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人一听,这是来了硬茬,抿唇紧手,余光偷偷睨了一眼慕衍修。 只见他微点头,一人开口说话了,“这位兄台,我们知规矩,更不会为难花容姑娘,是你这弟弟故意找茬。” “对,我们本意就想听花容姑娘唱曲,可谁知他一来就说我们不是……来这不喝花酒难道立牌坊?” 慕衍之算是听明白怎么回事了,不是人家故意刁难慕衍修,而是他想护着兰桂坊的头牌。 这事要是让家里人知晓,别说慕衍修今后来不得,他爹都能打死他。 他三叔三婶盼着慕衍修功成名就,可他比自己还犯浑,不是找抽。 慕衍之回眸,“臭小子,兰桂坊是什么地方你不知?人家花钱买消遣,与你何干?” 话落,看向花容姑娘,“本世子弟弟是何心思,花容姑娘应是比本世子清楚,今个谁都没错。 哥几个话都说到这了,不如赌上一赌。输了本世子如数补上银子,赢了给本世子弟弟道歉,寻旁的姑娘消遣。” 几人一听,慕衍之中计了,便当即应声,“好!花容姑娘别愣着了,来吧!” “大哥,三弟输的已经够多了,万一让大伯大伯母知晓,三弟死不足惜。” 慕衍修几步近前,伸手阻拦慕衍之,七尺男儿泛着泪花,抖手抿唇。 慕衍之虽护着他,但看不上他这娘们唧唧的书生气,打小被欺负就哭,长大了依旧如此,哪里有武安侯府气势。 抬手推开慕衍修,“还没赌就这般丧气,你是武安侯府的三公子吗?有事大哥担着!” 看向那几人,“来吧!”撸胳膊挽袖子的,看着桌上的牌面。 慕衍修忽地有一丝不忍,可想到慕衍之在温书,他便收敛了仁慈,站在那示意花容开始。 边赌边喝酒,慕衍之玩的兴起,输输赢赢,和那几人打成了朋友,称兄道弟的喝起酒来。 还不忘拉着慕衍修一同,屋中熙熙攘攘好不热闹,完全忘了自己成婚的事。 花容姑娘见喝的差不多,便看向假意醉酒的慕衍修,微微点头,转身离开了赌庄。 刚转过长廊转角,突然有人将她拉进了屋子。 第20章 花容姑娘 一双强有力的臂膀紧拥着花容,温热的鼻息撩拨她的耳珠,唇瓣轻启,“事情办成了?” “成了,二公子新婚燕尔,此时不应在花容房里。”花容抬手推开慕衍行,转身看着他。 慕衍行抿唇笑着,微微蹙着眉心,“你知道我不喜欢她,娶她不过是权宜之计,我心里只有你。” 说话向前一步,抬手握着花容的手,“再给我些时间,只要事成,我立刻迎娶你入府为妻……” 慕衍行哄女人的本事,随了他父亲,若不是姚春香看得紧,他爹得有好几房妾室,孩子一堆。 有其父必有其子,老子风流儿子也是情场高手,要不然怎能那么快就睡了夏知画。 而花容能与他有肌肤之亲,是因慕衍行帮她葬父,而后她成了兰桂坊的头牌花娘,再见慕衍行便将自己给了他。 作为女子哪有不希望男子独钟一人的,只可惜两人身份悬殊,花容也就看淡了一切,可得知慕衍行娶妻,心难免酸楚。 听着慕衍行巧言花语,花容本就凉了半截的心,又有了一丝生机,抿唇道: “花容本就是贫苦出身,能得二公子垂怜已是幸事,你心中有花容便足矣,快些回吧,三公子还未离开。” “怎么,不忍心伤害我三弟?花容,感情的事本就是你情我愿,今夜我留下陪你。” 慕衍行不想回去见母老虎,他已经受够了夏知画,若不是她爹侍郎,没有更好的世家女嫁他,怎能受她的气。 牵着华容的手,向里边榻子走去,门外传来敲门声,“花容姑娘可是歇下了?” 