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家人做事咋这样?一点都没有把我儿子放在眼里!”夏妈还是介意井家前后态度的转变,语气不满,夏绍祺推着她,让她去准备上门的东西。 夏家打定了主意,井家这边的气氛十分微妙。 井子悦噙着泪花,“哥、白露姐,是不是我那对象有什么问题?你们直接告诉我吧!” 她是斐白露的忠实粉丝,每场直播都会看,见过了各种离谱、突破道德底线的事,忍不住把往这方面想。 井开朗重重叹气,“你那对象我也只见过几次,可能是接触得少,我没察觉到他身上不对劲的地方。但白露的能力,你是知道的。” 一家人的目光落到斐白露身上。 “不必紧张,符篆仅仅只是发烫,说明遇到的事不大,大概是触碰到了什么阴气吧。”斐白露说得云淡风轻,很大程度安抚了井家人的情绪。 江清好悬没崩住脸色。 什么鬼,一个人身上带着阴气,还叫事情不大? 斐白露看向井子悦,“方便让我看一下你对象的照片吗?我简单看个相。” 井子悦点头如捣蒜,从手机相册找出夏绍祺的照片,顺便说了他出生日期。 斐白露淡声说道:“从姻缘线上看,他有过两条,一段浅短,发生于三年前。一段便是你这条。同时命盘显示火星落入第三宫,这段感情中男方会对你表现出相当的主动和热情,为了能和你在一起做了各种努力。” “鼻中有节,额头高耸,说明这个男人很聪明,做事情有条有序,但有时精明过头,会显得自以为是,换言之此类男性很有主见,一心只想完成自己决定的事。” 夏绍祺没犯什么原则性的错误,井子悦松了一口气。 只是心里隐约不舒服。 夏绍祺明明和她说过,他是第一次谈恋爱,自己是他的初恋。怎么现在又冒出一个短暂的交往对象? 她不介意夏绍祺有前女友,但非常介意他说谎瞒着她! 一个谎言的存在,背后是否还有无数个谎言? 井子悦脸色难看起来。 斐白露还欲再说,就在这时,手机铃声打断了她。 斐白露示意井子悦接通,夏绍祺温和的声音传来,仿佛今早的对话不存在,“子悦,我带了爸妈还有我奶奶过来,现在正在你家门口。你家要是有什么想法,我们当面谈谈。” 井爸井妈心情‘啪’地落在地上。 总算明白斐白露说男方很有主见是什么意思。 说白了就是不会顾及别人,十分自我。 前脚女儿才和他说见父母的事缓缓,后脚不打一声招呼提前带着父母上门。 满村的人看着,这门开还是不开? “我去说。”井开朗站起身。 出门一看,他顿时气笑了。 夏绍祺和他爸妈,还有他奶奶……好家伙,一家四口人全来了。 井开朗长得人高马大,皮笑肉不笑的模样,看着不太好惹,“我家今日招待贵客,不太方便,你们请回吧!” “贵客上门好啊,我们来帮把手,正好两家亲近亲近……” “是啊是啊,迟早是一家人,不用太见外。” 外头隐约传来声音,夏家人今天说什么也想留下来。 斐白露看向江清,“我听见后院里有鸡叫,你去捉一只过来。” 井家人是斐白露死忠粉,对她的话十分信服,江清正好也坐不住,便点了点头。 甫一出来,被堵在门口的夏家人便注意到他。 夏妈扯着夏绍祺的手臂,眼睛挑剔地上下打量江清,“你不是说井子悦只有一个当道士的哥哥吗?怎么还有个弟弟啊!” 夏绍祺也不清楚,他摇了摇头。 唯有喊着要进屋喝口水的夏老太瞪大眼睛,指着江清的手颤抖,见鬼似的语气,“你、你怎么会在这……” 绍祺是她最喜欢的长孙。 听说了他的事,夏老太觉得女方心高气傲,急得跟过来想劝女方不要拿乔。 要是她知道江清在这,说什么也不会来! 她在壶坨村闹出的事,传不到井家,可江清在就不一样了! 夏老太缩着身体,想躲在人后。 江清已经发现她了。 当即挎下脸。 不是吧?夏老太说孙子要谈婚论嫁,原来是和井家! 这该死缘分! 江清对夏老太感官不好,怼道:“指什么指,你个老阿婆有没有礼貌?” 夏老太不停的顺胸口,一副被气坏的模样,“哎呦,你、你……” “奶奶你身体不好,注意点,别气坏了。”夏绍祺替夏老太顺气,看向江清时,面带不虞。 要不是江清瞧着年龄太小,他都怀疑井家嫌弃他,和别人谈了。 “怎么?难道他说错了?”井开朗把江清护在身后。 他知道自己小师弟性子娇纵,可江清不会无缘无故针对一个老人家,其中肯定还有其他事。 江清从他身后探出脑袋,捏着鼻子,说完庞老板被夏老太污蔑的事,又道:“六师兄,俗话说得好上梁不正下梁歪,夏家的家风堪忧,与这种人做亲家,千万要慎重啊。” 夏老太做人做事不行,朱桂惠心思也是歪的。 他不信其他夏家人全然无辜。 夏家人又惊又恼,没想到紧紧瞒着的家丑,被一小少年捅了出来。 夏绍祺攥紧手,莫名有种不安感。 好像有什么东西即将被摧毁、破坏。 见井开朗一张脸黑如锅底,压抑着怒火。 夏妈连忙解释:“我那弟妹是和我家老太太有些小矛盾……” 夏老太拿捏儿女的手段,就是从婚姻大事入手。 