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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干呕得难受，阿宁才道：“刚才她离开了一会，回来就变了态度，我猜大概是那个【上头的买家】来吩咐了什么，约摸是不喜欢干巴瘦的吧。他们要弄死我们，完全不需要下毒，所以放心吃吧。” 王小雨吃得开心，却见阿宁有些心不在焉，连忙问怎么了。 “我调查了许久，所有证据都告诉我，我的玩伴在春溪园……可是我没见到她。” 第493章 花魁的技能 番外2 王小雨手中筷子一顿，笨拙地安慰道：“我们见到的不过几人，这春溪园那么多姑娘，也许没来呢。” 阿宁淡淡一笑：“也许吧。” 可她却知道，她是被捉来专门培养成瘦马的，今儿他们见的就是春溪园这一批全部，那便只有一个可能，死了。 只能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没有得到明确的消息，阿宁始终还心存一丝侥幸。 日子过得尚且还算安稳。 王小雨每日都要跟着姐儿们一起学习琴棋书画，这些东西，他在母后身边虽不学无术了些，但也勉强算得上耳濡目染。 拿出皮毛，有点样式，便也算能过关了。 她们这些将来去卖作妾室的，也不需要学多好，左右能讨个男人欢心，架势要足，却也不需要有多少底蕴。 即使是皮毛，对于其他姑娘来说，也是极其困难的。她们其中大多没读过书，连自己的名字都写不好，王小雨得空下来，便也会教一教她们。 一来二去，也混熟了。 闲暇的时候，便也聊些春溪园发生过的事。 “你说这一批之前还有个女子？” “是啊，之前便有七人，说起来那个女子是我们中间最好看的呢。只是……可惜了。”香儿感慨道，“听说是被家里人卖过来的呢，哎……” “那姑娘是哪里人啊？” “我也不大清楚，没怎么接触过，进来也就一个月吧人就没了，不过之前听口音，应该是在南面点的。雨儿，你呢？我听你口音好像也不是这片的呀。” 王小雨心里本还在犯嘀咕，这段日子有意无意聊下来，这惨死的姑娘各方面都和阿宁的玩伴很符合。 却不知应当如何和阿宁说这件事。 被香儿这么一问，他有些结巴：“我，我小时候跟着爹去过北方经商，住了几年，许是那时候学会的吧。” 香儿赞同地点头：“也是，花儿也是南方人，听说也是小时候去过北方，那一口东北话呀，我们都被传染了。”说着就掩着唇嘻嘻嘻笑了起来。 “再过几个月，我们就要分开啦。”香儿拍拍王小雨的手，“希望咱们遇到的官人都是好人家，别折磨我们就很好了。” 她虽是笑，眼底却满是悲伤。她的姐姐大上两岁，去年便被送到了别人宅子里，说是会给她写信的，只是一年来，一封信也没收到过。 她也听说，做小妾是没资格往外写信的，也听说当家主母最是厌恶她们这种以色侍人的扬州瘦马，等官人玩腻了丢一边了，便会找理由折磨死，或者去青楼做娼妓。 她希望阿姐还活着，也不是那么希望她活着，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 王小雨哽住，却是也说不出安慰的话来了。 ＊ “来来来，姐儿们，咱这琴棋书画啊，学得也差不多了。从今儿起，咱就要学最重要的技术了。”梁妈妈带着一漂亮的姑娘，介绍道：“这是咱园子里挂牌最多的花魁，就这么几天，给我好好学，学成了将来才能讨得官人欢欣。” 那姑娘腰肢柔软，那臀部却是圆润饱满的，配上那腰身，显得有些突兀，她手里拿着鸡蛋和一打纸，娇笑着：“各位妹妹，咱入了这行，便也都是伺候男人的。那些琴棋书画，就是咱的包装，包装好看可不得行，还得是床笫功夫了得。这男人啊，才能入你房，得了宠，未来才有指望。” 姐儿们却看不懂这鸡蛋和纸的用途，姑娘也不着急，把鸡蛋放在椅子上，纸张覆于其上：“坐纸上，用臀部把这纸张碾开碾成花。”她扫视了一圈，玉指轻轻一点，指着王小雨道：“你来试试。” 啥玩意？ 这臀还能碾纸？ 他直接走上去，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咔嚓，鸡蛋碎了。 虽是熟的鸡蛋，但碎得四分五裂……实在是丢人。 姐儿们纷纷偷笑了起来。 “这若是你官人啊……”那姑娘也笑个不停，“来，且看姐姐表演。” 她扭着腰走过去，用饱满的臀部轻轻坐上去，身体却是半悬空没有坐实。 柔软的腰肢带着纸张，轻轻碾着鸡蛋。碾了一盏茶的时间起身，那纸张已被均匀地铺开，展成一朵花，而纸张下面的鸡蛋，鸡蛋壳尽碎，可里面嫩白的熟鸡蛋还完整无缺。 王小雨本是不太明白的，但看到周围的姐儿们纷纷红了脸颊，忽然就明白了这姑娘教的是什么意思…… 顿时也整张脸都红了，甚至不可控地在脑海中幻想。 姑娘掩着唇娇笑：“姐儿们，别不好意思，这功课啊，你们这几日便好好学，好好练，过上个七八日，姐姐来考试哈。” 王小雨满脸通红，脖子亦是红乘一片，紧赶慢赶回了屋子，拿冷水洗了三把脸才算消退。 恰好见阿宁回来了，阿宁看起来心情很是不错，想来今天偷摸出去打探消息，也是有所进展。 