慕衍修? 两人同时蹙紧眉心,花容面色吃紧,紧着手指,平复复杂的情绪柔声道: “三公子所托花容已做到,夜已深沉,早些回吧!” “花容,我知道不该拖你下水,可我别无他法……我对你的心意你真的不知晓吗?” 慕衍修以为花容生他的气,解释自己的苦衷,表白心意,花容眉心蹙的更紧了。 郎有情妾有意,可他们心中所爱之人都不是对方,花容骗了他一次又一次,怎会心安。 慕衍行感觉花容有情绪,抬手放在花容腰间,靠近她的耳珠低于一声,“动心了?” 手指不安分的游离,唇瓣吻在华容脖颈,启齿轻咬,花容身子一紧,啊的一声。 慕衍修急声道:“花容姑娘怎么了?”抬手就要推门,花容急忙回应。 “无碍!三公子,花容虽是卖艺不卖身,可与您毕竟是身份有别,您还是心怡他人的好,花容累了,三公子回吧。” 慕衍修已经不是第一次被花容拒绝,嘴角泛着苦涩,心底嗤笑自己的无能。 他喜欢的女人不但得不到,还不能护她周全,一次次见着那些男人贪婪的嘴脸,盯着花容,他恨不得杀了所有人。 可是,他现在的实力没人把他放在眼里,更没人忌惮他是武安侯府的三公子,只因他是个庶出。 自他初见花容,那双如水的眸子尽显悲泣,娇柔的面容唇瓣弯弯,却难掩无尽的伤情。 那一刻他知两人是同类人,心疼保护油然而生,一见倾心再难自拔。 可他想见花容时却难承受高价,只能依附两位兄长,粘着慕衍之来兰桂坊,身为男儿却活在旁人的影子下,他怎甘心。 慕衍修紧着拳头,眉心拧成一股绳,呵声一笑,“谢姑娘好意,但我不会放弃,告辞!”转身走了。 脚步声由近及远,待听不见声响,花容猛然推开慕衍行,“你就不怕他冲进来撞见你?” “我这三弟对你痴情的紧,几番拒绝还是死心眼,撞见又如何?早晚不都得知晓。 花容,他是庶出而我是嫡出,英俊潇洒文采勃勃,我与他之间你就没有衡量?” 慕衍行敛袖坐在榻子上,噙着玩意的笑,看着花容,“就算他考取功名也未必娶得了你,而且,也坐不上家主之位。” 自古袭爵都是嫡出,庶出在卓越也难改事实,慕衍行之所以说这番话,就想花容看清眼前的局势,稳住她的心。 慕衍之已被养废,他才是武安侯府唯一的希望,至于慕衍修充其量也就做个官,依旧不如他。 花容怎会不衡量利弊,但今日她感知慕衍行好陌生,算计自家兄弟,新婚发妻,她一个青楼女子会是何命运? 恩情已报,不论结果如何,她都得继续活着,垂下眼帘手掌轻抚着肚子,花容抿唇道: “二公子说的极是,女子已夫为荣,三公子怎能与二公子相提并论,花容且等着就是。” “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是有远见的,本公子没看错人,定会好好疼你……” 慕衍行抬手拍了一榻子,花容羞涩一笑,退去衣衫,扭着纤腰坐在他腿上。 “讨厌!你就不怕你家的母老虎发疯,花容可是怕得很呢……” 纤纤玉指轻抚慕衍行的脖颈,软绵的身子紧贴着他胸膛,红润的薄唇口吐芬芳,魅惑撩人。 慕衍行怎受得住这人间尤物,双眼迷离,轻抚花容脊背,两人顺势躺在一起。 幔帐轻舞,旖旎不断。 武安侯府墨竹轩东西砰然破碎,“二公子呢?” “二夫人,奴婢去问了都不知二公子去处。”荷香垂头俯身回话,瑟瑟发抖。 夏知画怎么也没想着新婚夜第二日,新郎不见了,紧着纤纤玉指,气的胸口起起伏伏。 “想办法,会想到此时还不回?