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迈上台阶,正要进门,门房立即过来拦阻,“什么人?这里是锦衣卫指挥使顾大人府上,不经通报不能进入!” 万儿气得怒目圆睁,“你眼瞎,这是夫人!夫人进自己家要什么通报?” “夫人?”门房一脸惊愕,“咱府上没有夫人啊?”他转转眼睛,摸摸头,忽然恍然大悟,“你是说侧夫人吧?哎,你这个下人真是不懂礼数,夫人和侧夫人是一样的吗?” 万儿被他数落的脸一阵青一阵红,正想发怒,冷不防邵灵涓已经一个巴掌朝着那门房扇了过去。 顾府的门房可不是一般的门房,武功底子了得,只见那门房身形迅速后退,邵灵涓的一掌打了个空,她用力太大,一记击空失了着力点,要不是万儿扶着,必定身子不稳跌倒地上去了。 “你这个狗奴才!”邵灵涓平素娇蛮跋扈惯了,没想到顾府的一个门房也要给她气受。 她抽出身上的软鞭,朝着那门房就抽去。 门房跳来眺去,邵灵涓的鞭子舞得虎虎生风,可就是沾不着他一点儿边。 邵灵涓也就是个花拳绣腿,连甩十几下,已经累得气喘吁吁,甩不动了。 门房嘿嘿笑道:“侧夫人,不瞒你说,不是小的不让你进府,咱爷吩咐过了,没他的同意,你进不了咱府。何况,爷最近根本就不住府上,他被贬去皇家马场替皇上养马了,今儿收拾了衣物行李,搬到马场马厩子里去住了。暂时都不回府上。侧夫人你还是回西院吧!” 说完,门房进了大门,“哐啷”一声,把门关了个严严实实。 第094章 是时候整治她了 顾寒被一撸到底,安平侯府的人终于松了口气,觉得府里的春天来临了。 首先有异动的是大房的卢征。 他喝了酒,借着酒劲,用一根绳子把大夫人绑了,吊在玉华院门口的树上,大骂:“贱妇,脏妇,与人苟且,不得好死!” 卢征不解气,拿鞭子抽大夫人,边抽边骂:“你以为顾寒那奸贼活着我就不敢动你了,你就是个破鞋!现在你背后的大树倒了,我总有一天弄死你!” 大夫人被抽得鬼哭狼嚎,“卢征你不是人。你忘恩负义。你胆小怕事,欺软怕硬,三房那个才是真正的破鞋,和顾寒勾搭成奸,有本事你去打她呀!” 卢征气得大喊:“等着吧,是破鞋就绝不会放过。今天先打你这不要脸的贱妇,明儿再打那个不要脸的贱……” 底下的话还没说出来,玉华院方向飞来一块石子,“扑”一声打在卢征的左脸颊上,卢征痛得“嗷”一声叫,摸了摸被打痛的左面夹,肿起一个鸡蛋大的包块 卢征气得跳脚,朝着玉华院方向,大声吼道:“安平侯府要清理门户,你们这些不要脸的贱……” “扑”一声,又一块石子飞来,将他的右脸颊也打得肿起一个鸡蛋大的包块。卢征又痛得发出“嗷”一声惨呼。 接着又是“扑扑”两声,两块石子分别击中卢征的左右膝盖,他不由双腿一弯,“咚”一下朝着玉华院方向跪倒。 玉华院里,顾大嫂拍拍手,从墙头跳了下来。 二房也并不消停。李朝瑶开始把矛头对准了春花。 春花是个什么东西,一个买来的丫头,居然也配让她叫她姐姐?这是羞耻! 她再不许卢迟踏进春花的屋子半步。前几天卢迟沐浴,李朝瑶不在,春花服侍他沐浴。 两个人有一段日子没同床共枕,在浴房里居然情不自禁,卢迟把春花拉进浴盆里亲热了起来。 事后,李朝瑶把春花拉出去狠狠打了一顿,还从她屋子里搜出了一盒药粉,说她用媚药勾引卢迟。 “贱婢,你居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勾引二爷?”李朝瑶厉声说道。 “我没有!”春花反驳。 “啪!”李朝瑶给了春花一个嘴巴子,“你在浴房就和二爷做出那种不要脸的事,还敢说没有!” 春花是真冤枉,明明是二爷忍不住了,把她拉进浴盆里去的。 “我是妾你也是妾,我服侍二爷天经地义,怎么就是勾引了?你凭什么打我,骂我?”春花不服气了。 “凭什么?就凭二爷喜欢我!你们两个,给我打这个不老实的贱婢!”李朝瑶朝着身边两个婢女喝道。 这两个婢女是卢迟新近买来的、专门伺候她的。 两个婢女冲上去,一个按住春花,一个伸手就打。 “贱婢,居然还有脸喝我敬的茶,让我叫你姐姐,你这个买来的丫头,乡下的贱货,你配吗?”李朝瑶声色俱厉。 卢迟听见屋里的响动,探头进来一看,劝阻道:“表妹,那些不是她的错,那天是三房的在场,她也是被逼。” 李朝瑶杏眼圆睁,“表哥,她刚才居然说我是妾她也是妾,我凭什么教训她?表哥你来得正好,你告诉她,我凭什么教训她!” 卢迟进了屋,看到春花白皙的小脸被扇得红肿,嘴角微有血迹,头发蓬乱成一团,身上的衣裳被扯得乱七八糟,心里有一点不忍。 随即想到表妹虽是妾,实际上是自己的夫人,这名份和地位必须确立。 他威严地说道:“春花,二房中,一切皆由朝瑶作主,我爱她敬她,你必须以她为尊,不可与她顶撞,她的责罚你必须受得。朝瑶虽只有妾的名份,但我心中认定她是我二房的主母。你懂吗?” 春花没想到二爷一点儿也不帮着她,昨晚在浴房时,是他把自己拉下浴盆的,还一个劲地喊她“春花小乖乖”,说他想她了。 春花低头哭泣,李朝瑶示意一旁的婢女春桃,春桃会意,狠狠扇了春花一巴掌,春花被扇得跌倒在地。 春桃骂道:“二爷教你规矩,你不答应还哭,你这是耳朵聋了,还是装可怜?” 另一婢女春兰狠狠踢了春花一脚,也骂道:“你以后心思放干净点,别想着勾引二爷,没有夫人的允许,你休想再的爬上二爷的床!” 这两个婢女的名字都是李朝瑶取的,她特意取了春字开头的,就是想提醒春花,她就是个婢女,妾的名份,她甭想了。 卢迟有点脸红,昨晚春花确实没有勾引她,是他看到李朝瑶不在,叫春花来伺候他沐浴的,李朝瑶来二房做妾后,看他看得特别紧,他和春花再也没机会在一起,他确实是有点想她。 就着她服侍自己洗澡的当儿,就把她拉到浴盆里,别说,这种滋味还真令他回味。 看到春桃和春兰两个婢女还要对春花动手,卢迟喝斥了一声,“别打了,看把人都打成什么样了!” “表哥,你是要袒护这个狐媚子吗?她居然对你用那种下三滥的药,瑶儿不该教训她吗?” 李朝瑶把那盒从春花房里搜到的药递给卢迟。 “表哥,瑶儿是疼惜你的身体,用这种药迟早会把表哥你的身子掏空,这下作东西竟然不顾表哥的身体,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使这种见不得人的手段,她以为这样表哥就会宠着她。” …… 顾大嫂把探听到的二房的一切都对韩瑜然讲了。 “夫人,表小姐虽然是妾的身份,可俨然是二房的主母了。二房新买来的两个丫头都叫她‘夫人’!她今天把春花狠狠打了一顿,就因为春花昨天服侍了二爷一趟。春花那姑娘被打得脸肿得这么大!” 顾大嫂用手比划了一下,接着说,“还不止打脸,主仆三个人把春花的衣裳全剥光了,用那种带毛刺的木刷打她,现在身上皮肤都被打烂了,以后好了,怕也是一身疤,这招狠,是想绝了二爷对春花的心思,想把春花打成一身花皮呢!” 