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捧腹大笑。 看够了热闹后,几人举起手指,集体发誓,绝对不能让今晚的事泄露出去。 若是沈樾知晓了,定会将他们灭口的。 “蔺阳。” 一声呼唤,打断了蔺阳的思绪。 他立刻站直身子:“少将军,怎么了?” “你去查查,这里还有没有其他人有问题,若是有什么线索,立刻通知我。” “是。” 蔺阳点头,之后见沈樾转身,朝着楼下的方向走去。 他便好意提醒了一句。 “少将军,韩姑娘在一楼的玉兰台边听曲子,您下去左转再走一阵就到了……您好好与韩姑娘解释一下,她定然不会误会的。” “我什么时候说要去找她了?还有,解释什么?我又没有做错事。” 沈樾有些愠怒的瞪了他一眼。 “我看你最近在京城是吃多了盐吧?闲得慌!” 蔺阳识相的闭上了嘴。 等到沈樾转身走后,他转了个方向,站在三楼的走廊边,看见沈樾到了一楼后,立刻向着左边走去。 蔺阳露出一个欠揍的笑意。 啧,少将军浑身上下,就这嘴最硬。 沈樾到了一楼后,径直去了玉兰台。 扫了一圈后,却没有看见韩苜怜。 他不禁拧眉。 蔺阳不是说人在这,怎么一会儿功夫就不见了? 正疑惑,却见画舫的出口处,一抹披着雪白狐裘的身影格外醒目。 他几步冲了过去。 “韩苜怜!” 面前的人转头,露出一张清丽绝尘的小脸。 她瞥了沈樾一眼。 “你不是在三楼么?”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沈樾俊朗的脸上有几分焦急。 见这边人多,他一伸手,拽住了韩苜怜,与她一起走出了画舫。 外面夜风阵阵。 几下吹过来后,沈樾原本有些焦急的内心,又冷静了许多。 他微微咳嗽一声,之后缓缓道。 “刚刚那个女子是细作,我当时是在试探她,你别误会,我与她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 “哦。” 韩苜怜低声应了一句,柔柔的小脸上没什么表情。 沈樾不动声色的拧了拧眉。 这,就完了? 原本他以为她又会冷言讥讽,让自己不快。 结果完全没有。 但是她如今这么冷淡没有找自己闹,他心底却也不是滋味。 沈樾转头看着旁边的湖水,心中莫名有些焦躁。 “你今日倒是乖巧,怎么,最近在府里一个人待久了,想通了么?” “不然呢?因为你跟别的女人搂搂抱抱,我就必须要伤心愤怒,之后找你吵吗?” 韩苜怜将手拢在袖子里,面容柔弱却又平静。 “沈樾,我不想成为你的金丝雀,只围绕着你活,更不想因为你的情绪而牵扯着自己的情绪,我想要平等的感情,但是你是不会懂的。” 沈樾没吭声。 他确实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平等? 她此刻以一个平民的身份站在这里与他对话,这还不是平等吗? 沈樾正沉思,却听见身边传来一声赞叹。 “真好看啊,沈樾,若不是你,我怕是这辈子都见不到这般繁华漂亮的夜景吧。” 沈樾转头。 看见韩苜怜看着不远处的夜市和行人,眼中闪着光亮。 他不禁问道。 “京城这么美,你却还想要回边疆?” “不一样的,这不是我的家乡。” “你兄长都已经不认你了,连个亲人都没有,你哪来的家乡?” 韩苜怜沉默了片刻,之后低着头。 “沈樾。” “怎么?” “你什么时候能不这么嘴欠了呢?” 沈樾:…… 韩苜怜咬唇:“就算我兄长不认我,那里也还有我的朋友和熟悉的风景。” 听到这番话,沈樾却想到了别的事。 他的声音突然冷了几分。 “也是,虽然你韩才与你断绝了兄妹关系,但是还有一个韩茂在边疆等着你。” 韩苜怜一愣,之后猛地转头看向他。 “你怎么知道韩茂哥?” “韩茂哥?你喊得倒是很亲切,你与你这位青梅竹马,关系倒是不一般啊。” 沈樾嗤笑一声,心中有些不快。 “你哥哥离开军营后,便有人来来找你了,是个年轻的男子,叫韩茂,他说与你是邻居,还说你们已经有了婚约,让我放了你。” 韩苜怜眼神微微晃动,十分讶异。 “你怎么没跟我说?” “这点微不足道的事,我必须与你汇报吗?” 韩苜怜没理会他语气中的挖苦,只是紧张道。 “那后来,韩茂哥怎么样了?” “死了。” 沈樾语气随意,像是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韩苜怜站在原地,小脸“唰”的一下变得无比苍白,整个人似是都僵住了。 沈樾瞧见她的反应,脸色瞬间黑了。 但是还是生了怜惜。 他伸手,准备擦去她眼角的泪,却见韩苜怜突然一把攥住他的手腕,猛地咬上了他的虎口。 “嘶~” 他痛呼一声。 与此同时还有心脏处的传来的刺痛感。 