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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得润肤霜，全身都能擦，便宜又大碗，来点？” 虎妮从玻璃柜里头拿出小罐装的塑料瓶，上头标价是5毛钱。 翎悦对比之前用的罐子差不多大，价钱便宜了一大半，面前这个售货员肌肤吹弹可破，笑容可掬。 除了坐在椅子上面不尊重人之外，但赚工资的售货员确实挺牛气的，点点头要了。 站起来拿黄纸跟绳子打包润肤乳的虎妮让女人感到惊讶，好高一个女孩。 脑海灵光一闪，记起了一些八卦。 这家店所属的大队有几个风云人物，不足20岁的拖拉机手跟批发部创始人，快两米高。 有个堂姐一米八几大高个，那腿长的跟条甘蔗一样，特洋气。 还有个不满15岁的女摩托手跟二进香江的传奇人物，听说跟个成年男子一般高，她还以为是夸张的说法，原来是真实的。 虎妮热情挥手：“欢迎下次光临呀，姐。” 老金媳妇等人走远才说：“你这也忒热情，会吓到别人的。” 现在都是售货员牛气哄哄，买东西的卑躬屈膝，哪有虎妮这样的。 虎妮笑嘻嘻：“今天心情好，随机服务呗，别人还没有呢，走啦。”
第507章 考试前夕 冬日的来临，总是那么猝不及防，鹅毛般的大雪飘飘扬扬，一夜之间到处是白茫茫一片。 再过半个月就到了考试的日子，苏老太爷觉得学习就得劳逸结合，冰天雪地的也没地玩，还不如放假让他们回去学习。 而苏浩家的楼房外面，大批的猎物藏在外面的天然雪柜之中，藏好冬粮的白虎在房间里面暖暖的睡着懒觉。 苏小丫被苏浩带着在学习磨石头，美其名曰：学本事。 小姑娘的声音软软糯糯，带着点疑惑：“十二生肖差只兔子呀。”她数了一遍又一遍，确实是十一只。 “没有雪白的石头啊。” 苏浩懒洋洋的用雕刻刀在石头上面戳戳画画。 他就是觉得白兔比较好看，其他花花绿绿的石头配不上。 苏小丫眯眯眼笑道：“用雪堆一个，雪白雪白的。” “天暖化了。” 苏小丫习惯堂哥挑三拣四的性格，小人儿眼睛上下一转提议：“咱不玩石头了，明天开集市，要弄点东西赚钱吗？” 赚钱似乎刻进她骨子里，小小年纪无时无刻都在估摸赚钱。 “赚啥钱？” 苏浩回来后偷摸给苏老太爷五万块钱建设苏氏家族，其他也没说赚了多少，他对赚钱也不太热衷。 “我租你照相机，再雇你当一天摄影师，晚上你教我洗照片，一天给十块钱行不行。” 反正都是自己的师傅，本事都得学全了。 苏浩一时笑喷：“你不改名叫钱袋可惜了。”捏了捏她的脸蛋无奈道：“到时候长不高可怎么办？” 心眼子太多……压身高啊。 ***** 徐志国东屋内，连同镇上徐志星一大家子也来了，大家聚在一起聊生意的事情。 徐志国点了根烟看着弟弟吊儿郎当的死样就觉得手痒痒。 咳了一声对徐志星说道：“还没考试呢，怎么就决定开春先去京都了呢？” 对自己孩子有信心，他也不敢觉得一定就是去首都。 徐志星脸色一正，看着一众小辈对他挤眉弄眼，撇嘴道：“这么多个娃难不成没一个能去，谁去都行，我都要去首都讨生活。” 徐志国看着家里这一群少男少女，他心里是想他们就近上学，这边哈大也不错啊，离家近还能学技术。 虎妮在一旁接话：“大伯，京都那么多大学，高分低分都能上，大都市啊。”那语气，那神态，别提多羡慕。 孙美美跟罗招娣妯娌俩对视一笑。 徐志国也就一时难以接受，小妮子一搅和也就随便了。 摇头叹息：“你们大了，自己决定就好。” 徐秋凉咬唇，闷闷的说：“能把我名字改了不，爹。” 说了好几次都当没听见。 徐志国瞪眼：“这名字好好的改什么啊。” “人家一听咱兄弟姐妹四个的名字就说，春天生，夏天来，秋天凉了冬天没，多不吉利，我不管，你不改我从这里滚外面去。” 徐秋凉蛮不讲理，大有要是不答应，他就要开始在地上撒泼打滚。 在这之前他是无所谓，可是后桌那货知道两个哥哥的名字之后，外号越起越难听。 徐志星双手一拍，眼睛一眯，小心翼翼道：“这……有道理啊，合在一起贼不吉利，大哥，还是改一下吧。”怕被打，屁股还往后挪了几寸。 徐志国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孩子出生时按照季节来起名字，单独念确实拿的出手，这会被小儿子这么解释，也确实是有点不合时宜。 他看向大儿子问：“老大，你觉得呢？” “那就改吧。” 他的名字还好，弟弟妹妹就有点不尽人意，反正也是他爹随口起的。 徐志国沉思良久，想起小时候听过写信先生说过的话：春祺夏安，秋绥冬禧。 大抵是一年四季，幸福，安康，吉祥如意！ 瞧瞧这多诗情画意呀！ 他高深莫测的说：“春祺，夏安，秋绥，冬禧。好听不？”挑眉看向几个孩子。 徐秋凉鼓掌：“好听，比秋凉好听多了，明天就去改名。” 徐冬梅乐呵呵道：“冬禧还挺好听的，爹。” 