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武安侯,两人慢下步子向墨竹轩走。 身后的慕衍之,睨了一眼未曾说话的夏知婉,“你把慕衍行去兰桂坊的事,散出去的?” “用得着我散出去吗?闹成那样子,武安侯府谁人不知,是不是周伯。” 就是我散出去的,也不会承认,这是慕衍行与夏知画,渣男绿茶的命数,老天爷看不过去,帮我的。 夏知婉俏皮一笑,周延福点头应声是,又说道:“虽是府中下人嘴严,但二少夫人身边的丫鬟,去打听了……” 夏知画回到墨竹轩见不到人,想起夏知婉说的话,就派梓兰去打听。 下人之间虽陌生,但主子身边的丫鬟,有时候也不好得罪,再给点蝇头小利,自然会说。 哪个府邸都有这样事,武安侯府自然也不例外,夏知画知道是迟早的事,不是有句话说的是,没有不透风墙吗。 慕衍之嗯了一声,故作轻信,“也是,梓兰那丫鬟可不是善茬,好悬讹上本世子,回头叫刘嬷嬷教教她规矩。” “是,世子说得对,老奴记下了。”周延福应了声,垂目拂袖掩了下唇角。 夏知婉偷偷竖起拇指夸赞,眉眼带笑的,徐步跟着公爹婆母一同去了墨竹轩。 岂料,还没进院,就听夏知画在咆哮,“你生的儿子什么德行你不清楚,兰桂坊又是什么地方? 爹去兰桂坊,娘不也是不愿意,看得紧,到儿媳这,怎就成了寻常事?夫君骗知画阻拦兄长回门,可事实呢。” 呜呜呜,哭声大得惊人。 武安侯闻言眸光一蹙,暴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难怪慕衍修说出他二哥,原来当真是。 眯着眸子,双拳紧攥,撩起衣摆几步奔向屋门。 慕衍之侧头看向夏知婉,“什么意思?不是三弟诓骗本世子是二弟?” “夫君纠结此事可有意义?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两人目的一致,但私心不相同。 慕衍之,我知你重亲情,但你想挽回所有,就得坐稳世子之位像你爹一样震慑众人。” 现在才反应过味,不觉得晚吗? 夏知婉瞟了他一眼,快着步子进院,就听武安侯喝道:“是衍行故意透话衍修,夏知画你早就知晓是不是?” 抬手给了夏知画一巴掌。 打的夏知画两眼冒金星,散脚好几步,梓兰扶住了她,垂着头不敢吭气。 夏知画捂着火辣辣痛的面颊,摇了几下头方清醒些,抬眸看向武安侯,“知画不知,是娘说的。” “住口!搬弄是非的是你,看我不打死你!”姚春香怎么也没想到会惊动大房。 儿媳可再娶,儿子就一个,舍就舍了,扬手就打。 第39章 二公子被骗,岂不是智商有问题 “够了!还嫌不够丢人是吗?”武安侯厉喝一声,看着姚春香高举的手。 “父亲离世叮嘱本侯照看好你们,一次次包容,可你们有把长兄放在眼里? 衍之衍行衍修虽不是一奶同胞,可也是亲兄弟,这般算计怎能不离心? 既然你们包藏祸心,那你们便自立门户,武安侯府再不管你吃穿用度。 夏知画,本侯不想在纠结谁对谁错,知婉与夏家断亲,你便不是她的妹妹。 知婉不紧是本侯儿媳,也是武安侯的掌上明珠,谁敢招惹定是不容!” 哼了一声,敛袖要走,慕衍之突然开了口,“爹提醒孩儿了,今日夏知婉送断亲书,没想着夏侍郎那般恶毒。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一月内拿出十万两白银断亲,不然就让夏知婉剔骨刮肉,还了亲情,夏知画是你的主意吧!” “什么十万两?”