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代价就没有必要了。 虽然如此,但他依旧去查了查这个流云殿有没有和其他的皇子有关系。 尽管他的地位不太受宠,不过属于皇子的关系网也是完善的。 而那边回来的消息是流云殿唯一有联系的皇子只有他。 这倒是让他松了口气,不过既然这人对他而言没有危险,那么想要隐藏身份,他也不会一定要戳穿。 似是被动,似是只能,但他对这人的调查就中断在了这里。 这人的身份他虽然不知道具体是谁。不过想来也无外乎是流云殿的人,而他既然和流云殿的主子产生了合作关系,那么这个人的身份,虽然有问题但一定是目前的自己人。 他也不需要去怀疑对方,不过不需要去怀疑和自己稍稍产生的一点好奇是不影响的。 他确实有些想知道这个宫女的真实身份,不过前提是不要为此付出什么代价…… “要看看书吗?”齐绪看似漫不经心地提了一句。 另一边已经阂眼的区月睁开眼睛,她不是困了,她是发现自己有些晕车,晕马车…… 有点丢人,不过确实是事实,这种东摇一下西晃一下的出行方式。她这辈子一共接触过两次。 当然,这是第二次。 第一次就是她以这样的方式被老皇帝接回宫的时候,那次回宫的路上,她想方设法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打探这个朝代的历史。 只这一样还仅仅是基本探了个大概,那时也是因为她的体力着实是不支。 而此时,她虽然很想在路上也像齐绪那样看看书,起码能够给自己找点事做。不过她实在是没有这个体力了。 前些日子,齐绪问她要不要去围猎的时候,她的犹豫也有一小部分是因为这个。 这种东西就像是牙疼一样,在不疼的时候却自己十分放松,就像根本就不知道怕一样,不过真的开始了疼,她才知道痛苦…… “不、不劳殿下费心。” “你不舒服?”说的是问句,但齐绪的语气却是肯定的。 并且语气中的焦急也是肯定的,他没等区月回话,把马车门口的帘子一挥,对外面的似乎是内侍的人说了句,“快请太医。” 而区月下意识想拦住,这确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她的手些微抬了抬,但还是没拦住。 齐绪叫完太医后,回头就看到了这一幕。 他把区月一拽,直接放到了不远处的软榻上。 说实在的他自己并不是一个多好色的人,不然他也不会至今未曾娶妻,连小妾也没有。 他承认这个叫镜心的小宫女,虽然不知道她的真名是什么,不过暂且先这么称呼。 这个小宫女的长相虽然绝对可以用惊艳来形容,也在他自己的审美范围内,不过他却一直并未对对方动什么心思。毕竟他们两个人都觉得这只是合作关系。 在合作中去加入感情,无论是感情还不是事业,一定会有一边失败。现在正在处理家里关系的七皇子就已经是前车之鉴了。 他没有那么傻。齐绪觉得自己慌张的心理,可能是因为自己想带她来到围猎场的目的,以及他们之间的这种合作。 或者单单是对方给自己出了那么多妙计这一点,都足以让自己重视这个人的身体的,他是这么觉得的,起码这个理由把他自己说通了。也可能是马车里面没有镜子的关系,他根本就没有发现自己的表情有多么着急。 但这份焦急,却被刚刚进入马车的太医看了个一清二楚。 这个太医不姓焦,也从来没有见过流云殿的娘娘。他并不认识这个宫女,也不觉得她有什么特殊的身份。 不过当然或许从另一种层面上来讲,能够让这位皇子那么大张旗鼓地去把太医叫过来,并且此时还那么着急的模样就已经是十分特殊的地位了。 “快来看看究竟是怎么了!” 齐绪看到太医怔愣地呆在马车门口就一阵生气。 而区月自己看到齐绪真的把太医请过来就一阵的头疼。 她确实是难受,也确实不愿意过多忧思,可她的脑子毕竟还是在转动的。 在去往围场的路上,一个皇子把太医叫到了自己的车里,先不说会不会引来四皇子的视线,就算是四皇子没注意到,但是这么大张旗鼓地请太医也必然会引来皇帝的注意。 到时候还要费心去找借口,又给这件事增添了一丝麻烦。 “回殿下,这位姑娘只是由于马车的晃荡产生了眩疾,并无大碍,服用些济仁丹想来就足以。” 这太医一边向齐绪诉说着区月的病情,一边用余光微瞟这躺在软榻上蹙眉阂眼的女子。 确实是好相貌,也难怪能得了这十二皇子的青眼了。 这十二皇子在朝堂之上无甚实权,但依旧凭借其本身的出色样貌及才学俘获了无数官小姐的心。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各方关系一直争抢的关系,才导致这十二皇子至今未娶妻。 虽然才刚二十出头,婚事之类的还不急,不过也确实到了年纪了。 第14章 齐尧 等太医走后,区月实在是没忍住,“殿下鲁莽了。” 无论这件事是否会引起其他人的留意,但总之十二皇子为其侍女请了太医这件事是瞒不住的。 这个举动无论会带来什么,总之不会是明智之举。 “那我难道要眼睁睁看你痛苦难忍吗?” 他不以为意。 倒也不是真的觉得他的皇兄与父皇找不到答案,以及他的四兄什么都不会做。 可他觉得任何的事情都没有身体重要。