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才能让他觉得自己的行为是正常,并没有对他生了戒备心,毕竟她在餐厅的一系列操作很难完全骗过祁景谦。 最后她觉得装柔弱还是最好的选择,虽然现在的剧情走向跟她写的已经完全不一样了,祁景谦现在也不喜欢温暖了。 可是她当时写的时候,祁景谦就是一次又一次帮助了深陷各种困难的温暖,男人的保护欲或许是天生的,就看你怎么激发。 曲忆忆瞥了一眼地上躺着的那两个男人,拽住其中一个男人的小腿往窗边拖,晕倒的男人重量真的不轻,她连拖带拽费了好大的劲才将他拖到窗边的地上。 再去拖另外一个男人的时候,金属的门把手传来了向下压发出的声音。 来了,来不及了! 曲忆忆从一堆杂物里扒拉了一件尖锐一点的物品,在她裸露出来的手和手臂上随意地划了几道口子,头发揉得乱一点,衣服拽了一下。 最后捡起那根擀面杖,在自己的额头上敲出一块青紫,尖叫着往窗边跑去。 祁景谦试着开门,发现门把手根本压不下去,门从里面被反锁了,刚刚曲忆忆被推进房间里的时候,有反锁门吗? 很快,他听见屋里发出了一声尖叫,女声的声音。 他拾脚踹门,杂物间的门锁不是很结实,没有几下门就踹开了。他安排好的那两个人一个倒在门口,一个倒在窗边的位置。 窗户是打开的,曲忆忆坐在窗户上半个身子都在窗外,头上胳膊上都是伤,衣服也像是被扯拽过的痕迹,手里拿着一根擀面杖,紧张又防备的姿势。 ...... 薄司寒赶到渔岛的时候,天已经放亮了,太阳从海面升起,安静的渔村传出鸡鸣和狗吠声。 薄司寒上岛,跟着他后面上岛的一群黑衣男人将小渔村团团围住,训练有素,个个都配着枪,停到自己的位置后,笔直站立,目光严肃。 有早起的村民看见这个阵仗,吓得立马去村长家敲门。 “搜,挨家挨户地搜!”薄司寒冲着身后的辛远招手,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上面无表情,眼底闪烁着冰寒。 辛远立马安排人搜村,木屋的门一间间被踹开,伴随着不断发出的尖叫声,黑衣人们不放过,任何一个房间,强硬地将每-个角落搜个遍。 薄司寒跟在他们后面走进村子,在一个木屋的门前,他发现了一枚风衣纽扣,他俯身捡起扣子,将沾在上面的泥土擦拭干净。 是曲忆忆的!和她在监控视频里穿的外套的扣子是一样的! 薄司寒握紧扣子,手攥成拳头,抬腿一脚就将紧闭的木门踹开,步伐之快几乎是冲进房间的。 进入房间,地上几滴暗红色的血迹映入眼帘,刺得他眼睛生疼。 “你们干什么?你们是哪的人?怎么能随便往我家里闯?”黝黑的男人听见外面巨大的动静,从里屋冲出来,上半身光着,裤子也提的匆匆忙忙,松松垮垮地挂在腰间。 薄司寒瞥了他一眼,拳头越握越紧,人径直往里屋走。 黝黑的男人拦在里屋的入口处,“干什么?我跟你说话你没听见吗?我老婆在里面睡觉呢,你这么闯进去好吗?” 他这么一说薄司寒眼神一利,伸手到后腰处,手指挑着板扣一转,手枪稳稳地握到手里,枪口直接抵在了他的脑袋上。 “让开!”声音冷的像冰刀。 黝黑的男人有些心虚,但毕竟没见过世面,他并没有觉得有多可怕,“你拿个玩具枪吓唬谁呢?我告诉你你现在这样闯进我家里是犯法的!我可以报警抓你!” 薄司寒一句话没有说,枪往下,扣动扳机,一枪打在男人的小腿上。 “啊!”男人瞬间瘫倒在地上,抱着腿发出惨叫。 薄司寒大步迈进房间,狭小的里屋内,是一些简陋的家具,靠近窗户的木床上躺着一个女人。 被子像是慌乱中随便盖在身上的,一只胳膊露在外面,搭在床沿,胳膊上可见大大小小的青紫和淤青。 薄司寒的心瞬间沉了下去,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床上,掌心的扣子从手中滑落,顺着地面一路滚到床边。 经历丧母之痛的他,从长时间的昏迷中醒来后就再也没有这般心慌的感觉。 他甚至不敢上前,心像是被人揪着,伴随着呼吸一抽一抽的疼。 他的目光跟随扣子落到床边,从地面上又缓缓落到搭在床沿的那只手,冰冷又毫无血色,从手指的僵硬程度来判断,已经死了有一段时间了... 薄司寒颤抖着嘴唇,阖动眼眸又睁开,瞳孔猛地一震。 那不是曲忆忆! 手指的纤细程度和指节的长度都不对! 他刚刚竟然心慌到连这么明显的细节都忽略了,不应该,太不应该了! 薄司寒大步上前确认女人的面容,只一眼,确认不是曲忆忆后,他立马转身往外走,漆黑的眼瞳宛若化不开的浓墨,步伐带着威压,肃杀嗜血。 第164章 眸子里顿时杀气肆意 村长被村民拍门喊醒,听见外面那么大的动静,连忙披上衣服出来查看。 薄司寒从黝黑男人的木屋里出来,村长已经赶到了。 “大哥,你是哪的人啊?我是这的村长,你有什么事跟我说,没必要这么打家劫舍。” “人呢?”薄唇吐出的两个字冷若冰霜,黑眸涌动,满满的都是阴鸷。 “人?”村长的眼眸垂下,不安地眨动,“什么人?” 