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不喜欢吧?是怕虫子吧? 殷瑾煦好整以暇地靠在轮椅上,“侍寝还是下蛊,选一个吧。” 亓笙:“!” 她以前也只是怕虫子而已,倒也不至于会干呕。但是现在肚子里还揣了个孩子,有时候就算不看到这么恶心的东西也会感到反胃,更何况现在了。 亓笙满脸写满了抗拒,但又不愿“侍寝”。 最终只得不情不愿地接过竹筒。 【这都什么事儿啊……】 【果然人还是不能太贪婪】 【倘若我现在还只是个平平无奇的乙级杀手……可就不会有这么刺激的事儿了!】 殷瑾煦唇角勾了勾,让亓笙把风寻的药给解了。 亓笙这才想起了倒在地上的风寻,赶紧取出解药给风寻服下。 忙里忙外,殷瑾煦这角度能看到对方微敞的领口下白皙精致的锁骨。弯腰的时候,露出挺翘的屁股。 白天的时候在御花园听到的话再次浮现在脑海……云七的胸肌好像的确练得不错。 细胳膊细腿儿的,这是把所有的精力都用来练胸肌了么? “跟南宫婕妤有接触么?”殷瑾煦问。 南宫婕妤? 亓笙皱眉思索,并没有任何印象。 “以后多注意一下他。”殷瑾煦提醒:“就是你第一次进宫骂过的那两个妃子之一。” 亓笙:“……” 好家伙,这以后要是遇见了,情敌见面分外眼红,然后新仇加旧怨…… 不过殷瑾煦安慰她:“放心,只要侍过寝,你的位分就会升。” 亓笙竟然很快就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 位分升了,那南宫婕妤就不敢光明正大地欺负她了。她甚至还可以欺负南宫婕妤! 啧啧。 不就是宫斗嘛。 谁还没看过宫斗剧了! 不过现在,她得先度过今晚的侍寝。 晴儿跟太监们都是被殷瑾煦的蛊虫暂时控制住了,等风寻带着殷瑾煦离开,他们才恢复正常。 “云婕妤?”晴儿并没有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正要继续推门,门却从内打开了。 亓笙浑身僵硬—— 竹筒不好带,她只得取出蛊虫,让蛊虫贴在她的手腕内侧。 殷瑾煦说,这幻蛊很乖的。 ……乖个头! 虽然没有到处乱爬,但却在一直蛄蛹。而且它爬过的地方一片濡湿,冰冷粘腻,一想到待会儿女帝还要将它吃下去…… yue! 亓笙脸色更白了。 捂着胸口,好半天才压下那股反胃感。 “走吧。” 晴儿望着穿好一身正常服饰的亓笙,指了指屋内放在浴池旁边的红色纱衣,“但是云婕妤,您得穿上那件。” “……”亓笙嘴角抽搐。 那件纱衣,实在是太薄了——穿上会漏点的那种。 下身倒是有块三角形的布料贴心地挡住了重要部位,但是亓笙若是穿着这纱衣,束胸的布条绝对能看到。 晴儿微笑的表情很是坚持,容不得亓笙拒绝。她叹了口气,只得道:“我去陛下寝宫……亲自穿给陛下看。” 晴儿:“!” * 那件纱衣最后还是被晴儿送去了揽月殿。 揽月殿是帝后的寝宫——女帝竟没有像其他的帝王那样跟皇后分开住,甚至还将自己的宫殿以皇后的名字命名。 这些日子亓笙知道了不少,女帝跟皇后竟是青梅竹马,就连名字都是女帝给取的。 而且皇后还是太监出身,后来成为女帝的暗卫,兼任东厂督主。 虽然女帝早已澄清皇后是假太监,但这些年女帝一直无所出,而其中皇后伴驾最多……渐渐的皇后是真太监的传言再次兴起。有人说女帝只不过是想驯服殷栖月这只狼崽子,才假意迎合,无关情爱。 但揽月殿内,殷栖月一袭黑衣对月舞剑,女帝坐在廊下看着他满眼温柔的模样,怎么会是无关情爱呢。 殷栖月很快发现了亓笙,他冷淡收剑,没有给旁人一个眼神。径直走到女帝身边单膝下跪,握住她的脚踝轻轻给她穿上鞋。 望着女帝的目光满是虔诚,仿佛在仰望他唯一的神明。 嘶…… 有点好磕啊。 可惜帝后关系这么好,却还是不得不纳了一后宫的人…… “云七是吧?”殷栖月站起来,望向亓笙的眼神很是冷漠。 “是。参见皇后娘娘。” 殷栖月冷淡道:“好好伺候陛下。” “……是。” 女帝若有兴致地望着殷栖月离去的方向,直到看不见人了,才朝亓笙招了招手:“过来。” “参见陛下。”亓笙安静垂眸,莫名有些负罪感……感觉自己像是个拆散人家情侣的小三的。 他们明明这么好,干嘛还要翻她牌子呢? 女帝打了个哈欠,穿过长廊领着亓笙进殿,“过来给朕宽衣。” 这就要直入主题了? 想起手腕处让她浑身僵硬的某个小东西,亓笙立即勾唇一笑:“陛下怎么这么急?不如陪臣妾先喝几杯吧?” 女帝盯着她,挑了挑眉。 “那就喝吧。” 亓笙来的时候便感受了下暗处,屋里没有暗卫。她放心地将手腕上的小东西不动声色地弹进酒盏里,然后端着酒献给女帝。 女帝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亓笙装害羞,举着酒盏羞答答地看着地面。 心里却是没谱—— 女帝的武功那么高,不会被她识破什么吧? 好在那幻蛊沾湿了之后竟全身变成了透明的模样,不至于被女帝看出什么端倪。但她一直举着也不喝,还是让亓笙心如擂鼓。 “这么紧张做什么呢。嗯?”女帝揽过亓笙的腰肢,将她带到怀中,然后盯着她的眼睛就着她的手,轻启红唇喝下了那盏酒。 亓笙:“!” 姐姐我可以! 女帝也太会了吧! 眼瞧着幻蛊被女帝喝下,亓笙松了口气。按照殷瑾煦所说,只要幻蛊下肚,他就可以远程操控子蛊,给女帝编织一个亓笙已经侍寝了的梦境,然后女帝便会信以为真…… 亓笙轻轻后退,有些不舍地从女帝怀中出来。 香香软软的女帝哎,不愧是殷瑾煦的亲姐姐。 只是不知道他们姐弟俩还能不能和好如初。两个大美人争斗,不论是哪一方输都会让人心疼的好么! 亓笙叹了口气,端着剩下的她没喝的那杯酒朝桌子走去。 但才刚走一步,手腕突然被人握住了。 紧接着手腕上传来一股大力——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亓笙被女帝按倒在了龙床上。女帝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爱妃这是要去哪儿?” 亓笙:“!!!” 女帝摩挲着她的脸侧,笑:“爱妃的酒,怎么不喝?” 怎么回事??? 女帝没中蛊??!