阿宁一眼便看见了王小雨眼睛里的红血丝，脖子上余韵未消，赶忙上前关切：“师傅怎么啦？他们欺负你了？” 这一提，王小雨脑海中又是那活色生香的画面。 身下竟是也不可控了起来。 直接端起冷水泼在了身上。 浑身都湿了。 阿宁：……？？？ 过了半晌，王小雨才开口道：“阿宁，你说……那事真就那么舒爽？” 阿宁：哈？啥玩意？ 在王小雨眼里，阿宁不过就是个半大小子，也不算太小，在宫里这个年岁的王公子弟有些都开始有陪床丫鬟了。因此也不避讳，把今天学的那些“功夫”说了出来。 谁知，阿宁听完非但不解答，反而有些生气地骂了声：“流氓。” 独留王小雨在原地凌乱，他俩都是男儿郎，他和兄长都会在一起聊点荤话，难不成真是民间的孩子太晚熟了，一点也说不得？ 心下也觉得自己不对，赶忙收拾收拾便准备去找阿宁道歉。 只是…… 那俩大馒头被水沾湿了，恐怕是用不了了，没有馒头也出不去门。 只好先恨恨地把馒头吃了…… 第494章 宇王出嫁 番外2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与阿宁的关系也愈发亲厚，只是自从上次后，阿宁便不愿与他同睡一个卧房了，都是他睡卧房，阿宁就会睡在厅里。 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尤其是他每日在屋里努力研习那磨鸡蛋的本领，也不知是因为他本就是男扮女装，这腰肢就格外的不听话，除了让阿宁每日多吃上几个鸡蛋，吃到最后看见水煮蛋就想跑之外，也没多大的进步。 两人闲聊时，提起了香儿同他说的关于那个已经去了的女子，本以为阿宁会很难过，却见她竟然很是淡定，只是翻了个身道：“睡觉吧。” 这段时间，阿宁也一直在春溪园里调查，王小雨说的这些她也是有所耳闻。虽然不能完全确认对方的身份，可却也八九不离十了。 更是听闻当初她就是为了让这些被抓来的可怜女子能过上好一些的生活，才被硬生生折磨致死。 既是来了，总不能就这么撂挑子不干了吧。 王小雨看着她落寞的背影，却也不知道应当如何安慰她。 只道是等他查清楚这背后之人到底是谁，便替她把这春溪园给铲平了去。 ＊ “恭喜姑娘，贺喜姑娘，这方大人给咱送礼来啦，明儿咱姑娘就上轿嫁过去啦。” 梁妈妈心情很是不错，这是这几年来，做的最值钱的一单生意。 平日娇滴滴的女蛾也只能卖个几十两银子，谁曾想这么一个五大三粗的竟值八百两！ 要知道，当初签卖身契的时候，这王小雨只值八两银子，还送了个丫鬟！ 这一单做成，明年也不叫什么春溪园了，直接改暖阁，开分店！ 想想就觉得幸福，因此对王小雨也大方了几分。 这出嫁的衣裳也拿来了，是价值百两银子的雾云锦缎，如雾的红缎子，看得梁妈妈眼睛都直了，若不是方大人点名要穿着这身衣裳出嫁，恐怕这身衣裳梁妈妈都得扣下来。 “妈妈知道你心高气傲，这既入了咱们这行，那面子都是不值钱的东西，讨得夫君欢欣才是上等，你看啊，这衣服，虽然是做妾室，方大人也把你当个宝呢。” 王小雨白眼一番，这破布，他当初做王爷的时候，恐怕拿来做鞋面都嫌便宜呢。 如今在梁妈妈嘴里倒是成了天上有地下无的好东西。 梁妈妈也没当回事，只当他是不太愿意，又恐吓了几句，算是恩威并施，便离开了。 总之，明儿家人，铁板钉钉，想逃就打死。 等梁妈妈走了，阿宁才凑上去，拿着嫁衣在他身上比划。 “嘿，师傅，别说你穿这个还真挺好看，衬得你肌肤似雪，像个美娇娘呢。”末了又放低声音问道，“对方姓方，你可有头绪？你一个商人之子，真对上权贵恐难以脱身，不然咱今天就找机会跑了吧。” “阿宁，无需担心，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见他执着，阿宁也没再多劝。想拿到充足的证据，总得弄清楚对方的身份。 在扬州城，并没有姓方的大人。 ＊ 宇王做梦也想不到，他这一辈子尚未娶妻，竟是有机会以王小雨的身份嫁为人妇。 也不算嫁为人妇，最多就是一个玩意儿。 上轿的时候，原本阿宁要跟他一起去，临走时梁妈妈却是叫住他：“你，是不是在找冰儿？” 一耽搁，阿宁也没跟上轿子，轿子晃悠悠就往一座宅院里抬。 如今朝中，说得上名号的，也就只有柔妃的娘家姓方。但京城远在千里之外，实在和扬州也联系不到一起去。 宇王坐在婚床上，直接把盖头揭了去，他倒不是很担心自己的处境，反而有些担心阿宁。 他那么小小一个人儿，总是放心不下的。 正想着，房门就被推开了，来者是一个身高不足六尺的肥头大耳的男子，宇王未曾见过，心下也起了怀疑。 “小娘子！个儿真高啊！”他这一开口，声音就带着浓浓的酒气，说着那咸猪手就想往宇王身上摸。 宇王灵巧一躲，掐着嗓子道：“官人莫着急，人家叫雨儿，还不知大人名讳呢，这稀里糊涂就把自己嫁了，委实有些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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