姚春香惊声,忽感与夏知画吵架,损失惨重,她若不争吵,一月后不就赢了吗? 紧着手眸色慌张,姜美珠愤愤道:“婉婉的命岂会只值十万两,夏侍郎分明是想婉婉去死!” “好一个夏博远!他不仁休怪本侯不义。”猛然转身看向夏知画,“你听着,再敢造次武安侯府,休书一封。” 哼了一声,敛袖走了。 “大哥,您不能不管二弟啊!”慕军不想失去这棵大树,喊着兄长撵了去。 姜美珠看向眼里只有银子的姚春香,“春香,先前是长嫂多有刁难你们,你要下手就冲着长嫂。 何必为难晚辈……让侯爷难做……衍之婉婉,我们走!”眼泪滴落,转身走了。 姚春香才反应过来,她什么都没有了,急声道:“大嫂,春香哪敢啊,咱是立了赌约的,可不能反悔啊……” 说话撵了去,留下夏知画独自凌乱,充盈着眼泪的眸子布满血丝,收紧了五指。 “啊!慕衍行你个混蛋,我夏知画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你必须给我个说法。” 气的跺脚怒吼,梓兰心疼的劝慰着,“二少夫人莫动气,小心肚子里孩子,眼下咱们得从长计议不是。” 从长计议,怎么想辙扭转乾坤? 贱人有人庇护,掌管武安侯府,她有什么?赌约没了,断亲书武安侯知晓,会放过爹? 夏知画茫然簌簌掉眼泪,成亲三日往昔温存全无,公爹婆母厌弃,她下一步该怎么办? 哭着哭着,肚子隐隐作痛,手抖身颤的,梓兰发现异样,忙的扶着她坐在椅子上,转头到门口喊着。 “快请府医,二少夫人出事了!” 院外,正与武安侯周旋的二房夫妇,闻言回眸看去,姚春香淡了句,“出事了?” “大哥,是二弟没有做好,您就原谅我们吧,今后,绝不会再有事发生,求您了。” 慕军懒得管夏知画,他得稳住长兄才是,只要留在府里就不会不闻不问,总比单过好得多。 武安侯挺着背脊,不曾回眸而是闭了闭眼,“一月为期,吃穿用度你们自己负责,算是惩罚,若改正就留在府中。” “好,二弟听大哥,谢谢大哥。” 慕军还没感慨完,姚春香迫不及待问道:“大哥,赌约还算不?” “算!赌约是叔婶们与知婉立下的,与此事无关,筹码为银两,掌家权与二房无关。 断亲银两也无关赌约,若二婶想拿这十万两银子做盈利,知婉定不答应。” 夏知婉未及武安侯说话,便接了话茬,改了筹码,将那笔夏断亲费排除在外,看向带着怒气的姚春香眉头微挑。 你一开口我就知想打什么主意,姚春香你想的可真美,就算这是夏知画为自己谋下的银两,我也不会给你们分毫。 眸光闪着坚毅,嘴角扬着笑意。 姚春香看在眼里恨在心里,她怎会什么都清楚,贱人不说话谁能当她是哑巴。 嘴角抽动几下尴尬一笑,“那是夏家之物二婶怎会惦记,赌约算数就好。” 武安侯闻言,转头说道:“夏知画是夏博远的女儿,先前的赌约是她,会不给她?” 狠狠瞪了一眼姚春香,看向慕军,“收起你们的小心思,按知婉说的办!” “是是是,大哥怎么说二弟就怎么做。”慕军抬胳膊肘碰了一下媳妇,姚春香笑着妥协,“听大哥的。” 武安侯嗯了一声,沉气转身,一眼看见闪躲不及的慕衍行,眸光蹙紧,“想往哪躲啊!” 慕衍行蹙眉眯着眼睛,心下忐忑,怎么就被发现了,这怎么解释? 转回身满脸堆笑说道:“大伯大伯母,爹娘,你们怎么不进去说话,我。”抬起的手指向后边又向前的,无处安放。 武安侯哼了一声,“从哪回来的都记不清了?刚成亲就抛下新妇去逍遥,你可长心了?” “不是的大伯。