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徐怿放下胳膊,紧紧抓住谢轻舟的衣袖,狼狈地看着他绝望开口道:“你会帮我的吧,你一定会帮我的吧。”
谢轻舟轻轻叹了口气,拍了拍徐怿放在他胳膊上的手,轻声安抚道:“既是太子所托,我自会帮你达成所愿。” 得到肯定答案的徐怿才放下心来,红着眼喃喃道:“那便好,那便好。”
见徐怿这样,谢轻舟心中长叹了口气。 一年前,太子忽得奇病,整个太医院都束手无策,找不出缘由。 没过几月,太子便因病去世,临终前把三殿下托付给了他,希望他能护着徐怿。
他们心中都知道,太子离奇身亡的背后绝对是宁贵妃一派出手。 但太子已经撑不住找到解药的那一天了,临终前的遗愿也只是希望徐怿能够活着。 既是太子临终所托,他自然会达成太子心中所愿,这也是他跟着徐怿来到边关的原因。
既是说到这,便不得不说一下当今陛下。 当今的陛下原是前朝手握兵权的将军,趁朝中兵力空虚之时,联合五城兵马司将哀帝斩于殿前,以强硬手段镇压了所有有异议的官员,登基为帝,改国号大雍,号永宁。
当今陛下子嗣稀少,仅有五子二女。 长子徐泽是先皇后在潜邸中所生,永宁帝登基后便封为了太子。 只是先皇后命不好,生下徐泽后便撒手人寰了,后被追封为皇后。
二子徐睿是永宁帝酒后乱性,幸了潜邸中的婢女所生,一直不受永宁帝重视。
三子徐怿,是永宁帝登基后第一个孩子,一直受永宁帝喜爱。 但好景不长,其生母不知为何得罪了永宁帝,被打入冷宫后气绝而亡,而后徐怿便被太子接到了自己宫中养着。 至于宁贵妃在这其中到底做没做些什么,谁也不知道。
四子徐鎏乃宁贵妃所生,一出生便受尽荣宠。 太子之死也不过是宁贵妃等人想要给徐鎏铺路罢了。
五子徐榕乃柔妃所生,如今年岁甚小,再加上柔妃本人性子温和,不争不抢,倒没有被宁贵妃当成眼中钉肉中刺。
除去这五子外,永宁帝还有两女。 长女云华,宁贵妃所生,自小便嚣张跋扈,为非作歹。 次女顺安,和昭仪所生,便如她的名字一般顺则安,一直谨小慎微,附庸云华而活。
谢轻舟长吁了口气,吐出了心中的浊气。 至于他,康王世子,他的父王是永宁帝的亲弟,自小体弱,被封为康王。
但同时,永宁帝也一直忌惮着他父王,怕他生出异心。 也因此,他出生后父王未曾让他入李氏族谱,而是让他随了母姓。
也因为他自小病弱在观上修养,未曾在上京露过面,再加上父王一直未向外界说过他的名讳,除了几个知情人,上京众人只知道康王有一子,却不知道此子姓甚名谁。 这也是他敢在外报出自己真实名讳的原因。 至于他的病弱到底有没有他那位皇伯父的出手,那便不得而知了。 ---- 大家可以猜猜爹爹现在身体里的是谁哈哈哈,咕咕已经暗示的很明显了,前三个猜出来的有个小小的礼物哟~(话说会有三个人看嘛(╥_╥))
第12章 他 === 最近几日,因着前几日疯马一事,姜嘉月一直被她娘亲关在家中,只说是等手中的伤好了再让她出去。 春月来报说是门前有人找她和娘亲的时候,姜嘉月正被她家娘亲抓着习字,她爹爹便在一旁看着两人。
看着她家不断对娘亲献殷勤的爹爹,姜嘉月终于忍无可忍将手中的毛笔狠狠拍在桌上,气哼哼地道:“爹爹!我也渴!我的手也累!” 姜怀之闻言面不改色,继续笑眯眯地给宋婉宁揉着手腕:“古人言,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
还没等姜怀之说完,姜嘉月就凶巴巴地瞪着他,撅着嘴不满道:“爹爹还找理由,娇娇儿才不要听!” 说完,姜嘉月又气嘟嘟地说道:“爹爹这次一回来,心里就只有娘亲了,半点都看不见娇娇儿。”
宋婉宁似笑非笑地看着给她揉着手腕的姜怀之,使了些巧劲便将手腕从姜怀之手中抽了出来。 看着宋婉宁毫不留情地将手腕从他手中抽出,姜怀之心中泪流满面,抬眼便看到姜嘉月气哼哼地看着他。 姜怀之尴尬地咳嗽了声,求救似地转头看向春月问道:“是谁来找夫人和小娘子了?”
