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能在自己的地盘上被人暗算了,那我也不用当什么总裁了,回家种地吧,”他自嘲的笑了一声,喑哑低沉的声音敲在沈遥月的耳边,一股痒意窜上了她后背脊椎骨。 “你好好说话。”沈遥月略微不自在的道。 景钧泽眼中闪过一抹愉悦,随即一怔,皱眉道:“我怎么感觉……你在这里我好像没那么难受了?” “那你先放开我,有事咱们坐下说行不行?” 沈遥月听他这么一说,也直观的感受到了她虚虚悬空不敢贴近的火热滚烫的身体渐渐似乎恢复了正常的状态。 “抱歉,刚才神智不清楚,没有弄疼你吧?”他一边虔诚的道着歉一边放开手,甚至主动扶着她的胳膊想将人先扶了起来,然后沈遥月刚要直起身,忽然,大手一把又攥住了她的胳膊将她重新扯落下来,这次,她直接结结实实的跌进了他怀里。 男人闷哼一声,“抱歉,我放开你……我就控制不住的难受。” 至于是哪里难受,沈遥月刚才那一下结结实实的感受到了。 沈遥月两辈子没有跟哪个男人这么亲近过,她被浓烈的异性气息笼罩着,也不自觉的红了脸,尤其知道这男人是她的情劫对象,又与他近身相贴,她穿了件红色的吊带裙,除了胸前和下身的裙摆,也就两根细绳吊带在背后交叉着,露出的大面积的肌肤此时隔着一层男人黑色的丝质衬衫与他的肌肤相贴,灼热的温度透过薄薄的布料传递而来,让她浑身不自在。 “可是,你也不能这么一直攥……”眼见现在这个情况,沈遥月拒绝的话换了个说法,“你既然牵着我就能控制自己,那咱们能不能先起来?” “好,我都听你的,”景钧泽答应的好好的,结果轮到他起来的时候,却放不开沈遥月的手,沈遥月狠狠瞪他一眼,二人只得狼狈的牵着手像小孩子一样手牵手舍不得放似的爬了起来。 两人做到同一个沙发上,甚至没敢离太远,沈遥月没好气的道:“那刚才那些人是怎么回事?” “不是来拍你的吗?”景钧泽十分诧异的看着她,“那不是娱乐圈常见的阵仗吗?” “不是,我……我临时发疯来住酒店,我一没经纪公司二没团队,我助理都不知道我来这里的行程,怎么可能有人拍?” 想起自己那一卦,沈遥月一时心下不得劲儿极了,她还没载过这么大的跟头。 “哦,那就是这层住了其他人。”景钧泽道:“应该不是拍咱俩的,从电梯口到这里也不远,那些人引起动静到过来,用了那么久的时间,似乎是去过电梯那一侧了。” 如今没有了□□焚身的感觉,理智回笼,景钧泽又恢复了冷静。 “你的医生和助理什么时候来啊?”沈遥月看了眼他攥着自己手腕的手,“总不能一直这样吧?” “我今天梦里梦到了你,惊醒十一点四十八分,就出现了异常,我泡了一个半小时冷水澡,越来越严重,我才察觉不对给助理和医生打了电话。” 景钧泽说完,看向沈遥月,情绪莫名的道:“沈小姐不是个会玄学的大师么?算算我这是什么原因?” 十一点四十八? 这么巧??沈遥月记得她十一点四十七分瞥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然后掐指算了桃花缘…… 难道是因为她?? 沈遥月抬头看着景钧泽,后者眼中寸寸迷茫与情欲退去,露出了一抹莫名难辨的神色,就那么怔怔的看着她,似乎是透过她在看别人。 “那我算算看,”沈遥月看着他,忽然惊讶道:“我记得几个月前见你时你睡眠不足噩梦缠身,现在竟然什么事都没有?而且……我算不出你的命了。” 她不信邪似的,“把你的那只手伸出来,我就不信有我算不了的人。” 景钧泽弯了弯唇角,垂下眸子遮住了眼中神情,换了只手握住了她的手,然后把左手伸向了她。 “你竟然没有掌纹??”看着男人空白一片平整的没有一丝掌纹的左手,沈遥月大惊,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你是人吗?”她试探道。 “是,”景钧泽温声回答,垂眸看着摊开的空白手掌,道:“我的掌纹……”他轻叹了一声却没有说剩下的字。 “你世世活不过三十岁你知道吗?”沈遥月看着眼前的男人,忽然觉得这个人有些看不透了。 就跟几分钟前在门口攥住她手腕的那个男人不一样了,就这么几分钟的时间。 在修真界里流传着一个说法,没有掌纹的人,是天选的修炼之子,根本不需要渡劫,但是,活不过三十岁,无一例外。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景钧泽看着她,眼里有沈遥月看不懂的哀伤。 “从前有一对恋人,他们出生时就在天界,与天地同生,男人是天道的化身,代表着法度,女人是万物之情的化身,代表七情六欲,他们二人永生生活在天界里,时隔一万年会下凡去各界游历,某一次游历途中,二人在绝域之海的死地收了一个徒弟,那徒弟是上古时期从天地大劫活下来的玄武遗脉,因为身负万千生灵怨气,不能出现在人间,否则会引起生灵涂炭,女人心底柔软,想了法子设了阵法让那小徒弟能来人间看看,结果那小徒弟在人间遇上心术不正的人破了阵法,引起了一方小世界的生灵顷刻间死绝,天道清算因果,那对恋人要受惩罚。” 