第37章 你跟主子,谁更雄伟? 亓笙亲眼看到女帝把带着蛊虫的那杯酒喝了下去。 可是既然已经喝了……现在是什么情况? 蛊虫又不是药,还需要个发作时间啊! 亓笙手腕翻转,就要一指头戳她的昏睡穴。结果手指还没碰到人,女帝忽然身子一软,一头栽到在了亓笙身上。 “陛下?”亓笙顿了顿,轻唤道。 女帝毫无反应。 “呼……”亓笙长舒一口气。将女帝扶着躺好盖上被子,她头痛地揉了揉额角。 幻蛊大概是起作用了。 可是刚刚没起作用时,还被女帝给抓住了……她醒了之后不会起疑吧? * 云影殿。 “唔……” 空旷的偏殿内,响起一声压抑的闷哼。 殿内烟雾缭绕,正中间是个玉石砌成的浴池。殷瑾煦靠在池边,雾气模糊了他的轮廓,纤长的睫毛沾上了些许水珠,微微颤抖着,宛如振翅的蝴蝶。 他微微蹙眉,咬牙忍耐着噬骨般的剧痛。池水颜色深沉发黑,衬得他肌肤更为白皙。 许久,男人才眉峰稍舒,轻轻睁开了眼睛。 唇边溢出些许黑血,殷瑾煦抬手擦掉,眼底晦暗之色深沉翻涌。 “主子,虞神医不让您泡药池……”风寻站在门外,咬牙道:“您别再泡了,不然下回……属下可不帮您打掩护了!” 殷瑾煦仰头靠在岸边,长颈弯出一抹好看的弧度。 他闭上眼睛没有动。 “……主子!”风寻急得团团转。正不知该怎么办时,忽然听到侧殿后窗极轻微地开合了一下。 风寻一愣,当即一脚踹开门冲了进去。 “铮!” 三枚暗器并没有伤到不速之客,死死地钉在柱子上。对方速度太快,仅能看见一抹残影,风寻眯了眯眼睛。 “是我!云七!”眼见风寻还要再丢暗器,亓笙赶忙开口。 风寻一愣,“云七?你翻窗干什么?” “云影殿宫人多,我怕被看见。”亓笙摸了摸鼻子。 “……殿里的都是自己人,下回不用翻窗。”风寻无语地将暗器收了,“你不去陪陛下,怎么出来了?” 亓笙顿了顿,看向殷瑾煦。 殷瑾煦也在歪头看她。白皙的胸膛一览无余,湿漉漉的发丝贴在身上。一颗水珠从脸颊滑落,经过颈侧,锁骨……同墨汁般的池水汇合。 露出来的肌肤上疤痕深浅交错。 在乱葬岗春风一度的时候亓笙神智不清,不记得具体细节。如今看到这些散布在白瓷般的肌肤上丑陋突兀的伤疤,对比鲜明,冲击力不可谓不强。 “说吧。”殷瑾煦嗓音微哑。 有点苏。 亓笙移开目光,轻咳一声:“刚刚属下把幻蛊给女帝服下,但是幻蛊并没有立即起作用……明日陛下醒了,可能会怀疑。” 虽然按理说也没什么可怀疑的。 但是皇帝不是都多疑嘛。 甚至有的疑心病重得跟个被害妄想症似的。 万一殷瑾煦操纵着母蛊给女帝编织的梦境,跟之前发生的事对不上,那岂不是…… 一旁的风寻则愕然地瞪大了眼睛。 给女帝……下蛊? 他下意识看向自家主子,却见自家主子神色淡淡,显然是主子吩咐云七这么干的。 风寻默默闭上了嘴。 “咳咳……无碍。有幻蛊干扰,会引导女帝记忆合理安排。”殷瑾煦轻声道。 亓笙这才放心了:“是。” 这幻蛊还挺厉害。 怪不得南疆蛊师会让人闻风丧胆,闻之色变。 亓笙本想立即回到女帝的寝宫。但是池中的殷瑾煦脸色似乎比刚刚苍白了许多,状态看上去不太好。望着旁边看着主子欲言又止的风寻,亓笙问:“王爷可是有哪里不舒服?是否需要宣太医?” 殷瑾煦眉峰似因痛苦微微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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