人只有活着才有资本去斗。 宫斗也好,朝堂上面的夺嫡也好,都是如此活人才有参与资格的。如果死了,就连自己的后事都要交给别人去左右,连自己的东西都没办法控制,这才是死亡的悲哀。 而为了让这一天晚点到来,注意好身体的状态,还是十分重要的。 他从没有对其他人说过他母亲去世的真相。但他也知道,这人应该了解他的母亲就是死于宫斗当中。不过当时皇帝以及皇后都下令不许彻查此事,因此实际上只有他自己是清楚的明白,他的母亲是如何离开这个世界的。 这也是他之所以那么害怕疾病,甚至对于死亡已经有了一种恐惧的本能的原因。 并且无论这个小宫女的身份究竟是谁,但她肯定来自流云殿这一点是不需要怀疑的,流云殿和生病这两个词一结合,很容易让他想到十多年前那件事。 区月楞了一下,她当然不知道有什么隐情。 来到这个世界两年的时间,她中间也生过几次病,但也都自己扛过来了,那时候整个流云殿只有她和镜心两个人。 在这个世界,他是第一个和她说这种话的人。这种照顾身体的话她本以为她也是不需要的。 平时她自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经常给自己催眠外面的世界纷纷扰扰,她不需要那些东西。 不过到底人类都是群居动物,她也不过是在逞强罢了。好像说得多了就真的不在乎了。自己给自己洗脑。 一开始之所以想要给自己弄出些情报机构来,也是想要给自己找点事情干,或者说让她不那么无聊。 宫斗、夺嫡这些事情,对她一个现代人来说,那时还以距离她足够远的距离,她当然是喜欢看这种戏的。 但现在真的加入到这个乱局当中,她才彻底抛弃掉那种开玩笑的心态。 她也不知道此时自己是怎么想的,他对齐绪,起码对他刚刚的那句话是感激的。 感激齐绪愿意告诉她,她是缺少一些东西的,在这个世界这种孤立无援的情境下,她是需要和外界产生联系的…… “把药吃了。”齐绪面色有些冷,语气也罕见地态度有些强硬。 区月可能是自己想通了,也可能是难受的紧,也没有推辞,从齐绪手中接过乌黑的药丸和温水就咽了下去。 可能是这种格外温顺的样子把齐绪逗笑了。 本来是想再逗一逗这个小宫女的,但是考虑到这人想必还在晕眩,因此也没再捉弄人。 “你就在这里好好休息,估计再有两个时辰就到了。等到了地方再好好歇歇。”说完齐绪就回去继续看他的书了。 而区月的视线在齐绪坐回去之前一直追着对方的背影,而真的等到他落座之后却又收回了视线。 不知道是不是药的关系,还是松了心神的缘故,没用多久区月就陷入了沉睡。 她的睡眠质量说不上好,在现代的时候一有点什么风吹草动就会醒。反而来了这个朝代之后因为古人没什么夜生活的关系睡的熟了些,但这个毛病却依旧存在。 等到她再次睁眼,就听到马车外面簇簇声传来,结合着已经停下的马车,这一点,想必应该是到达了围猎场。 她也不知道中间过了多少时辰,不过这一觉虽然让她有些萎靡,不过却睡得格外舒服,并且重要的是她没有被吵醒。 可以想见在这之中,这个堂堂皇子必定是掩声行事的。 想到这种可能性区月垂头莞尔。 此时帘子被拉开,齐绪的上半身探了进来,发现区月醒了才好似舒了口气一般,“出来吧,到地方了。” 听到这话区月才好似反应了过来自己做了多么失礼的事情。 她是一个现代人,也没有习惯给别人低头行礼的习惯,不过这里可不是现代,也没有什么人人平等的观念。 她一个宫女,对于皇子而言,那就是个下等人就是个奴才。这一点区月自己虽然不敢苟同,不过还是那句话,既然她要在这里活着,那么就要遵照人家的规则行事。 只要能活,给人家行两个礼而已,她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当然如果更伤自尊的事情,那就两说了。但总之,她起码明面上是宫女。 而在刚刚这个宫女身份的人不仅被一个皇子悉心照料,甚至还在对方的软榻上躺了几个时辰…… 想到这一点她就赶紧起身,想要给齐绪认个错,虽然区月本身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 但可能是因为刚刚醒来还没有很久的原因,也可能是药效正在起作用的缘故。但总之,她刚从软榻上站起,身子就一下子往一边倒去,手下意识的就开始找支撑点。 而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齐绪拉了区月一把,让她好难站得更稳,以免摔倒。 区月本身这么着急站起来的目的,就是想要给这个人行礼,而现在不仅这礼没有行成,甚至两人又变成了这种十分无礼的姿势,她赶紧把自己的右手从对方的左手中抽了出来。 然后把自己刚刚想要行,但没有成功的礼行了出来。 齐绪看到这个动作就觉得有些好笑。那种样子就是觉得在做这事的时候没给他什么尊重,反而是怕自己罚他才想起来求情、求饶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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