青烟瞪大了眼睛,“二爷不管的吗?” “二爷进去替春花说了两句,表小姐更是打翻了醋坛子,打得更厉害了。二爷就不劝了,任由表小姐打春花!” 韩瑜然冷笑,“李朝瑶觉得我现在不能给春花撑腰了!” 很明显,春花成了李朝瑶发泄怨恨的工具,不仅因为春花坏了她与卢迟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约定,还因为李朝瑶把对自己的怨恨也全部发泄到了春花身上。 如果自己不出手,春花也许很快就被她整死了! 是时候,好好整治整治她了! 第095章 贵人拜访 翌日,韩瑜然去了仁济米行。 她是为了春花的事去的。 她要重新给春花一个身份,一个响当当的身份。 到了仁济米行,胡雪牛热情地把韩瑜然迎到内堂。 “胡仁公,最近生意怎么样?”韩瑜然笑问。 胡雪牛脸“唰”一下红了,他难为情地说道:“东家,别人这么叫我,我都觉得受之有愧,你若要这么叫,老牛我简直无地自容了!” 自从顺天府府尹给仁济米行送皇帝御笔亲题的牌匾,又封了胡雪牛“仁义之公”的称号后,胡雪牛的“胡仁公”的名号是越叫越响。 提起胡雪牛这个名字,京城可能知道的人不多,可是提起胡仁公这个名号,京城上至达官显贵,下至贩夫走卒,三教九流就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胡仁公,不就是京城仁济米行的东家嘛,大仁大义的大善之人呐!” “这次百年不遇的大雪灾,是胡仁公救了京城的老百姓呀!” “要说京城这地方,财大气粗的人多的是,可像胡仁公这样既财大气粗又心地仁厚,又心有苍生的人就只有这么一人呐!” 韩瑜然看着胡雪牛一副局促的样子,笑着摇头,“你这话说的可不对,我只给了你钱和铺子,整个大雪灾中,我没有对米行的经营尽过什么力,如果你没有一颗仁义之心,是不可能把这件事办得这么好的!更何况,雪灾中你对你那帮乞丐兄弟的照顾与帮助,也尽显出你本性中的仁厚之处。所以这个名号,你真的是当之无愧!” 胡雪牛还是摇头,韩瑜然话锋一转,“仁济钱庄的生意怎么样?” 胡雪牛立即神采奕奕,“东家,京城有好几家钱庄,咱们仁济是最近刚开的。可是京城的百姓们特别信任咱仁济钱庄,每天来仁济存银子的百姓都要排长龙。京城各衙门也在咱仁济钱庄开了户头,把官银存了进来。尤其神机营存进来一笔上百万两的军饷。……” 胡雪牛一说起生意上的事就滔滔不绝,“……顶多半年,咱仁济钱庄就是京城最大的钱庄了。接下来五年内,我会把仁济钱庄的分号开满全大夏。另外,咱们现在有仁济钱庄这个钱袋子,我还在京城看中好几桩生意,铺面也看好了,过些日子就能带东家到咱们的新铺子里去瞧瞧了!” “很好,你放手去做,生意上的事情,你自己做主就好!”面对着上一世的京城首富,韩瑜然绝对相信他的经商才干。 “我今天来要和你说的是件私事!”韩瑜然瞧了瞧周围。 胡雪牛心领神会,立即屏退内堂中的伙计,关上屋门。 “我想让你认一个人做妹妹,记住她是你从小失散的亲妹妹,你是因为看到一件信物才认出了她。当年你们家遭受大火,父母死于大火,你和妹妹幸免于难,你带着她进京寻亲的过程中,与妹妹失散。你们俩之间相认的信物是一枚掰断的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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