其他两人也是点点头。 虎妮跟着拍马屁：“大伯才华无限，这名字起的好。” 徐志星：“哥，你肚子里墨水挺多，要不，给我起一个比较诗情画意的名字。” 徐志国拿起旁边的扫地的条帚给他一屁股骂道：“去拿娘的牌位问问你要换啥名。让她托梦给我。” 然后上演一场鸡飞狗跳。 一大家子欢乐无限。 集市上，退出摆摊的徐家姐弟几个悠闲的在各处吃吃喝喝。 虎妮跟苏浩宠着苏小丫，由着她拉客来拍照。 雪花飘飘洒洒，高挑的虎妮负责拍，苏小丫拿着大束假花当背景，那顾客络绎不绝。 “闺女，你是哪个大队的呀？这小模样贼俊。” 数不清第几个大妈上前来问，兔皮帽下的小脸呼出一口烟气，咔嚓一声，把照片拍好，挥挥手让人走才回答道：“石一大队，虎妮。” “哎呦，冒犯了。” 妇人脸色一拉就跑开了。 “虎妮姐，怎么他们脸色都不大好。” 苏小丫挺好奇的，长得好看又有钱，年龄虽小，可以等长大呀？ 怎么就一脸见到瘟神的模样？ “人呀，对于得不到或者高攀不起的人就会进行诋毁。” 附近几个大队知根知底，偶尔也会去其他地方念叨几句，被有心人惦记上之后，也曾托媒人上门提亲，被大伯给赶走了。 气不过到处散播谣言，说徐家享乐主义，瞧不起穷人家。 弄得徐志国带着一大家子男丁上门对质，别人还以为提亲的是大房或者二房的闺女。 想不到提的却是虎妮，徐志国气急败坏在那人门口面向围观群众骂：“提哪个不好，非得提我家三房的闺女，我侄女还不到十五，这家是个禽兽啊。” 又对着出来的男女说：“咋滴，看我弟弟不在世，以为两个孩子好拿捏啊，人蠢就别总是关起门来白日做梦，多出去走走补补脑子。” 然后叫柚子把那户人家的大门锤烂，其他兄弟有样学样把另一个门给卸掉。 后来就传出虎妮是个仗势欺人的母夜叉。 她很冤枉好不好？要是在场的话，她会直接把那男人的腿脚卸了。
第508章 录取通知书 一九七七年十二月十八日，极冷。 万众期待已久的日子终于在这一刻到来，络绎不绝的男男女女都想通过高考，抓住这改变命运的重要时机。 石一村的青年男女在长辈的呵护下来到考试的地方，门口都是带着兴奋与好奇以及些许紧张的考生们。 虎妮看着这一场景也是热血沸腾，这一年的录取率极低，竞争也是最激烈的，因为物资的匮乏，时间的仓促，所有命题都是临时准备的。 关于这次高考没有在网上留下只言片语。 苏兴华站在车板上用手围成一个喇叭状喊道：“孩子们，检查一下身上带的东西齐了没有？” 拖拉机车斗上低头检查一遍，纷纷回复齐了。 这车上除了村里人，还有那些个知青，苏兴华也一视同仁给拉了过来。 这是一辈子的大事，往后要是哪个有出息，少个敌人多个朋友多好。 虎妮歪头跟紧张的安然闲聊：“等会填志愿，你会填哪里？” 安然莞尔一笑，心下稍微放松了一些，回道：“京都师范学院，怎么说也是从小长大的地方，熟悉一点。” 曾经回过家过年，父母安好，就是家里两个嫂子对于她的到来不大乐意。 不过也无所谓，现在过的不错，偶尔给点钱父母零花，就当自己是泼出去的水，当个客人罢了。 虎妮眼睛圆噜噜转动，闪烁出一丝八卦问：“哎，我四哥是不是跟你搞对象。” 她眼睛也不是摆设，偶尔会见四哥在批发部给人拿东西吃，就是这单独拿给她一个人，就显得特别的暧昧。 “哎呦，你这人。” 安然木的脸色一红，笑的极其不好意思，用手轻捶了一下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说出去。 “我懂，嘿嘿。”虎妮笑的很猥琐。 校园内，铜锣一响，前面的考生缓慢的步入这座神圣的学校。 徐家兄妹几个跟村里人进入学校后就分散开，几个人考试的地方都不一样。 填好志愿被监考老师收上去，试卷就分了下来，理工科一共考五门功课，政，语，数，化，物理。 文科也有五门，但有一门外语可不参加。 只需要语，数，政跟史地，为期两天。 一来一回也麻烦，考完直接到批发部挤挤，一直坚持了两天，终于是考完试。 “呦呼，可把我给累坏了。”徐秋绥长舒一口气，觉得考完试整个人神清气爽。 “考完试可以放松了。” 虎妮在一旁点头附和，试卷对于她来说没有太大的困难，为了不当出头鸟考的太出格，还是费了点心思。 柚子高大的身影，俊美的脸庞在这年月可是吸引人的，那些个高考完要赶回四里八乡的姑娘女知青都聚在一起指指点点。 他脸皮虽厚，这时也感觉有点尴尬，出声提议：“这些个月咱都没有好好过个节，要不补上，吃肉，喝酒看电影，在场的都有份，我出钱。” “篝火晚会，出钱+1。”全副武装的苏浩，从压低的貂皮帽子里抬起笑脸，带着兔毛手套的手艰难的比了个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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