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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团不敢笑了，关心地问：【宿主大人，您是不是很疼啊？】 苏黛：“有机会让你试试。” 光团：【……】您饶了我吧！ 房间的止痛药吃完了，苏黛给冯诗翠发短信，让她避着宋琅月，给她送点止痛药过来。 冯诗翠进来的时候，除了止痛药，还给她带了卫生棉以及一杯红糖姜茶。 “我说我痛经，让阿姨帮我煮的，喝点儿吧。” 冯诗翠关了门，拉了张凳子在床边坐下。 皱着眉看苏黛，“这么疼？我陪你去挂个号看一下吧？你这么忍着也不是办法。” 在知根知底的人面前，苏黛卸去了防范，裹着被子捧着姜茶小口小口的喝着，眼睫都热气熏的湿漉漉的。 她摇头，“算了，我吃止痛药就行。” 冯诗翠不赞同，“这东西少吃，而且吃多了就没用了！” 她抠了一粒给苏黛，剩下的又装回兜里去了。 苏黛：“……你把药留下。” 冯诗翠不给，“一天只能吃两次，要是你疼的实在厉害，止痛药也不一定管很大用处。我怕你乱吃，到时间我再给你送上来。” 苏黛吞了她递来的药，蔫蔫地裹紧了被子。 冯诗翠看的心疼，摸了摸她被汗打湿的小脸。 “黛黛，对自己好一点。” 别那么辛苦，如果华景在的话，他也一定舍不得自己的小女朋友变成如今这副模样的。 她还记得刚认识苏黛的时候，小姑娘人长得高，跟个模特一样，笑起来干净腼腆，乖乖地跟在华景身边，红着脸跟他们打招呼。 那时候小姑娘眼里都是亮光，便是腼腆不爱说话，可却很喜欢笑。 别人一逗就脸红，简直对不起她那御姐的身材跟长相。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苏黛点点头，一杯红糖姜茶下肚，感觉肚子里舒服多了。 “对了，你来的时候没看到Tsuki？” 宋琅月只说出去一下，苏黛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冯诗翠摇头，“没注意，我收到你的短信就火急火燎来了，哪记得关注他。他怎么了？” 她知道宋琅月跟苏黛之间有点什么，其实同为女性，又早把苏黛当成自己的妹妹，冯诗翠是很支持苏黛开展一段新的感情的，她不希望苏黛困在过去走不出来，她还那么年轻，便是现在一心想要拿到世界冠军完成昔日恋人的夙愿。 那以后呢？ 没了情感寄托之后，苏黛又该何去何从？ 如果有个人能陪着她就好了，冯诗翠想。 苏黛想到不久前的画面，脸又开始发热。 她咬牙，“我把血沾到了椅子上，被Tsuki看到了。” “噗——”冯诗翠惊愕，“那他发现你是……”女生了？ “没有。”苏黛耷拉着眉眼，看上去蔫巴巴的，但冯诗翠看着，总觉得她身上多了些许活气儿。 “嗯？这他都没发现？够迟钝的啊。”冯诗翠挑眉，眼底带笑。 苏黛揉着眉心，“我……告诉他我得了痔疮。” “噗……咳咳咳咳咳！痔、痔疮？！” 冯诗翠看着苏黛那张高贵冷艳的小脸，一把捂住脸。 “你……” 苏黛讷讷，“我没办法。” 宋琅月差点儿就要脱她裤子了。 冯诗翠看苏黛尴尬的恨不得原地消失了，想笑又不敢笑。 她能说，她已经许久没见过这样子的苏黛了吗？ 明明才二十二岁，却老成的像七老八十一样。 “搪塞过去就行，其实被他发现也没什么，咱们联盟也没硬性规定不许女生打比赛吧？到时候要被Tsuki发现，我来跟他谈。”冯诗翠是觉得Tsuki不是那种会碎嘴子的人，而且他对苏黛的感情不一般，冯诗翠都看在眼里。 就是不知道，那小子是不是纯gay…… 想到这里，冯诗翠有点头疼，她又陪苏黛坐了一会儿就说要走，苏黛请她帮忙把垃圾带出去扔掉。 她打了个哈欠，药效上来，人也跟着犯困。 冯诗翠见状不打扰她，道：“睡吧，明天早上我再过来。” 其实现在已经是凌晨了，再过几个小时就天亮了。 苏黛蜷缩进被子里，只露出半张小脸，可怜兮兮的。 冯诗翠怜爱地揉揉她的脑袋，好久没这么做过了，动作却没生疏。 “晚安。” 苏黛嗓音都缓了下去，稠密的睫毛快速煽动，如展翅的蝶翼。 “诗翠姐，晚安……” …… 宋琅月是出去买药了，大半夜的，HJ基地又偏，在深秋里他打车跑到市区的二十小时便利店买了一堆药回来。 怕被人发现，还特地买了个背包。 进来的时候遇到了曾荣轩跟永川。 两人打到半夜，饿的不行，下来找宵夜，一人泡了一桶泡面，正呼噜着呢，看到了宋琅月。 “咦？Tsuki，你出去啦？” “还以为你睡觉了呢。” 宋琅月神情淡淡，点点头，“嗯，出去买点东西。” 永川：“哦哦，”他伸长脖子，“买好吃的了吗？” 宋琅月：“……没。” 说完，没给永川继续的嘚吧嘚的机会，长腿一迈上了楼。 回去的时候，发现苏黛床帘没拉，人窝在被子里已经睡着了。 他呼出一口气，把背包里一堆药倒了出来。 开始认真查看说明，打算明天指导哥哥使用。 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羞耻或丢人的，一板一眼，全是关心。 