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忆忆把目光收了回来,再好看也没用,不给她吃好吃的就是坏人。 大反派! 薄司寒把虾剥好,又过了一遍水,才放进曲忆忆的碗里。 “只能吃这一个。”男人清隽的眉宇微微挑起,眼底漫上温柔的笑意。 曲忆忆瘪瘪嘴,有的吃总比没有好,怕薄司寒反悔,她迅速地将虾肉夹进了嘴里。 纪天睿:“......” 我的天!他薄哥确定没什么精神分裂症之类的吗? 对小嫂子和对他简直是两个人格! 白梦馨看着曲忆忆和薄司寒恩爱也都习惯了,羡慕完一低头,碗里多了一只虾。 她看向傅晏深,傅晏深仿佛没事发生一样,继续用餐。 白梦馨:“......” 她默默地把虾肉夹进了嘴里,味道确实不错,肉也特别嫩。 曲忆忆的小眼神飘过去,弯唇浅笑。 纪天睿看着自己夹过来的虾,瞬间没了食欲,他是来干嘛的?吃狗粮吗? 见白梦馨吃了他剥的虾,傅晏深似乎是得到了鼓舞。 不一会,白梦馨的碗里就堆了一座小山。 好吃她也吃不了这么多啊,一盘虾几乎都在这里了,别人不用吃的吗? 看着边上筷子戳着碗,没啥胃口的纪天睿。 她把碗里的肉大半都夹到了纪天睿的碗里,“你多吃点虾补补吧。” 纪天睿的筷子不动了,他也受伤了啊,为啥曲忆忆得吃的清淡点,他就可以吃虾补补了。 他一大男人也不讲究那么多,筷子夹了一块虾肉,还没送进嘴里,他似乎听见了握紧拳头的声音。 再一抬眸,傅晏深漆黑的瞳孔里似是被龙卷风洗礼的无边黑夜,落在他身上的目光,让他觉得脊背都跟着凉了一下。 纪天睿的筷子停在了那里,这虾他是吃还是不吃呢? 白梦馨转过头问他:“怎么了?你不喜欢吃虾吗?” 纪天睿小心翼翼地看向傅晏深:傅哥,我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傅晏深冷冷地晲了他一眼:自己看着办吧。 “我也不知道你不喜欢吃。”白梦馨似乎是有些抱歉,“那你喜欢吃啥?你这胳膊受了伤也怪不方便的。” “没有,我挺喜欢吃的。”纪天睿迅速地端起碗,拿着筷子把虾肉都扒拉进嘴里,塞得满满的。 开玩笑,要是再让白梦馨给他夹了别的菜,他这张嘴怕是不用要了。 这顿饭纪天睿吃的心惊胆战的,即使他把虾肉都扒拉了,白梦馨中途还是转了桌子,把他夹得多的菜转到他的面前。 等到结束,他觉得自己终于捡回了一条命。 都住在御园的好处就是纪天睿又可以蹭车,可是说实话,经过刚刚饭桌上那一遭,他内心并不想再蹭车了。 打个车回去,他在车上还能舒坦点。 然而,他还是被白梦馨邀请上车了,傅晏深那冰冷又锐利的目光他又感受了一次。 回到公寓,纪天睿觉得自己终于解放了。 半个小时之后,元洲敲开了他的门,给他送来了三大打包盒的熟虾。 并给他丢下了一句话:“傅爷说你喜欢吃虾就多吃点,不过要自己动手。” 纪天睿就差当场捶门了,他傅哥和薄哥真不愧是能玩到一起的人,折磨人的法子都如出一辙。 可是他是个伤患啊! “元洲哥,你看看我的胳膊!”他可怜兮兮地亮出自己还裹着纱布的手腕。 三分钟后,元洲给了他答复,“傅爷说了,那就等回了江城在请你吃。” 纪天睿:“!!!” 他能不回去了吗? ...... 这一天惊心动魄的,曲忆忆晚上睡得特别早。 为了确保伤口不沾水,洗澡也是薄司寒帮她洗的,薄司寒还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给她检查了一遍,确认她身上没什么其他受伤的地方。 检查到她在浴缸里腿都软了,不是薄司寒抱,她都差点出不来。 狗男人,一张嘴净会骗人。 有这么检查身体的么? 薄司寒给她放到床上,没多久她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的,身边的男人好像起了身,但是她太困了,抱着被子继续睡了。 薄司寒出了公寓,辛远不在,他亲自开车,黑色的迈巴赫在夜晚的柏油马路上疾驰。 驶过闹市区,车窗外的灯光也越来越暗,男人清俊的下颌线条紧绷,面色冷的可怕。 车灯划破夜幕,停在了郊区的一栋别墅前,院子里几株梧桐树上,乌鸦凄厉地叫着。 车门打开,寒风凛冽,薄司寒迈着修长的腿从车上下来,裹挟着一身凌厉冷然的气势。 别墅的门打开,门口的两个人恭敬地躬身。 地下室暗房的门打开,长长的走道,昏暗的灯光将地面映衬的阴沉沉的。 薄司寒脸色冷沉,黑眸中卷着深不见底的愠色,一身肃冷的黑色大衣被昏暗的光影渲染的毫无温度。 皮鞋踏在青灰色的地面上,沉闷的声响在安静的有些诡异的地下室里,让人更多了几分心惊。 走道的尽头,是宽阔空荡的地下室,阴冷潮湿,潮湿的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腥臭味。 辛远听见声音立马起身迎了上去,“二爷,已经问...” 薄司寒抬手,打断了他的话。 他将身上的外套脱下,辛远接过挂在了一旁。 薄司寒抬头看向前方,男人被吊在中央,身上满是鞭痕和伤口,衣服破烂不堪,看起来就像是刚从死人堆里爬出来一般。 第252章 暴戾与温柔 薄司寒走到墙边,一整面墙的刑架上挂满了形形色色的用具。 