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着成果,一个个欣喜若狂。 “成功了!” 后续修路工程,开启了。镇北军工火力全开,大搞基建,把水泥混凝土硬路,用了七天,从白帝州一路修到云都! 水泥驰道修到云都城门口的时候,满城轰动! 百姓们何曾见过这样的道路? 他们一辈子走的都是大多是土路,见过最好的路段,也无非是城内的青砖路。 青砖路也是颠簸的,哪里及得上水泥驰道这般宽阔、一马平川! “这……简直是一片坦途啊!” 垂帘听政的晏太后听闻此事,亲自出宫前来查看,目瞪口呆,“路面连一丝起伏也没有?” 少年天子谢玄宸也被惊动了,他站在城门口,内心极度震撼:“怎么……怎么会有这样的道路呢?” 三省六部九卿官员,纷纷聚集到城门口的云煌高速公路两旁,眼珠子、下巴、假牙惊掉一地。 “这就是长公主大兴土木,建造出来的水泥驰道?” “闭嘴,无耻老贼,这能叫大兴土木么?这叫造福社稷!” “呦,这新路好生平顺啊,道路两旁还种植着两排绿油油的树。很是赏心悦目呐!” 一辆辆马车,自这条神奇的水泥驰道上行驶而过。 车轱辘子那滚得叫一个快,速度较之过去,提升了至少三倍。 就连拉车的马儿、牛儿、骡子,都撒丫子在水泥路上跑得贼欢实,蹄子不会溅起三尺尘土,更不会高一脚低一脚踏进泥坑里。 “哼,不过如此。” 南宫大司徒酸溜溜道,“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罢了,只要一下雨,肯定和原来的土路一样,坑坑洼洼,泥飞三尺。” 他让随行小厮,把一大桶水,泼在水泥驰道上。 本来是想把地面给弄“软”,好杀一杀长公主和摄政王的威风,揭开水泥驰道的“真面目”。 结果倒好,适得其反。 晏太后、小皇帝、众大臣,看着泼水没有任何变化,一如既往坚硬的水泥驰道,越发惊叹不已。 “哎呦,这太好了。不受下雨影响,水淹不坏!” “老臣也想把家里院子的地面,都换成这样儿的。摄政王究竟是怎么修的啊?” “哪里是摄政王的主意,听工部那边说,从路基选土,到石碌碡压路,到水泥硬化,甚至两边的排水边沟,两排树,都是长公主亲自设计,下头人照做的!摄政王顶多是出个人力,让镇北军中的工程兵施工。” 晏太后欢喜得合不拢嘴,女儿大出息,给她长脸。 赏! 重重的赏! 谢玄宸脸上是职业性假笑,附和着夸赞了几句:“皇姐大善。” 离泛站在小皇帝身边,压低了声音敲边鼓:“陛下,这水泥驰道如此厉害,工程款定是笔天价。老臣方寸已乱,委实心忧。” 谢玄宸发出一声叹息:“皇姐呢?怎么没见她?朕与她聊聊。” 离泛趁机拱火:“长公主和摄政王带着施工队,往猫猫山的方向去了。他们修了白帝州到云都的这一段不算,还要修第二条,哎,如此随心所欲地挥霍,江山何以永祚?” 左仆射大人向皇帝讲长公主的坏话。 他心中实不忿。 肥皂在云都掀起了风潮,甚至热销至各个州郡,如此一大块利润,不止他眼馋,云都那些个有财力的门阀世家,哪个不流口水想要分一杯羹? 离家买了许多肥皂,老式无味的,各种雕花、雕兽、雕画的,请了不少有名的老手艺匠人钻研,愣是没钻研出制造方法来! 眼见着慕听雪白帝州的肥皂厂从两家变成了四家,赚了个盆满钵满,他们这些老家伙心里着急啊。 世家家主们还凑到一起,派人去白帝州的肥皂厂刺探,奈何这四个厂子总有尖兵营士兵巡逻把守,根本难以接近。 离家只能搞几家石灰厂。其他世家也有开纺织厂专制口罩。 猫猫山、天赤岭、凤鸣谷到云都的水泥驰道,又过了十天也修建好了。 慕听雪和摄政王回到云都。 她干的第一件事儿,就是令拨出八十万银子的工程款,修建到密州、苍州、光州、柳州、荆州、北境安远城等八个战略要地的水泥驰道。 “臣以为,万万不可!过于靡费!” “淮州瘟疫刚结束,灾民流民不断,怎好这般同时修八条官道?不要太离谱了!” “殿下此举,乃是倒行逆施,置百姓于水火,生灵涂炭!” 面对众臣声色俱厉的指责,慕听雪无比淡定:“诸公误会了,恰恰相反,本公主这是以工代赈,这八条水泥驰道,不会使用镇北军施工队,而是组织道路周边的群众,就近使用修路民工,每日一干一稀两顿饭,发劳务费,至少能同时解决十几万人的吃饭问题和就业问题。让灾民、流民、贫民,能够有尊严地赚钱活下去。日后水泥驰道竣工,他们也熟练掌握了建筑技能,能够混个营生。” 离泛手持笏板,反对道:“即使如此,八十万工程款也太多了,国库空虚……” “今秋的课税,比去年秋天多收了三百六十万两。” 慕听雪打断了他,莞尔道,“仅白帝州一地,田税、商税等,就收上来八十万两,位列云煌四十州郡首位。” 离泛宛如吞了苍蝇,一时间哑口无言。 白帝州的税收原本是该交给长公主的,她给奉献出来了,几个月让白帝州的人口翻了三倍,本地经济飞速发展。一年收上来那么高的税,刚好也是八十万。 慕听雪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语不惊人死不休:“世家门阀在全国各地开了不少石灰厂、水力纺织厂、口罩厂,商业税也缴纳了不少银子。仰赖诸位大人鼎力支持,商业税在户部税收占比大大增加。” 提起工厂商业税,金銮殿的大臣们就肉疼。 五税一,要上交百分之二十的重税啊!再加上运输的一道道关税,还有摊派,利润至少得上缴百分之三十多。 缴得多,赚的也不少,至少是比种田收粮食的几倍。 “我们把盐价降一降吧,从三百降到二百五十文。”
