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能有多少夫人精通文采?好好的筵席在成了取笑她们的把戏,还不是得罪,费力不讨好。 慕衍之蹙眉,想着做游戏输赢会有彩头,所以胭脂就是,抿唇一笑。 “你说你这脑子,说你算计人又没实据,说不是香囊又如何解释?夏知婉你性子到底随了谁?” “随谁,我也不会坑武安侯府,你如此操心,是想找他评理不成?” 切了一声,甩袖子大步走了。 慕衍之哈哈一笑,几步撵上去,又是揉肩又是牵手的,粘着夏知婉说话。 逗得夏知婉抿唇笑,扬起小拳拳捶他心口,两人嬉笑打闹闪过怡心堂前的凉亭,一双满是嫉妒的眼睛盯着他们。 夏知画用过药,便等着慕衍行回来给她个交代,结果饭都吃完了还不见人影。 遣退丫鬟,待院子清净,偷偷溜了出来,不成想见着你侬我侬的夏知婉,怎能不恨。 明眸闪着嫉妒憎恶,指尖深嵌掌心,若没有换婚,她或许也能像夏知婉一样,得武安侯垂爱,不至于被人厌弃。 可如今,孩子在肚子里,事情已然无法改变,她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让得意的夏知婉再次坠入尘埃。 听着夏知婉慕衍之柔情蜜意,夏知画的心如万箭穿心,齿间蹦出狠厉。 “不会让你嚣张的太久,明日我便先收那贱人,在收拾你。”冷哼一声,敛袖转身,一眼瞥见远处有个修长身影。 是慕衍行?这是从秦姨娘院子回来的? 亲娘病的要死,他可好还有心情找他爹的妾室吃饭,真是不孝。 夏知画低喃一句,头也不回的回了墨竹轩,褪去衣衫上了榻子,拢着被子装睡。 不多时,吱呀一声门开了,转瞬间便是轻声关门,慕衍行伸着脖子看了一眼榻子,微微蹙眉。 这是睡了?那我要不要听父亲的,同她说说体积的话,稳住她,待她好些再说婉容的事? 慕衍行回府便去了秦姨娘院子,他爹说了好些利与弊,也说了退出赌约,只想他稳住夏知画,平稳的度过百花宴。 这一路慕衍行想了好些说词,可见夏知画睡着,就不想在费口舌,但拖得久了不又是事,便解着衣带,徐步而至榻子。 放下衣衫,坐在榻子边看着夏知画,“这两日是我对你不住,不该冷落你,可你也不似初见时温柔体贴…… 错与对无需计较,我只想你们母子平安,其他事放一放可好?” 说话间,又往里面靠了靠,抬手捋了下,散落夏知画面颊的发丝。 动作轻柔,语气温婉,夏知画偷偷抿唇,装作被打扰而醒的样子,转身看向慕衍行。 “夫君方才说希望我们母子平安?可知画动了胎气,真的怕。” 抓住慕衍行的手,眼泪就流了下来,委屈的扁嘴,肩抖身颤,我见犹怜。 慕衍行抿唇淡笑,抬手摸着她的脸,“不哭,夫君有时间就陪着你,孩子也会平安出生,况且赌约已不作数。” “你说什么?”夏知画愕然惊声,猛然起身坐起。 第80章 娘,您也是没长心 慕衍行惊得一抖,随即温柔一笑,“你身子不适,不能这般起来,快躺下。” 气病了老不死的,又来个贱婢,这会赌约又没了,我怎么冷静? 夏知画蹙着眸光看着慕衍行,“为什么?明明是我与贱人打赌,你们非要夺了去,这会又退出,不信我吗?” “改变赌约,是大伯他们的意思,与爹娘何干?都是一家人何来争夺?爹不想你劳苦,更不想搬出武安侯府……” 慕衍行按着父亲交代的,逐一将话递了出来,一月为期,若再生事端,他们就得搬出武安侯府自立门户。 