景钧泽讲到这里停了下来,提起茶壶给二人倒了一杯水,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似乎没有了要往下讲的意思。 “然后呢?”沈遥月不知道何时脸色苍白一片,她一手抚着胸口,只觉得疼的厉害。 “你……情窍不开会更快乐吗?”景钧泽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反问她。 “什么意思?”沈遥月皱眉看着他道:“你也不是普通人是不是?” “我不知道刚刚短短几分钟发生了什么,”她咽了咽口水,道:“我上一世生活在另一个时空,那里的人能修炼飞升成仙,然后长生不老,就像这个世界上的神话故事里的人一样,但是神的名字是不一样的,我就是因为对红尘与人间缺少爱与悲悯,所以雷劫没渡过去,人不开情窍怎么能称之为人?” 沈遥月说完紧紧盯着他质问道:“你到底是谁?我的情窍没开的事你怎么知道?” 在这之前她不知道她自己情窍没开,但是现在想想,可不就是无情无爱没开情窍所以渡劫失败了么? 所以这个男人是谁? “我……”景钧泽张了张嘴,忽然看着她,十分深情的道:“我等太久了,我不确定我下一次还能眼睁睁看着你在雷劫里殒命。” 他痛苦的闭上双眼,然后道:“我给你继续讲故事吧。” 沈遥月捂着心口,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只点了点头。 “天道清算因果,那对恋人要受惩罚,虽然他们是天道的化身,可是毕竟只是化身而不是天道本体,一方世界死寂,万万生灵灭绝,男人要在问心台每日受笞魂之鞭三千下,刑罚十万年,笞魂之鞭是打在神魂上的,刑罚期不结束无法愈合,上问心台受审者,刑罚不结束不得与外界联系,就在男人上问心台那一天,女人向天道求了第二种惩罚,她不舍得自己的爱人受苦,也不想忍生生分离的相思之苦,加之又愧疚那个徒弟是她主张收下的,所以,七情六欲化身的女人,拔除情根断绝情窍下了凡。” 似乎说到了极痛处,男人用没有掌纹的左手捂住了心口,他深吸一口气,才道:“凡天界受罚下凡者,每一世都是无情无爱的修炼天才,然后在雷劫里受尽焚魂灼骨之痛,陨落雷劫之下,期限是十万年,如果受罚者能重开情窍渡劫成功,才能重回天界找回记忆,如果十万年刑罚期内情窍不开,则在刑罚期满下一世,魂飞魄散。” “男人从问心台回来,房间里只剩下一缕青丝缠着的情根,青丝是二人结为道侣时向天地盟誓时结发所用,男人追下凡间,女人已经入了劫,她拔了情根绝了爱,所以他剥了掌纹断了自己永生的寿命,掌纹捆着情根连同他们结发的青丝一起放在问心台上,如果十万年,他找不回她,不能引她开情窍,他就陪她一起魂飞魄散。” 沈遥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她心口好痛,她觉得那个女人是她,可是她没有记忆,只心口痛楚里蕴满了悲伤,她却不知道为什么悲伤。 “每一世,”景钧泽伸手,给她轻轻擦去眼泪,“每一世等男人找到女人,女人已经在雷劫之中的,每一世,他只能找到她在雷劫下碎裂的魂魄和零落的枯骨,眼看十万年之期马上到了,就剩下两世,如果再不能让她开情窍,再不能飞升成功,她就彻底碎落在天地间了……” “然后呢?”沈遥月眼里含泪看着他,“然后呢?他找到她了对不对?” “天道要降罚,怎么能让他轻易找得到她?是他们的徒弟从昏迷里清醒,得知自己连累了师父,用心口的护心骨逆转时光,在那一世的雷劫里,他终于赶上了,最后一道致命的雷劫落下之前,他带着她的魂魄提前去了下一世。” “最后一世,女人本该受尽苦难死于二十一岁,带着上一世记忆的魂魄重新入体,改了她最后一世的命运,可就算这样,他们还是只剩下这最后一世,她要是不开情窍,他们就剩下这一世几十年。” 景钧泽深深地凝望着她,“其实永生也好,几十年也罢,他只想来到她身边看着她,在不分开。” 沈遥月也怔怔回望着他,喃喃道:“既然是男人带她来的这一世,那为什么两人都忘了?” “上一世为了赶在她渡劫前找到她,男人逆转时光,但是偷来的总要还的,所以这一世,他还了一年的时光,剥去掌纹活不过的三十岁的劫难到了二十九岁,一整年,他噩梦缠身睡不安寝,不会恢复关于曾经的记忆,但是天道总有一线例外,例外就是女人和男人因为一个阴差阳错提前见面了。二人向天地盟誓过的姻缘线被催动,于是彼此夜夜梦里能梦到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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