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顿住了,杨楠挑了挑眉,“啧,还真是个大帅哥,行吧,算我有眼无珠。” 郁希阳没见过这种场面,脸瞬间红了。 瞪了杨楠一眼,抬腿就走。 “喂!大帅哥!” 杨楠追了上来,将一张名片塞进了郁希阳的裤腰里,摆明了故意逗他。 “回头给我打个电话,咱们加一下联系方式。那人的事情搞定了,我联系你啊。” “好。” 郁希阳再次抿了抿唇,“谢谢。” 杨楠撇了撇嘴,冲他摆了摆手,自己转身往巷子另一头走了。 .....
第33章 发烧 夜晚总是会发生很多的故事。 有人在生死边缘徘徊,有人正经历着绝望,有人在热闹的包围中醉生梦死,也有人只是坠入日复一日的平常清梦...... 但时间它只知道无情的往前滚动,根本不会在意每一个渺小的众生。 白昼按时来临,又是新的一天。 * 花雨村的清晨并不算清净。 山坡那一头通常从五点开始、便会传来此起彼伏的鸡叫声; 早起进城务工的年轻人骑着电瓶车,滴滴滴的按响喇叭; 喇叭声和说话声激起家里的狗叫声不断 ,屋后树上的小鸟便也不甘示弱的回上几句婉转歌声,宣誓自己的存在感...... 比起杭州度假山庄的别墅,或者苏州水乡里隐世的水边豪宅,这里确实不算清净,也上不了台面。 但这种近似于粗糙的空气,却让近年来失眠问题越来越严重的许熹、感觉莫名的静逸。 大概是这种鸡鸣狗吠的烟火味,让他觉得自己还活着吧。 又开了一个接近通宵的跨国线上会议,许熹终于在清晨的阳光中结束了自己的工作。 将轮椅从书房的办公桌前离开,他推开阳台门,到阳台上透一口气。 * 许熹从出生起就身体不好,先天的特殊性心脏病,加上肺动脉闭锁,导致一生下来就心力衰竭被送进了急诊。 如果是普通人家的小孩,这种情况大概率就这样没了。 好在许家并不普通,许熹保住了命。 许家人丁单薄,他成了许家唯一的嫡孙,就更不能死了。 钞能力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全球专家聚集在一起成立了专门的医疗小组,专门服务许熹一个人,让他这样的身体竟也健全的长到了一米八六。 除了不能进行剧烈的运动和有肌力下降的后遗症外,他看起来和正常人也没有什么区别。 当然,也只是看起来。 专家的保守估计,他至多活到三十岁。 可能是回光返照,最近一年来许熹的身体也在医疗队的调理下竟然好了很多,大部分时间已经可以不用依靠轮椅了。 但一个人的习惯很难改变,他在公开场合依然以轮椅示人。 毕竟在他看来,一个病秧子残废的名头,能省给他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比如女人。 说到女人,许熹的脑海里忽然划过一张娇艳的脸。 司绮.... 该拿她怎么办呢.... 许熹坐在阳光下,烦躁的闭上了眼睛。 * 也就是这个时候,从对面那栋房子的阳台上忽然传来了一阵手机闹铃声。 两家的阳台隔得很近,铃声在安静的环境下格外清晰。 许熹睁开眼睛看过去,对面阳台上并没有看见人。 他从轮椅上站起来,往右手边走了两步,终于看到了铃声的来源。 银灰色的新款苹果手机、孤零零的躺在斑驳老旧的水泥地面上,兀自欢快的响着。旁边是一只银白色的行李箱。 不远处,手机的主人蜷缩在烧黑的窗口下方,一脸潮红、紧闭着眼睛。 不知道就这样睡了多久,已经昏迷了过去。 是司绮。 * 死亡并没有那么绝望,因为她经历过死亡。 更绝望的是清醒的活着,然后看着自己堕入地狱。 * 醒过来已经是傍晚了,司绮从床上猛地弹坐起来,左右看了看,发现自己是在许熹家里。 不是一楼的那间客房,而是楼上,许熹的床上,因为她看见了屏风后面那间熟悉的书房。 她松了一口气,脸上升起心满意足的笑。 没错,昨晚她是故意回到这里的。 从蒋星璨的房子出来的时候,司绮已经察觉到自己开始发烧了。 大腿上的伤口泡了水,泛白发肿,已经止住血的伤口再次裂开,扯着神经一抽一抽的痛。 但她依然没有去医院,而是选择打车回花雨村。 到达外婆的小楼,司绮已经脚步虚浮站不稳了。 对面书房的位置亮着灯,被窗帘挡着依稀不清,但她确定,许熹就在里面。 用尽最后一点力气上了自家二楼的阳台,司绮狠狠揉了大腿伤口一把,痛晕了过去。 将伤口和脆弱毫无保留的展现在强者的面前,才能让他在不知不觉中,放下戒心。 这是司绮攻略许熹的方法。 几乎是自残的方法。 只是到底是为了攻略许熹,还是为了惩罚自己,司绮自己也说不清楚。 * 许熹并不在,前两天早晨见过的那个中年女人、正坐在床边的小沙发上打盹。 上次和司绮聊过几句,自称玫姐。 “醒了呀~”玫姐睁开眼睛,冲司绮笑道。 司绮嗯了一声,立刻要掀被子下床。 “诶,别别别!你手上还扎着针呢!” 司绮转头,这才看见了自己手背上的留置针头。 “我怎么了?”她迷茫的问。 “伤口发炎了,还发烧烧出了肺炎....早晨被少爷抱回来的时候,身体都烫手哦!一张小脸白的相纸一样,吓死我了!” 