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栀见状也是立即上手将诸芷儿的衣裳扒了,还给人家扒光了。 二人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忽然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不止一人。 青栀连忙说到:“公子快走——” “元元。” 何玦突然从某个方向窜出来,一把将宋杬卿抱住。 宋杬卿微微一愣:“阿玦……” 何玦见他此刻有些狼狈的模样,还有右眼下的血渍,眸色一沉,心中升起暴虐的情绪。 但她竭力将一切情绪压下,只道:“先走。” 她将宋杬卿拦腰抱起,直接闪身离去。 青栀首先是庆幸少夫人来得及时,下一瞬感觉自己好像被人抱了起来。 翟远冷声道:“青栀公子,得罪了。” 宋杬卿紧闭双目,一手牢牢抓住何玦的衣襟,攥得很紧很紧。 何玦什么都没问,只是双眉狠狠皱起,眸中闪过一丝懊恼。 她不该离开那么久的。 她将宋杬卿带到一处厢房,让青栀为他整理一下。 她守在门外说道:“元元莫怕,此处并无旁人。” 宋杬卿却是有些失神,愣愣的,并不开口说话。 等门再次打开,何玦就见宋杬卿冲出来扑进她的怀里。 何玦将人抱紧,低声问道:“元元,是诸芷儿做的,对么?” 她回来后只看到绿芮一人,又得知他是去更衣。她本以为很快就能再见,却在如厕后注意到一名步履匆匆的公子。 『诸公子说了,带领其他公子王君前往废弃的令时院,好让众人瞧见那宋家郎君的丑态。』 何玦听到此人心声,心神大乱,一股不安涌入心中。 她立即赶到令时院,看到了那一幕。 她自小在皇宫中长大,什么腌臜事没见过。那种情况,一看便知是元元被人设计了。 诸位公子王君的脚步声快速接近,她只能先带着人离开,再做打算。 怀中人缄默许久,终于开口道:“阿玦,带我去刚刚的地方。” 何玦毫不犹豫:“好。” 等宋杬卿再次来到令时院时,外面围满了人。 诸位眼熟的公子王君纷纷围在院子外,目露兴致与不可置信。 宋杬卿扯着嘴角笑了笑,诸芷儿可真是煞费苦心,竟然叫了这么多人来。 凌姜姜不可置信地站在一旁,想逃却是一阵腿软,忙扶着墙站住了。 “怎么回事?” “不是说是宋家郎君么,怎么如今里面这个是诸四公子?” “啧啧啧……没想到啊,诸芷公子竟如此浪.荡……” “不是说他心悦翟云世女么,怎么还在人家祖父的寿宴上同人行苟且之事……” …… 院落内的平南王君连忙给诸芷儿穿好衣服,又叫人将他抬了出去,一面哭哭啼啼地哀嚎着:“我可怜的芷儿,是何人设计你……” 他忽然一顿,将目光锁在翎王君身上:“翎王君作何解释?!我的芷儿在你府上发生了这种事——” 翎王君面色极为难看:“平南王君慎言!我亦不知此事缘由,何故将此事按在我翎王府身上!” “你不知?!”平南王君气得差点咬碎一口银牙,他抬手指着那个畏畏缩缩的凌姜姜:“众人皆知,是你这庶子将我们带过来,你竟说你不知?!” 翎王君气得脑袋发晕,身子一颤,幸好身旁有人扶着,又连忙给他顺气。 翎王君挥开那人的手,注视着面色惨白的凌姜姜,正欲发问,听得身后传来声音: “诸位怎么在这里?”宋杬卿缓缓走过来,一脸纯真。 众人一看,目露惊讶:“宋小郎君!” 宋杬卿一愣:“诸位为何如此看我?” 他上前几步,冲翎王君微微福身:“今日多些翎王君借我厢房更衣,只是在我更衣完毕后,凌二公子却突然消失不见,我只好自行回了宴席,却见宴席上人员寥寥,我一路问了人才知道诸位在此处。” “不知诸位在此,所为何事?” 宋杬卿声音清泠,寥寥几语将自己摘了个干净。 人群中有人说道:“宋小郎君,凌二公子就在这儿呢!” 宋杬卿看过去,浅浅一笑:“原来凌二公子在此处,我还担心你出了什么意外呢。” 凌姜姜面色涨红,下意识躲开他的视线。 宋杬卿顿时微微蹙眉,面上多了几分不解。 立即有人迫不及待地说道:“宋家郎君可知,这凌二公子是带着我们来捉奸的!他说你在此处与人幽会呢!” “什、什么?!”宋杬卿声音一颤,身子忽的一歪,被身旁的何玦扶住。 他面色变得苍白,柳眉微蹙,一脸不可置信:“他为何会……这般说我?” “我早已成亲,与妻主两情缱绻,他为何凭空污人清白?” 他紧咬着下唇,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看得不少人心生怜惜。 有人忙道:“宋公子不必忧心,我们自然是信你的。” 宋杬卿看着说话的人,缓缓地露出一个脆弱的、纯洁的微笑:“多谢这位公子……” 那位公子面色一红,呐呐着没说出话来。 宋杬卿又看向作壁上观的翎王君,眸中忽的落下泪来,委委屈屈地说道:“还往翎王君查清此事,还我清……” 话还未落,他身子忽然往后一倒。 “元元!”何玦惊呼出声,连忙将人抱在怀里,转身就走,只撂下一句:“元元生来体弱,如今又在翎王府上受了惊吓,我先带他回府。” “平南王君若要解释,请自行同岳母大人解释!” 