他们村上被卖来或者拐来的女人,大多到死也没有家人找过来,有那么一两个在死之后找过来的。 可是人都已经埋了,她们家人又没有证据,况且他们虽然是个小渔村,但他也是有后台的,所以最后也都不了了之了。 村长看着黝黑的男人被两个村民架着从屋里抬出来,裤腿全部都被血染红了,顺着裤脚还不断地往下滴。 这还伤人了,在黑二娃家,那是再找一个星期前送来的那个? 那女的昨晚被打死了,二娃他妈大半夜火急火燎地跑他家敲门。那会都什么时候了,睡得正香谁想管,就安慰她没事,明天早上起来拖去埋了就行。 虽说人死了被抓个现行,可那女人是祁景谦送来的,祁景谦自然会替他们善后,江城可没几个人能跟他抗衡。 村长瞬间底气就足了,他走到二娃的身边,撩起他的裤腿检查。 “找什么人?找人也得好商好量的啊,你这怎么还动手了?这住个院没有十天半个月出不来的,医药费你们必须负责,还有他可是我们村的重点劳动力,你这还要额外付我们损失的......” 薄司寒之所以没有打断他,不是有耐心,而是辛远已经带着人从远处回来了,他在等辛远。 辛远走到薄司寒身边,摇了摇头小声地说:“二爷,没找到。” 薄司寒的眸子顿时杀气肆意,似有猛兽要破林而出,暗藏嗜血戾气。 薄司寒掏出枪,子弹上膛,对准村长提溜着裤腿的那只手。 “砰——” 一枪射出去,子弹精准地穿过村长的手掌。 周围的尖叫声此起彼伏,甚至盖过了村长的惨叫,人群四散,恐惧地往外跑。 围着的黑衣人没让任何一个人逃脱,辛远举着枪对着天空“砰砰砰——”几发子弹射出去。 “我看谁还敢叫?” 几声鸣枪,所有人的安静了。就连嚎叫不止的村长也忍着不敢出声。 “人呢?” 邪佞又暴戾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村民们都吓得哆哆嗦嗦的,生怕他下一枪打在自己身上。 人群中一个妇女突然想起来昨天晚上曲忆忆说她是不慎落水漂到的这里,家里人肯定在找她。 “昨天...晚上的...那个女人吗?她...她被拖到村长家关起来了。”那妇人结结巴巴,小心翼翼地说道。 薄司寒冷冷的目光扫向村长,辛远立马上前将他提溜起来,“带路!” 村长手掌被打穿了,疼痛加上害怕让他一直抖个不停,几乎是被拽着衣领提着走回家门口。 带着薄司寒走到那间盛放杂物的小木屋,他被扔到了地上。 木屋的门打开着,辛远走到薄司寒身边,“二爷,这房间刚刚我们搜过了,没有人,但房间有个铁链,还有吃剩的饭菜,确实像是关过人。” “怎么会没有人?昨天晚上明明就是把她关到这里的?”村长吓得说着话几乎要哭出来。 薄司寒阴沉着目光走进木屋,铁链的旁边剩菜剩饭还在那里,空着的碗里只有几粒米和干馒头的碎渣,碟子里还剩下一点咸菜。 她昨天晚上就吃的这个?这个房间又冷又潮,连个可以躺的地方都没有,那么粗的铁链,锁人的地方棱角那么硬,他的小姑娘细皮嫩肉的,怎么可以被这么对待? 薄司寒从木屋里走出来,村长几乎是从地上爬过去的,拽住他的裤脚,声音抖得厉害,“昨天...昨天她真的是在这间屋子里的,现在为什么会不见了我也不知道...我们什么都没对她做...” 他朝着他老婆狠狠地望了一眼,“你哑巴啦,你快说是不是啊?” 村长媳妇边上的女人站了出来,“昨天晚上她说饿我给她送饭的时候她还在这,后来我也回去睡觉了,这间屋子我们都没有再来过。” 狠戾的有光从眼中快速划过,薄司寒的手指轻轻一扣,随着扳机的响动,村长的另一只手也被打出一个血窟窿。 “留几个人在这里,一个人一个人给我问,其他人跟我上船!”薄司寒的嗓音极冷,漆黑的眼眸氤氲着寒意。 人没找到,而线索再一次断了。其他人看不出薄司寒有什么变化,可是辛远能看懂。 从薄司寒一直垂着的眸子,轻轻抖动的唇瓣,隐隐发颤的声音,他都能看出来,二爷是真的急,真的怕。 因为夫人的出现,二爷似乎有了正常人的喜怒哀乐,他会笑,会吃醋,会发呆走神,会愤怒暴走,会惊慌失措。 真实的让辛远都觉得不真实...... 所以夫人一定不能有事! 不然,不用二爷动手,他也会一枪崩了... 不,辛远摇摇头咬住唇,没有不然! 辛远和手下们跟着薄司寒一起上了轮渡,放下船上的救生艇,让人员分开在海上寻找,同时通知海上交通部门让他们增派人手和船只,同时留意海域上的任何情况。 船在海面上快速行驶,薄司寒一直站在甲板上船头的位置,一身肃冷。 没过多久,一辆救生艇从远处快速驶向轮渡。 薄司寒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直到救生艇靠近,能看见船上是几个人,他的目光又暗了下去。 救生艇上的人上船,将从海面上捡到的救生圈交给薄司寒。 看到救生圈上那件熟悉的外套,薄司寒的眼底多种复杂的情绪纠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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