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甚至怀疑,这种蚯蚓真的是地球上的生物吗? 将蚯蚓放回盒子里,祁熹想起实验室的笼子里还有几只小白鼠。
第80章 虚弱 祁熹抓起一只,将细胞刮片上剩余的黏液喂到小白鼠的嘴里,把小白鼠关在玻璃柜中观察一会儿。 发现小白鼠并没有出现什么反应。 难道是需要时间? 她将小白鼠单独关在一个笼子里。 墙面的大屏幕上传来了敲门声,祁熹意念一动,意识回到床上。 刘婆端着晚饭敲门进来。 祁熹提了口气,坐了起来。 人还没起来,便闻到了饭菜的香味。 她发现,自己已经饿的前胸贴着后背。 这种饿,不正常。 像是身体长时间没有补充营养,出现的饥饿虚弱感。 起的太急,祁熹眼前一黑,缓了缓,脚步虚浮的下了床。 刘婆子见状,赶紧过来扶着祁熹的手臂,嘴上唠叨着:“怎地睡了一觉,这小身板更虚了呢?” 祁熹也觉得奇怪。 她的身体虽然不好,却也不会虚弱到头重脚轻走不了道的地步。 肚子饿的紧。 闻着桌子上的饭菜香,她觉得嗓子里快伸出手了。 连忙朝刘婆子摆摆手,指了指桌上的菜。 刘婆子也是人精,利索的扶着祁熹坐在桌边。 青菜炒木耳,爆炒回锅肉,鸽子汤,还有一碟炖的烂糊的牛肉。 剩下一个菜,祁熹不认识,也没吃过。 一个人,四菜一汤。 祁熹坐在桌边,用鸽子汤泡米饭,足足吃了两大碗。 刘婆子还是头一次看见女子这般用饭,狼吞虎咽,半点不见女子该有的矜持。 这般吃饭法儿,虽说不雅观,可看着是真香啊。 吃过饭的刘婆子觉得自己还能再吃一碗饭。 可惜,这样的女子,和主子绝非良配…… 秦王府需要的是一个能震慑内宅,善管中馈的女主人,这孩子一看就是野惯了的。 通房尚可,女主人就差太多了。 秦止像是掐着点儿来的,祁熹刚放下饭碗,便看穿着朝服的秦止乘着月色,大步流星而来。 他身量高,肩宽腰窄,朝服穿在他的身上,好似后世身着中国风的超模走在舞台上。 不。 比他们还要多出几分肃杀之气。 真好看。 祁熹想。 “又馋本座的身子了?” 祁熹一时走神,秦止已经走到身边冷眼垂眸瞧她。 “咳咳咳~”祁熹一阵呛咳,想去拿帕子,才发现手上还拿着筷子,又是一阵手忙脚乱。 她越是慌乱,越是印证了秦止的话。 刘婆子站在旁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双脚不自觉的左右挪动后,鼓起勇气:“大人,老奴先下去了。” 秦止看也不看她,摆了摆手。 刘婆子退下后,秦止撩袍而坐,唇角上扬,带着笑:“你不必心虚,本座的姿色本座知晓。” “你……咳咳咳……” 祁熹觉得他是故意的,她刚缓过来,又被他这句话呛住。 她忽然想起,曾经看过的一个新闻。 花季女子因为太瘦,咳嗽时咳断了两根肋骨。 思及至此,祁熹觉得自己的肋骨有点疼。 捂着胸口,咳得天昏地暗,眼泪都咳出来了。 秦止见此,也不再逗她,扫了一眼桌子上空空的四菜一汤,皱起眉道:“你自己吃的?” 祁熹缓过来劲儿,有点难为情。
第81章 名声 她也觉得自己吃的太多了,反应过来的时候,四菜一汤只剩配菜了。 “你这是前二十年都攒着,在这等着本座呢?” 祁熹:“……” 好好的一个人,偏偏长了一张嘴。 方才月下的清冷贵公子摇身一变,变成令人厌恶的秦怼怼。 帅不过三秒。 祁熹决定不跟他一般见识,主动谈起案情:“陆宇是他杀,我怀疑京兆尹有问题,凶手有可能藏在中傍的学子里。” 抬头偷偷扫了一眼秦止的面色,祁熹试探:“此案牵连甚广,你查的动吗?” 秦止漆黑的眼底一片冷色:“清御司行使职权包括,稽查官吏,特务侦查,缉捕盗贼,甚至,官情民事,你说,本座查不查的动?” 祁熹好想给秦止鼓掌,再大喊一声牛批! 以前只知道清御司管的都是官。 现在看来,只有清御司想不想管,没有他敢不敢管。 那这事就好说了。 按照祁熹的判断,这绝对是拔出萝卜带出泥的案子,查的好的话,能撸下来一大批。 “先从仵作开始,我可以肯定,仵作绝对有问题!”祁熹双手交叉相握:“突破点也在仵作身上,只要那仵作肯吐,就能咬出上面的人。” 秦止看她斗志昂扬的样子,觉得心底忽然变得柔软。 她不知她沾着米粒的嘴角,上下翻动,谈论家国大事时有多滑稽。 “你笑什么?”祁熹敏锐的发觉秦止眸子里的不怀好意,上下瞅了瞅自己,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无,”秦止心情舒畅,眯眼看她湿漉漉的几乎能伸出钩子来的眸子,话没经过大脑便出口;“这身衣服很好看。” 话落,秦止自己先是一惊。 他从幼时便知,说话要先三思再开口。 他何以在这小丫头面前失态? 是自己最近太过放松了吗? 祁熹听着这话,倒是觉得很受用。 头一回觉得秦止那张嘴生来还是有点用的。 