六个女儿和大儿子的结婚对象,全是夏老太一手操办的。 唯有小儿子叛逆,自己选了个外地媳妇,夏老太不干,天天和二房干仗。 她作为既得利益者,看戏看了十多年。 现在这把火烧到自己家了,她绝不允许夏老太的事,影响自己儿子的事。 “当时我就在现场,看得清清楚楚,你不用和我说。”江清瞥了瞥嘴,掀了夏家人的老底,拍拍屁股去了后院。 井开朗摆手逐人,“请回吧,这些东西全部拿走。” 这要是回去,他和井子悦就掰了,夏绍祺深吸了一口气,耐着性子解释道:“井大哥你有所不知,我小叔一家在外面住,十几年没怎么回家,我奶奶心中气啊,觉得是小婶撺掇的……” 井开朗还是一个态度,“请回。” 夏家人哪里肯走,堵在门口,七嘴八舌解释,把责任推到朱桂惠身上,撇清夏老太的关系。 夏绍祺左右见不到井子悦,不死心冲屋里喊:“叔叔阿姨,我对子悦是真心的,你们让我见子悦一面,你们不能控制子悦的行动,应该多听听她的意见……” 井子悦又羞愤又恼怒,她不知道用什么心情面对他,所以不想出去,关她爸妈什么事? 这话传出去,她爸妈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她连忙带着爸妈出来,和夏家人争论。 江清在鸡圈扑腾了一圈才抓到鸡,头发凌乱,上头插着一根鸡毛没处理,气喘吁吁出来。 他手里拎着鸡,无视死皮赖脸不走的夏家人,冲屋内喊:“斐白露,你要杀鸡取血还是咋样?” 公鸡血是阳气最重的东西,对玄师来说这玩意并不陌生。 “咯咯咯……”活鸡突然拼命扑棱着翅膀,江清手一松,没抓稳。 大公鸡好巧不巧飞到夏老太头上,鹰钩似的爪子一抓。 “啊!”夏老太跌坐在地上,捂着脸。 夏绍祺上前扶人,“奶奶,你怎么了?” 夏妈死死拉着他,声音带着恐惧,“绍祺别过去!” 夏老太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剧烈颤抖,嘴中发出‘嗬嗬’声。 她站起身,双眼无神,呆滞瞪大,伸着脖子来回踱步,又猛地一步跳出三丈远。 行为十分诡异。 令人毛骨悚然。
第285章 鸡鬼(一) 一时没人出声。 井开朗掏出罗盘算了一下,脸色古怪,“你们家这老太太这情况,是中了什么邪?” 夏绍祺喉咙艰涩,害怕地缩回手,“我不清楚,我常年在外读书不回家,家里人也不和我说这些。” 井开朗眉头皱紧,对于妹妹这个对象越发不满。 夏绍祺回来多少天了,连自己奶奶都不关心吗? 同住一个屋檐下,他要是有心,他爸妈怎么瞒得过他? “开、开朗,你快和爸妈说说,这到底是什么情况?”虽然儿子是个道士,但井爸井妈哪见过这个阵仗,感觉夏老太像是被鬼上身了,疯疯癫癫的。 哪家好人会招惹这些邪祟啊。 夏家底细必须打探清楚,不能让女儿进火坑! 见井家人打量的晦涩眼神,夏妈只感觉一股气血涌上大脑,眼前阵阵发晕,“完了完了,一切全完了!” 她忍不住抹眼泪,恨恨心想:这死老太婆害人不浅啊! 江清悻悻地捉回乱跑的大公鸡,“应该不关我的事吧?” “与你无关。”斐白露站在他身后。 井家人像是看到了救星,她一出来,感觉现场凝滞的空气仿佛重新流通起来。 随着斐白露的出现,夏老太像是察觉到什么威胁,身体一僵,不再诡异踱步。 夏绍祺心喜,“奶奶,你恢复正常了?!” 然而下一秒,夏老太身体不动,脖子转了90多度。 那双眼睛斜斜盯着他,眼白多,瞳仁缩成针尖,没有人的神采。 “!”夏绍祺打从心底泛起一股子凉意。 他瞳孔放大,整个人被震慑住了。 “别看她!”夏妈牙齿打颤,挡在夏绍祺面前,扭过头,神情紧张看着井开朗,“你不是道士吗?还不快出手!” 井开朗琢磨出一点不对劲,冷沉着声音:“你们早就知道老太太有问题,来井家究竟在打什么注意?还不如实招来!” 夏家爸妈支支吾吾。 斐白露走了过来,“相传龙州有鸡鬼,能依附在人身,使人疯疯癫癫,日子久了直入人腹中,食人肺脏至死。中了此蛊的人往往目不斜视,一旦他斜眼看人,这人就是鸡鬼的下一个目标。” 她微微一瞥,把夏绍祺呆滞的神色收入眼底。 斐白露的语气称不上冰冷,甚至连一点威胁情绪都没有,这让夏妈有一种被掌控的微妙感。 看到自己儿子呆痴的模样,夏家人最终还是说了。 原来最初夏老太还没发作得这么厉害,只是两只眼睛发出吓人的光,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神情有时安静呆滞,有时脾气暴躁,说话也是胡言乱语的。 过了几个月,夏老太开始做出让人害怕的动作,例如歪着脑袋,斜眼看人,眼珠子不时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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