话落,他抱着人快步离去,没管这边的是非。 马车内,何玦将宋杬卿放在主位上,依旧揽着他的腰。 “元元。”她知道怀中人是装晕。 宋杬卿窝在他怀里,双手揽着何玦的脖子,声音低低的:“我不懂,为什么诸芷儿总是针对我,他好像第一眼就很讨厌我。” “他这次……竟用这种下作的手段……” 如果他没有力量buff,如果何玦没有及时赶到,结果会是怎样? 何玦抬手轻抚他的脑袋:“他如今也算是自食恶果。” 她眸中划过一起冷芒,元元心软,她可不会就这么算了。 宋杬卿从她怀里起身,揉了揉眼睛,嘟囔着:“阿玦,我眼睛有些疼。” 何玦紧抿着唇,用手捧着他的脸:“元元,你哭了。” 她动了动手指想为她拭泪,却又怕自己粗糙的指腹弄疼他。 宋杬卿一愣:“我……哭了么?” 他有些无措地抹了把眼睛,再一看,上面尽是泪痕。 他喃喃道:“我……我为什么会哭啊,犯错的人又不是我……” 他更加卖力地擦去眼泪,可是却怎么擦都擦不干净,一张脸都给擦红了。 “元元别擦了,”何玦抓住他的手,“脸会疼。” 宋杬卿瘪瘪嘴,将头抵在何玦肩上,抽抽噎噎地说道:“我……我想吃西街的珍珠糕了……” “好,现在就去买。”何玦当即让车妇去西街。 宋杬卿拉着何玦不让人走,最后还是翟远买了来的。 何玦将宋杬卿抱入宋府,闻讯而归的宋家人也是很快知晓了事情原委,自是怒不可遏。 尽管平南王等人极力想将这件丑闻压下,可是宋家人和白家人绝不会善罢甘休,莫说还有何玦暗中出力。 很快,诸芷儿在翎王府同人幽会的消息传遍京城,那个女人还是京城有名的纨绔女郎,声色犬马不说,后院还夫侍成群…… 但事情很快又有变故,因为—— ----
第58章 第五十八章 诸芷儿疯了。 平南王府人尽皆知, 诸四公子醒来后性情大变,满口胡言乱语,疯疯癫癫模样令人生骇。 平南王君请了多少太医去看都无济于事, 就连太医院内最有声望的古太医见他那样也是哀叹摇头。 平南王君当即晕了过去, 又闹得一阵人仰马翻。 宋府。 宋杬卿懒懒地躺在凉椅上, 身旁正有一颗大树,茂盛的枝叶打下巨大的阴影, 为他散去几分夏日的炎热。 他微阖着眸子,觉得何玦最近好像挺忙的, 晚上回来的时候都比往常晚了些, 可能是因为她升官后事务多了些吧。 宋杬卿摸了摸肚子, 感觉里面有点空空的。 正好绿芮端着食盒走过来:“公子,小厨房新做了荷花饼,快尝尝吧。” 他将食盒搭在小桌上, 将碟子取出来。 宋杬卿缓缓坐起来, 又揉了揉脸, 小声嘟囔着:“我刚觉得有些饿了, 你就带了吃得来。你们怎么对我的肚子了如指掌?” 绿芮温柔地笑笑:“我们当然要注意公子的一切了。” 宋杬卿盯着碟子里浅粉色的荷花糕看了阵子,闻到一股淡淡的荷花香。 他忙捏了块咬上一口, 一面毫不意外地说着:“没猜错的话, 今天这个又是闵烟公公做的?” “是呢。”绿芮点点头。 宋杬卿轻轻地打了个哈欠,呢喃道:“他做的东西越来越合我口味了。” 绿芮看着他微眯着眸子的慵懒模样, 觉得有点像困倦的小猫, 忍不住说道:“公子久病初愈, 还是回屋休息吧, 别被太阳晒到了。” “不用, ”宋杬卿有些无奈, “哪儿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什么久病初愈?他当时不过是一时激动哭晕过去罢了,害得家里人兴师动众的,还请了太医来。 重要的是,那还是个不认识的太医,开的药忒苦! 宋杬卿回忆起那个味道来,打心里觉得不喜欢。 说来也奇怪,他那次醒来后会时不时觉得头疼,整日里也昏昏沉沉的,都没什么功夫想其他事,今天倒是好了些。 宋杬卿一边吃着荷花糕,一边琢磨着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个时候,他刚发现凌姜姜的不对劲,却突然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还出不了声,幸亏青栀拉了他一把,他才能恢复正常。 那个时候他根本来不及细想它的缘由,如今思来想去却觉得十分怪诞。 还有,诸芷儿的表现也十分奇怪。 书中诸芷儿针对原身,是因为凌亦紫帮过他。可是他现在已经成亲了,绝不可能再与凌亦紫有什么瓜葛,诸芷儿应当把注意力放在凌亦紫身上,而不是他才对。 最让他不解的是,那个局真的是诸芷儿那个脑袋想出来的? 先安排人弄湿他的衣裳,然后让凌姜姜将他带到那个偏僻的院子里,又早早地在院子里安排一个醉了酒的女人,最后还将众人领了过来…… 当初诸芷儿让人给他的马喂九阳草的事很快就被查了出来,不亚于“实名投毒”。 这次的局可不一样,若他没有力量buff,说不定真要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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