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付敌人,手段残忍着呢。 苏黛已经晕乎乎了,小脸红扑扑的,噙着水光。 一时之间,谁也没有再开口,这段谈话就到了这里。 不知过去多久,不远处传来秋水跟春生的叫声。 原来是苏黛长时间没回去,她们便过来找了。 也是担心苏黛真的有危险。 “啊……有人来找你了。”花与辞坐着没动,提醒。 苏黛眼睫颤了颤,忽然委屈地瘪嘴。 “如果,以后我想离开,可以去找你吗?” 花与辞望着她的眼睛,缓缓笑了。 这姑娘有意思。 他点头,“当然,花某一定扫榻相迎。” 手里被塞入一块温润的玉佩,还带着男子身上的体温。 苏黛被秋水她们找到时,模模糊糊地撑着下巴。 春生快走两步,扶住摇摇欲坠的苏黛,一摸小手冰凉,再看看桌子上的酒壶,哭笑不得,“您哪儿弄得酒啊,外面冷,快跟我们回去!” 习武之人不觉得冷,可苏黛只是个普通人啊! 苏黛几乎是被半抱着回去的,衣服被脱下,两人火急火燎的把苏黛塞进汤泉。 衣服间堆着块玉佩,在烛光下散发着莹润的光泽。 雕刻成牡丹的形状。 - 夜晚,苏黛觉得很冷。 她忍不住拉了拉被子,却感觉被子被什么压住了。 这个发现令她猛地睁开眼看去。 昏暗的室内,床边坐着人,身形轮廓颀长如玉。 “陆熹年?!” 这次,苏黛没有认错。 “谁让你进来的!你给我出去!” 苏黛推推他,没推动,反被握住了手。 两人是第一次如此亲密的姿态。 苏黛一惊,差点儿忘记演戏,在黑暗中挑起了眉。 她从陆熹年的身上,闻到了一股非常奇异的香味儿,很惑人。 陆熹年这是……中招了? “陆熹年?陆——” 话没说完,唇蓦地被堵住了。 她整个人被压进柔软地软塌里,墨发如云铺在枕上,被动地仰着小脸承受这个生涩的吻。 对方像是体内觉醒了野兽,只知道撕咬。 唇上很快传来痛意。 原本还只是猜测,这下,苏黛基本可以确定了。 苏黛的手抵在男子心口,感受到他的心脏在有力的跳动。 “放开……啊!” 话音未落,身体猛地被翻了过去。 圆润地耳垂被人从后方咬住,身后仿佛伏着一头凶兽。 向来清冷的嗓音此刻多了几分沙哑。 透着不甘与欲念。 “不许拒绝!” “不许用那种眼神看我。” “你不过是……”被我选中的小宠物而已,凭什么拒绝。 陆熹年的大脑一片混沌,他是极其自负的,所以从未想过天底下有什么药可以瞒过他,并下在他身上。 为此,他付出了代价。 苏黛被逼出了泪,主要是她不知道陆熹年清醒后对这些还有没有记忆,要不然的话,她可能会反客为主,好好教一教陆熹年,怎么去讨好一个女人! 外头大雪下了一夜,秋水跟春生躲在门口,听着里面传来女子似欢愉又似痛苦的低吟,一个个红了脸。 真没想到,陆公子竟还有这么一面。 已经那么久了,苏姑娘她真的没事吗? 她们心里担心,又不敢擅自进去。 另一边,书房。 江问樵咬牙切齿,溢出一声闷哼。 所有的手下都被他打发的远远的,他双手握拳,感受着不属于他的欢愉。 太清晰了。 陆熹年! 这家伙是疯了吗? 早知如此,今晚就不去故意撩拨陆熹年,逗他生气了。 与此同时,心口也空落落的。 这场欢爱一直持续到后半夜,还没有停歇的迹象,江问樵终于忍无可忍,额头青筋暴起,大步向兰若苑走去。 嘭—— 门被踹开,江问樵从后面打晕了陆熹年。 小姑娘已经半昏迷了,小脸上布满红潮,乌黑墨发湿漉漉的贴在脸颊上,看着可怜极了。 该死的…… 江问樵迅速收回视线,后槽牙都要被咬碎了。 他也不管陆熹年的形象,随意往他身上披了衣服,就把人带走了。 吩咐秋水春生:“去照顾她,为她清洗一番。” - 宋雪青是在后半夜醒来的,她倒在冰冷的地面,浑身只穿着肚兜,下身的灯笼裤是一层薄纱,隐约透出肉色来。 她眼底红光一闪,又快速隐去。 周身的气息,也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药是宋雪青下的,这药是云姑给她的,她实在是没办法了,她早就把江问樵跟陆熹年当做自己的囊中之物,又怎能眼睁睁看着他喜欢上别的女子? 而且她对陆熹年也不是全然没有恨意的,那些毒在摧毁她的五感,陆熹年那么厉害,怎会研究不出解药? 对自己的凄惨,他竟冷眼旁观。 所以,宋雪青选择下手。 只要成了陆熹年的女人,他就必须要对自己负责,到那时,他就得全心全力地替她治疗。 却不曾想,她的色诱没能成功,在那种情况下,陆熹年还能把她打晕,撑着内力尽失的身体离开。 苏黛要是知道,必然要亲口跟宋雪青说一声谢谢。 最强助攻啊! 苏黛在床上躺了一天,小脸惨白,看的秋水跟春生的不由在心里骂陆公子是个禽兽。 哪有这么折腾人的? 