第243章 金鸡纳树,奎宁 “盐价几个月前,不是下调过了么?”这是双眼冒火着急的,宗族亲戚手里盐引多。 “盐税乃是国之重税,占总税收的百分之六十,虽降的不多,但也会影响天下财政,望长公主再慎重些。”这是圆滑的老臣,多少也涉及了盐生意。 “她在封地折腾还好,一回云都,就天天净事儿,不是这事儿就是那事儿。”这是小小声跟同阵营的挚友咬耳朵抱怨的。 朝野名堂之上,反对的声音不少,情绪却算不上激烈。 还是上次联名弹劾慕听雪,抗议她把五百文的盐价降到三百的那波人。 他们的反应,也在慕听雪的意料之中。 温水煮青蛙,出了效果。这些人,通过水力大纺车、生石灰消毒、种植土豆神粮得到了不少利润。既然已经通过自己,捞到了更多的好处,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自己现在要轻轻划拉他们一刀,他们也不好与她撕破脸,闹得下不来台,顶多是不轻不重的抱怨几句。 摄政王坐在丹墀的尊椅上,看向慕听雪的眼神,不由得闪过一丝赞赏——一点儿一点儿降低盐价,秋课税刚收了那么多,这个时机挑得很好,能堵住不少人的嘴巴。 “有些臣子看待盐价,有些片面了,缺少大局观。” 晏泱发话了。 几乎所有的人,心下紧了紧。摄政王刚平定了西边柳民的暴乱,军功盖世,正是风头无二,他的话,毫无疑问是最有分量的。 慕听雪抬起头,看向未婚夫,知道他这个时候站出来,就是帮自己撑场子。 晏泱沉声道:“鞑靼、鲁番派遣的使臣已抵达云都,与我朝商议大宗精盐生意。盐价三百文,他们每年只考虑跟我朝交易一百万斤盐;盐价二百五,他们就愿意购买三百万斤。” 此言一出。 满朝叽叽喳喳一片絮聒之声。 “事关国家之间的贸易,适当地让价,的确能够获取更大的利润。是微臣考虑不够全面。” “摄政王所言极是,三百文的价格,鞑靼、鲁番可以跟西陵国买盐,跟东桑国买盐,不一定非要选择我们。可一旦降到了二百五,鞑靼、鲁番就会坚定地与我朝进行长期盐交易。” 此议通过。 盐价成功地降了五十文钱。 刚一散朝,户部衙门的盐政部门,就传来了好消息。 说是谈判了好几日的鞑靼、鲁番使臣,终于爽快拍板了。以二百五十文一斤的价格,每年从云煌进口四百万斤精盐。 不是晏泱预估的三百万,而是两国加起来四百万斤! “仅精盐一项国际贸易,就是一百万银子。” 慕听雪唇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国际市场是块巨大的蛋糕啊! 老郑更是乐得合不拢嘴,因为是他负责和鞑靼、鲁番使臣谈判的:“殿下您有所不知,前几日谈判都陷入僵局了,鞑靼大王子一直咬死了,西陵国也愿意三百一十文的价格卖盐给他们,也没差多少。” 慕听雪点点头:“干得不错。” 老郑被表扬了,美得很,顺势逢迎了几句:“这些个盐商,以及他们背后的世家。一说降低盐价,就宛如挖了他们的祖坟。但百姓吃不起盐会病死,户籍人口越来越少,税更收不上来,形成恶性循环。殿下把盐价打下来,从长远角度来看,是天大的好事。” 今秋的课税,就是他总领负责收取的,各税官把钱粮送到了他这儿汇总,再划入户部太仓。 老郑虽然是条老咸鱼,做事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但也瞧出来了,工厂商业税,有巨大潜力可挖。 不一定非要在盐税上死磕啊!弄得民怨沸腾、尸横遍野。 “长公主殿下您才是第一纳税大户。” 老郑拿出一本账册,翻开了,用一种羡慕的口吻道,“白帝州的肥皂厂,就纳了二十万的税。肥皂是个好东西啊,家家户户日常都能用。” 慕听雪认真地盯着老郑。 这老头儿也算是自己的心腹了,勤勤恳恳,任劳任怨。 她每次离开云都,老郑头都能把偌大的户部衙门撑起来,运转得井井有条,一丝差错不出。老头前五十年都在藏拙,现如今也拿出了魄力来,不怕得罪人,豁出去跟着她干。 对于这种骨干,必须要厚待。薪不能给少了。 她给了萧望之、荒竺足够的奖励,也不能厚此薄彼。 “听说,前些日子郑含远与高家的亲事黄了?” 郑含远是老郑头的长孙,慕听雪第一次去白帝城,就是带着小郑。 “让殿下笑话了。”老郑头有些无奈,叹息道,“是含远和高家小姐没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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