这夜一直到很晚宋琅月才睡。 天快亮的时候，他身上一沉，人直接被压醒了。 人在半梦半醒间，条件反射地就要把身上的‘东西’甩出去。 然而入手却碰到一片绵软的滑腻。 大手轻易便可以包住，软的像棉花，宋琅月整个人都被吓醒了。 猛地坐起身。 苏黛也醒了，她人坐在地毯中，是刚才被宋琅月推下去的。 人呆呆愣愣的，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宋琅月开了灯，看到是苏黛的瞬间，立即跳下床去扶她：“哥，对不起，我睡晕了，你疼不——” 话音未落，他所有的话像被什么堵了回去。 喉咙发干，连一个字音都发不出来了。 他看到了什么？ ‘青年’长发披在身后，如海妖一般。宽大的棉质睡衣，也遮不住她起伏的身材曲线。 这让宋琅月再次回想起半梦半醒间，不经意触碰到的物体。 是什么？ 苏黛在摔下地的时候，人就已经清醒了。 可是，她宁愿自己没清醒。 昨晚还在竭力隐瞒自己的真实性别，今天就被更为赤裸的方式揭穿。 那个位置还残留着滚烫的温度，她面上没有血色，条件反射地推开宋琅月的手。 踉跄两下，差点儿再次因为腿软跪坐下去。 宋琅月眼疾手快把人捞进怀里，“哥……”他张张嘴，嗓音沙哑，就连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你还好吗？我……不是，你先坐下。” 他僵硬着半抱半托地把苏黛放到她自己的床上坐下，手忙脚乱地转身要去倒水，房间里是有热水的，因为出神，手一歪热水直接浇到了他的手背上，疼的宋琅月‘嘶’地一声，人也彻底清醒了。 是做梦吧？ 可是疼痛又那么明显，他看了看已经发红的手背。 靠…… 宋琅月闭了闭眼，往热水里加了些温水，水温刚刚好的样子，端过去给苏黛。 “先喝点水。” 苏黛接水杯的时候，手还在抖。 宋琅月裹住她的手，用力按了按。 他蹲下，仰头，几乎不敢与苏黛对视。 往日的强势全部消失的无影无踪。 “哥……不是……你是女生吗？” 苏黛打了个激灵，蓦地垂眸。 她的眼圈有些红，几乎是恳求地叫，“Tsuki……” 宋琅月更慌了，“你、你别哭呀，我、我不欺负你了，我混蛋……”他倏地收回手，杯子里的水溅出来，弄湿了两人的衣服，他抽了纸巾又不敢帮忙擦，在心里痛骂自己以前可真是个混蛋，欺负女孩子，难怪人家讨厌他。 他神情蔫蔫的，“我刚才不是故意的，我真没想耍流氓……”他把脸凑过去，“不然你打我吧。” 多打几下也没关系。 苏黛睁大了眼睛，鲜红地唇微张。 “你……不生气吗？” 宋琅月愕然抬眸，四目相对，他皱眉，“我为什么生气？” 他是真真切切地疑惑不解。 明明更应该生气的是苏黛才对呀……他都摸她了…… 苏黛哑声，眼里都升起雾气了。 看着柔软又可怜。 “我骗了你，我……” “没关系！” 原来是这个，宋琅月几乎是没等她说完，就打断了她。 蹲在她面前，仰头认真看着她，郑重道：“还记得我说过吗，我喜欢的就是你这个人，跟你是男是女都没关系。”他吸了口气，觉得跟做梦一样，“而且，我说过我恐同，真的……我不喜欢男人，我只是……”单纯喜欢你这个人罢了。 “你……”苏黛眉头拢了起来，觉得宋琅月可真是太奇怪了。 真有这样的人吗？ 宋琅月不打算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实际上他现在看似很平静，脑子早就宕机了。 为了提神，让自己清醒一点，他把自己嘴巴里的软肉都咬出血了。 一张嘴就是血腥味儿。 “真的！哥哥……啊不，现在是该叫姐姐？”顿了顿，宋琅月摇头，“算了，不重要。你不用担心，我会替你保密。” 无论她隐瞒性别来打职业是为了什么，宋琅月都不打算刨根问底。 “你冷静一下，我去洗手间。” 说完，他大步冲进了洗手间。 门一关，宋琅月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忽然往脸上甩了一巴掌。 “草……” 是真的，没做梦。 “宋琅月……你他妈要死……” 他真的开始慌了，哥哥变成了姐姐。他想想自己之前那些没有边界感的行为，就更想扇自己。 他往脸上扑了好几把凉水，都没法冷静下来。 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脑海里神经再次唤醒了触觉记忆。 真的好软…… 鼻血滴答掉在了洗手台上，宋琅月：“……” 宋琅月在洗手间待了将近半个小时，洗漱完毕才出去。 苏黛还坐在原来的位置上，甚至连姿势都没动一下，似乎还没回过神来。 听到脚步声，苏黛的眼珠动了动，人从僵化中抽离。 “Tsuki，”乍一开口，嗓音带着鼻音，软软的，很可怜，“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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