虽有产业可以很好生活,眼不见心不烦,做什么也可随心,但总不及在武安侯府轻松,省银子。 暂且寄人篱下,观察着,安稳度过这个月,等她身子康健,后来的事或许就有转机。 慕衍行说着话揽人入怀,轻柔的安抚,“你一心为我,我怎忍心伤了自己,秋闱将近,我若有所成,岳父不也好帮衬。” 夏知画闻言心有不甘,可她也知搬出武安侯府,慕衍行就是商贾子弟,怎及在武安侯府荣耀。 不情愿的抿了抿唇,轻声嗯了一声,“你若急早说,就不至于闹得这般不堪,爹对我有成见,就连秦姨娘都无视我。” 慕衍行垂目看她一眼,心下暗骂若不是她跋扈,到处惹是生非,他们二房怎会有搬离武安侯府的危险。 要怪就怪自己,当初没看出夏知画的真满目,若知她如此,断不会处处顺着她的心。 抿了抿唇,慕衍行柔声道:“将来的日子还长,一定会按我们所想,睡吧!” 夏知画乖巧的嗯了一声,两人双双躺下,搂着彼此,各怀心思的睡了。 一早起,用过早膳,慕衍行便去学堂,出屋迎上父亲,点了点头。 慕军会意嘴角带着笑,故意大声说话走到近前,“下学后早些回来陪知画,这个是让你给知画买吃食的,不可乱用。 记住,你已娶妻不再像从前,多想想家里,别光想着玩,爹送你……” 屋中,坐在榻子上用药的夏知画,嘴巴苦涩,心里涌动着一丝暖意。 无论慕军父子是演戏,还是真想着缓和当下,都是为了顺利达成目的,她暂且收了这份诚意。 不过,她也不会记在心上。 毕竟,她是个想人人仰视自己,站在最顶端的人,只是上辈子没得逞,这辈子开局就特么输了,须从长计议。 垂目看着肚子,夏知画忽地有了一种想留下孩子的想法,母凭子贵,她若一举得男,这个家不还是她来掌家。 抿唇一笑,放下药碗,拢了拢被子,靠在那闭着眼小憩,说不定一会母亲就能来,得养足精神商议才是。 许是孕期倦怠,又刚服用汤药,靠在那不知不觉的就睡了。 院子安静如常,风轻鸟鸣好不安逸,也不知过了几时,朦朦胧胧中,夏知画听着有人说话。 “夏夫人,二少夫人在房中休息,您这边请!” “天气这么好,窝在房里作甚?你们二少夫人怎么了?”马玉娇闻言眉心一蹙,质疑的问着。 小丫鬟闻言抬眸看了眼马玉娇的眸子,心下虚了些,紧手抿唇预要开口,夏知画喊了一声。 “娘,可是您来看知画了?” “知画,是娘来看你了。”马玉娇听见女儿唤她,便没在追问,快着步子进了屋。 一眼见着女儿一脸倦怠,面色不佳,还坐在榻上,眸子闪泪伸手到了榻前。 “你这面色怎这般憔悴,可是哪里不舒服,还是和姑爷置了气?” 夏知画忽闪着浮着雾气的眸子,未急着说话而是吩咐道:“都下去吧,本夫人与家母叙话,不用伺候。” “是。”小丫鬟福身,转身离开随手带上了门,下了台阶回眸睨了一眼,快着步子走了。 夏知画听院子没了声音,便说道:“娘,找到那贱人没有?我要刮花她的脸,让她无法勾引男人。” 眸光狠厉齿间冷寒,抓着她母亲胳膊的手不禁的用力,好似她母亲是她的情敌。 马玉娇猛然心惊,急声道:“知画你怎么了?什么贱人刮花脸的,谁勾引了谁啊?” 话声未落,马玉娇眸光一蹙,想到了什么,继续道:“兰桂坊被官府查了,那贱人早跑了。 知画,不是娘向着衍行,是而这与我们那不同……只要你生下儿子坐稳嫡妻的位置,怕谁?” 抬手拍了拍夏知画的手,挑了挑眉,斜唇一笑,附耳说着房中事,关键时刻如何留住男人。 