他的目光扫了一圈,深邃的黑眸中掠过沉寒的杀意,浑身散发着深戾淡漠的气息。 跟在后面的辛远都忍不住发怵。 他本来是要汇报那男人已经招了,都已经问清楚了。可二爷显然是想要自己动手,二爷已经很久没有亲自动手审过人了,此时的安静,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薄司寒最终从架子上拿下了一包黑色布料包裹着的用具。 手轻轻掂了一下,黑布落到桌面上,手一拂,摊开。 里面是二十几把刀,整齐地排列在工具袋里。 刀很短,每一把都只有大概十公分的长度,在灯光的照耀下,泛着金属的银光。 一桶盐水从从头顶上浇下来,被吊着的男人从昏迷中醒来,剧烈地挣扎着。 “我知道的...全都说了...放过我吧...放过我吧。” 男人的求饶声伴随着铁链的闷响声响起,声音在宽阔的地下室回荡。 薄司寒从黑色的布上抽出一把刀,放在眼前看了两秒,再一抬眸,刀已经飞了出去。 准确地从他肩膀上削过去,一片肉和刀一起落到地面上,鲜血溅在男人身后的墙上,暗灰色的墙面染上了一块暗红。 “啊——”男人痛苦地叫喊着,身体不停地颤抖,“放...过...我,是...” “啊——” 又是一声哀嚎。 这次掉下来的,是两根手指。 薄司寒再一次抽出刀,身边却多了个人,修长的手指落在他的手边,同样抽了一把刀出来。 两把刀相碰,薄司寒和傅晏深互相对望了一眼。 “你怎么来了?” 话落,刀已经飞出去,精准无误地插在男人左腿膝盖的位置。 地下室的惨叫声一声接着一声,周围站的一圈黑色劲衣男子们,也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傅晏深缓缓勾唇,笑容很冷,“心情不好。” 手起刀出,直接插进了男人的手掌,穿骨而出的刀尖还在微微颤动着。 “啊!啊!啊!”男人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薄司寒再次抽出一柄刀,同样准确无误地刺穿了男人的肩膀,语气轻描淡写,“比一比?” 傅晏深没说话,飞出去的刀已经是答案。 肩膀同样的位置,再次插进去一把刀。 痛苦的嚎叫声响彻了整个房间,鲜红的血液几乎染红了他整个人,顺着脚尖源源不断地往下流。 墙壁上,地面上,全是鲜红、暗红的血液,在灯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狰狞恐怖。 辛远和元洲对视了一眼。 真会玩。 原来刀法还能这么比。 辛远去架子上又拿了一卷刀下来,默默地摊到了桌子上,抬头瞄了一眼前面已经被扎得不像样子的男人。 嗯...这卷刀可能都撑不过去。 不过他家二爷是因为夫人受了伤,这个发狠程度可以理解。傅爷是为了啥? 他询问的目光看向元洲。 元洲挑了挑眉心,别问他,他也不知道。 辛远扯了扯嘴角,恋爱中的男人,真可怕。 二爷和傅爷的刀法真不是盖的,三四十把刀用完,那人竟然还没死。 薄司寒最后一把刀从锁骨的下方穿了过去。 若不是他今天赶过去及时,他的小姑娘还不知道会受多少伤。枪都用上了,一个不小心他都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她。 想到失去她的可能,薄司寒的心里就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一般,喘不上气。 敢动他的人,就该死。 傅晏深的刀扔向了另一边的锁骨。 他的心情是真的不好,白梦馨对他的态度总是忽近忽远,憋得难受就想发泄一下。 刀扔完了,薄司寒示意链子放下来。 男人竟然还能在地上蠕动,不过都已经看不出来人形了,有的地方骨头都露出来了。 辛远和元洲将手帕递过去,两个人擦了擦手。 薄司寒瞥了地上那东西一眼,声音森冷的犹如地狱修罗,“趁还有口气,丢你那鳄鱼池里让它们尝尝味吧。” 傅晏深将擦完手的手帕丢下,也只能尝尝味了,已经没什么肉了。 出了地下室,傅晏深开了瓶酒。 薄司寒晃了晃酒杯,“说吧,谁指使的。” 辛远抿了抿唇,他以为二爷都要忘了这茬了,“薄兴裕,今天早上从夫人出门就跟着了他们就跟着了,比赛结束来了机会,他就让它们动手了。本来是想绑了夫人的,后来看得不了手,就干脆让他们下杀手了。” 薄司寒墨色的瞳仁卷起风暴,幽深晦暗的眸子仿佛淬了毒一般。 薄兴裕。 他才从江城出来几天?薄兴裕就从里面出来了。看来有些人真是费了不少心思。 出来了不趁着这个机会溜到国外去,反倒跟来都城对曲忆忆下手。 他这个小叔的脑子究竟是什么做的? 酒杯的酒一饮而尽,薄司寒眼底是不加掩饰的冷肆和戾气,越卷越烈,裹挟着令人胆颤的刺骨寒意。 低沉愠怒的声音在大厅响起,“把都城翻个底朝天也要把人给我找出来!” 辛远不禁为薄兴裕捏了把汗,真是不作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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