扯了扯衣摆:“姑娘我只是明珠蒙尘,稍作打扮,惊艳四座!” 秦止被她自夸的模样逗笑,“说这话的时候,先把衣服撑起来。” 靠~ 这家伙是不是在嘲笑她没胸? 女人的胸和男人的弟弟一样,都是不能开玩笑的存在。 刚想暴起,忽见秦止嘴角挂着的笑,“诶,你笑起来真好看,没有那么凶了,你平时就该多笑笑,”话落,她拿起面前的鸡翅木筷子,拖着秦止的嘴角上扬:“这就对了,总是臭着一张脸容易老。” 秦止抬起两根手指,拨开祁熹的筷子反击:“多吃点饭,把脸上的褶子撑起来。” 祁熹:“……” 她是不是又输了一局? 懊恼。 生气。 筷子往桌子上一撂,双臂交叉抱胸,偎进椅子里斜眼看他,无声胜有声。 那意思,就差把送客俩字写在脸上了。 秦止也不多留,本就是来问她案子的事儿,进来被她一阵胡搅,这才多留了一会儿。 就算大陵民风开放,天黑也不可随意进女子闺房,身为男子,当为女子的名声考虑。
第82章 风尘味 秦止站起来拍拍身上本就没有的褶皱,垂眸,居高临下的看着祁熹:“明日你便跟本座去兆尹府衙一趟。” 祁熹从鼻子里哼出一个“嗯”字,目送秦止离开。 月光下,她再次感叹,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长了一张嘴啊! 这要是不长嘴,得是多少少女的春闺梦里人啊。 祁熹不知,秦止在京城出了名的嘴毒,也不妨碍他成为京城少女的春闺梦里人。 只是这人平时太过严肃,给人一种很凶的感觉,无人敢上杆子接触罢了。 刘婆子见秦止走了,便进来收拾碗筷。 祁熹明显的感觉,刘婆子对她的态度变了,她好像误会了什么。 祁熹也不在乎,人过留名雁过留声在她这里根本就不存在。 历史上,兴许都没有她这号人物,她不介意留下什么恶名。 一夜无梦,祁熹甚至都怀疑,她沾床以后,不是睡过去的,而是晕过去的。 她以前也犯过病,不过那时是心疾,能明显感觉到心脏不舒服。 这次是体力不支。 虽然她没有经历过,但是这种感觉就像是纵欲过度,身体被掏空。 早上起得比较迟,刘婆子听着房中有了动静,推门而入,看见祁熹时,明显一愣:“姑娘这是一夜未睡?” 恰恰相反,她这一夜睡的比死狗都沉。 不用想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脸色肯定不好看,本就惨白的脸,估计更白了。 简单梳洗过后,在刘婆子的催促声中扒拉了碗粥。 秦止已经在堂厅不知道等了多久了,祁熹看到他手边的茶盏已经空了。 看见祁熹,他的表情跟刘婆子一样,说出口的话比刘婆子狠多了:“你是去验尸,还是去当尸体?死了七天的人都没你白。” 祁熹:“……” 他那张嘴,就不能吐出两句好话。 正常人,看到别人不舒服,不是应该礼貌性的问候两句吗? 祁熹看着他明显想问候她全家的脸:“大人这就没有常识了,死了七天的人,脸是绿的!” 秦止:“你是说自己还没死透?” 祁熹后槽牙磨得咯吱作响:“大人,鉴于我们彼此是合作关系,我希望我们能互相尊重。” 秦止夸张的叹息一声,站起身:“当初,本座记得那个谁说过,任凭本座差遣的来着?” “那人是谁?”祁熹暴起,“你告诉我,我吃了她!” 秦止上下打量祁熹,那意思不言而喻。 自己吃自己。 一大早就受了一肚子气的祁熹,觉得看什么都不顺眼。 祁熹垂着脑袋,毛驴慢悠悠的挪着步子,也垂着脑袋,主仆二人出奇的同步。 人还没到兆尹府衙,京兆尹率先迎了出来,阳光下,腻着肥胖的笑脸:“什么风把大人您吹来了啊!外面冷,您赶紧进来暖暖身子。” 祁熹觉得,她好似看到了风月场所里的老鸨。 那神色,那表情,拿捏了! “付良的娘,出自青楼。”计都适时解惑。 祁熹张嘴,用嘴型做了一个大大的“喔”字。 怪不得她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风尘味。
第83章 没有立案 秦止丝毫没有下马的意思,懒懒散散的应道:“本座是大风刮来的?” 付良一噎,祁熹看他短粗的脖颈儿都被噎的抻了抻:“下官失言,下官失言,大人您就算是乘风而来,乘的也是东风!” 这揶揄奉承的口才,说拍马屁都觉得不够夸他的。 可惜,秦止这人就是虚与委蛇的绝缘体。 好似没听到付良的话,他翻身下马,付良还没反应过来,眼前便出现了一张马脸。 堂堂京兆尹,化身弼马温,忙不迭的为秦止牵马。 没办法啊。 今天就算秦止什么都不查从他这走,京城的百姓都会觉得他不知贪了多少墨。 秦止往你面前一站,什么话都不用说,他整个人就代表两个字: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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