玫姐一边回答,一边帮她细心的整理好被子和靠枕, “还好张医生带人刚好来这边给少爷检查,车上什么药和设备都有....” 司绮安静的听完,这才问道,“是哥哥把我抱过来的?他人呢?” 玫姐转身倒了一杯水给司绮,听到她问起许熹,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又开始了继续的碎碎念, “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就像我们家少爷,昨夜书房亮了一夜的灯,上午又去公司了,哎,本来身体就不好,真是操碎了我的心..... 你也是一样的,张医生做了检查,说你的睡眠严重不足,操劳过度,身体非常虚弱之类的..... 总之你也别着急走,我楼下煮了燕窝玉米露,最适合生病的人吃了,我去端上来,你喝完好好挂水,放心在这儿休息。” 原来许熹不在家,又去工作了。 司绮醒了松了一口气,因为自己现在肯定气色非常差,不太适合和许熹过多相处。 听话的喝了汤,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 可能挂的药水里有安眠的成分,也可能是因为又回到了许熹的地盘,令她心安。 司绮半夜醒来,但头依然是晕的,不知道自己到底醒没醒。 房间里昏昏暗暗,右手边的窗帘没有拉上,窗外已经是夜色深浓。 卧室房间里没有开大灯,只有角落的一盏米白色落地灯亮着。 于是她朝灯光的方向一转头,看到了许熹。 他半靠在床边的小沙发上,单手撑着额头闭着眼睛睡了过去。身上还穿着亘古不变的白衬衣和黑色西裤,黑色的西装外套脱了下来,随意的搭在一边。 看起来是才下班回来没多久。 司绮忽然不敢再动,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脸,愣了神。 房间里的温度和湿度都正好合适,窗外是张牙舞爪的黑暗,但窗内却是米色的温暖令人心安的曦光。 高高在上的男人,不管家世还是能力长相都极优秀拔尖的男人,连白雪公主都爱而不得的男人,就在自己的眼前。 像是一场美梦一样,动一下,便会幻灭的那种美梦。 生病的人内心都会变得脆弱感性。 这一刻的司绮忽然想,如果许熹不是许熹、她也不是她就好了。 如果许熹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真的就是住在花雨村的小楼房里的普通男人。 自己和他的相遇也并不是她的刻意为之,是真的像命运的安排一样,偶然间的遇见。 他们之间可以坦坦荡荡的相处,没有隔着那些污秽的囹圄,那该多好啊。 但这些愚蠢的想法也只是昙花一现,眨眼便被司绮唾弃的扔到了一边。 困意再次来袭,她又昏睡了过去。
第34章 新金主钱少 第二天醒来烧已经退了,睡了整整一天一夜,司绮终于恢复了精神。 许熹依然不在家,就在她以为昨夜的画面果然是一场梦的时候,无意间看见了床边沙发上搭着的黑色西装外套。 是许熹的。 昨夜的他竟然真的不是幻觉。 这时玫姐也看见了外套,顺手收了起来,向她解释道, “少爷半夜回来了一趟,看你没什么事了,才又赶时间出发去了机场。” “机场?”她有些惊讶。 玫姐点头,“是的呀,听说是要去A市出差几天。” 司绮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 去机场的路和来花雨村是在完全相反的方向。 许熹竟然专门回来一趟,就是为了看她的病恢复的如何了。 司绮一颗悬着的心终于安心的放了下去。 苦肉计达到了效果,那受点苦生点病也就不算什么了。 许熹不在,司绮也没必要再赖在这里。 她告别了玫姐,叫了专车,接她进了市区。 怕爸爸和继母继弟担心,司绮也没敢回家,只好在附近的五星级酒店开了一间房,休息养伤,静待机会。 * 一个周过去,大腿上的伤口已经彻底痊愈,之前感染肺炎留下的小咳嗽也都好全了。 正好这一天早晨,她接到了钱非恒的电话。 是钱非恒本人亲自打来的,语气熟稔,态度亲密,邀请她中午一起吃午餐。 这样的行为对于他们这种纨绔来说,已经算得上很真诚很有诚意了。 至少,比蒋星璨有诚意的多。 司绮来不及置办行头,只能穿一件以前的旧衣服去。 她在行李箱里翻出一条墨绿色的新中式改良旗袍,高档丝绸面料,暗绣提花。 这还是她当初为了结婚,以为自己婚后会有很多出门应酬的场合,专门花了血本、去安福路一家老字号的小店里量身定做的。 结果婚后当然并没有什么应酬场合,这旗袍一次也没有穿过,却在今天派上了用场。 懂得穿搭的仙女们都知道,绿色是一个很挑肤色的颜色。 穿的人如果稍微黄一点点黑一点点,穿上就会显得更黑,村气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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