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家的下仆听到吕公的声音后推门进来,低声道:“主君,咱们府上没养公鸡。” 吕公缓缓皱起了眉毛,不悦道:“那这鸡叫声是从何而来的?” “这,兴许是隔壁赵府养了公鸡。”下仆愁眉苦脸。 隔壁赵府…… 吕公狠狠磨牙,挥手让下仆退下,躺在床上用被子捂住耳朵。 可没过片刻,此起彼伏、一声比一声响亮的鸡叫声让吕公再也睡不着了。 他怒气冲冲趿着鞋,头发用手粗糙盘了盘,就带人冲出了吕府,来到赵府门前。 吕公愤怒地敲着门,“赵不息,赵不息!” 可任凭他手都敲疼了,也没人搭理他。 “我知道你在家,你有本事养公鸡,你有本事开门啊!”吕公怒气冲冲大喊。 他年纪大了,本来觉就少,赵不息还故意养一群公鸡来吵他。 真是竖子啊! 可吕公嗓子都喊哑了,也没人搭理他。 气得吕公自己带着下人绕到了院子后面,看到那二十多只精力充沛正展翅鸣叫的公鸡的时候,吕公脸都要气歪了。 “将这些鸡全都给我抓住!”吕公气急败坏的命令下人。 可没等下人们动手,韩信就不慌不忙地从后门走出来了,腰间门还配着剑,身后跟着十几个人高马大、配着长剑的壮汉。 “我看谁敢!” 韩信怒喝一声,震慑的吕家仆人都不敢往前走。 他轻蔑地抱着剑面对吕公:“这里是我家主君私人所有的地,这些公鸡是我家主君的财产,按照律法,你闯入我家主君的私人之地,毁坏我家主君的私人财产,我杀死你,是不违背法律的。” 同时,跟随在韩信身后的一众门客纷纷怒发冲冠,愤怒的盯着吕公,一言不合就要怒起斩杀他于剑下。 吕公一张老脸憋得通红,眼看着就要破口大骂。 韩信嘴角略微勾起,好心告诉吕公:“我身后的这些壮士,都是燕赵之地慷慨悲歌的任侠,若是你侮辱我们的主君,这些壮士必定要誓死捍卫主君的尊严。” 听到韩信的话,他身后的十几个门客又齐步往前一步,怒视着吕公。 韩信就是有这样的本事,虽说他现在只有十三岁,可依然能够在很短的时间门内让许多比他强壮的多的人听从他的指挥。 “你!”吕公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半晌才狠狠一挥衣袖。 “赵不息呢,让她出来和老夫说话。客人上门拜访,主人却避而不见只派一群门客来招待客人,我从未听过有这样的礼节!” 韩信冷冷的盯着吕公。 “我家主君一早就出门了,不在府上。” “那吕雉呢?让那个逆女来见她的生身父亲!” “我家主君一早就带着吕姑娘出门了,不在府上。” 吕公气得脸都发白,怒气冲冲冷哼一声,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直到晚上赵不息才骑着马带着吕雉回来,两个人累得一头汗,可都带着笑。 “骑马就是很有意思吧!”赵不息拉着吕雉的手,大笑道。 “总是呆在宅子里绣花有什么意思,还是骑马打猎好玩吧。”赵不息随手将被汗水粘在脸上的碎发撩到耳后,“真好玩的东西那些贵族公子们早就玩了,要是绣花有意思他们怎么不去绣花而是天天去打猎呢?” 吕雉开开心心点头,她不复平日的稳重模样,而是也穿着一身骑马服,背上背着弓箭,手里还拎着一只死兔子。 嗯,吕雉是真的不擅长射箭,打了一天的猎也只猎到了一只兔子。 “可不息过年的时候还送了我一个你亲手绣的香囊。”吕雉笑着回应赵不息。 赵不息挺直了胸膛,“那是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我才愿意亲手给你绣香囊的。我给你绣的这个香囊可是花了我最长时间门的一个香囊!” 当然,花了最长时间门的原因也有一点点是因为“雉”这个字比“平”“长”“范”的笔画都多。 一更天。 吕公早早就躺上了床塌,盖上被子准备就寝。他今日早早就被鸡叫声吵醒,一整日都无精打采,所以打算早睡一会补补觉。 可正当吕公昏昏欲睡时。 “哗啦!”瓦片砸落在地的声音让吕公毛骨悚然,瞬间门就坐了起来。 “是谁,是谁!”吕公惊慌地环视一圈,没有看到人,却看到了房间门中间门的一地狼藉。 听到声音闯进来的下人也看到了那一堆碎瓦片,主动上前去,从里面捡出来了一块大拇指大小的石头。 “主君,不知道从哪来的石头。”下人把石头交给吕公。 吕公脸色不虞地握着石头,低声吩咐:“你出去看看这石头是哪来的?” 总不能是天上掉下来的吧! 可下人刚刚出去不久,又是一声哗啦哗啦的瓦片落地声。 吕公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屋顶在自己眼前破了个大洞,他仰着头,甚至能从窟窿里看到星星。 “赵不息!!”吕公现在确认石头肯定不是凭空掉下来的了! 吕公趿着鞋,连头发都不梳了,披头散发就带着几个下人踢开了自家大门,怒气冲冲拍着对面赵府的门。 “开门,开门,竖子!” 大门缓缓打开一道能容人通过的缝隙,赵不息带着几个门客大摇大摆走出来。 “咦,您是吕公吗?”