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折磨,是喜欢,”她仰头在钱玉询唇上落下一吻,“我喜欢你,喜欢你的人是不会伤害你的。” 细腻温润的指尖抚着他的背脊,似乎在安抚他,从后颈到尾骨,摸得钱玉询脑袋一片空白。 “喜欢,很喜欢。”钱玉询将她抱紧,汲取着她身上的味道。 林观因很好,可他很坏,他有着强烈的摧毁欲,想伤害她。 他想将她揉碎进自己的身体里,想时时刻刻都和她在一起,他想咬她最脆弱的地方,想掐住她的命门,想在她身上刻上他的名字,让林观因成为钱玉询的所属物。 如果林观因不愿意的话,那他就在自己身上刻满她的名字。 但林观因告诉他,喜欢一个人不会伤害他。 钱玉询颤抖的手指渴望着继续,他刚刚只是轻轻碰了碰,她就颤得不行。可他还很想很想刺进去,想看她哭、想看她痛。 但又舍不得。 林观因轻抚着他的后腰,她的神智迷迷糊糊的,眼神都有些涣散,可嘴里还念念有词:“我会保护你的,不会让他们再伤害你。” 钱玉询看着她沉沉睡去,眼前的景象被水珠染得朦胧,平添了一分水色。 她睡着之后也很乖,任由他给她擦拭,给她穿衣。 只不过林观因倒头就睡,而钱玉询一双眼眸之中欲色翻滚,久久难以平息。 林观因次日醒来时,钱玉询又不见了。 她身上干爽,不知道钱玉询什么时候给她擦了身子,换了一身干净的里衣。 那套嫁衣整整齐齐叠在一旁,只有那一件小衣不见了踪影。 床边放着一摞书,她昨夜隐隐听到他翻书的声音。林观因好奇地拿过一本,刚翻了第一页,脸像是烧开了一样霎时变得绯红。 原来他买的是这样的书! 林观因照着之前的样子,给钱玉询又放了回去。 她的脑子晕晕乎乎的,披了件斗篷坐到窗边,刚推开窗就看见那红色的小衣在院子的树枝上挂着。 摇摇晃晃的系带提醒着林观因昨晚的疯狂。 …… 钱玉询早早出了门,他今日要让人清点好聘礼和嫁妆,不过还好,他们只需要搬到林观因的小院就好。 他买了好几个做吃食的商铺,林观因喜欢吃这些东西,日后的铺子就交给她了。 还有一些金银首饰都是他守着工匠打出来的。 林观因会喜欢的吧? 她一定会喜欢。 还有他亲手雕的一座观音神像,照着林观因的样子刻的,用的是最好的玉,一丝裂都没有。 日后就将这尊玉放在他们的卧房里,让它看着他和林观因是怎么玩的。 钱玉询想着,便忍不住嘴角溢出笑意。 回府路上,钱玉询照常给林观因买了一袋糕点,刚走出店铺便听到路边的小摊吆喝着:“热烫的藕粉……” 钱玉询不由得停下脚步,看着摊主用勺子搅拌着热锅里的藕粉。 他看了一眼,不禁对比起来,藕粉的颜色要深一些,不过都是这样黏腻。 “来一碗。”他站在摊贩面前,弯下腰,又认真看了看。 “十文钱。”摊主说。 钱玉询从荷包里刚好拿出十文钱放到摊主手里,荷包里的铜板和玉石碰撞,叮当一声响。 他坐在一旁用木勺搅弄着碗里的藕粉,只用勺子舀了一点,送进嘴里尝了尝味道。 寡淡无味。 不太好吃。 “咦,林小娘子呢?”来人一身华服坐在钱玉询面前。 钱玉询懒懒抬眸,瞥了他一眼,并不想回应邬台焉。 邬台焉看他面无表情地吃着面前的藕粉,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 邬台焉不乐意地抱怨道:“是你叫我来观礼的,你怎么都不和我讲话?” “是后日,你今日来做什么?”钱玉询放下手中的木勺,抿了抿唇,将唇上沾染的晶莹都抿了进去。 邬台焉看着他起身,拎着一袋糕点,步履缓缓离开。 邬台焉看着钱玉询的背影,握紧了手中的弯弓,冷哼一声。 …… 钱玉询回府时,正好看到林观因在取树枝上的那件小衣,她踮着脚还没能够到。 钱玉询将糕点塞进她怀里,替她将树枝上的小衣取下来,小衣是他半夜洗的,现在还湿漉漉的。 “取下来做什么?”钱玉询好奇地问。 林观因看着他白皙的手中拿着殷红的小衣,昨夜的那些场景不由得又闯进林观因的脑海里。 他是如何咬着小衣,唇齿将衣物润湿…… “挂在这儿,要是被人看见了了,多不好呀!”林观因红着脸说。 钱玉询侧头想了想,才知道她这是在害羞。 “那挂到里间去。” 钱玉询刚挂好衣物,便见着自己的那一摞书换了个方向。 他悄无声息地拿起第一本,是他昨晚看的那本。 钱玉询拿着书,坐到林观因身侧,将书页摊开在林观因面前。 “你不是说教我认字么?” 林观因下意识随着他的动作,扫过一眼,嘴里的糕点差点喷出来。 “不、不是这个书!” 钱玉询拧眉,“我没有买错,有图有字。” 林观因垂眸看着书页上的朱批和骇人的图画,耳根都红了个透。 她结结巴巴:“是、但我让你买的……” “算了,”林观因看着钱玉询不解的神情,咽下想要解释的话,“这个也行。” 反正昨夜两人该看的都看过了,没两日他们也要成亲结为夫妻,还有什么不能看的?