夏知画听着眉头就拧成了一股绳,抬眸看着母亲,“小三防不胜防,您还让我找个放在眼皮底下看着,给自己添堵吗? 我是正妻又不是小三,更不是秦姨娘。”甩开母亲的手,背过身气恼。 马玉娇听着小三两字,刺耳恶心心里堵,紧着手指压下火气慢慢道来。 “你有孕做不得房中事,女婿正当年,你防得住?这个秦姨娘又是谁?” “我婆母身边的丫鬟,婆母有孕提上来做妾室……也不知怎的昨个突然回来,趾高气昂的,还打了我呢。 娘您也是没长心,还让我提拔丫鬟,若得了夫君心思,有我吗……” 夏知画有理有据,将母亲的话怼了回去,殊不知秦姨娘站在屋外,一切听了去。 紧绞着手指,面色微微泛白,凝视着屋子,想着刚刚丫鬟来请她,她闻言心下一惊,险些将做点心的食材打翻。 夏知婉瞧出她心有余悸,便说夏知画定会说起昨日事,马玉娇替女出头,她若胆怯就不回,若是回去就斟酌。 慕军父子不在,姚春香昏迷不醒,她作为妾室怎能不以礼相迎,这不就回来了。 谁成想,夏知婉预料对了,夏知画添油加醋说事,她母亲正气恼着,破口大骂。 秦姨娘渐敛惧怕之色,背脊挺直,迈步向屋中走去,“夏夫人到访,妾未能及时相迎,望您见谅!” 话落,微微点头,看着怒目的马玉娇。 马玉娇微蹙眉心,余光扫了她一眼,起身站起,扭着腰肢打量着秦姨娘。 身材丰腴挺拔,眉清目秀的,是个美人坯子,就是这趾高气昂的劲,她不喜,嗤笑一声。 “听闻二夫人病了,本夫人便来看望。谁知,二少夫人也病了,你们是怎么伺候人的? 秦姨娘,二爷二公子不在家,你身为二爷妾室,怎能扔下这有病的母女俩去躲懒?” 话音未落,巴掌就甩了出去。 第81章 姜美珠为秦姨娘撑腰 秦姨娘没躲闪也没阻拦,站在那接了她一巴掌,侧着脸垂下头来,紧着手指,就听马玉娇喝道: “一个贱妾,也敢与侍郎府的小姐耀武扬威,你是想当正主吗?” “夏夫人,敢问您又比秦姨娘高贵多少?你我同为丫鬟而后成为妾室,若不是夏家大夫人早逝,您会是正妻?” 秦姨娘猛然回眸,质问马玉娇。 眸光虽是温婉如玉,但却看得人慎得慌,微扬着下颚,丝毫不亚于高高在上的夏夫人。 马玉娇眸光紧缩,怒火直冲头顶,“贱婢好大的胆子,我可是侍郎夫人,你是个什么东西? 堂堂武安侯府,竟有如此刁钻的奴婢,真是让本夫人开了眼了,今日,我就让你知道顶撞本夫人的后果。” 话落,扬起手就要打,屋外一声厉喝:“夏夫人,您的手未免伸的太长了,武安侯府的人也需您管束?” 马玉娇闻言看向屋外,见着姜美珠看着自己,顿时眸光一惊,赶忙放下手来,福身施礼。 “见过武安侯夫人。”抬眸一笑又说道:“我怎敢啊!我是瞧着秦姨娘肩上沾了虫子,掸掸而已。” “虫子?夏夫人这般用力是有多恨这只虫子?秦姨娘,事情可是这样?” 姜美珠袖子一敛,眸光霎时凌厉,说话进了屋子。 秦姨娘福身施礼,“回夫人,夏夫人质问妾躲懒,无视二少夫人,妾辩解时不小心提及成为妾室之事……请夫人责罚。” “同你说过多次叫长嫂,怎就没记性?你不争气谁不得拿捏你一下?” 姜美珠绷着脸斥责一句,看向马玉娇,“夏夫人,就这事而言,秦姨娘说的无错,知画都这么大了,谁人不知你底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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