赵不息似乎十分惊讶地指着吕公。 吕公怒气顿时又上升了一个点,他愤怒道:“老夫当然就是吕文!” 赵不息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哦,我咋一看见一个披头散发、毫无礼节可讲的人大半夜站在我府邸的门前,还以为是疯子找上门了呢。” 吕公气的鼻子都歪了,他气喘吁吁质问:“你到底想做什么?一大早养的一群公鸡就开始不停乱叫,晚上又往老夫家中仍石头,老夫和你无仇无怨的,你为何要让老夫不清净呢?” 赵不息笑盈盈倚着门框:“您不是最喜欢公鸡吗?我身为晚辈,听从您的教导,养公鸡时刻警戒自己,这难道不是好事吗?” “老夫何时说过我喜欢公鸡?”吕公险些被赵不息的倒打一耙给气得往后倒,还是搀扶着身侧的下人才勉强站住了脚。 赵不息站直了身体,冷冰冰道:“牝鸡无晨,牝鸡之晨,惟家之索。这不是您前日告诉我的道理吗?为了不让家中没有公鸡而牝鸡司晨,我特意买了二十多只公鸡放在家中,这不正是您所期待的吗?” 吕公一时之间门竟然不敢反驳。 他支支吾吾:“那你为何要往老夫家中扔石头,这是故意伤人罪,违反律法……” “我若是真想伤害您,天上掉的就不是手指大的石头了。”赵不息冷酷的打断了吕公的控诉。 “你该知道我的力气非同一般,我若是想扔石头,人头大小的石头还是扔的过去的。” 赵不息双手张开,给吕公比划了一下人头大小的石头是多大。 随着赵不息的比划,吕公眼前似乎浮现了天降巨石,自己头颅应声而碎,黄的红的流一地…… 吕公打了个哆嗦,却仍旧色厉内荏道:“吕雉呢?她是我的女儿,难道如今父亲上门见她,她也要避而不见吗?” “吕雉睡着了。”赵不息平静道。 吕公根本不相信赵不息的谎话,可看着赵不息和她身后人高马大的门客,吕公又没办法。 只能怒气冲冲质问赵不息:“你对你的父亲也是如此不孝吗?为何你一定要插手我的家事呢?” 赵不息扑哧一笑,意味深长:“我对我爹啊……” 嘿,这世上竟然还有人质问她是不是对亲爹不孝呢。 她亲爹就算还活着,赵不息都觉得能被自己给气死。 “那你家事我就不能管了吗?你要把我朋友卖给老头,我凭什么不能管。”赵不息回应了吕公。 “我之前的贴身秘书溪也是我从她父母手中抢过来的,她父母想要把她卖给贵族做小妾,我就把她抢回来了。”赵不息振振有词。 “我一向如此做事,我想抢谁就抢谁!”赵不息凶狠的瞪着吕公,“我有数百佩剑披甲的门客,就是不讲理了你能怎么办?” 吕公咬牙切齿,瞪了赵不息一眼就碎碎骂着走了。 和这等蛮夷,真是没办法讲道理! 赵不息嗤笑一声也转身回了府中。 此时后院的一处厢房中,橘黄的烛火明灭。 吕雉洗漱完之后正身着白色睡衣,坐在桌边,借着烛火穿针引线绣着什么。 听到外面的动静,吕雉头都没抬一下,依然专心致志绣着东西。 “小姐,我好像听到了主君的声音。”吕雉的婢女忍不住出声。 吕雉平静道:“你听错了。” 婢女讪讪捂住嘴巴,知晓自家小姐是不想理会主君。!
第67章 秦朝时候的气候要比数千年后湿润温暖许多,这个时候的气候线更往北,沛县虽说也不算是很偏南的地方,可气温也比较高,雨水多湿润。 而且因为这时候劳动力实在是太不充足,到处都有大块的荒地没有开垦。 其实若是能再往南一些就更适合种甘蔗了,可惜再往南赵不息没有能信任的人,不过往北也有往北的好处,起码泗水县的交通还算比较发达,能勾连周遭数个郡,靠近富裕的沿海一带,白糖的市场更大。 吕雉已经替赵不息相好了地方,就在沛县郊外,一大块连在一起的荒地,价格也便宜。 “良田价格昂贵,且沛县也没有连在一起的千亩良田。”吕雉告诉赵不息。 “若是买千亩不连在一起的现成田地需要数十万钱,而买荒地再开垦只需要五万钱。” 赵不息也很赞同吕雉,大面积种植经济作物的一个能省时省钱的关键就是耕地能够连在一起,播种灌溉收割运输都比较方便。 若是田地分散,这里两亩那边五亩的,种植和运输都很麻烦。 赵府对面的吕府两天前就没人影了,吕公被赵不息折腾的三天没睡好觉,白天一出门还就能撞见赵不息的门客在赵府门前拎着四、五尺长的长剑表演杂耍,那寒光凌厉的剑舞得虎虎生风,吓得吕府的下人都不敢出门,说是赵府门前,可赵不息的府邸和吕家就是对门,和在吕府门前“杂耍”没什么区别。 可偏偏人家在自家门前练剑又不违反律法,在自己家里养一窝日日五更天就要打鸣的公鸡更不违反律法,吕公有苦难言,挨了三天就灰溜溜带着下人出门行商去了。 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赵不息留着那些公鸡也没什么用,这日,就逮了只公鸡拎着上门去拜访沛县县令去了。 现在的沛县县令还能被称为沛公,等日后刘邦起事造反,沛公的名号就是刘邦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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