难忘。】 哗。 云朝容烫着脸想起昨晚模糊的月色,把手里的信纸揉成团砸了出去。 到中午吃饭的时候,她才喝了两口汤,觅春又从门口接了封信。 是司集送来的。 云朝容木着脸打开信: 【今日不见容儿,食不下咽。容儿昨夜辛苦,可需为夫照料用膳?】 “吃不下就别吃,别跟我来这套。”云朝容把信拍在桌上,继续喝汤。 喝了两口,觅春又给云朝容盛碗肉粥。 肉粥熬得很香,上面浮着点点晶亮的肉油,里面还放了干贝提鲜。 云朝容喝得很舒服:“嗯?你怎么知道我今日会想喝粥。平日不都是蒸米饭吗?” 觅春又递去一碗,笑道:“是驸马爷吩咐厨房的,说要为公主准备些易克化的汤粥。” 云朝容:…… 到了晚上。 云朝容洗漱好要睡觉了。 她一个人躺在雕花大床上,突然觉得身边没人有点不习惯。 这张床好像大得有点空阔了。 她在犹如180平的大床上滚着圈,信使又敲门了。 “进来。” 云朝容果然看见觅春手里又是一封信。 觅春出去后,她打着哈欠看信: 【容儿伤肿处需上药,伤药在床尾第三格屉内,白瓷牡丹药瓶。 容儿若不便上药,为夫可亲力亲为。】 伤肿? 云朝容眼前闪过碎片般的画面。 昨夜更深,她几乎累晕,睡着前,苏靖远钻在她的被子里窸窸窣窣地在做什么。 她就感觉舒舒凉凉的。 云朝容再看看信,现在反应过来了。 她按着信上的说明,从床尾找出药,自己羞答答地上了药。 她吹灭了灯,闭上眼要睡觉。 但大概是白日睡得多了,晚上反而精神了。 她辗转反侧了好久,想着要不要起来拿话本子看。 但这时就想起,苏靖远每次夜里在她睡不着时,就会用清润的声音为她读故事。 志怪轶事,人间风土,从他口中念出,都多了分梦幻朦胧,让她不知不觉安心入睡。 云朝容晃着脑袋,把苏靖远的脸从脑中甩出去,起身去榻上推开窗户。 刚推开,就听觅春在外面问:“公主,可还未入睡?” 云朝容:“等会就睡了。” 觅春进了里间:“公主,青玉院方才又送来一封信,说若是公主醒着……” 云朝容已经把觅春手里的纸拿过来了。 没点蜡烛,就在窗边对着月光看。 【卿卿容儿,为夫知错了。 一日不见容儿,孤夜冷寂,为夫夜不能寐。 容儿若亦不能寐,可召为夫相陪。】 靠。 这么肉麻,他怎么好意思写得出? 但同时,云朝容也有种心事被他猜中的感觉。 “谁说本公主想他到睡不着了?!” 云朝容抓着信,气呼呼地倒回床上蒙起被子。 被子里传出忿忿的声音: “睡!” “我这就睡着了!” 觅春捂唇忍着笑,觉得公主和驸马闹起别扭来,就像个孩子似的。 又过了两日。 青玉院的信就没断过,而且越来越频繁。 司集和司书天天轮换送信。 觅春和映夏轮流接信。 两个院子的下人们都看懵了。 公主和驸马这是玩哪一出? 就一墙之隔,近在咫尺的,怎么还搞出相距两地千里传信的架势了? 云朝容在院子里休息了两日,精神和身体都好多了。 她抬手臂的时候,觉得手臂的肌肉都多长了一小块。 “走,去花园玩。”云朝容带着映夏去了花园,觅春在院子里收拾。 花园很大,有假山池水,有亭台楼阁。 但云朝容最喜欢的还是一个大秋千。 花园中有棵古木,结实得如铜枝铁干,上面吊了个秋千。 云朝容坐了上去,映夏在后面推。 秋千的吊绳很粗,坐板也稳,推起来的时候,能飞得很高,耳边呼呼生风。 “映夏,推高点,再推高一点。” 云朝容闭着眼,感受在空中荡来荡去的感觉,就像退阶版大摆锤。 她今日在府中随性地挽了个半披的发髻,斜插一支碧玉簪,青丝飞扬,红色的裙摆在风中猎猎绽开。 明媚张扬如烈火。 苏靖远走进花园,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他目光深如湖水,湖面之下都是宠溺与眷恋。 苏靖远放轻脚步走到秋千后面。 映夏想开口行礼,被苏靖远一个手势制止。 映夏立刻会意,看看驸马,再看看公主,捂着嘴退到一边装透明人。 “再推高点。”云朝容催促着映夏。 下一秒,身后的力道变大,她开心得大叫飞起来,裙摆几乎和不远处的屋檐齐平。 来回几次,再落下来的时候,脸颊因为兴奋而发红。 “推得好,本公主回去赏你。” 一双长臂从身后绕过来,她陷入熟悉的怀抱与气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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