沈樾眸子一沉,另一只手猛然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张开了嘴。 看着自己被咬的那只手,虎口处已经冒血了。 沈樾怒极反笑。 “你就这么在乎你那个青梅竹马?还真是让我意外,难怪天天想着离府回边疆,原来一直有人在等你回去呢?” 说完之后,他猛地松开韩苜怜,声音冷冽。 “早知如此,当初我就真该杀了他!” 韩苜怜摸着自己生疼的下巴,睁大眼看着他。 “你骗我的,你没杀他?” 语气中有惊喜。 沈樾的眸子更加阴鸷。 “你就这么在乎他那条命?” “在你眼中,人命这么不值钱?” 韩苜怜的语气也冷了下来。 别说是从小便一直很关照她的韩茂,就算是个无辜的普通人,他也不能随意轻贱别人性命吧! 沈樾攥住她的胳膊,“你跟那个韩茂有婚约?所以说,你原本是要嫁给他的?” “要你管!” 韩苜怜甩开他。 其实婚约只是她父母还在的时候,在他们小时候口头说的玩笑话。 韩茂那日这样说,估计是想要以此让沈樾放人。 “那韩茂一看便是个愣头愣脑的男人,韩苜怜,你想要的所谓的平等的感情,你以为那种男人能给?” “他能。” 韩苜怜对上沈樾的目光,眼神坚定:“他能给,他会尊重我。” 别的她不知道,但是韩茂的人品她清楚。 其实若是没有沈樾,她也许真的会嫁给他吧。 “呵。” 沈樾觉得烦躁极了。 他脸色冷的吓人:“韩苜怜,看样子,你还是比较适合待在府里,好好学学规矩改改脾气!” 韩苜怜红着眼瞪了他一眼,转身便走。 一旁的琼宇见人走了,有些着急。 “少将军,您不追过去么?” “我追过去干什么?你没看见她脾气比我还大么!” “可是韩姑娘第一次出府,而且又是夜晚,实在是不安全。” 沈樾更加暴躁。 “那你还不滚过去跟着她!” 琼宇脚步飞快的追了过去。 沈樾心中异常烦躁,没注意到,停在不远处的一辆华贵的马车上,正坐着两个衣着奢华的女子。 苏天菱单手撩着车帘,嘴边有讥笑。 “大公主,这就是你说得那个韩苜怜?倒是有几分姿色,难怪让沈樾惦记上了。” 她的身侧,慕容明钰面色如冰。 “贱婢一个!” “大公主别生气,那个小妮子,我帮你解决了便是。” 苏天菱放下车帘,眼中闪着别的算计。 上次在画舫中被沈樾和沈若惜联手设计的仇,她还记着呢。 这对兄妹好手段,让她一时成为了京城笑柄,还让她父王对她大发雷霆,想想她觉得窝火得很。 今夜一看,沈樾对这个韩苜怜,比想象中要更在乎一些,明显是动了心思。 若是她能解决了韩苜怜,一来可以讨好大公主,二来能让沈樾难受。 倒是一箭双雕。 ——
第348章 拓跋烨,诚意 转眼便到了新春。 太后大丧不久,仁景帝心情悲恸,整个宫里都没什么生气。 原本喜庆的日子,如今也没什么太热闹的氛围。 直到说是沧澜国的王拓跋烨要来皇宫,整个宫内下命人装饰一番,有了几分年味。 各宫嫔妃和朝臣受邀入宫,共赴晚宴。 沈若惜也在列。 她简单小憩之后,便起床梳妆打扮了一番,出了东宫。 外面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慕容珩与其他朝臣早就已经过去了,而她与后宫的女眷们,需要等到用膳的时间,才能移步到正殿。 她带着几人,坐上步辇便去了正殿。 出了后宫,便下来步行了。 快要到交泰殿的时候,撞见了贤妃宁莺莺。 几日没见,她的神色要比之前要憔悴一些,小产后不久,还虚弱着。 看见沈若惜,宁莺莺顿时没什么好脸色,阴阳怪气道。 “几日不见,太子妃真是越发的端庄明艳了,满宫都在为太后大丧悲伤,看样子太子妃倒是个例外。” 沈若惜只是淡淡一笑,打了声招呼。 “贤妃娘娘。” 她神色平和毫不在意,宁莺莺感觉一拳像是打在了棉花上。 她有些绷不住了。 “你是不是以为上次帮我查出玉儿害我流产的事,我就会感激你?你错了,我只觉得你也是个看不清的!” 身侧,慕容明珊拽住她的袖子。 “母妃,您别乱说,那件事不关太子妃的事。” 沈若惜笑了笑。 “贤妃娘娘似是话中有话,我怎么就看不清了?” “你跟他们一样,都被德妃蒙蔽了!你当真以为她在宫里吃斋念佛的,就是什么菩萨心肠了?后宫的女人,有哪个是简单的。” 宁莺莺眼中燃着愤怒的火光。 “玉儿从入宫就待在我身边,旁人我不敢说,她我是绝对了解的,若不是受人指使,她绝对不敢这么做,背后的人,就是德妃!只是你门一个个的都信她……不信我。” 沈若惜漂亮的眸子敛了敛。 都说宁莺莺蠢,这件事倒是说对了。 她流产大概率的确是德妃的手笔,但是如今死无对证,最关键的,皇上相信德妃,这件事她揪着不放,也没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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