平时看着对苏姑娘那么好,到头来也跟那些臭男人一样,不会疼人! 春生跑去找了个懂药理的老婆婆,询问该怎么让苏黛好受一些。 听了她的话,那老婆婆嘿嘿一笑,点着她,“哎呀你这丫头,等你成婚就知道啦!床上那事,怎能叫折腾人呢?” 若男人没用,才要哭嘞! 春生还是不懂,于是那老婆婆进屋里翻找一番,然后拿了本册子塞到了春生手里。 “喏,看你年纪也不小了,这个拿去,好好看!” 当晚,春生做贼心虚一样,躲进了被窝里,悄悄翻开了册子。 第一页就冲击的她大脑空白,血液上涌。 第二天,春生脚步虚浮地进了院子,看到她这样,苏黛跟秋水都不由看向她。 “你怎么了?病了?”苏黛嗓子还有些哑,听着很是可怜。 但经过那本册子的洗礼,春生已经说不出姑娘好可怜,陆公子好禽兽这种话了。 她红着脸,支支吾吾不敢说实话。 秋水无语,推推她,“算了,你先去打水。” 春生点点头,两人走到外间,她忽然问:“秋水,陆公子为何昨日没来看姑娘啊?” 秋水警告她:“主子的事少打听,我知道你心疼姑娘,但你别忘了,我们真正的主子是谁!” 别到时候非但护不住苏黛,就连自己的命也丢了。 陆熹年不是不想来,是那药物凶猛,他连续昏睡了一天。 而且宋雪青给他下的这种药跟普通媚药不同,比起药,更像是蛊。 中了此药的人,接触到的第一个女人,从此中药者会对这女子死心塌地,每月的月圆之日,都会被此药折磨,只能找当初的女子行鱼水之欢,方可缓解。 他在半夜时醒来,周身绵软无力,内力还没完全恢复。 陆熹年已经很久没感受过如此无力,只能任人宰割的感觉了。 一道高大身影背窗而立。 陆熹年捏了捏眉心,“江问樵?” “醒了?” 江问樵冷哼一声,蓦地转身大步走来,不由分说地一拳狠狠砸在陆熹年脸上。 他沉声质问:“陆熹年,你确定你是将她当成宠物来看的么?” 中了那种药,理智全失,还知道依靠本能打晕宋雪青,准确无误地溜进了兰若苑。
第1274章 清冷神医14 陆熹年身体一僵,“何出此言?” 江问樵嗤笑,松开他。 点了点他的心口,“你的心乱了。” 我的,也乱了。 对仇人之女动心,说出去何其可笑。 陆熹年沉默,许久未言。 再次开口,嗓音沙哑。 “她呢?可还好?” 至今回忆起来,他还记得那种令人上瘾的感觉,但除此之外,脑海中还回荡着女子娇软的哭求。 对方求着让他不要继续,陆熹年都置之不理。 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可真是个——禽兽。 两人距离近,对方的感受便更为清晰。 江问樵转过身去:“不知,倒是叫了女医过去。” 此言一出,陆熹年蓦地起身。 “我去看她——” “看什么?万一她现在不想看你呢?” 江问樵的话让陆熹年停下脚步,室内弥漫着压抑的氛围,良久,陆熹年忽地一声低笑。 “江问樵,为何我觉得你的心也乱了?” 江问樵并不反驳,“拜你所赐。” 若不是你先引起了我的兴趣,进而让我产生了想要了解苏黛的想法,或许就没有这么多事了。 见他没拒绝,陆熹年冷下脸。 “我会尽快让人把离心玉找回来,她是我的,我不愿与任何人分享!” 江问樵直接给他泼了一盆冷水。 “万一呢?知道你的真面目后,你怎知她还会选择你?” 两人目光交汇,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儿。 这时,房门被敲响。 是江问樵的手下。 他的身后跟着春生。 “你怎么来了?她呢?可还好?”陆熹年蹙眉。 春生忙解释:“姑娘一切都好,只是,她想出去散散心,不知陆公子与盟主大人可允?” 她低着头,小心翼翼地问。 心里没底,她觉得以陆公子的占有欲,必然不会让苏姑娘出去的。 果然,陆熹年皱眉。 江问樵:“可以,多带几个人,去城里逛逛吧。” “陆公子?”得到江问樵的允许,春生松了口气,看向陆熹年。 江问樵按住陆熹年的肩,“不用管他,去吧。” 人一走,陆熹年眯眼,“你什么意思?踩着我想做个好人?” 江问樵勾唇一笑,“怎么不行?我可不像你如此变态。” 陆熹年的偏执是在药王谷中养成的。 药王谷谷主说是收养了陆熹年,实际上从小就利用陆熹年的体质练药,所以陆熹年身上才千疮百孔,伤痕无数。 这种养蛊的方式,的确将陆熹年培养成了一代神医。 只是,用那种方式养出来的人,无论表面再如何光风霁月,内里也早就烂成了一滩烂泥,就连血液,都是黑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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