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林观因在面对这么刺激的图画时,还是满脸羞红。 林观因教得困难,她从来没觉得教人识字是这么煎熬的事情。 但好在这两日,临近婚期,钱玉询忙着布置宅院,缠了她一会儿,他便拿着红布绸缎独自装点着院子。 林观因坐在门口,将竹篓里的兔子放了出来,兔子在花草堆里跳来跳去。 竹篓空空的,林观因忽然想起之前在不知寺时,那枚碎掉的玉观音。 那日不知怎么她昏迷后,就再也没找到。 林观因仰头,望着钱玉询,他正认真地在木梁上缠着红布绸缎。 “要我帮你什么吗?”林观因看着钱玉询忙活,而自己两手空空,十分过意不去。 他的动作很快,不一会儿就绑好了,飞身落在林观因面前。 他弯腰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亲一下就好了。” 林观因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身影,还有握紧的手,不由得笑出声。 他连自己的内力都控制不好了。 林观因看了看天色,这两日天色都很好,没下雨、也不昏沉,日日都有明媚的天光。 希望他们成亲那日也有这样的好天气。 但比好天气来得更早的,总是坏消息。 邬台焉趁着钱玉询出门的时候,爬到了林府的屋顶上,他远远笑着,向林观因招手。 “林小娘子!” 林观因透过窗台,冷冷看了他一眼,握紧手中的弓弩。 这是钱玉询给她防身的,若是她独自在家遇到危险,林观因一放弓弩,钱玉询就能赶回来。 林观因警惕地看着邬台焉:“你想做什么?为什么来这里找我?!钱玉询就在附近,你不怕吗?!” 邬台焉把玩着手中的弯弓,他笑着问林观因:“哎!你不会真要嫁给他吧?”
第066章 邬台焉一手拿着他的那一把弯弓, 一手把玩着羽箭,他坐在屋顶上,朝着林观因拉开弓。 林观因抓着弓弩,急忙起身离开窗边。 窗外传来他嬉笑的声音:“林小娘子别紧张嘛!” “你究竟想做什么?”林观因厉声问。 邬台焉敲响窗棂, 他站在廊下, 等着林观因出来:“找你玩啊, 还有希夷阁的小娘子,她在城外等你呢。” “我不信。”林观因握紧手中的弓弩, 若是邬台焉敢进屋,她就朝着窗户射出去。 “嗐,我们之间怎么一点信任都没有呢?”邬台焉无奈道,“就知道你不信,所以关如冰让我告诉你,她给你准备了一百八一杯的宫廷玉液酒。” 邬台焉说完,还喃喃自语:“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酒?她说你听了一定会去。” 林观因:“……?” 林观因还是不太相信他,这人虽是被钱玉询养大的,但林观因总觉得他身份奇怪, 似乎还与希夷阁有什么纠葛。 “她为什么不自己来?” 昨日, 关如冰明明来这里找过她, 为什么不把事情全说清楚?非要等到今日让邬台焉来找她。 “这不巧了吗?就是她告诉的我,你这儿的位置啊。”邬台焉等得有些不耐烦, “你若再不出来, 我就进去抓你了哦。” 林观因推开门,将弓弩藏在身后,“我跟你去。” 看邬台焉的样子也不像要对自己做什么, 她刚才在屋子里已经给钱玉询留了线索,信也有, 若是自己被困的话,钱玉询也能来救她。 邬台焉、关如冰……看起来两人完全没有什么关系,但似乎他们总是在一起出现。 而她本来准备着等成亲之后,就回家,到时候还得拜托关如冰帮她看着钱玉询。 毕竟在这个世界里,除了钱玉询,她只有和关如冰最亲近了,两人好歹是从一个地方来的。 “咦?”邬台焉歪头看向林观因身后,“你还藏得有东西呀?” 林观因将弓弩拿出来,“对啊,防你。” “哈哈,没想到林小娘子如此爽快。”邬台焉笑起来,那眼尾的笑意总是让林观因害怕。 林观因看着他笑得阴森的样子,不防他防谁啊? 但邬台焉这一次还真没骗她。 两人来到城外的庙里时,关如冰已经在里面等着她了。 庙外停着一辆马车,而庙内关如冰孤身一人,身边也没有百里承淮的身影。 这一座破庙,院中杂草丛生,连门上的朱漆被雨水冲刷得泛白,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佛殿里的神像上结满了蛛丝网,关如冰拿着火折子正在点燃殿中的蜡烛。 “如冰姐。”林观因走到她身边,带起一阵轻风,烛火摇晃。 关如冰收了手中的火折子,殿中已经燃起好几支蜡烛,让昏暗阴沉的佛殿有了些温暖的光。 关如冰一脸沉郁,对她身后的邬台焉说:“我和她说点事,你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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