知画回趟娘家脾气大涨……不尊爹娘,侄儿一时气恼就出去了。” 慕衍行倒是没扯谎,确实是因为吵架走的,只是他不能承认去找谁罢了。 紧缩着眉心,一脸无奈,垂下眼帘搓着双手。 姚春香闻言附和道:“是,衍行没扯谎……春香教训她几句她便拿侍郎府压人,不说了,春香认命。” 拂袖掩面,抖肩落泪。 慕军叹气,“衍行是被夏知画迷了眼,才搞的如此不堪,二弟不求大哥大嫂原谅,就当赎罪了。” 夏知婉听着话音,怎么觉着是想用夏知画的错,掩盖他们所有,这一家人挺会用人朝前啊。 也是,夏知画有喜,武安侯断不会伤害慕家子嗣,就算有错暂时也不会难为她不是。 嘶了一声,说道:“二公子是被骗有的苟且之事,那岂不是智商有问题,如何秋试考取功名? 那可得好生医治,不然一辈子就毁了,爹娘,咱们得帮帮二叔,赶人找人医治才是。” 蹙着眉心,眼神焦急,点头抿唇的。 姜美珠瞧见她那样子,都有些绷不住笑,拂袖掩唇的工夫,姚春香急了。 “闭上你的臭嘴!敢诅咒我儿,我,我撕了你嘴!”面目狰狞,伸手就抓向夏知婉。 岂料,她抬起的手被人打开了,一身影站在了夏知婉身前,厉声道: “是二叔说二弟被骗,二婶要撕嘴也应撕二叔的,与知婉何干?你们自己酿下的恶果,自己受着!” 不曾回眸,伸手抓住夏知婉的手,“爹娘,知婉累了一天,孩儿就先回了,您们也早些休息。” 头也不回的拉着夏知婉走了。 武安侯看着姜美珠,两人会心一笑,武安侯冷脸说道:“是你们自己的选择莫怪旁人,一月时间,好好斟酌。” 伸手握着姜美珠的手,老两口也走了,姚春香看着自己被打红的手腕,苦涩一笑。 “为什么,为什么呀……”话音还没拉完,人就倒了。 第40章 取笑人的方式还挺新颖 “娘!” “春香,你怎么了,春香?”慕军同儿子齐声,伸手扶住姚春香,喊着她。 “爹您扶娘回去,孩儿去请李府医。”话未落,人就跑远了。 慕军搀扶着媳妇回院,梓兰急匆匆跑了出来,“二老爷,二少夫人腹痛,奴婢去请府医。” 点头就跑,慕军厉喝一声,“站住,腹痛又如何?扶老夫人回房,府医一会就到。” 梓兰惊眸抬头看去,点头应声,伸手扶着姚春香送回房,刚盖上被子,慕衍行带着李府医进了屋子。 梓兰急声道:“二少夫人好似动了胎气,李府医快去看看吧!”伸手就拿药箱,慕衍行抬手给了她一巴掌。 “混账东西!这哪有你说话分,滚出去!” “二公子,二少夫人真的腹痛,求您了!”梓兰跪在地上带着哭腔求着。 李全犯了难,一个晕了一个腹痛,哪个都得治,可他没有分身乏术,去哪一边不都得罪另一边。 正想着对策,慕衍行抬腿一脚,将梓兰踹趴在地,怒吼着让她滚。 李全知人急会暴躁,可也不能为难丫鬟,何况夏知画腹痛极有可能是滑胎的征兆,便说道: “二公子,老夫知您心急,可也不能乱成一锅粥。你赶紧回去让二少夫人躺好……老夫随后就到。” 梓兰忍住哭声点头,起身施礼小跑着出去,李全方看诊姚春香。 慕军爷俩紧手看着他,一会蹙眉,一会摇头的,便问道:“什么情况,你到说话啊?” 李全收回手面色凝重道:“二夫人急火攻心,气血淤堵,需时日调理……切不可在动怒,老夫这就去煎药。” “不管用什么药材,你一定要治好夫人,春香啊……”慕军眼泪盈盈坐在榻子边,捶胸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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