慕衍行,你是不是以为得到手就可为所欲为?” 猛然回眸看向荷香,“让所有服侍二公子的下人,来见本夫人。” “是。”荷香应声,快着小碎步去找人,不多时,带着七七八八回了房中。 “二夫人,人到齐了。” 夏知画眉眼竖立,轻哼一声,“你们都是素日里伺候二公子的?” “是。” “很好!那二公子都喜欢去何处?”夏知画是不摸清夫君去向,誓不罢休,狠厉的盯着所有人。 丫鬟小厮垂着头,各自余光对视,没人敢率先开口,一时间屋子陷入了死寂。 夏知画瞧这架势,是不服她,抓起桌上的茶盏扔了出去,“混账东西,本夫人问话为何不说?荷香,掌嘴!打到说为止。” 荷香领命,扬手就打,丫鬟小厮挨打求饶,夏知画不依不饶命荷香狠狠地打。 将自己心中不满的怨气,一股脑的发泄下人身上,丫鬟痛哭小厮跪地,嘈杂声音传进了墨竹轩主院正房。 第21章 夏知画数落公婆,刘嬷嬷心疼夏知婉 “大晚上的不睡觉,吵什么呢?”姚春香被惊醒,起身坐起听着声音,眸光微蹙,伸手打了一下身侧的慕水。 “好像是儿子那边,快起来!” “小夫妻拌嘴,你掺和什么?睡觉!”慕水不耐烦的说了句,翻身继续睡。 姚春香怎能容儿媳妇发脾气,起身披上衣衫,抬手掀开慕水的被子。 “这一天丢人的事还不多吗?若是惊动大哥他们,挨骂的是你我,起来!” 气呼呼的,甩袖子先走了。 慕水叹气起身,蹙了蹙眉,下榻穿衣服跟了去,老两口还没到地方,就听夏知画骂道: “反了你们了!本夫人可是出自侍郎府……你们算什么东西,还不说!” 姚春香闻言,霎时脸色黑如锅底,敛袖气冲冲进了屋子,“夏知画,大晚上的你发什么疯!” “就是!你是世家女,大吵大闹成何体统?有话不能好好说,非得惊动所有人不成。” 慕水紧随其后进屋,便看见家仆跪在地上,一个个的脸颊红肿,泪眼涟涟。 伸手指向夏知画,“这是武安侯府,容不得你动用私刑,你还嫌不够丢人吗。” “我丢人?爹怎不问问这些狗奴才为何?若不是他们不说衍行去处,我怎会恼怒!” 夏知画一甩袖子,坐在椅子上不搭理公婆。 老两口这才发现儿子不在屋里,姚春香看一眼慕水,摆了一下手,“都退下吧!”看向夏知画。 “他们虽是伺候衍行,可衍行去哪也没必要他们清楚,你何苦为难他们,兴许衍行有事耽搁了呢。” 慕水板着脸,袖子一敛说道:“男儿志在四方,衍行也需要温书广交朋友,你应扶持他而不是埋怨他。 况且你已有身孕,衍行怎会不知体恤你,自然是不打扰你休息,宿在他处了。” 我有身孕,他不在身旁守着,而是出去住为我好,这是哪门子道理? 夏知画呵呵笑了,“爹这话说的,好似知画不体谅夫君,我怀的是衍行的孩子,作为夫君,父亲不该在身旁吗? 这才刚有孕,他就不闻不问,爹娘不责怪他,反是训斥知画不是,日后可有人把知画放在眼里……” 怼人不带脏字,挑理公婆护着儿子不重视孙子,她可怜也就算了,孩子还在肚子里就被嫌弃,传出去她没脸活。 拂袖掩面哭泣,好不委屈,“成亲才两日,夫君不爱公婆不疼,不如死了干净……” 一字一句噎的姚春香心慌气短,紧着手说道:“别哭了,我们又没说衍行做的都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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