春月面不改色地回道:“不知,她只说是来报恩的。” 起初她也很不习惯自家郎君这像是变了个人的样子,但这几天见得多了,她也能面不改色地看着郎君对她家夫人献殷勤。
姜嘉月闻言,疑惑地歪了歪头,想了半天都想不出她有恩于谁,不解道:“报恩?可是我好像并没有做出什么值得别人报恩的事呀。” 实在想不出来的姜嘉月摇了摇头,不再去想到底是谁,看向春月吩咐道:“那便请进来吧,到时便知道是谁了。”
不多时,春月便引着一人走进了净园。 姜嘉月好奇地看着眼前恭敬地站着的女子,疑惑道:“我好像并未见过你,又何来的报恩?” 女子低着头,让人看不清她眼中的神色,恭敬回道:“小女名唤秋娉,是前不久小娘子在明惠郡主的冬雪宴上救下的那个流民。为感谢小娘子的救命之恩,愿为奴为婢来报答小娘子。”
闻言,姜嘉月一下子便想起了那日倒在雪中,还撞坏了她的雪人的那名女子。 只不过那天她满脸灰尘,又一直低着头,她才不知道倒下的女子长什么样。
姜嘉月摇了摇头,拒绝了秋娉的报恩,严肃着小脸认真道:“我救你不过是举手之劳,你不必如此。现在城中有不少地方都招聘流民,想必以你的能力定能养活自己,又何必为了这点小事就变良籍为贱籍?” 她当时救下秋娉只是单纯的愤怒赵宽毁掉了她的雪人,以及不想看着一条鲜活的生命在她眼前消失罢了,并没有希望秋娉来回报她些什么。
谁料,秋娉闻言立马便跪倒在地,低着头沉声道:“若不是娘子救命之恩,只怕那日便秋娉的死期。秋娉自愿没入贱籍以报小娘子的救命之恩,还望小娘子成全。” 若是大仇得报,便是没入贱籍又如何。
姜嘉月被秋娉这突然的动作一惊,连忙让一旁的春月赶紧扶起她,头疼道:“哎呀,你不要跪呀。” 见春月使尽了浑身的力气都拉不起秋娉,姜嘉月扭过头苦着小脸向她家在一旁袖手旁观的爹爹和娘亲求助着。
接收到自家娇娇儿求救的眼神的宋婉宁眉眼含笑,忍不住想要逗弄她一番,但瞧见她那着急样,到底还是不忍逗弄。 宋婉宁看向坚定不移跪着的秋娉,挑眉问道:“我姜家不缺你一个婢女,我又凭什么要留下你?”
秋娉闻言抬眼直视着宋婉宁,目光坚定,掷地有声道:“我自小生于边关,得家父教导,尚有一身武力可护小娘子周全。”
一身武力? 姜嘉月脑中灵光一闪,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突然问道:“既然你会武,那日赵宽肆意鞭打你,你为何不反抗?” 姜嘉月如剑般的眼神直射向秋娉,看着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慌,继续说道:“你身在良籍,不是赵宽的奴仆,况且在郡主宴席上,你便是反抗他,他也不敢如何。清阳郡这么多人,事后你找个地方藏起来,他便是要找你也是大海捞针,你为何不反抗?”
你为何不反抗? 最后一句话掷地有声,击破了秋娉一直精心伪装的假面。
秋娉苦笑了声,这小娘子还真是不好骗,但她还是挣扎道:“在下是害怕赵宽方才不敢反抗。” 但她也知道,姜嘉月或许是不会相信她这套说辞了。
一旁的宋婉宁细细打量着秋娉,她刚刚突然想起了眼前这名眼熟的女子是谁。 若是她没有钱记错的话,这应该是前世一直跟在姜明悬身边,后来突然失踪的一个婢女。
宋婉宁眼中意味不明,她好像一不小心发现了什么小秘密啊。 宋婉宁转头,看向姜怀之道:“她既说自己会武,那你便去试试她。” 说完,转头看向秋娉道:“若你能胜过他,那我便让你留在小娘子身边。”
闻言,姜怀之愣愣地啊了声,指着自己愣然道:“我?” 宋婉宁睨向他,似笑非笑道:“不可?”
姜怀之哪里敢拒绝宋婉宁的要求,连连摇头道:“没有没有,夫人说什么我便做什么。” 但心中姜怀之早已泪流满面,真正的姜怀之根本不会武,宋婉宁这样说必是怀疑起了他。 但另一方面,姜怀之心中却不禁窃喜起来。说不定他家阿宁是看出了他是谁,才拿武功来试探他。
姜怀之扫视了下周围,看向秋娉道:“出去打吧。” 见事情有转机,秋娉点点头,站起身来,跟着姜怀之走了出去。
姜嘉月拉着宋婉宁的衣袖,忧心忡忡地看着姜怀之的背影,担忧道:“娘亲,爹爹不善武艺,会不会……” 宋婉宁闻言,拉着姜嘉月一同向外走去,笑道:“说不定你爹爹在外学了一身武呢。”
姜怀之和秋娉选在了净园外的一处空地上。 姜怀之只是懒懒散散地站着,秋娉却已经摆好了起手的姿势,右腿后移,脚掌点地。
见姜怀之并无动作,秋娉眼中挣扎一闪而过,但最终还是轻盈地向姜怀之冲去,以掌为剑击向姜怀之。 姜怀之却一动未动,只是等到掌风近在眼前才猛地向后弯腰,躲过了秋娉来势汹汹的一击。
一旁的姜嘉月见她爹爹只是弯了个身便躲过了秋娉的攻击,眼中晶亮,满是对姜怀之的崇拜。 “爹爹加油!爹爹加油!”姜嘉月脸上通红,激动地喊道。
听见姜嘉月的摇旗呐喊,姜怀之心中暗自嘚瑟着。 不过要是阿宁也能这样夸他就好了,姜怀之心里遗憾地想着。
姜怀之正想着,秋娉的下一击便又到来。 上攻不成,秋娉腿上用劲,向姜怀之的双腿踢去。 姜怀之见状,绕身抓住秋娉的胳膊,便是一个翻身躲过了秋娉的攻击,稳稳落在原地。
几个缠斗下来,秋娉气喘吁吁地看着姜怀之,眼中满是不甘。 秋娉抬头直视着姜怀之,眼中布满血丝,一字一句地道:“城中流民中,有许多身怀武功之人。” 这是她最后的底牌,她本不想现在就说出来的,但事已至此,她也只能使出这一张底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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